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66章


她几步走到菱花镜前,对镜细看,待看清楚肩上的异样时,心中一凉,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怒火,牙关紧咬,脸色阴郁的可怕。
予楚依旧侧着身子,沈西诚此刻看不清她的脸色,知道自己做的事被她发现了,慢慢走过去,试图笑着蒙混过关,思量着道:“这是男女定情的一种方式,只不过不知道你名字,是昨夜你睡着之后,刺上去的,怕你疼的紧,给你喝了一些安神茶,等你哪天愿意告诉我你名字,我也会……”
予楚突然转过身,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身子一晃,笑容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阴沉的脸,予楚虽大病初愈,可这一巴掌打的极重,沈西诚只觉方才的那些柔情缱绻一下子全都成了镜花水月,他立在原处,脸被打的有些麻木,却也没有伸手去摸,予楚别过脸去,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滚,滚出去。”
沈西诚眼中带痛,抿紧了嘴唇,踉跄着拉开了房门。
予楚竭力平复心头的怒气,铜镜里窈窕的身影肩下却印着一个“沈”字。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更新了。沈公子作大了,同情。
第66章 极力挽回
那日沈西诚自予楚房中出来,童儿瞧见他半边脸肿的老高,大惊失色,“公子,您这是……”又捂上了嘴巴,他从乔公子的房间里出来,又不可能自己打自己,难道说……
沈西诚回了房里一言不发,童儿也不敢多问,命人在井里拎了桶凉水,拿汗巾沾湿,给他敷在脸上消肿。
沈西诚自己拿过汗巾按着半边脸便不曾松开,心里却又怨又苦,自己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动过手,更何况是脸,她不由分说扬手便打,那眼神更比这井中水更凉。
沈西诚怨着怨着又有些担心起来,她大病初愈,便妄动肝火,也不知现在用膳了没有,想回去看看她,自己又实在拉不下脸面,更别说现在这张脸肿的难看,容颜有损,自己更不想让她看见这等落拓之相。
只是才过了半日他便有些坚持不住,坐在窗前,唤了童儿,“乔公子用膳了吗?”
童儿诺诺连声,“用了用了,公子,您都已经问过八回了。”
沈西诚气闷,“你这狗奴才,何时学会顶嘴了?再说,我上回问已经距现在一个时辰了,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又饿了!”
童儿已经适应了沈西诚的喜怒无常,“是,小的这就去打探。”
沈西诚在房内空等,童儿半晌不归,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不敢自己亲自去看。却听见隔壁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只能又唤童儿。
却未曾想童儿一直在门口,听见传唤,赶紧进来,还不等沈西诚问,连忙说道:“乔公子将送进去的饭菜都摔在了地上,把房里服侍乔公子的几个哥哥吓得不轻……哎,公子您去哪儿……”
沈西诚一听,便要出去看看,童儿生怕两人再动起手来,忙跟上他,在他身后道:“好像之前乔公子命人找了城中刺青的师傅来,那人好像说什么祛不掉。乔公子一怒之下将人赶了出去……”他话还没说完,沈西诚已经停住了步子,僵在原地。
童儿看着在房中踱步的沈西诚,不解地问道:“公子,您不去了吗?”
沈西诚再一次让他滚了出去。
一连几日,予楚都闷在房里,也不知道沈冉月那边如何,结果很快沈冉月那边便得了信。
沈西诚再走进她房里时,只觉恍如隔世,这几日怨恼羞愧,他通通尝了遍。
沈西诚走到她面前,可她却都不正眼看他,只淡淡道:“何事?”
沈西诚早已猜到她如今会是何种姿态,可却还是心痛,道: “沈冉月和允珩已经到了沈家城外的山庄,要我务必将你带去,她有事要同你商议。”
予楚这几日一直忧心不已,听闻沈冉月终于来了消息,眸子一亮,“何时去?”
沈西诚见她隐约有了笑意,声音愈加温柔了些,“你若是收拾好了,随时都可启程。近日天气炎热,此刻出门避暑也说得过去,旁人不会多想。护卫也加强了许多,必然不会再出差池。”
予楚虽然没有与他对视,却也用余光瞧见他这几日消瘦许多,只是肩下的字每每想起便不胜愤怒,只“嗯”了一声。
从沈府出城的这一路,予楚和沈西诚分坐两辆马车,到了山庄,沈西诚从马车上跳下来,刚要去为她引路,她径自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对他的示好视若无睹。
她被人领着去见沈冉月,沈西诚去找了允珩。
兴许是车马劳顿,允珩有些精神不济,“昨日能再返回城内,过程极其曲折,真没想到,我也有今日。”
沈西诚道:“整个洛阳都是曹津的耳目,你们能无声无息进城,自然实属不易。”
允珩叹了口气,“只盼着这次洛阳之行,能早日结束,尽快回了长安城才能安心。”
沈西诚一听,有些黯然,连允珩都这么想,恐怕那人也盼着早日回去。只是有些念头,如何都按捺不住,还是道:“你我二人,非一般交情,我只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她不是乔明誉,那她到底是谁?”
允珩怔了一怔,又故作平静:“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她怎么可能不是乔明誉呢。”
沈西诚唇角微掀,“她是女子,不是吗?”
允珩嘴唇一动,“你怎么知道?”
沈西诚微窘道:“也许,她以后会和我们成为一家人。”
允珩更是张大了嘴巴,他不知道沈西诚知道了多少,不过他说的话,意思是他还不知道予楚的身份。
允珩见他既然已经知道,也不再遮掩,“她确实不是乔明誉,只是……”
沈西诚倒是极识大体,“你不必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只是……我想知道,她可有婚配?”
允珩闻言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沈西诚已经明摆着是想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这两人究竟是何时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情的呢?不过看样子沈西诚单相思的可能更大一些。可是若是给了他希望,他便会存着做予楚正君的心思。可如何是好?
允珩身处皇室,更懂得皇室中人的婚姻大事从来不由自己做主,而且即便予楚对他有意,聘为正君的可能又有多少。
那时予齐起病,对家族不显的正君的怨念他看在眼里,父君虽为皇夫,可上官一族因罪满门抄斩,他这个大皇子的地位无人撼动那是因为他是男子,不涉朝政,身上除了留着上官家的血,更有一半是母皇的血。
而予楚,父君的得宠对她而言,更是一把双刃剑,她不可能做一个闲散公主,可皇贵君出身影卫,更是除了皇帝眷顾之外,无甚益助。所以,这样的她势必牢牢握住一切能帮她上位的机会,包括自己的婚事。沈家最多只是个富字,朝堂上却帮衬不了。除非为侧,可沈西诚的性子如何肯,到头来,不还是一场伤心事吗?
沈西诚久久得不到他回复,心越来越沉,脸色一白,“难道……她已经……”
允珩忙道:“这倒还没有。”沈西诚听罢松了一口气,却听允珩又道:“只是她的家族,婚事恐怕由不得她。况且她如今虽然没有娶正君也没有纳侧,可府里服侍的公子还是有一些的。”
沈西诚脸色一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允珩不知二人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以为不过是沈西诚情窦初开,但以他的高傲,也许会就此作罢也说不定。
但允珩实在低估了沈西诚的执念,沈西诚骤然冷笑道:“纵然她府上有公子,大不了赶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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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讶然,脸色一沉,“居然是曹津的人,那是冲着我来还是沈西诚?”
沈冉月摇摇头,“目前还不知晓。只是曹津怎么会突然对你们动手?”
予楚抿唇,沉默半晌,“也许,是那本账册的事被发现了。当时杨怡在后院见过我二人,兴许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沈冉月面色凝重,“那本账册我找人另制了一本,原册秘密送往长安了。不日便会到皇帝手中。”
予楚却并不放心,“也许她们会狗急跳墙,我看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与曹津来往的徐良昀,找人去他府上把他抓起来。”
“你是说,他们会对他下手?”
予楚道:“这个时候,只看谁做的更快了。”徐良昀势必与曹津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一旦东窗事发,定然会杀人灭口。
回城途中,予楚一直沉思于都督府的事,进门时沈西诚想同她说话,都没有机会。只得叹一口气,哀前路漫漫。
都督府,曹津在书房里一脸愠怒,杨怡只作不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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