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至尊》第131章


姬妏看着殿中的几人,看着明明已是颓像却仍然咬牙硬挺的予秦。命颜知玉继续道,“小人在二公主身边多年,以门客的身份到了三公主身边。二公主知晓曹津同三公主的关系,命小人想出计策,请她几人入局。早在曹津初入洛阳为官之时,小人便有了打算。
小人利用曹津觊觎杨怡之情,暗中推波助澜,让杨怡以为是曹津杀死了自己的夫君。私下找到杨怡,蛊惑其复仇,杨怡为报夫仇委身曹津,更是取得其信任,屡屡为二公主做事。至于唆使曹津谋反,也是得了二公主的授意,到最后让三公主背上罪名。”
殿中只余颜知玉一人的声音, “不仅如此,连去年祭天大典之时大公主予齐突然病发也是二公主派人在其饮食中下毒所致。只不过当初这毒是要下给四公主予楚,当时四公主府上有一公子,正是二公主培养数年的棋子,可未曾料到这棋子竟然对四公主动了感情,不忍对四公主下手,二公主便命人将这人除去,而对大公主下了手。”
王之泓朝予楚看了一眼,见她垂眸沉思,想必是想到了当初那个死在她怀中的公子子品。
“祭天大典上涌现的燕国刺客与骊山围猎时出现的燕国刺客也是二公主与燕国人串通的凭证,乃是为了挑起两国战乱。”
颜知玉看了予秦一眼,“公主恐怕又要说,挑起战乱对自己何益了?”颜知玉继续道:“公主那时已与大皇子慕容珩往来,给大公主下的毒便是慕容珩所给。那时二公主确实还未曾下定决心与其结盟,直到四公主与王氏的联姻才真正让她做了打算!燕国那边可以对付掉自己登位最大阻碍叶臣,而二公主这边可以让四公主失去王之泓,进而失去王氏的支持!”
予楚朝予秦看过去,只见予秦脸色晄白,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如何也抵赖不得。或许早在她看到颜知玉的时候便已经知晓大势已去。
朝臣议论纷纷,而原本帮着予秦说话的官员也连忙低下头去。
可颜知玉毕竟是跟了予秦那么久的,最知道如何能诛心,“二公主心机之深,手段之狠厉让小人实在心悸。为了同傅氏结亲,不惜给自己的正君下药,使他名誉有损不得不让出正君之位,进而迎娶傅氏嫡子,更是嫁祸到四公主身上,让其被人诟病德行有亏。”
傅容一直在朝堂上观察着,眼见予秦无力翻身,此时也不得不将其弃了,出列道:“启禀皇上,臣对二公主所作所为实在不知,至于二公主同小儿的婚事还请陛下收回。”
予秦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怎么,一个个坐实了本宫的罪名,便要将本宫踩到脚底了是吗?”予秦走向颜知玉,“我曾经说慕容珩自大张狂,没想到我自己也是如此,被一条毒蛇咬到了!”
予秦虽未亲口认罪,但人证物证皆在。姬妏下旨,将其暂关宗正寺。更命予齐同予楚联合查明事情细则,揪出二公主余党。
予齐与予楚带人来到予秦府邸,查获不少密信,更有不少收受朝廷与地方官员贿赂的账册。予齐长舒一口气,予楚觉得她竟比自己兴奋许多,或许也带着报复的快意。
天色阴沉,倏地便下起了雪,予楚站在予秦的院子里,仰头看着这飘落的无数雪花。只一个人对权力的欲望便改变了多少人的人生,子品,杨怡,叶倾,俞方其,更包括此刻长廊下瑟瑟无措的小世子。
年关又近,只是这一年的宫宴到底无法团圆了。
予秦的案子落下帷幕,姬妏下旨,予秦被终身圈禁宗正寺,到底还是留了她的性命。
予齐与予楚一同去宣旨之时,予秦不屑地笑了,“成王败寇,不过如此。我所能做到的,旁人未必能做得到!”
予齐道:“你机关算尽,害了多少人,如今是恶有恶报!”
予秦瞥了她一眼,又看向予楚,“我想知道,你们两个人里究竟是谁派人在我父君面前危言耸听,让他整日心神不宁,与我争吵,要我去认罪求母皇宽恕。若非如此,我怎会忤逆于他,让他一气之下去了呢!是你,还是你?”
予楚冷冷地看着她,面不改色,予齐却有些心虚地躲开了她的视线,予秦道:“原来是你,我竟然小瞧了你!”
她两人又说了什么,予楚已经无心去听,转过身去,举步离开了。
颜知玉虽揭露二公主有功,但毕竟也是从犯,姬妏下旨流放北地,颜知玉却道:“四公主,活着对我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给我一杯毒酒吧。”
予楚遂其心愿,酒杯落地破碎之时,颜知玉嘴角流出鲜血,脸上却带着笑,“多谢!”
又是春日,姬妏竟主动提起立太女之事。予秦的旧部已经被连根拔起,朝堂之上推举大公主予齐与四公主予楚的呼声最高。
予齐虽被推举,但却并无欢喜,反而起了惊惧之情,一个将会无嗣的皇储,难道姬妏会不知吗,会容忍吗?
三月,姬妏下旨,正式册封四公主予楚为太女。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完结,新坑《思归》求收藏。
文案:人人皆道他文弱多病,天不假年,连嘉禾当初也这么认为,可只有见识过他的手段之后才晓得,一切都是假的。
主宰生死的皇帝一步步逼近,俯身在她耳畔道:“他的生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从此,萧嘉禾便从准王妃变为了宠冠六宫的皇贵妃。
隐忍腹黑皇帝vs盛宠皇贵妃。
这是一个男主强取豪夺兄弟未婚妻的故事。ps:男主非善类。
第128章 一振夫纲
紫宸殿外,德君素衣脱冠,带着三公主予燕前来请罪。
姬妏宣德君进去,却让三公主回去了。不知二人说了什么,自此后几日,姬妏一直宿在德君宫中。
中宫身体不适,姬妏决定带几位君上去骊山行宫养病,朝中大小事宜皆交由太女处置。
谢昭进宫探望德君,察觉德君心态倒是比往常平和从容许多。
德君一向喜爱谢昭,当年为予燕挑选王君之时,曾一度属意谢昭。只是谢昭再三拒绝,无奈才选了傅文则。自从傅容弃予燕而和予秦交好之后,他与傅家便少了许多来往,不过对傅文则倒还算满意。
谢昭道:“母亲也常念叨舅父,这次去骊山,舅父要多保重身体。”
德君点头道:“上次你母亲找我,是要让我出面劝阻你和予楚的婚事,如今事已至此,你可还好?”
谢昭苦涩一笑,“好与不好都不要紧了。”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朝中事务,他们再无话说。她坐上太女之位,王之泓是太女正君。许多时候王之泓亦在场,他与其他臣子一起行礼,看着那二人并肩,他在人群中只能看着,心痛的太频繁,也就不痛了。
德君道:“可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说的话?当初不甘心只为一个侧君,如今想来,世事皆有定数。”德君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我以往觉得,皇上只看重玄莫父女,直到二公主出事以后,才知晓她的苦心,若无她的庇佑,凭予燕做的那些错事,如何能继续享着尊位荣华,继续安稳做着公主呢?”
谢昭陷入沉思,德君继续道:“如今予楚已为储君,便是日后的大周皇帝,这皇帝的宫中又怎会只有一个男人呢?或许你还有机会,当然,想要得到就要能忍受失去。”
谢昭叹声道:“可我身上还有谢氏的责任!”
德君不在意道:“家族的兴盛固然重要,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时候示弱比示强更为安稳。没有一个世家会永远繁盛下去。”
谢昭从德君宫中走出,不知怎么,便绕到了东宫附近。那里一丛芍药开的正好。
予楚自从成为太女之后,便由原来的公主府迁出,住在东宫之中。
谢昭心念微定,意识到走错了路,转过身离开,却突然被一宫人叫住。
那宫人走到谢昭近前行礼道:“谢大人,君上请您过去。”
谢昭闻言抬起头来,向楼上看去,只见王之泓站在窗前,正望着这里。
谢昭淡然处之,对宫人道:“劳烦带路。”
谢昭走进来,王之泓从窗边转过身来,不知是不是身份已变,王之泓的穿着打扮也越发像宫中那些男子,端庄肃穆。
谢昭拱手行礼,“不知君上找微臣有何事?”
王之泓看着谢昭,眸中凛冽,脑海中想起前些日子他与予楚一同去贵君宫中请安时,贵君道:“景央宫前的那些赤芍今年开的愈发少了,找了宫中花匠悉心照看,也仍旧不见好转。花匠还说,明年怕是会有更多不能成活。”
予楚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可从景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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