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93章


燕的公主仪制,任是朝臣阻拦也丝毫不改其意。反之亦然。”
王之泓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紧, “可若是你的人去上书,落在别人眼中未免别有用心。皇上必然也会忌惮于你。”
予楚闻之一笑,素手抚着他的眉骨,而后在他额间轻弹一记,“王君武能安/邦,但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却还是少了些心思。
这种事又何须我的人动手,予燕被禁足这么久,原本依附于她的人早就各怀心思,如今她又有机会重新登位,那些人比我还更想试探母皇的心意,若是赢了则重新依附,若是输了,良禽择佳木而栖。我只要让人稍加引导,便能知晓。”
不过予楚料的没错,予燕的人在朝堂上稍微表露此意,姬妏便沉默不言,那人心中一慌,立刻跪下,战战兢兢之时,只听姬妏问道:“三公主觉得她说的可对?”
予燕自从被解了禁足,行事比以往谨慎许多,却听母皇竟然要她来表态,明摆着是给自己一个威慑,暗暗在心里骂那人多事,跪下道:“儿臣有错,母皇责罚理应如此,只恐自己未能尽力思过,不敢祈求其他。”
姬妏这才道:“三公主既无此意,尔等不必再提。”
予燕脸色一白,她以为出来了她还可以争一争,却不想仍是枉然。
予楚侧眸看向予秦,却见她视线落在傅容的身上。
予燕回府大发雷霆,连骂那几人愚蠢,发泄过后,却忍不住心灰意冷,母皇那意思已是明摆着不再重用于她,说不定还会觉得她野心不改,更加厌恶于她。
傅文则在旁劝慰,反被她一手推开,指责道:“本宫如今落魄,可傅家却未受半点儿影响,你比本宫好得很啊,哪日和离了,可以让你的母亲再给你指一门荣耀的婚事!”
傅文则被她这般没头没尾的指责气的胸口闷痛,却不能发作,只能受着。
傅怀盛站在门口,沉声道: “是何事让你这般指责文儿?”
傅文则走了过去,扶了他进门,坐在椅子上,又命下人沏茶送来。
予燕忙收敛了性子,恭敬道:“孩儿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父君莫要在意。”
傅怀盛道:“你现如今便怨着你姑母,哪日等你姑母真正疏远了你,那时你便是怨也来不及了。是不是到那时,便怨我这个父君无用,怨你母皇不公了?”
予燕跪在傅怀盛身前,忙道:“儿臣怎敢责怪父君母皇?儿臣纵然要恨也只能恨自己无用罢了。”
终究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傅怀盛哪里狠得下心责骂,只能将她搀扶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母皇如今春秋鼎盛,你未必就没有机会再博一把,只不过必要改改你的性子。成大事者岂能如此意气。”
予燕让傅文则先出去,自己合上门慢慢同傅怀盛道:“父君有所不知,儿臣有今日,表面上是被老四抓住了把柄,到母皇那里告发于我。可实际上,儿臣曾经的心腹竟是予秦的人!有许多事都是儿臣听了她的怂恿才去做的,包括洛阳之事。可儿臣近日派人盯着,竟发现姑母的人私底下和予秦走得近,莫非姑母早已经放弃了儿臣,在公主中另择人选了!”
傅怀盛道:“这倒是像她能做出来的事,当年她同你大姑母傅欣一道辅佐隐太女,后又转投你母皇阵营,虽是为父劝说之功,但究其根本不过是她看得你母皇有必胜之把我,顺应局势而已。这才继续又保了傅家荣宠不衰二十年。可她怎肯甘心在你身上失手,所以寻另一个有争储位之能力的公主,倒也不出意外。”
予燕不甘道:“可儿臣是她的亲侄女啊!”
傅怀盛冷笑一声,“这世界除了亲情,不还有一种方法,能让两个人的联盟更稳固吗?”
予燕道: “父君是说姑母有意同予秦联姻?可她府上已有嫡王君。”
傅怀盛站起身,“与帝位比起来,区区一个王君的位置又算得了什么!你如今要做的乃是收敛锋芒,让她们对你放下警惕,这样方可给那些人沉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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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之行,皇室中仅有几位公主陪同,身边更不曾带任何亲眷,不似往年声势浩大,由王之泓带兵护卫皇室安危,朝中一应事宜交由谢检与王政非二人。
一路车马劳顿,总算到了骊山行宫。
行宫中官员为几位公主各自安排好起居,一路风尘,身子疲乏不适,予楚想到骊山的温泉,便让宫人去准备。
只是没曾想她到了那处时,予越,予秦,予齐都已在那里,同几人打个照面,她便要去另一个汤池,予秦披着寝衣笑道:“四妹这是去哪儿?不如同我们一起,记得儿时来骊山行宫,我们姐妹几人都是在一个汤池里嬉戏玩闹,一晃时间过得可真快。”
予楚听了只一笑却不答,一手轻轻抚上肩头,予越不知其中内情,被予秦说的心中一动,也出声道:“四姐今日也莫要去别处了,今日难得聚在一起。”
予齐见予楚略有犹豫,便帮声道:“予楚若是有不便,还是莫要为难了。”
予秦却一笑,眼神暧昧地在予楚身上徘徊,“莫不是有王君作伴,四妹身上有些不可言说的旖旎之景。”
予楚眼里笑着,心里却道:予秦啊予秦,你做事从来不是毫无目的,今日一步步地让我一起共浴,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
予楚道:“二姐莫要打趣我,我的王君忙的很,可比不得二姐府上,王君侧君满门。”说着便轻抬玉臂,任一旁宫人轻轻将身上寝衣褪下,入了池中。
予楚刚一入水,予越便坏笑着掬了一捧水朝她洒来,予楚下意识偏头躲过,身子一侧,后肩处的刺青已尽落入几人眼中。
第94章 骊山遇刺
予楚闻得几声惊呼,抬眸望去,惊讶与失望,在几人脸上闪过,只不过一瞬间显露失望的那个人是予秦。果然不出她所料,方才予秦的那番话,都只是为此刻铺垫。
予越走到予楚身边,凑近去看她后肩处的刺青,“这是牡丹花吗?”
莹白如玉的肌肤上,那花仿佛是无意间落于美人肩旁,予楚微微一笑,“并非是牡丹,是芍药。”
予秦仿佛已从方才的情绪中走出,状似关切道:“四妹怎么在身上刺了这芍药的图案?可莫要让母皇知道了。”
予秦的话意有所指,予齐也看了过来。
“二姐有所不知,父君当年腿疾难愈,这芍药乃是我为父君祈福所刺。”予楚三言两语将她别有用心的话推了回去。
予越一拍脑袋,道:“我也想起来了,贵君宫门外有一赤芍园,还是当初母皇命人种的。”
予齐看了予秦一眼,也道:“是啊,四妹一番孝心母皇又怎么会怪罪呢!二妹真是多虑了。”
这样一桩事仿佛又变成了十分不起眼之事,予秦若是再提便是有意针对。予楚心头冷笑,若是之前还只是怀疑,方才予秦的话便是暴露了自己,当真是好算计,她的公主府里已命心英严查了数遍,基本没有他人安插的间隙的可能,那就是说予秦的人已经把目标放在沈西诚的身上来找她的把柄。
之前沈西诚几次胡闹,惹得王之泓吃闷醋,她为二人感情长远计,那“沈”字刺青留着终觉得不妥,便命心英悄悄带了人入府,用新的刺青来覆盖这“沈”字,心英问她要刺什么图案,她一念之下说了赤芍,而后刺完又曾后悔过,那赤芍园乃是她与谢昭初见之地。却不想此时竟然帮了她。
予楚回了行宫里的住处,王之泓竟已先回来了,着了寝衣躺在榻上,予楚坐了过去,奇道:“今日不当值?”
王之泓点点头,略带疲惫道:“皇上让我先回来歇息,今夜我手下的人替我当值。”
见他立刻便要歇下,予楚突然俯身凑到他身前,一双明眸在他身上逡巡,笑道:“看你今日这么累的份上,便饶了你。”
王之泓闭眸一笑,予楚在他腰间戳他一记,他伸手握住她纤细腰肢,一覆身,她眼前便已转了天地,王之泓俯身亲吻,她又以指挡住,略抬起身,到他颈间轻嗅,“原来已经沐浴过了。”
闻言王之泓眼神更为炽热,轻扯开她的衣襟,予楚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予楚将身上寝衣褪下,一双玉臂缠住他的脖颈,帷幔层层落下,遮住缠绵旖旎。
待云收雨散,予楚懒懒靠在王之泓的怀里,他抚着那处刺青问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予楚闭着眼眸一笑,道:“我知这处刺青乃是你的心结,你虽从未主动要我做些什么,也是不忍我为此受苦。但你对我的感情,即便我只能回馈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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