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70章


王之泓还是不能放心,拒绝予楚一同入城的要求,率先进城,直到洛阳城整个在他控制之下,才将人接进城。
洛阳城一片混乱,往日街巷繁华不见,予楚道:“都督府如何?”
王之泓坐于马上,侧首道:“曹津确实已死,并且死在后院寝居,现在死因不明,看样子像是服毒,我已经派人将都督府封住,不许任何人进出走动,另外,仵作已经候命。”
予楚皱眉道:“服毒自尽?看样子倒真是畏罪自杀的最好方式。”说着策马赶往都督府,王之泓紧随其后。
都督府外被王之泓的人团团围住,予楚进门时跪倒一片,她脚步未停,只冷冷吩咐道:“带路!”
上次夜探都督府时未曾看清的一切,白日里更加分明,曹津的官邸陈设简朴,只是却别有乾坤,外人进来极易迷路,方才绕过假山,予楚突然停下步子,王之泓直觉看向四周,予楚轻嗅,“什么味道?”
王之泓带人寻着气味而去,却是有人偷偷地拿了火盆焚烧信件,王之泓的手下将人拿住,又扑灭了火盆中的火。
予楚走了过来,屈身将还未来得及焚烧的信件拿了起来,展开看清上面字迹,面色一变,而后将信合上。予楚直直盯着那人道:“是谁让你在这里烧掉这些东西的?”
那人不敢抬头看,只诺诺道:“都是小的自己的意思,一切都是小的主意……小的,小的对不起大人……”说着便把脖子撞在侍卫的剑刃上,血喷薄而出,王之泓搂住予楚的腰一个旋身将她带离,血一滴也未曾落在她衣袖上,予楚回头看时,那人已经断气。
周围皆是血腥之气,予楚将信交给王之泓,“把这些东西先收着,本宫要仔细考证!”
王之泓提醒道:“此人此番行为,着实有些刻意之举。”
予楚压低声音,道:“不早不晚,不紧不慢,偏偏在本宫必经之路焚烧,被抓后不经盘问便自尽,可见是早有人安排好的,只不过,戏是做给人看的,但是,戏里的道具却未必是假的。且顺着她的戏走,本宫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了。最近又开始忙了,哭泣。早日写完洛阳卷
第70章 接近真相
王之泓和予楚来到曹津卧房,曹津的尸体躺在床上,予楚在门口环视,房中也并未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桌上摆着酒菜,隔了夜已经散发着馊了的味道,予楚吩咐,“让仵作进来验尸。”
仵作验看时,予楚在房中走动,王之泓也找寻线索,桌上摆着一个酒杯,地上却也摔碎一个,昨夜定然是两个人在一起,予楚问道:“府里的下人现在何处?”
王之泓只一猜便知晓她的用意,吩咐下去,不一会儿侍卫便押着一人进来,道:“启禀殿下,人已经带来了!此人是都督府的管家曹平。”
予楚也不正眼瞧他,漫不经心道:“昨夜,是杨怡来了?”
曹平犹豫不答,被王之泓一脚踹翻在地,惊恐之下,道:“是……”
能进曹津卧房与他对饮的人,也只有杨怡了,予楚继续问道: “这桌酒菜是谁准备的?”
曹平有些忧虑道:“是小的,可是小的万万不曾在酒中下毒啊!”
予楚笑了,“你怎么知道,酒中有毒呢?”
曹平已经满头冷汗,呜咽道:“小的今日一早,见杨长使从房中出来,本想去叫都督起身,可没曾想,没曾想……人已经没了。”
“你是说,昨夜杨怡在房中待了一夜?”
“是。以往杨长使在府中鲜少过夜,小的发现大人死了以后,不敢声张,直到杨长使在前衙说都督大人已经自尽,并且不许旁人随意进出。”
予楚料他现在也不敢说假话,“昨夜你就没有听到这卧房之中可有什么动静?酒杯碎落,他二人可有争执过?”
曹平更是将头低垂,“都督府一贯的规矩,杨长使在时,旁人不可在门外侯着。”
仵作这时禀报道:“启禀公主殿下,曹大人乃是昨夜子时左右毒发身亡,身上没有其他伤痕。”
予楚淡淡道:“将你所验记录下来,盖上私章,交由本宫。可还知道他中的什么毒?”
仵作恭敬答道:“小人不知。但可传府中医官,前来验看。”
予楚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着人将医官带来,对王之泓道:“如今天气炎热,曹津的尸身不可久停,还是要尽快呈报给母皇。”
王之泓点了点头,随后捡起地上碎片,予楚忙道:“小心!”却不曾想,碎片锋利,竟划伤了王之泓的手指,顿时冒出血珠。
予楚忙上前,从袖中掏出丝绢帮他按住,心头一急,“医官怎么还不来?”
门口侍卫连忙进门,又被予楚呵斥一顿,王之泓见她这般紧张,安慰道:“无事,只是一点小伤?”
予楚却气闷,“一点小伤,你可知道这酒中有毒,杯壁定然也有毒,这碎在地上的酒杯想必是曹津的,若是毒入血脉,你想成为第二个曹津吗?”
王之泓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声色俱厉的言辞,一时怔怔地看着她,却是因为她的言辞里隐藏的担忧。王之泓向来坚毅的脸上浮现笑意,“放心,我不会死。”
医官慌忙赶来,若是往常予楚定然一番训斥,此时忙道:“快给王将军诊脉,看看是否中毒?”
那医官将手搭上王之泓手腕,而后又仔细查看王之泓手上伤口,这才回禀:“王将军并未中毒!小人这就帮将军包扎伤口,涂些金创药,不出三日便可复原。”
予楚质疑道:“你可有仔细诊脉,将军是被有毒的酒杯碎片所伤,若是你医术不济,余毒尚在,本宫可要治你的罪!”
那医官踌躇一阵,看向一旁的酒杯碎片,轻轻捡起,在壁缘轻揩细嗅,道:“启禀公主,小人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将军并未中毒,而且这碎裂的酒杯上也未有毒!”
予楚眼神陡然一凛,指向桌上的酒壶,“你去验一验!”
医官取出箱中银针,伸进酒壶中,银针却毫不变色,医官将银针取出,又轻轻嗅了嗅,“酒壶中也未有毒!”
王之泓和予楚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彼此,予楚走近桌前,那只稳稳放在桌上的酒杯里似乎还有余酒,“那这一只呢?”
结果不出予楚所料,桌上那一杯才是有毒的,“可知道下的是什么毒?”
医官斟酌着道:“像是寻常的**,这种并未有哪一家特供,恐怕不易查出来。”
予楚和王之泓走了出来,“这件事你怎么看?”
王之泓道:“一场故意布置成自杀的宴席。”
予楚转头看了看,房中的一切已经有人去收拾,“究竟是什么,能让死者从容,而生者失态呢?我原本以为落在地上的是曹津的酒杯,却不曾想是杨怡的,曹津自尽仿佛没有一丝破绽,更是有了畏罪自杀的最好掩护,但是,这样不像他。以曹津的城府,他若是自尽,定然是以自己之身保全一切,又怎么会有府中小厮焚烧重要信件这种事呢?”
“依我手中的证据而看,杨怡这个女人把自己从曹津所做的事里摘了出来,而她,又为何在他床前守了一夜,究竟是假意还是真情,恐怕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吧!”
王之泓虽然对曹津了解不深,却也久闻大名,只是,“那信中和三公主的来往,你也要交上去吗?”
予楚走出几步,王之泓在她身后听她道:“我以为你明白,在皇室之中,亲情永远是被放在最后一位的。”
所以在他面前也一样,她首先是公主,其次才是那个和他定情的人,王之泓久久看着她的背影,尔后又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都督府已经被予楚下令查抄,曹津所有私物全部贴上封条,予楚倒是没有忘记杨怡,命人将杨怡府中也搜寻一番,只是没想到,这人做事更是滴水不漏,连一点与他人往来的信件也不曾有。
予楚还未走到都督府大门口,已经听到门口传来的吵闹声,她走过去一看,却正好和沈西诚的眼神撞在一起。
沈西诚眼神柔和地看着她,一旁的下属道:“启禀公主,这位公子强行要进去,属下……”
予楚抬手示意他不必说了,走下台阶,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怎么过来了?”
沈西诚刚想回答,却见她身后走来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站在她身侧,沈西诚有些不快道:“他是?”
王之泓的手下听这人话语中露出不敬之态,出声道:“这是王之泓王将军!”
王之泓也看向沈西诚,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白衣男子对他有说不出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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