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69章


那人抹了抹头上的汗,为难道:“是守城的人与王之泓发生了摩擦,并且守在沈家山庄的人放火烧庄,浓烟在城外便可看见!”
曹津大怒,“没有本官的命令,谁准你们对沈家山庄动手?”
“是杨长使,那些守在山庄的人,自从俞侍卫长被杨长使杀了,剩下的那些人皆首先听命于杨长使,这才有今日啊!”
曹津身子一晃,却反而笑了,“原来如此。”
王之泓骁勇善战,派人去沈家山庄解救,没过多久,沈冉月和允珩便被救了出来,只是这几日没怎么用膳,又逢大火,极其虚弱,王之泓同允珩见礼,连忙让人将他夫妇二人安置,沈冉月强撑着道:“还有一人,在山庄地牢,乃是此案重要证人,你一定要将他救出。”
王之泓连忙派人去寻,万幸大火被灭,徐良昀虽昏了过去,却无事。
杨怡避开曹津,拿着曹津的令牌溜了出去,守在沈府的年轻将领同她行礼,杨怡道:“跟我进去,抓一个人!”
沈西诚见杨怡又闯了进来,怒道:“你又要做什么?”
杨怡却不同他纠缠,手一挥,手下士兵便进去,只是还未进内院,便齐齐退了出来,一众护卫持剑将人逼退,予楚走在最后。
杨怡虚虚行了一礼,“这次并非用兵,而是要将贵人请到都督府一坐。”而后看着予楚道:“您说呢,楚公主殿下!”
杨怡话音一落,沈府上下皆一片哗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予楚,沈西诚虽心中隐隐有些猜测,经人证实时,却还是难免有些惊愕。
沈西诚望了她一眼,她却眼神微凛,“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杨长使?”
杨怡欲上前,沈西诚身子突然一动,拦在予楚前面,“你若是敢动她,便先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哈哈哈公主殿下身份暴露,王将军很意外到来了
第69章 曹津之死
几人僵持不下之时,沈老太君被簇拥着走了出来,“我看谁敢在沈府对殿下不利!”
沈太君这么些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人虽年迈,但气势仍在,带领一众人跪下身去,“老身拜见楚公主殿下。”
沈西诚和予楚身边跪倒一片,不知怎的,他看着被众人跪拜的予楚,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却如何也跪不下去,只觉两人像是隔了千里,他本以为她是长安城中贵女,却不曾想,却是真正的贵,天家之女,他终于知晓了她的名字,姬四公主姬予楚。
杨怡被这跪着的一院子弄得骑虎难下,只能看着予楚将沈太君搀起,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府兵,将她们围住,杨怡讥诮道:“沈太君这是何意,大周律例,即便都督府中,私兵也不得超过三百,沈太君如此行事,意欲何为?”
只听沈太君道:“非常之时有非常之法,事后我自当向朝廷告罪。何况,杨长使口口声声大周律例,敢问,大周哪条律例规定,你区区一个长使见到公主殿下却不跪,又是哪条写着,公主殿下的自由可由尔等干涉!”
杨怡被她噎地无言,只狠狠道:“来人,我们走!”
杨怡带人离开,沈太君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些涌出来的府兵也身子一抖,予楚细看才察觉,原来……
沈太君道:“殿下在沈府中,老身自然不会让殿下出事,方才事急从权,让一众不会武的家奴换上侍卫衣衫,发了兵器,又用言语吓住杨怡,这才勉强没被她看出破绽。”
予楚由衷道:“沈太君的智谋与胆量,本宫十分佩服。”
沈太君从旁问道:“不知公主接下来有何打算,曹津城府深厚,杨怡也不会善罢甘休,老身怕他们还会再来!”
予楚想到什么,笑着道:“沈太君放心,王将军已经在城外,想必很快便能进城。”
沈太君听她这般说,放下心来,只是见她说起王之泓时眼中带笑,不免看向沈西诚,果然见他有些失魂落魄,无奈叹了一口气。
王之泓终究还是未进城来,担忧予楚安危,派遣了人将予楚接离沈府,沈西诚一路护送,到了与接引的人汇合时,沈西诚苦笑道:“我终究还是无法护你。”
予楚心中对沈西诚不是没有感动,只是沈西诚这个人太难掌控,她怕流露太多,会让事态不由她控制。只道:“你也小心。”
沈西诚却突然做出大胆举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她,“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我知道你最薄情,但是也别忘了我。佛祖可是听过我许愿的。”沈西诚说完,眼眶微红,也不需要予楚回应,转头离去。
一旁的将领对方才的旖旎道别只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道:“公主请。”
王之泓已经派人在城外安营扎寨,进城危险太多,帐外有脚步声传来,未经通传,予楚便走了进去,王之泓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定住了。
倒是予楚走了过去,取笑他道:“怎么,这才多久没见,这么快便不认识了吗?”
王之泓也一笑,拉了她的手过来,“倒当真是太久不见,你瘦了许多。”
予楚想到沈冉月二人,道:“冉月和我皇兄二人无恙吧?”
王之泓道:“只是身子有些虚弱,已经派随行军中医官看过,没有大碍,倒是那个徐良昀,被浓烟熏的嗓子有些哑了,医官说要将养几日,看能否恢复?”
予楚眉头一皱,“他也算此案关键,务必要将他医好。”
“你放心便是。”
予楚即便在沈府中,心中也紧绷着一根弦,见了王之泓才算彻底松下来,“我也是来到洛阳,才知道,母皇这个皇帝当的有多不易,朝中的局势已经足够复杂,可朝外却也不让人放心。愿此次能彻底扳倒曹津和他背后的人。”
王之泓想到她从不曾在他面前掩饰的对帝位的追求,可以想到前路究竟还有多少波折,“那你现在呢?可还想着日后继承皇位?”
予楚叹息道:“如果我几年前便知晓这个道理,也许会打消,也许不会。但是今日的我,已经骑虎难下,开弓没有回头箭。”说着在他耳边反问道:“怎么,你怕了?”
王之泓吻了吻她鬓角,“我也一样,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上了你的船,还怎么退回去?”
予楚一笑,“你知道便好,纵然你想退,我也要押着你与我一个阵营。”
王之泓还是惦念她身体,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予楚便有些疲惫,王之泓让她躺在他腿上歇一歇,予楚片刻便睡着了。
王之泓传了医官进来,与予楚之间的关系倒也没遮掩,跟在他身边之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医官小心给予楚把了脉,又仔细观察她脸色,道:“公主殿下脉相凝涩,之前兴许是受了风寒,大病初愈,便忧虑太过,耗伤精血,宜仔细静养。”
王之泓听得一阵心疼,吩咐医官下去,将人在怀里又搂紧几分。
予楚睡了一个时辰便醒来,洛阳不宜久留,既然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予楚不在,料想曹津也不会同沈府为难。两人商议,明日一早便动身,早些回到长安城,面交皇帝,一切由姬妏定夺。
只是未曾想,次日一早,洛阳城中便发生巨变,曹津竟然自尽于府中,杨怡带领一众官员,亲自来到城外,脱帽戴罪,以求皇帝宽恕。
予楚也未曾想到曹津竟然会自尽而亡,这其中会不会另有图谋。杨怡率领一众官员跪在城外,见予楚和王之泓终于出面,杨怡高声道:“罪臣杨怡拜见楚公主殿下!”
予楚与王之泓交换了眼神,王之泓点点头,谨防有诈,命士兵上前护卫,予楚道:“杨长使,你昨日的嚣张跋扈本宫还没有忘记,今日却又是哪一出?”
杨怡面色沉痛,“曹都督已死,死前命臣如此。臣只能从命。”手中捧起一物,“这是洛阳城中统领兵将的令牌,也是曹都督遗命。”
王之泓见予楚不动,对身后人一摆手,手下便得了令,将杨怡手中令牌拿下。
她竟然搬出曹津来,难道是用曹津的死当做挡箭牌。还是曹津未死骗我入城呢?这个时候做任何抉择都是冒险,予楚沉默片刻,下定决心道:“来人,将杨怡一党拿下,仔细盘查,无罪者到时皆会释放。”
而后对王之泓道:“看样子,我们一时半刻是走不了了。”
王之泓问道:“为何你信了那个杨怡的话?”
予楚侧目,笑着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般像豪赌?诚然,杨怡不可信,束手就擒背后一定没那么简单,但是,我倒是觉得,曹津也许是真的死了,她的眼睛说不了谎。”
王之泓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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