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130章


予楚匆匆沐浴更衣,收拾妥当,这才详询一番,心英道:“是宫里一早传来的消息,说是昨夜的事。皇上一月不朝,还要各位公主前去守丧。”
贤君虽不是中宫,但姬妏后宫中还在的总共便只有四人,又是多年夫妻,要公主守丧倒也不为过。
“只是,昨日宫宴上贤君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了?”
心英仔细道:“哥哥派人来说,昨夜他曾跟着皇上和贵君一起过去,太医去看时,人已经快不行了,太医把了脉说是怒火攻心,肝风内动所致,后来贤君神志渐渐模糊,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这么去了。”
予楚皱紧眉头,心英又想起什么,连忙道:“哥哥说,当时二公主也在场!听说是贤君留了二公主说话,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上听太医说了之后,打了二公主一巴掌,还骂她不孝女!”
王之泓换好衣服过来,二人一道入了宫。予楚特意换了衣衫,挡住了脖子上的红痕,以免被人参有失德之举。予越迎面而来,低声道:“四姐,究竟怎么回事?”
予楚只道:“我们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予楚再见到姬妏时,竟觉得一夜之间,姬妏似乎老了几岁,予秦神情呆滞,不知是不是太过悲恸,整个人都像抽了魂一般。
贤君丧事一过,已是腊月。长安城却开始流传说是二公主予秦与贤君争执,这才引得贤君病发而亡。贤君已逝,这说法难辨真假,可被广为传播,总让人觉得这里边也许有人在推波助澜。
秦公主府上门庭冷落许多,依大周礼法,予秦父君病逝,需为其守孝三年,不得婚娶,与傅氏的婚事也成了未知数。
而又有些术士开始传言,说二公主予秦命数太硬,克夫克父,傅公子若嫁过去恐怕亦有不测。
这些传言真真假假,可总被好事者一直说道。
与秦公主府相比,楚公主府却门庭若市,予楚不愿被姬妏猜忌,闭门谢客,也因为那些趋炎附势之人实在让她看不起。
予楚每次见予秦时,总觉得她整个人都阴郁许多,脸上从未有过笑容,予楚刻意提防几分,怕予秦以为那些事情都是自己所为,暗中报复回来。
一年过去,又是冬日。这一年中,大周和燕国果然未再起战火。叶倾辗转送来两份书信,皆是予秦和燕国皇帝曾经往来的密函,哪一份都可拿出来参奏予秦。可予楚却一直押着,她有足够的耐心,她希望她有足够的证据让予秦为其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她再无还手之力,再无翻身之时!
予齐的病好了,只是过去身子亏空,太医道子嗣怕是艰难了。予越顾及宋今夕的身份,不忍生下庶出子女,予燕倒是有了消息。
沈西诚依旧往来两地,没事便来公主府上溜达一圈。王之泓也曾暴怒过,原因竟是沈西诚教会安安叫爹娘。予楚和王之泓一道过来,安安冲着予楚唤了声“娘”,却转头冲着沈西诚叫“爹”,王之泓脸色铁青,沈西诚大笑着离去。
而予楚和谢昭也未曾再说过一句与公事无关的话,在外人眼中两人早已放下,可实际只有自己知道,有些感情怕是一辈子也放不下。
予楚以为还要等上许久,她才能守得云开,却不曾想,这一天来得竟然这样快。
燕国皇帝慕容珩退位,叶倾不知所踪。
有些事情也是时候了。
第127章 储君之位
叶倾在消失之前,给予楚寄来的最后一封密函,便是予秦同慕容珩结盟的书信。
予楚望着书案前的这些信函怔怔出神,这些东西的背后又是多少的阴谋呢!她不得不佩服予秦,编织了这么大一张网,换成她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可到头来予秦是输给了时运还是天道呢。
心英为予楚穿好朝服,仔细整理衣摆,一切完毕之后,才道:“公主此举若是成功了,会觉得畅快吗?”
予楚酸涩地笑了,“大概是不会。”
朝堂上予楚当面弹劾二公主予秦,她二人本就在暗地里争夺储君之位,如今明面上针锋相对也不奇怪,可是令朝臣震惊的是,弹劾的名目竟是其通敌叛国,致使周朝大军同燕国交战时损失惨重。
朝臣皆看向予楚与予秦两人,予秦镇静如常,道:“四妹,你对我不满已久,可通敌叛国的罪名却也不能随意构陷!”
予楚勾唇一笑,“自然不会。”
姬妏倒是十分平静,只道:“有何证据?”
予楚命人将那几封信函呈给姬妏,姬妏仔细看了看,脸色不改,只道:“予秦,可有话要说?”
予秦跪在大殿上,“回母皇,儿臣心中无愧,虽为人构陷,但相信母皇定会还儿臣清白。儿臣身为大周公主,怎会通敌叛国?若依予楚所言,儿臣葬送这些大周将士,对自己又有何好处!”
姬妏不言,看她二人来去,予楚道:“这信函乃是你亲笔所书,难道还有假吗?”
予秦道:“尝闻坊间曾有能人巧匠,模仿他人字迹,以假乱真。”
予楚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又拿出一份,“这是一份券契,乃是当初跟随高将军征燕的将领邢刚所有,足有一千两黄金。”予楚看向高纬,问道:“敢问高将军,邢刚当日在军中是否负责刺探敌情,而当初行军布阵的良策是否受其所传回的不实军情所误?”
高纬出列道:“启禀陛下,两军当初交战的事微臣曾写了一份奏折言明,至于邢刚,也确实如公主所说,但邢刚已战死沙场,是否是有意传送假的军情,微臣便不知晓了。”
予楚对予秦道:“便是有人拿着这一千两黄金与其家人的性命要挟于他,迫使他为你做事!”
予秦道:“如今那人死无对证,便可以任由你编造了。”
王之泓道:“当日在战场上,邢刚为我挡下一刀,在他性命垂危,弥留之际,确实说过乃是被人授意传递假的军情!”
予秦笑了笑,有与她亲近的官员便开始替她道:“王将军毕竟是四公主的正君,这样的证词失了公允,不足以采信啊!”
予楚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本宫身边的人所说不容采信,那二公主身边的人说的话能否成为证词?”予楚拱手对姬妏道:“母皇可否容儿臣传召一人,乃是此事的关键证人!”
得了姬妏首肯,殿外带上来一人,群臣皆回头去看,而予秦在看到这人时瞪大了双眼。
那人跪伏在地,“拜见陛下。”而后对予秦道:“公主,别来无恙。”
予秦胸前起伏不定,竭力控制情绪,“你竟然……”
那人道:“竟然什么?竟然还活着吗?”殿前这人正是予秦身边的谋士颜知玉。
早在慕容珩被迫退位的消息传来之时,予秦便已经料到会有今日。除了不可改变的事以外,其余相关的一切证据她都要毁灭,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跟随她多年,知晓无数秘辛的颜知玉。
颜知玉道:“蒙人搭救,幸而未死,让公主失望了。”
予楚一直派人盯着予秦府上的动静,有些事情她不便去做,可萧离可以。予秦的人试图放火烧死颜知玉,萧离偷龙转凤将颜知玉救出,用一些遗留的信物让予秦以为被烧死的那个人就是颜知玉。
颜知玉答应帮予楚时,予楚道:“是因为予秦要夺你性命,你才决定这么做吗?”
颜知玉摇头,“即便没有府上的人搭救,我也不会让自己死。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一年,我要亲眼看着她付出她应有的代价!”
予楚眼眸微眯,问道:“为何?”
颜知玉眼睛红了一片,道:“贤君死了,她有何理由继续活着。”她当初留在予秦身边,为予秦效命的原因便是为了报答贤君的恩情。可贤君的薨逝却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场笑话。
朝堂上有人冷哼一声,众人循声看去,是三公主予燕。
颜知玉向着予燕道:“三公主可还安好?”
予楚禀道:“启禀母皇,儿臣手中有一份从曹津案主犯杨怡的家中取得的信函,信函的书写人正是殿中的这个人,二公主府上谋士颜知玉,曾被其安插/在三公主身边,使出计谋,暗中驱使杨怡做事,最后将一切罪名栽到曹津和三公主的头上。”
予燕这时也跪下道:“母皇容禀,儿臣当初受颜知玉蛊惑做下错事。竟然到了此刻才知晓,这背后的操纵之人竟是……”予燕当然不是到现在才知道,可她恨予秦久矣,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姬妏看着殿中的几人,看着明明已是颓像却仍然咬牙硬挺的予秦。命颜知玉继续道,“小人在二公主身边多年,以门客的身份到了三公主身边。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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