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飞》第110章


夕阳一把拽住延辛的手,情绪格外激动,“是侧妃?是侧妃吗?是早前失踪的侧妃?”
延辛凝眉,这丫头还真是够忠心耿耿的。
点了点头,延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郑重其事的回答,“晋王府唯有这一个侧妃,自然是你家那位主子。”
夕阳嘴里哈着白雾,搓着冰凉的手,冲着延辛傻笑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侧妃没事吧?”
“安然无恙。”延辛蹙眉看她,“你没事吧?”
夕阳笑得有些情不自禁,眼泪花都笑了出来。
担心了这么久,没事就好!
没事最好!
“只要侧妃没事就好!”夕阳转身就跑,出了院子对着外头的月亮磕了三个头,“多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把姐姐平安带回来!”
一抬头,正好看到气急败坏离开的方芷韵。
努努嘴,夕阳冲着这主仆二人的背影翻白眼。
以后,她得更小心的盯着这两个人。
书房内。
李朔极尽温柔的将桑榆放在了软榻上,然后将火炉移到了她边上。
桑榆烘着手,浅笑盈盈的望着李朔,“爷是想问,我怎么从利州回来的?”
“那你该如何回答我?”他蹙眉盯着她单薄的舞姬裙,喉间微微滚动。
“若我说是被人弄晕了,装在麻袋里带回来的,爷会相信吗?”桑榆笑问,凑近了他的脸。
鼻尖对着鼻尖,近距离的看彼此,都是这般狰狞可怖。
“你若说,我便信。”他轻描淡写,仿佛毫不在意。
“他们把我送进了百花楼。”桑榆抿唇,脑子转得飞速,“爷,知道百花楼吗?”
李朔直起身子,眯起凛冽的眸子盯着她,“青楼?”
桑榆点点头,“是!”
听得这话,李朔伸手攫起她精致的下颚,眸色微沉,“那些人的脸,可都还记得?”
“记得!”桑榆又不是不知道,男人这点心思,“跟着爷那么久,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还手。他们没敢动我,动我的……已经沾了血。”
李朔眉心微蹙,“沾血了?”当即将她抱到了床上。
桑榆一愣。
下一刻,他三下五除二的扒了她身上的衣裳,惊得桑榆赶紧裹了被褥在身,“不是我沾血,是别人的血。”
“那这个呢?”李朔方才明明看到她胳膊上有伤,肩膀上也是。
胳膊上是谦修咬的,桑榆也不知该怎么说。
肩上,是花娘的鞭子。
“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桑榆定定的望着他。
李朔的脸色很难看,坐在床头,连人带被子都给裹进自己的怀里。
桑榆等着他的质问,可他始终没有开口。
窝在他怀里,听得他矫健的心跳声,桑榆面颊微烫。也不知是因为被抱得太紧有些热,还是他从上头喷薄而来的滚烫呼吸?
方才,他一听沾了血,所以怕她受伤?
瞧那脸色,可真是跟黑炭没什么两样了。
“我没什么事。”桑榆低低的开口,指尖轻轻的在他胸前打着圈圈,“我不但没什么事,还得跟爷请示一件事,请爷应允。”
“你能回来,就算要天边的星星,爷也给你去摘。”他抱紧了她,于她发间轻轻落吻。
她轻笑一声,这嘴巴可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能进雍王府全是拜了百花楼所赐,在我被抓住的时候,我跟百花楼的妈妈花娘,达成了协议。她答应放了我,而我也答应让她成为晋王府的附属。”桑榆抬头看他。
谁知他刚好低头,于是这两片柔软便含在了他的嘴里。
舌尖如灵蛇一般,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快速溜进她的口中,汲取着属于她的美好。她措手不及,脑子里有些迷糊,等着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在床榻之上。
灼热的手,如同星火燎原,所到之处撩起烽烟万里。
将军策马来,只为佳人轻一笑。
桑榆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这厮在床笫之间,惯来无所顾忌。
的确如同霸道的将军,驰骋在她的天地间,俯视一切,侵占所有。从里到来,寸寸肌肤,都只属于他一人。
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狂傲之人,如脱缰的野马。
“爷,我……”她这话还没说完呢,脑子里却已经嗡声长鸣,身子紧跟着他的举动而颤栗起来。
他咬着她的耳垂,音色靡靡而魅惑,“爷尽量给你,也不知小榆儿要不要?”
“要!”她有些欢喜。
哪知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狡黠,“是小榆儿自己说要的。”
她身子瞬时绷紧,这不要脸的……
此要,非彼要。
不过女人的要,对男人来说,的确是致命的毒药。
灼热的掌心就贴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托起她,将她送上了巅峰之处。
她想喊他的名字,可齿缝间唯有难掩的嘤咛之声。
第二百六十五章
所谓交融便是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聆听着彼此的心跳,然后生死都一处。
桑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觉得浑身无力,实在使不上劲儿。
浑浑噩噩之中,有温热的东西在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身子,倒是极为舒服。
她的眼睛微微破开了一条缝隙,见着是李朔在床边坐着,只是挽起了唇角继续合上眉眼。
耳畔,是他的低语,“睡吧,我在!”
她也没有回应。
最好的回应,是她接受了他给予的安全感。
均匀的呼吸,唇角不自觉的扬起浅浅的弧度,都是她的回应。
打开桑榆胳膊上的绷带,李朔的身上只穿着宽敞的寝衣。
这分明是齿痕,可见当时她身处的情形有多糟糕,这都咬上了,还咬得这样狠戾,当时应该会很疼。
延辛在外头叩门,毕恭毕敬的把膏药递上。
李朔开门又关门,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生怕扰了她大劫归来的女子。
膏药落在伤口,有些微疼,桑榆在睡梦中蹙起眉头。
又有温暖的唇,轻轻贴在她的眉梢,低低的重复着那句,“别怕,我在!”
李朔帮着桑榆上好药,重新包扎好伤口,肩上的鞭痕可真是刺眼啊!
想了想,李朔穿好衣服,抬步走出了房门
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自家主子要去何处?
延辛赶紧跟着,“爷,要去哪?”
“让夕阳去里头守着,莫要惊了侧妃休息。”李朔眯了眯眸子,“带上几个人,悄悄的从后门走。”
延辛点头,赶紧着人去找了夕阳过来守夜。
李朔跟做贼似的从后门离开,坐着青布马车,没有惊动任何人。
京城是个不夜城,越是夜里那花街柳巷越是热闹非凡。
低调的马车从百花楼的后门进去,亦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花娘一听说是有贵客到,赶紧让后院的人都给撤了,亲自带着龟公上去迎接。
“这位爷,您是……”花娘眼巴巴的凑上去,瞧着延辛和其身边之人,这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心下有些明朗。毕竟,某人离开的时候提醒过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大概,就是苦头来了。
延辛掀开了车帘。
李朔从里头走了出来,负手而立,虽是便衣却难掩身上清贵与冷戾。
清贵和冷戾本不该交织在一起,可李朔便是这样的人,沙场回来的将军,生杀在握的晋王殿下。
“你便是这百花楼的花娘?”李朔不温不火的问,视线快速掠过四周。
“您是……”花娘心中有底,可这脸上还是得摆出诧异的模样。
“放肆!”延辛一声吼,花娘扑通一声跪地。
李朔也不废话,“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不喜欢绕弯子。侧妃是从你这儿出去的,她开了口要本王庇护百花楼,本王自然不会驳了她的意思。”
花娘的额头渗着冷汗,真没想到那个丫头竟是有这般本事,连当朝晋王都给哄得服服帖帖。
磕了头,花娘伏跪原地,“多谢晋王殿下不杀之恩,谢侧妃!”
“动过她的,都是那些人?”李朔淡淡然的问。
花娘骇然扬起头,“殿下?”
延辛冷剑出鞘,“别让殿下问第二次,第二次……就是你的人头落地。”
深吸一口气,花娘着龟公去把早前在黑屋子里对付过桑榆的那些大汉和嬷嬷都给带来。
“少了一个!”李朔眸色锐利。
这些人一个都没受伤,可桑榆说了……她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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