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64章


“她这是做什么?”予楚压低声音道。
沈西诚看着里边的动静,也不清楚,他向来不是信神佛之人,若不是听了允珩的话,今日也不会央了他来这里。
沈西诚对杨怡不感兴趣,看了一会儿便觉无聊,又不敢扫了他的兴,只能四处张望,无意间却见一灰衣僧人同他们一般,躲在一旁往里面看,眼神中带着热切又不可置信,须臾落下泪来,沈西诚轻拍乔明誉肩膀,偷偷指了那人。
予楚看过去,只见那僧人面容清秀,右半边脸上却被长长一道疤痕毁了,听见里边脚步声向外而来,那人突然踉跄着离去,予楚拉了沈西诚追过去。
那人途中突然摔倒,予楚快走几步,将那人扶起,那僧人只冲她点点头,并不说话,予楚松开他,他便逃也似得离开了。
沈西诚拦住一边过路的僧人,“那个小师傅是谁?”
那僧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施主问的是慧空?他是几年前寺里收留的和尚,也是可怜人,不能说话,也少与他人往来。阿弥陀佛!”
沈西诚也有模有样地回礼,“多谢。”
那僧人离去,予楚却还是有些疑惑,那灰衣僧人为何见了杨怡会这般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嘻嘻。
第64章 贴身照料
杨怡走后,予楚又原路返回,同里面的僧人问道:“敢问大师,方才的女施主是来祈福的?”
那僧人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位女施主几年来一直在寺里为她故去的夫君供奉长明灯。”
予楚向他道谢,两人走了出来,沈西诚道:“问好了?”
“她夫君死的蹊跷,况且,看她所作所为,确实对死去的夫君情深意重,只是不知道为何又这么快和曹津纠缠在一起?”予楚无意间向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疑,只是话一出口,便不好收回了。
沈西诚也知晓杨怡和曹津的**,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情深意重又如何,死人哪里比得过活人,更何况,曹津能给她的是死去的人永远给不了的,至于是否真情,也许是做给别人看的呢?”
予楚不想过多辩解,看着天色,“方才还好好的晴天,怎么有些阴云密布?你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沈西诚道:“那,走吧,反正我已经求了佛祖了,佛祖一定会听到。”
等到了山脚下,予楚坐进自己的马车,沈西诚也钻了进来,予楚手臂一拦,沈西诚上下不得,予楚缓缓道:“沈大公子,我们方才来的时候,坐的是两辆马车吧?”
沈西诚这边嬉皮笑脸,抓住他胳膊,防止自己摔下去,“我的那匹马,来的时候没吃饱,你看外边很快就要下雨,一会儿那辆马车跑不快,我们岂不是要耽搁在路上。难道说,你还想像初见那次一般,找个客栈住下,说不定……这时候客栈里又只剩一间上房了!”沈西诚说着笑了起来,眼神中颇为向往。
予楚闻言,想起了初遇之时,明知道他现在说的都是鬼话,还是让他坐了进来,沈西诚一脸满足,看了一眼马车外,已经开始落下雨滴,“这雨可下的真是时候啊!”
予楚掀起车帘,冲车夫道:“快些赶车,早些回府。”说完将车帘一甩,坐到车厢另一侧,不理睬沈西诚,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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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凉亭
杨怡对身后黑衣人道:“都准备妥当了?那就动手吧!”
那黑衣人略有些犹豫道:“可是,方才探路的人说,沈大公子也在那辆马车里。若是……这般动手,会不会也伤了沈公子,洛阳沈氏嫡系只这一支独苗,恐怕到时候不会善罢甘休。”
杨怡冷笑一声,“你们既然已经交由我来调遣,我的话难道没有听懂吗?她我都敢动,何况一个沈西诚!听我的吩咐便是,莫言多言!”
那黑衣人,讷讷称是,退了下去。
杨怡看着亭外的大雨,心中道:果然,是要变天了。沈西诚也在吗?岂不是更好。万钧重担,只落于一人之身,而这都是那人应得的。
予楚正坐着马车突然停住,她身子一晃,瞬间警觉。沈西诚扶住车厢,道:“怎么了?”
予楚掀开车帘,车夫一脸惊恐地看着雨中一排带着斗笠的黑衣人,齐齐将剑拔了出来。
予楚见状,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只是面上未显,此次他二人出来,并未惊动太多人,只有几名护卫随行,却不知这群黑衣人是何来历,万一不敌,那……
沈西诚身为沈家执掌,也没少见到这等场面,恢复了镇定,握住他的手,“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予楚看向他紧握着自己的手,不知说些什么,只是予楚所担心的还是成了现实,沈府的侍卫被几名黑衣人缠住,不分上下,而另一人却提着剑冲他们而来。
予楚沉声道:“快,策马冲出去!”
车马方才的六神无主也在他的震喝声中回神,殊死一搏,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驾!”
马车登时冲了出去,那黑衣人一愣,随即飞快追赶,施展轻功攀上了马车,予楚明知人在车厢顶上,却苦于手中无兵器,看着那人将车夫一剑刺死,马一时失控,竟向着河边而行。
那人见状,在马身上轻刺一剑,跳下车去,马愈加疯狂,眼看就要一起坠入河中,予楚想要带着一人从车上跳下去毫无可能,她拉紧沈西诚的手,那人却突然松开,予楚猝不及防被他推了下去,落在岸边,而他自己连同马车一起翻进了湖里。
予楚惊呼,“沈西诚!”却不见人动静,她突然想起这个傻子并不会水,下去死路一条。
她身处皇室,见过各种明争暗斗,一向爱惜性命,若是旁人,只怕只能眼睁睁看那人……可沈西诚他方才,却舍命救她。
予楚跳了下去,沿着马车坠落的地方游去。找了一会儿才发现沈西诚的身体,顾不上多想他是死是活,拉扯着这人回到岸边时已经筋疲力竭。
沈西诚已然昏迷,脸色发青,予楚按压他腹部,好不容易吐出水来,这才回过气来,雨水打在她们脸上身上,沈西诚意识朦胧只看着他焦急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慢慢地又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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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诚醒来时,看着床帐上熟悉的花纹,沈家太君一脸担忧地坐在床旁,“我的孙儿啊,你都昏迷两日了,可算醒来了。”
沈西诚有些虚弱,唤了声“祖母……”便要起身,沈太君忙制止他,“府里郎中来看过了,嘱咐一定要多加歇息,静养才是。你这是要去哪儿?”
沈西诚看向沈太君身后,都是沈氏亲近族人,在人群里找了一番,也没有看到想看见的人,“乔公子呢?”
沈太君这才知道他要找谁,忙道:“乔公子没事,只是太过劳累,加上受了些凉,冉月和殿下在那边照看着,就住在隔壁。这次可要多谢乔公子救了你,要不然……”说着便落下泪来,“我可怎么向你故去的母亲交代啊!这不是又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沈太君掌家几十年,没少遇见这种事,毕竟沈家家大业大,遭人觊觎,以为这些刺客又是冲着沈西诚而去。
一旁的人见沈太君落泪,连忙劝慰,沈西诚一听乔明誉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可心里惦记着,只恨不得现在就去见他,看上一眼,可眼下也只能安抚沈老太君,“祖母在这里守了多久了,您的身子怎么撑得住,孙儿既然已经醒了,您也赶紧去歇着!”
沈家族人也跟着劝沈太君,过了好一会儿,沈太君这才同意离去,沈西诚也对其他人道:“你们也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那些人知道沈西诚脾气,同他也并未有多亲近,等人都散了,沈西诚连鞋也未穿,踩着白袜,便下床来,只是两日没怎么进食,实在没力气,沈西诚身子一晃,童儿忙扶住,“公子您这是去哪里?”
沈西诚站稳,轻轻推开他,走了出去,童儿取了外衫,连忙跟上。沈西诚进去时,沈冉月正坐在床头将手中药碗交给长信,允珩站立一旁,见他过来,道:“你怎么过来了?”
沈西诚走近床边,看着床上人虚弱无声地躺着,心中一痛,以往的绝世面容有些苍白,“他还没醒过来吗?”
沈冉月站了起来,沈西诚蹲在床边,握住他的手,有些冰。头上隐约有些汗珠,他抬起袖子轻轻擦去,一举一动皆小心翼翼,允珩只当他是和予楚共患难,心中愧疚,轻道:“她刚刚喝了药,又睡下了。你不用担心。”
沈西诚“嗯”一声,这才想到,“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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