《花开至尊》第47章


予楚知道他一向自律,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成就。不是没有听过那些文臣的酸话,道王之泓今日成就,只凭借身后的王氏,不过王之泓怕是不在意这样的妄言吧。“看你的面相,可像是千杯不醉的人。不过,日后进了府,宫宴应酬,总是难免,我还指望你帮我挡上几杯呢?”
王之泓一怔,她这是在说以后吗?就这么平淡的提起,仿佛这是一件没有任何疑问也不会任何改变的事情。他嘴角浅笑,“嗯。”
予楚举起酒杯,眼神示意,王之泓也端起,微微一碰,滴落几滴佳酿,有些事情在两人心中却已经心照不宣。
用过饭,两人在楼下的竹林里散步,予楚喝的尽兴,此刻也有了些醉意,走着走着,脚步深一下浅一下,脑子里还清醒的很,只说要好好散散酒气。
王之泓不放心,一开始碍于礼数只扶住她一只胳膊,到后来,予楚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两个人站在竹林里,予楚醉眼朦胧,笑的妩媚,“今日你生辰,我陪你一整日,你可知道我的生辰?”
王之泓微笑,“恰巧知道。”
“下次,我生辰之时,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可会陪在我的身边?”
王之泓温声道:“你想要什么?”明明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此刻的她,就像个撒娇的孩子。
“我想要的太多。”予楚的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可不是每一件想要的都能得到。越是想要就越得不到。”她往后张腰,王之泓连忙圈住她的腰,把人勾了回来。予楚向前一倾,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都会得到的,你不如说出来。”
予楚却伸出手指挡在他的唇前,“别说话。”慢慢移开手指,把唇送了过去。
她口中带着酒香的清甜,王之泓低头吻住了她,不知道是酒气的缭绕,还是此刻太过美妙,王之泓觉得不真实的仿佛在梦里。
天地间,两人相依相偎,胭脂醉,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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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去时天色已黑,马车里,予楚已经睡着,路上颠簸难走,予楚的头原本靠在王之泓肩膀,王之泓怕太过摇晃,弄醒了她,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到了楚公主府后门,心英已经在门口等着,没想到公主竟是被王之泓抱着下来的,“公主她……”
“醉了之后,睡着了。”两人在竹林里吻了很久,到后来才觉察这人竟然已经彻底醉了,朱唇上还有着潋滟水光。
心英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侍卫把人接过来。
王之泓却没有要把人交到侍卫手中的意思,只说了句,“劳烦带路。”
不知是不是王之泓自身的气场太过强大,那侍卫已经自动退让,心英连忙带路,一边心里嘀咕,难道这就有了王君的觉悟。
从后门到予楚的寝楼,距离不近,心英在前走着,听着身后的动静,这王之泓抱着人每一步都走地平稳,甚至呼吸都不曾急促一分。
王之泓把予楚轻轻放在床上,心英上前帮予楚脱掉鞋袜,又要去解她身上衣衫,王之泓还在近前,心英的手又收了回来,王之泓省觉,转过身去。
听着身后的声响,王之泓道:“她喝了不少酒,一会儿若是不喝了醒酒汤,怕是明日定会头痛。”
心英那里已经收拾妥当,对这种情况处理地得心应手,回道:“将军放心,每次公主喝醉,府里都会熬解酒汤。”
王之泓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睡得像个孩子一般的予楚,“她经常喝醉吗?”
心英也不知该怎么说,这毕竟也是未来的主子,“公主事务繁忙,时有饮酒。”
“你先下去吧!”
心英点点头,便退了出去,直到给两人合上门,才觉出不对,自己怎么就这么出来了,王之泓这人的话,已经让府里的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听他命令了吗?可眼下,自然不能再重新推门进去,心英只好守在门口。
房中,王之泓坐在予楚床边,她的手还露在锦被之外,他伸手将她的手握住,竟还有些凉,直到她的手被暖的有些温度,才放了进去。
王之泓在予楚床边坐了很久,这期间一句话都没说,只看着她的脸出神。
直到拉开门出来,连心英都在纳闷,这也太过寂静了。王之泓又嘱咐一句,“照顾好她。”
心英道:“将军放心,心英定会照顾好我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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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央宫
玄莫靠在床头,同姬妏说着话,姬妏一时又提起予楚来,“这孩子等到了七月便是十八岁了吧,也该是娶王君的年纪了。”
玄莫笑道:“皇上难道忘了,这事半年前便同她说过,她拿了话搪塞了过去,不知道这孩子是有意中人还是?”
“朕身为皇帝,自然懂得皇室里婚姻无奈,不过她若是有心仪之人,你倒是可以问问,若身份地位人品皆可,倒也没什么!若是一般人家,便要重新考虑了,有时,就连寻常百姓家,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并非全无好处。想那些门不当户不对之人,空有情意,也不一定就过得美满。”姬妏倒是看得明白。
“等予楚进宫请安时,我会问问她。”
姬妏淡淡应了声,几个女儿里,她就算有偏重,可这份心却也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一半突然被现实生活中的烦心事打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屏蔽住坏心情接下去写的。希望大家看的甜甜的。收藏下待开新文哦,《话题女王》姐弟恋
第47章 山雨欲来
姬婉被宫人引着进了紫宸宫,姬妏正坐在大殿上首批阅奏折,听着宫人禀报,让人宣了姬婉进来。
姬婉跪下行礼,姬妏忙让人将她扶起赐座。姬妏放下手中朱笔,对姬婉道:“近来身体可好些?”
姬婉笑道:“让皇姐挂念了。不过是这几日里下了雨,身上的老毛病又有些犯了。”
姬婉早年同姬妏一起征战沙场,几次死里逃生,后来在帮姬妏夺位时被隐太女的人刺伤腹部,伤了子脉,直到现在也没有子女,姬妏每每想起,便觉愧疚不已,因而对姬婉也更加亲厚。一众姐妹之中,除了一些跟随隐太女谋逆之人被尽数除去,也只有姬婉还留在长安城中。
姬婉却从不在意,只在姬妏伤怀时,还要劝上一句,“皇姐有五位王女,便也是婉的孩子。”
姬妏同她道着家常,“今年过得可真快,不过这春日里倒也奇怪,明明已经四月了,却还时常有冷意,连往年鲜少见的雨,也隔三差五下上一阵。倒像是个‘多事之秋’了。”
姬婉知道姬妏召她必定不是闲话这般简单,因而问道:“皇姐,可是有烦心事?”
姬妏也不瞒她,“朕总觉得心里不安稳,且不说朝中风云突变,不能有一点马虎,就是邻国大燕,何尝不是对我大周虎视眈眈。”
做皇帝哪有这么简单,更何况要做的是一个好皇帝。姬婉道:“朝中的事,皇姐不必忧虑,有几位王女在,这江山就稳固了一半。至于大燕,慕容氏同我大周这么多年打了多少仗,也并没讨了什么好去。更何况,我听说,如今大燕皇室里乱的很,太女又荒淫无度,将来如何,且待观之?”
姬妏却道:“阿婉,你知道吗,这些年,朕常常梦见那些死去的人,每一个都想带朕走,包括隐太女。朕的这些女儿里,各个不同。朕迟迟不设立太女,就是怕她们同朕当年一样,离不开姐妹相残的命运。”
在活着的人里,姬婉对当年之事最是了解,当年姬妏受到怎样的冷遇她不是不知,除掉隐太女等人背后是多少隐忍。“皇姐,今时不同往日,几个孩子的品性也定然不会如此。”
姬妏揉了揉太阳穴,“她们大概做过的事都有什么,朕清楚地很。”正因为清楚,才觉得寒心。
姬婉也不好再劝,只道:“皇姐还是保重身子要紧。”
姬妏坐直身体,“朕今日找你来,还有一事。”
“皇姐请讲。”
“朕收到一密折,里面弹劾了一人,称此人在所辖之地里私吞交往国库的税银,还有卖官一事。朕当即便着人查了入国库的账目,却并无疏漏,只是近来国库空虚,此事绝非小事。”姬妏的脸色有些凝重。
姬婉一听也大为惊讶,“自从高祖年间,便对这种事明令禁止,更是以酷刑相施,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姬妏看着她道:“此事真伪尚有待辨明,但若是不彻查一番,朕也不能放心。只是这查案之人却是难选,若是一不小心打草惊蛇,只怕以后更难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对我大周便是贻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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