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127章


予楚将他的寝衣解开,手从后摸到他的前胸下,“这里断了几根肋骨,痛吗?”
予楚的耳边仿佛又回响起叶倾的话,“我找到他时,他身上几根肋骨尽断,奄奄一息躺在草丛里,竟是从慕容珩的监管中逃了出来。可他爬出的是一条血路,即使走的再远,也仍旧会被人发现。我找人将他藏匿起来,找了郎中为他诊病,那郎中说他身上几处皆是新伤,身上武功也被人用药压制住,而藏他的人为了防备他逃走,他在战场上的旧伤,当时也只粗略给他包扎,并未仔细给他医治,日后恐怕这些陈年旧疾都会时不时发作,剧痛难忍……”
王之泓只静默着,那些事他自己忍着不说,从别人口中听到,予楚只觉得更加心痛,将脸轻轻贴在他背上,“之泓,那些事是我不好,从今往后再不会了。”
她的话语中虽未明说,王之泓心中仍旧一暖,回过身去,将她抱在怀里,“你说的可当真?”
予楚在他怀中,闭上双眼,一滴泪从脸颊滑落,艰涩道:“是……”
烛火灭了,黑夜中,看不清两人神情,但王之泓知道,在他和谢昭之中,她终是做了选择!这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中出现的叶倾是花杀的主角,因为是系列文,所以故事情节上有联系。快完结了,居然还有点卡文。
第124章 无心良夜
王之泓在房中擦拭着剑,小厮前来禀道:“王君,公主出府了。”
剑身光可鉴人,王之泓将剑收入鞘中,不紧不慢道:“不管去了哪儿,总是会回来的!”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一所茶楼前,予楚慢慢走上楼梯,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人的心上。
予楚轻轻推开雅间房门,谢昭在桌前坐着,听到推门声抬起眸子看向她,脸上挤出一丝笑,“你来了!”
予楚看向他,谢昭着了大红婚服,婚服的式样她曾见过,是王君的服制。雅间中也被人精心布置,朱红色的纱幔从房顶垂下,一对红烛正燃着,烛泪慢慢滴落。
谢昭朝她伸手,予楚走过去,将手放在谢昭的掌心中。
两人坐下,予楚刚要说话,谢昭便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这杯酒算作合卺酒了,不论你要对我说什么,在我的心中,我们已是夫妻。”
予楚端起酒杯与谢昭对饮,谢昭一饮而尽,烛光掩映下他的眸子晶莹如水,予楚看着他身上大红色的婚服出神,谢昭道:“我只是觉得,也许这身婚服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穿给你看,我也……没有机会再看到你为我穿上婚服了。”
予楚眼眶酸涩,眼泪倏地滑落,心中难过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谢昭,是我们的缘分……太浅了。”
谢昭眼底微红,“也许我们之间,真的缘分太浅,每一次都在靠的最近时生生分离。即便过程如此难捱,可仍旧怕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也许便再也没有机会靠近。”
予楚和他四目相对,“是我,是我没办法和你长相厮守,世事无常,阴差阳错,也许是上苍在捉弄你我。”
谢昭捧着予楚的脸,为她拭去泪痕,道:“可还记得你十四岁那年,从赤芍丛中扑到我怀里,只那一眼,我便决定这辈子要好好守护你。看着你儿女绕膝,哪怕是和别的人。”
予楚摇头,大颗眼泪落下,“不要说了。”不知为何,当年同谢昭决裂时,那些恨意如此深刻,可即便如此,也无法同此刻的心痛相比。
谢昭吻着她的眼泪,“不要哭,阿楚。”
予楚伏在谢昭怀中许久,两人皆不发一言,只盼着岁月便这样停滞。
可终究还是要有一人打破沉默,予楚直起身,站起,“谢昭,好好照顾自己。”
予楚的步子走的极慢,谢昭几步走过去,从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如果我说我愿意,我甘为侧君,哪怕是做一个寻常公子,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予楚靠着谢昭温热的胸膛,口中却说着冰冷至极的话语,“谢昭,你不能,我们都很清楚,谢氏不会允许谢家嫡子为侧,更不会允许王氏凌驾于谢氏之上,不管是身为皇族还是世家子弟,我们都要承担起各自的命运,就如同血脉中刻下了烙印,身不由己。”
谢昭将予楚头上的并蒂莲金钗摘下,“阿楚,这个金钗就留给我吧。若是这天下间某个地方,有另一个大周,也许那里的阿楚和谢昭是在一起的,没有旁人,没有别离。”
“会有的,一定会有一个地方,阿楚和谢昭永远在一起。”
予楚走了,红烛燃尽,室内一片昏暗,谢昭靠在门后,低声呢喃: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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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泓仍在看着兵书,小厮走过来道:“王君,夜深了。”
王之泓将眼神从兵书上移开,问道:“公主回来了吗?”
小厮回道:“回来是回来了,只是公主一直在亭中坐着。心英姐姐守在公主身边,公主不许其他人靠近。”
王之泓道:“夜里露重,她竟这般难过,难过到不顾念自己的身子吗?”
王之泓拿了斗篷走出去,亭中予楚独自坐着,心英远远的守着,即便看不清她的脸,也能从那身影中感觉到她身上的孤独寥落。
小厮在身后轻道:“王君可要过去?”
王之泓沉默了一瞬,而后将斗篷递给小厮,“你去交给心英吧。”
王之泓离开了,这样的夜,是属于她和谢昭的。
兴许是受了风寒,第二日予楚便病了,一连几日告假,卧在床上。府中医官来看过,开了些解表散寒的汤药,王之泓什么也不问她,只每日端了汤药来喂她喝下。
过了六七日,予楚才有些精神,听王之泓坐在床前说道:“明日,你我须去大公主府上一趟。燕国使臣同大周签了国书,许诺不再轻易兴起战火。皇上命大公主操持宴会为燕国使臣饯行。”
予楚靠在床头道:“你和叶倾之间……”
“我们并无关系。”
予楚闻言失笑,“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当初那个绢帛是你派人送来的,还是叶倾?”
王之泓眉头皱起,“什么绢帛?”
予楚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了。”
晚间,齐公主府。
予楚和王之泓相携而来,予齐前来迎接,看得出来,她接了这个差事心情极好。
予楚落座之后,对王之泓道:“母皇把这个差事交给予齐,予齐倒是办的有模有样。”
王之泓看向庭中的布置,略有些奢靡,他蹙眉回神,并未说些什么。
等燕国一行人到来,宴会才算正式开始,叶倾坐在燕国三皇子慕容玖旁,二人倒是没有什么避讳,慕容玖被几位公主轮流敬酒,叶倾站出来替他挡了几杯。
予秦笑道:“大姐,您府上的礼乐虽好,可若说助兴却还是缺了一些。听闻叶大人是燕国数一数二的剑术高手,不知道本宫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慕容玖看向叶倾,刚要帮她婉拒,便听叶倾道:“公主相请,叶倾岂能推辞!”
叶倾脱去外衫,接过木剑,在庭中舞了起来,予楚也专注看了过去,她虽对剑道不甚精通,却也能看出叶倾的武功之精妙,虽是木剑却也使出几分剑气,下腰时身姿极软,倒是极具观赏性。
庭中人皆被吸引过去,府中侍人端着酒壶走到予楚桌前,为其斟酒,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刃,王之泓眼神一转,呼道:“小心!”同时将予楚拉向自己身后,但仍旧已晚,予楚胳膊被划伤,王之泓踢翻桌案,重重压在那刺客身上,那刺客口吐鲜血,被府中的侍卫制住。
叶倾早已停了动作,予齐有些慌乱,在她的府邸中有公主被刺伤,母皇定然会认为她办事不利,不堪大任。
齐王君推了予齐一记,予齐才回过神来,连忙让人找医官来为予楚医治,予越不放心,一同跟了过去。
王之泓从自己衣衫上扯下一块,紧勒住予楚流血的胳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冷漠地看着那名刺客,“查出他的身份,受何人指使!”
予秦道:“这刺客竟然乔装成了大公主府上的侍人,可有人认识他,是何时进府的?”
予齐看了予秦一眼,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让管家来!”
管家仔细辨认,只道这人进府已有五年。
予越已经随着医官一起过来,听了管家的话,道:“若是在府上五年,又怎会无缘无故地便行刺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予楚脸色微白,低声道:“可以看一看他是否是乔装打扮?脸上有没有面具!”予楚此言,纯粹是曾经奉命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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