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123章


允珩看着沈西诚发疯,知道他如今心里不好过,借怒意掩盖心底伤痛。
沈冉月却不管这些,她只觉得沈西诚过火,仍旧火上浇油道:“你可知道如今长安城中是怎么说你的!说四公主谢昭天定良缘,沈西诚被弃冲冠一怒!”
允珩忙拉住沈冉月,让她少说几句,沈西诚却是真的怒了,又让人去搅了坊间说书人的生意。谁知那些人编排起来更是难听,说沈西诚倒贴不成,长相比谢昭差些,连房中术都不如谢昭,自然被四公主看不上。
沈西诚一气之下,直接回了洛阳,流言这才慢慢消散。
第121章 故人终归
而另一边,谢昭那里亦是不顺,从宫中领旨回来,刚回到府中,谢谨已在门前等着了,只为提醒他道:“大哥,母亲在等你回来,要你过去见她。只不过,你和予楚的婚事,母亲她知道了很是气恼,待会儿你可要顺着她点,要不然……”
谢昭含笑对她道:“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谢谨这才放心离开,谢昭脸上收起笑容,去了傅欣房中,刚进门便见傅欣坐在椅子上,看起来确实已经等候多时,谢昭走到傅欣近前,还未等她诘问,便先撩起衣衫下摆,跪在她的面前,行了个大礼,而后道:“母亲,孩儿要成婚了!”
他这一举动本让傅欣一时愣住,待听到他的话时,又忍不住怒极反笑,“果然是我养大的好儿子,不顾我的阻拦,还是要同她成婚!难道你不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么,你们这是在……”
谢昭打断了她的话,“母亲,孩儿同阿楚并无关系!”而后声音苦涩道:“不仅如此,更是因为这场误会,让孩儿与她分离三载,中间更多了许多人和事,即使破镜重圆,也无法忽略!”
傅欣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谢昭早就猜到她会是如此反应,道:“是贵君亲口说的,若我是他所出,他早在那时便会自刎谢罪了,又怎会一直在陛下身边苟且偷生!”
傅欣不住摇头道:“一定是他在骗你!我不相信!”
谢昭盯着傅欣,一字一句道:“母亲无法接受的其实是——我并非贵君所出吧!而母亲之所以不顾一切把我从东宫的火海中救出来,是因为隐太女还是因为认准了我是玄莫的儿子呢?母亲,您只是无法接受这些年您独自付出的深情,只是一场误会!”
傅欣听了这话彻底失控,一巴掌落在谢昭的脸上,这一巴掌极重,谢昭偏过头去,嘴角溢出血丝。
傅欣似乎已经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红了眼道:“就算你和她不是兄妹,你是隐太女唯一的儿子,是她的表哥,她的母亲更是你的杀母仇人!”
谢昭看着近似疯癫的傅欣,心中只有无限失望,他和予楚这些年的分离竟是耽于傅欣不得解脱的执念之中!
“那段往事,难道母亲不比我知晓的更多么,隐太女宫变失败,被先帝圈禁,她乃是自刎而死!”谢昭一口一句“隐太女”,只因在他的心中,他是谢昭,只是谢昭,永远不会是隐太女的儿子!
傅欣胸口起伏不平,威胁道:“你妄想用谢家的势力去扶持你的四公主,难道你就不怕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到时候你们所出子女如何立足于世!你又会给她带来多少祸患!”
谢昭站起身来,道:“我的身份只有母亲和贵君知晓,贵君必不会说。敢问母亲,若是我的身份揭穿,谢氏私藏隐太女遗孤之罪,又会给谢氏带来多少祸患!难道母亲忍见么?”
傅欣怒火中烧,手指微颤,指着谢昭道:“我养的好儿子!如今居然敢威胁我!”
谢昭敛眸隐去眼中哀痛,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只当自己是您的儿子,是谢家长子,您也永远都是孩儿的母亲,以后也不会有更改!母亲,夜深了,孩儿告退!”
等到谢昭出了门,傅欣身子摇摇晃晃,歪在椅子上,她这才明白,谢昭早已不受她的掌控。
第二日一早,傅欣便坐了马车去了傅容府上,傅容对她突然登门也并不惊讶,“妹妹脸色不好,难道是昨晚一夜没睡?”
傅欣道:“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不管怎么样,你我是姐妹,阿昭是我的儿子!即便那婚事无法改变,你也不许让傅氏与谢氏作对!”
傅容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许久才道:“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争权夺势?”傅容脸上骤然转阴,“妹妹,你可还记得自己姓傅!当年母亲纵容阿盛嫁给姬妏做侧君,也不过是算准了姬妏定会登上帝位。我们处心积虑把上官氏拉下马,就是为了让阿盛成为中宫,进一步保住傅氏的几百年荣华!”
傅欣一语不吭,傅容接着道:“可我低估了姬妏的心机智谋,这二十年来,她暗地里打压傅氏多少次,我苦苦维持经营,但傅氏的势力仍旧被她削弱不少!予燕已经不能依仗,我不得不找二公主予秦结盟!可你的儿子,却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了!难道现在就连妹妹你,也要如此么?”
傅欣道:“我会尽力让谢氏不要参与,但你也要保证,若是日后二公主登基,你也不可对谢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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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主的婚讯传得举国皆知,不过却还是被四公主抢了先。只因傅云则庶父病逝,按照大周礼制,需守孝三月。而予楚和谢昭的婚期虽还未定下,但最多不过两月!
洛阳城,沈府。
童儿在一旁拿着折扇给沈西诚扇风,看他窝在藤椅中假寐,低声道:“公子,如今都九月下旬了,小的那天新学了个词‘秋扇见捐’,您就不觉得冷么?”
沈西诚睨他一眼,“多嘴!”
童儿捂住嘴,不再絮叨,沈西诚又问道:“最近他二人可有什么动静?”
童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从胸口处取出长安城中传来的信函,“还以为公子忘了问呢?”
沈西诚动作粗鲁地一把夺过,展开看了看,又如同往常一样,气的浑身发颤,将信件捏成一团,恨恨地扔在地上。
童儿最近学字不少,前些天也曾因为好奇,将沈西诚扔的纸团捡起来偷偷看过,里面大致是说四公主平日里见了什么人,饮食起居一类,又道谢昭虽还未入府成为男主人,但时常留宿在公主的寝居,或是在暖玉池二人嬉戏玩闹,摒退下人云云。看今日公子这反应,恐怕信里描述与这些也差不多了。
沈西诚恨声道:“不少人登门道贺?那本公子这个旧相识不送她一份大礼岂不是说不过去!”
童儿忽感大事不妙,待听沈西诚将后面的话说完之后,结巴道:“公……公子,您真的打算如此?”
沈西诚眸色深寒,“若是敢少了本公子所说的一项条件,你就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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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与予楚在书房中一道练字,谢昭立于予楚身后,手覆在她手上,一起临摹着前朝书法大家的字帖。心英神色慌张地走进来,予楚头也未抬道:“若是还有人名为送礼,实为贿赂,直接轰出去便是!”
心英抬头看了看谢昭,那话实在难以说出口,便道:“公主不妨随我去看看,这事还真有些棘手!”
谢昭笑道:“居然还有事能难倒心英,说得我也好奇了!”
予楚斜了他一眼,“那就请谢大人一起去看看吧!”
心英欲要阻拦谢昭,又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可说,便只能跟在他二人后面。
予楚和谢昭从侧门走进正堂,里面站着的人看起来倒是十分面熟,予楚略一思索,想了起来,道:“本宫好像记得,你是沈西诚身边的人。”
童儿跪下行礼道:“小的童儿,是受我家公子委派,前来给公主送贺礼!”
谢昭听闻,眉毛一挑,“沈公子有心了。”
予楚素来知道沈西诚行事之风,绝无可能这般循规蹈矩,看向心英,心英擦了擦汗,低头不语。予楚道:“那便呈上来吧!”
童儿对跟随他而来的人说了些什么,便见几人抬了三个箱子过来,依次打开。第一个箱子里放的乃是一些书籍,第二个和第三个箱子里皆是些草药和制好的药丸。
谢昭似乎已经想到什么,心里冷笑一声。管家在一旁道:“这是……”
童儿有些战战兢兢,待努力平静了方道:“这第一个箱子里放的皆是些书籍,是……《洞玄子》《合阴阳》之类。”
管家闻言去看谢昭脸色,这些书籍可都是房中/术的典籍,莫非是在暗示谢昭他……可谢昭看上去淡然自若,似乎并不把这些放在心里。
童儿只能无视冷了的场面,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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