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92章


,看似无情实则有情,看似有情,却又步步为营。”
心英突然想到什么, “可三公主既然出来了,以她的脾气定会挟嫌报复,公主,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予楚笑了,“我那三姐,在府里闭门思过那么久,现在出来了想必不会这么莽撞的直接找我的麻烦。”
王之泓却道:“按兵不动,攻其不备的回击,不是更让人无从提防吗?”
予楚对他能说中自己心思很是欣慰,微微点头道:“所以,这个时候,就要祸水东引了。”
心英道:“难道公主是想让三公主知道她那个心腹是如何受二公主驱使,从而背叛她的?”
“予燕生性多疑,若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消息,即便她信了,也会对我多加提防。”予楚淡淡道,“且等着吧,我们什么都不做,自然会有人等不了的,盯着点大公主那里,有什么消息随时禀报。”
心英点点头,怕打搅他二人,刚想退出去。恰巧这时管家来报,说是王太傅府上的三小姐前来看望王君。
予楚听闻王之瑶来了,同王之泓笑道:“府上的事物王君还没有仔细操持过,今日既然之瑶来了,设宴的事要不要试试,看看究竟是指挥千军万马难还是操持这公主府更难?”
王之泓知道她是有意要摆正自己王君的位置,便也应下了。
王之瑶今日来倒也确实是被傅贞谴来的,傅贞除了准备了些礼物之外,还要她看看二人是不是真的恩爱。
予楚同王之瑶自小便相识,说起话来倒也没什么拘束,问了问她近来身体,王之瑶温声细语回答说好些了。
王之泓不在,予楚打趣了一句,“听闻你的婚事也快近了,若不是你那哥哥排在你前面,恐怕你也不至于等那么久。”
王之瑶笑道:“看着公主和二哥夫妻和乐,之瑶已经很开心了,自己的婚事当然要为二哥的让路。”
予楚笑了笑,“我和你二哥相识的晚,若是早些,说不定也不会耽搁你的婚事。”
王之瑶却道:“哪里相识的晚,我二哥十几岁时在宫中还抱过公主呢,那时公主八岁,不过我与公主同龄,公主怎么竟忘了?”
予楚一怔,她与王之泓相识确实是在成年后啊,若是在宫中见到宫外来的少年,她不可能不记得。
直到晚上,予楚才得空与王之泓独处,予楚枕在王之泓腿上,想起白日里王之瑶的话,还是好奇,“之瑶说你十几岁时在宫中抱过我,我怎么不记得有此事?”
王之泓也愣住,却被她这一问,将记忆里的往事重新翻起。
那年春日王之泓十二岁,却比同龄男儿皆沉稳许多,妹妹之瑶常常同谢家的小女儿一起进宫陪皇帝最宠爱的四公主玩耍。
长廊里,傅贞亲自给女儿整理好衣衫,又抚了抚她的头发,嘱咐道:“今日就你一个人进宫,在宫里别乱跑,听嬷嬷们的话。”
幼年的王之瑶轻轻点头,小声道:“女儿知道了。”
许是察觉到长廊尽头站着的人,傅贞转头去看,少年的王之泓站在那里却不过来,傅贞笑了笑,冲他招手,王之泓这才走过去,傅贞拍了拍他肩膀,“谢家那孩子今日病了,不如你陪妹妹去。”
王之泓鲜少违抗父母之命,沉默地点点头,到了那小公主的寝宫外,便有嬷嬷来领着妹妹进去,王之瑶回头看他,他轻声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他站在寝宫门旁,一处树荫下,听着里边的孩童吵闹声,而后几人又从寝宫里到了院中,一身紫色宫装的女孩跑在前面,额前碎发分散开,眉眼精致,天真烂漫,笑的开怀,宫人们跟在她身后道:“公主殿下,您跑慢点,仔细摔着。”
原来她就是那个最受宠爱的四公主,四公主果然停下了步子,拉着王之瑶的手,声音娇俏,“我们还是玩上次那个,不过这次你们谁都不许阻拦,本公主要做抓人的那个。”
说着她便从宫人手中夺过白色丝带,蒙住自己双眼,口中不住兴奋道:“你们快点藏起来,没被我抓到的我赏她金叶子。”
王之瑶也和其他人一样轻跑起来,只是她身子娇弱,还是被四公主一把抱住,拉下眼上的丝带,似乎对自己旗开得胜很是满意,咯咯笑了起来。
她这厢玩的不亦乐乎,一些年长些的宫人也大多知道分寸,故意被她捉住,有个略年幼的宫人躲在了花丛处,她这边听到响动,便往那边摸去,却不曾注意脚下石阶,一不小心摔在地上,手心处被沙石磨破,流出血来,膝盖也摔到了。
公主受伤,宫人看护不利乃是大罪,说不定小命难保,一些宫人乱作一团,王之瑶站在那边不知所措,慌乱间瞧见兄长正站在门外树荫下,忙喊一声:“二哥……”
王之泓这才入了门来,对那些宫人吩咐道:“快去请医官来。”而后俯下身去将她拦腰抱起。
宫人虽不识得这位小公子,但见他行事沉稳,一身衣衫也是贵重之极,便听他命令,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请太医。
王之泓看着其余宫人道:“我将公主抱到内室,劳烦带路!”
宫人连忙引路,王之泓抱着八岁的小人儿步子却稳健有力,他低头看向怀中人,未曾娇弱地嚎啕大哭,只是眉头皱起,似在极力隐忍,白色丝带覆在眼上,虽是看不清她的眼神,却仍知定然痛极,眼泪慢慢地从丝带下滑落在脸颊上,手也抬起紧紧攀附住他的脖子,王之泓心头一紧,这个小公主竟比家中弟妹还要懂事许多,不觉生出一丝恻隐之情。
待将她放在内室榻上,刚想离开,却被她抓住了手,他回头看她,她蹙着眉,嗫嚅无声,口型却像是在呼痛,这时太医进了殿来,王之泓只能挣脱她的手,退到门外。
回了府中,深夜却怎么也不能安枕,脑中总是回想起她那稚嫩又隐忍的脸,只是这样的事总归一件偶然。
他从此几月再未曾进宫,倒是之瑶依旧陪侍,有几次还说给他听,说是四公主的伤并未留下什么疤痕,她的父君还免去了那些宫人的死罪。又说起她们最近玩耍的游戏,几人在赤芍园中扑蝴蝶,蹴鞠,可最近公主开始觉得无趣,要她们想些新的乐子。
他也不知怎的,回到自己房中,做了一个蝴蝶纸鸢给了之瑶,之瑶回来后说,那四公主得了这个甚是欢喜,还说想像纸鸢一样可以飞出宫外。
他听闻之后,却又有些怅然,而后边关战事吃紧,他跟随大将军高纬前去历练,一去便是几年才归,宫中上元节设宴,他随父亲一同前去,远远再见她时却险些认不出,原来时光已翩然而逝,她已长得倾国倾城,明艳动人。
兴许是太过于专注于那人,将她的每个眼神都收入眼中,随着她视线望去,却见她一直看向的是谢家长子谢昭,纵是他对情爱陌生,也看得出这二人眉目的情意。
那二人先后离席而去,他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竟同父亲说有些不适,想先回去。出了宫来,跟随那二人身影,却见她二人站在桥上亭**赏漫天烟火,他站在桥下,望着那二人依依靠近的身影,交颈相吻,心头有些莫名之感,仿佛如今置身的不是这盛世烟火之下,而是边境严寒之处。
只是王之泓向她说起时隐去了后面的那段,予楚听闻他所讲,不由得一笑,“怪不得我不曾记得,原来那时我眼上蒙了白纱,如此说来,你我二人的缘分原来定的这么早。”
听她这般说,王之泓方才心头涌起的黯然慢慢消退,将她拥入怀中,是啊,他二人相遇不晚,即便被那人偷取过这颗心,见识过她情窦初开时,而最后的人仍旧是他不是吗,又何苦黯然伤神呢。
第93章 骊山行宫
又一日晚间二人安寝时,予楚想起骊山狩猎一事,似乎王之泓也要一并前去,护卫皇室平安。
王之泓揽着怀中人道:“确有此事,皇上已经交代过了。”
予楚道:“近日不知怎的,朝中人似乎仍觉得予燕有机会成为皇储,虽傅家并未表态,但毕竟是她的靠山,比起其他公主,胜算还是大些。”
以往予楚甚少同他谈及朝中事,如今向他诉来,他竟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喜的是她倾囊相授毫无保留,忧的是在这些话的背后是一个城府深沉的姬予楚。
王之泓只能问,“那你意下如何?”
予楚沉默片刻,只道:“既然大家都揣测不止,本宫何不顺水推舟,帮她们一了心愿。以母皇的性子,若是有意恢复予燕的公主仪制,任是朝臣阻拦也丝毫不改其意。反之亦然。”
王之泓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紧, “可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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