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飞》第111章


深吸一口气,花娘着龟公去把早前在黑屋子里对付过桑榆的那些大汉和嬷嬷都给带来。
“少了一个!”李朔眸色锐利。
这些人一个都没受伤,可桑榆说了……她沾了血。
花娘身子一颤,只能让人去把还没下地的,那受伤的壮汉给抬了过来。
一般人战战兢兢的跪在院子里,谁也不敢抬头。
李朔看清楚了,这壮汉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想来他的小榆儿的确够聪慧。实力悬殊的双方,桑榆肯定是弱势,压根抵不过这壮汉一拳。
但不管多强壮的人,总有弱处。
比如这脖颈!
一旦戳中了主动脉,饶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这叫一击必中!
“殿下,不知者不罪,当时咱们的确不知道那就是您的侧妃,如果知道……”花娘磕头,“殿下,给咱们十个胆子,咱也不敢拿侧妃下手啊!”
“本王不管前因后果,每个人都得为现下付出代价。这条命,本王要了!”李朔轻飘飘的瞧着地上垂死挣扎的壮汉。
如果不是桑榆反应快,估计这会……他不敢往下想。
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哪知李朔又道,“其他人的,每人断一指以示惩戒。”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既然百花楼是桑榆要接手的,他得给她立立威。
“你们最不该的,就是让本王的侧妃染血。”李朔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院子里传来低哑的呜咽,即便每人断了一指,可谁也不敢喊出声来,免得跟那担架上来不及呼救的壮汉一般,丢了性命。
没死,已经是万幸。
若不是桑榆早前开口,到了李朔的手里,他们这些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晋王殿下驰骋沙场,惯来杀人不眨眼。
“那一鞭子,是谁下的手?还有那咬痕?”李朔背对着众人。
花娘面色惨白,“那咬痕……侧妃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鞭子是我……”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
花娘没有还手,脸上只觉得一凉,便有滚烫的液体沿着面颊快速坠落,一点一滴落在地面上。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花娘捂着脸,鲜血不断的涌出指缝间,染红了衣袖染红了衣襟。
李朔反手一抖,冷剑重新回了延辛的剑鞘。
扫一眼底下众人,院子里充满了令人嫌恶的血腥味。
他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不怒自威之势叫人不寒而栗。
上了马车,李朔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下一刻,花娘一屁股跌坐在地,满脸满手都是鲜血。
龟公赶紧上前,“怎样?我马上去找大夫!”
花娘喘着气,瞧着掌心里的血,福兮祸倚之,祸兮福倚之。
这脸上是真的疼,李朔下手真狠。
桑榆一觉睡醒,天都亮了,入目便是夕阳哭红的眼。
第二百六十六章
“哭什么?”桑榆坐起身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夕阳又哭又笑,“姐姐失踪的时候,生死不明,虽然延大人留下一句话,说是莫要担心,可……可夕阳害怕!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刚擦了泪,瞧着桑榆胳膊上的绷带,肩头的鞭痕,夕阳又哭出声来,“怎么都伤成这样了?”
“没事,已经不怎么疼了。”桑榆轻叹,“王爷呢?”
夕阳小心翼翼的取了衣裳,为桑榆更衣,“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会还没回来呢!”
“去哪了?”桑榆忙问。
“皇上传召王爷入宫议事,太后会在中午设宴。”夕阳抽了两下鼻子,“那方姑娘……也跟着去了。”
昨儿李朔进宫,卓瑾心紧随其后,可惜没能见着李朔。进了宫再想出来可就难了,所以……这场宴席别是卓瑾心的意思吧?
晃了晃脑袋,桑榆只觉得身上有些软绵绵的。
都怪李朔,别看白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谁知到了夜里就跟玩命似的,差点把她玩坏了。
刚刚用过早饭,外头便传来了少许动静。
桑榆走出房门,院子里站着虚弱的欧阳兰。
“我有话想跟你说。”欧阳兰轻咳两声。
“那你进来吧!”桑榆转身回门。
哪知身后的欧阳兰却没有动静,仍是站在台阶下不动。
“怎么了?”桑榆蹙眉,“我这儿虽然算不得富丽堂皇,但……”
“我不是这个意思。”欧阳兰指了指亭子,“坐那儿吧,进你屋子怕把我的病气传给你。”说着,霜雪便搀着桑榆走进了亭子。
桑榆自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免有些愧疚之色,“夕阳,去泡两杯果茶来。”
夕阳颔首,行礼退下。
霜雪朝着桑榆行了礼,极为识趣的退出了亭子,守在外头。
“按理说,你入府比我早,我应该尊你一声姐姐。”桑榆抿唇。
“我不是殿下的女人。”欧阳兰直言了当。
桑榆一愣。
虽说欧阳兰的身子不太好,可她终是伴着李朔多年,怎么可能……
“我只是殿下的红颜知己。”欧阳兰拢了拢衣襟,面色藏白如纸,“说出去怕是也没人相信,但这就是事实,我没必要撇清跟殿下的关系,须知外头多少人恨不能跟晋王府沾亲带故。”
这点,桑榆深信不疑。
“你今日来,可有何事?”桑榆问。
“想告诉你一些事,也想拜托你一些事。”欧阳兰凝眸望着她。
桑榆不解,“告诉我有关于晋王的事情?那拜托……是什么事?”
夕阳奉茶,行了礼退下。
欧阳兰瞧着杯中果茶,冲着桑榆会心一笑,“你终是心细如尘之人,做事有进有退,自有分寸。有你在殿下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闻言,桑榆若有所思的端起果茶,浅浅的抿上一口。
“我来,是想跟你说一说这苏娴的事情。”欧阳兰低低的咳嗽着,猛觉得喉中腥甜,当即端了果茶饮上一口,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提起苏娴,桑榆的眉心突突的跳。
下意识的握紧手中杯盏,桑榆佯装无事的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跟我说这些?”
“有些东西不说清楚容易造成误会,我从未见过殿下高兴的模样,直到遇见你。”欧阳兰含笑望着她,“但愿他此生长乐未央,都能像现在这样高高兴兴的。”
桑榆蹙眉。
欧阳兰继续道,“你跟苏娴长得的确很相似,尤其是这一双眼睛。但说相似也只是形似而神不似,所幸她已经死了,否则……”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桑榆问。
欧阳兰的神色微微暗淡了少许,“这你就别多问了,桑榆姑娘,切记一句话,凡是用心去看不要用眼睛。有时候,眼睛和耳朵都会骗人。”
语罢,她又开始轻轻的咳嗽着,瞧着连呼吸都甚是费力。
“你没事吧?我帮去请大夫。”桑榆起身。
欧阳兰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桑榆倒吸一口冷气。
桑榆的胳膊上还有伤,这么一扯,扯动了伤口。
见状,欧阳兰当即收了手,“你有伤?”
“没什么事。”桑榆面上白了几分。
“难怪。”欧阳兰笑了笑。
“难怪什么?”桑榆问。
“没什么。”欧阳兰凝眸审视着她,“你要记住,苏娴从来不是你们之间的威胁,莫要偏听偏信。答应我一件事,永远相信他,陪着他。”
桑榆心下咯噔一声,瞧着欧阳兰如今的身体状况,还有她说的那些话,是否意味着……她病入膏肓了?
“你不必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欧阳兰不愠不怒,“苏娴也是从宫里头出来的,早前是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后来殿下入宫,便问太后娘娘要了她。”
“回来之后,殿下一直以礼相待,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当时还是大燕,李家跟大燕还在争夺天下,所以也没时间办私事。”
“直到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这苏娴就失了踪。再出现的时候,却是在敌军的城头上,被人绑在那里逼迫王爷降敌。”
眉睫微扬,桑榆骇然盯着欧阳兰,“后来呢?”
“后来苏娴就死了。”欧阳兰还是这句话。
桑榆若有所思,“王爷,没救她吗?”这让她想起了利州之行。
得知她被人绑走,李朔也没有救,直接带着人回京。
这算不算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当时的情景,李朔回京才会让谦修狗急跳墙,反而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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