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卓心)》第119章


始平公主见状,却是也想下车架。但公主毕竟是公主,是位女子,不能抛头露面,更不可在众人面前挽起衣袖,露出胳膊。她忙拉住始平公主,阻止她下去。
始平公主却是不肯,她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道:“阿姐,我就看下去看看,又不做什么。你就让我下去吧,再出了城,若还是在车中,又有何意思。”
司马蘅不由一阵心软,便就再叮嘱道:“那不能乱走,下田之事更不可为之,可知道?”
始平公主忙点头:“知道,知道矣。”完,便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司马蘅倒不担心她的安危,她的身边自有侍卫跟随着,只望她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便好。
国君亲自耕种,自有士大夫们跟随。而跟着士大夫们的也有一些闺阁小姐。所以陈榛来请安时,司马蘅并不意外。司马蘅把陈榛让进了车中,小如便下了马车。车中只留两人些话。
陈榛道:“过年时小女身上有恙,所以未进宫去,公主可别怪罪。”
虽陈榛是有心接触她,而她的进宫的心思也很是明显,但不得不,虽是这样但对司马蘅还是存了两分真心结交的心思。司马蘅对她,便自也有些不一样,只觉得她这般也是着实不易。听了陈榛的话,也便、就关切的问道:“我就还奇怪着怎么不见你,如今身上可好了?”
陈榛便点头:“是一些风寒,怕过了病气,所以便没有进宫,如今可是大好了的。”完,掀起车帘的一角,朝那田地间看去,又道:“公主你看,国君就是国君,虽下了田地,但那身礀气度就是不一样的。”
司马蘅看着她便笑,不由得便就想到了虞仪,便开口问道:“你觉得光禄勋家的贵女为人究竟如何?”
陈榛放下车帘,有些奇怪,却是不敢多,只道:“不是很清楚,公主何出此问?”
司马蘅便回道:“过年时进宫时,倒是多看了她两眼,觉得她这个还是不错的。”
陈榛便有些紧张:“公主觉得她不错?”
司马蘅回过头看了看陈榛的神色,便拉过她的手笑道:“只是觉得她很是娴静不错,并无其她。她这会也是来的,你去叫她过来一起聊聊。”
陈榛知道司马蘅看透了她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垂下头,问道:我没有见到她,公主见到她来了?”
司马蘅便点头:“定是来的,你去看看。”
陈榛便就应了声诺,然后便下了车架。
自知道虞仪与司马睿有着交集之后,对这虞仪便多了几分好奇,所以这会才会想要找她一块前来话。至于来没来,那定是来了的,若是她与司马睿之间有着什么。
过了一会,便就看到陈榛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神情清冷的虞仪。车架里话也不方便,司马蘅便让车夫把车架驶进了,专们用来国君歇息的一处农夫家里。虽是简陋,但收拾的却是干净。
虞仪对司马睿这突如而来的热情,自是有些忐忑不解的。她坐在车架中,虽表面平静,但内心却在不停的转动着,思考着司马蘅这一举动的意义。当下了车架,走进农夫院子中时,却是一下子想到了一事。是国君最是宠爱这位公主,以至于许多士大夫家的贵女才会如此奉承于她。难道,是她知道了那事?
“虞家贵女。”虞仪在一愣神之间,却是停下了脚步,耳边便传来一声叫唤,她忙抬起头,便看到司马蘅站在门边,笑盈盈的看着她。她在这下却是忽然发现,这位面目并不张扬的公主,那是有一双如春水般的眼眸。看人时,更是幽幽得泛着光芒,很是动人。在一瞬间,她的心神似乎就被沉浸在了那一双眼眸中。难怪,难怪,那汉人将军会亲自来求娶这位公主。听这位公主在逃出洛阳落难时便与那将军有过交集,就是这双眼眸吧,把那位将军也吸引住了。
司马蘅不知道虞仪在呆愣中,心神急转间都想了些什么,但在她回过神来的神情中,司马蘅却是知道,这虞仪应该明白了为何她会叫她前来的原因。只是虞仪却并未做出什么举动来,没有心虚,没有坦白,平静从容的却像是以往一样。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司马蘅却是对她有了一丝赞赏。从容不迫,荣辱不惊,这样的人儿,司马睿会喜欢就不奇怪了。
第一百三十章私传信件
第一百三十章私传信件 第一百三十章私传信件 
子玉贞人是在细雨连绵的春日里来到建康的。
子玉贞人,不,如今该称他为鲜卑王子姬叔齐。他的仪仗并不大,从千里之处而来,路途不用也是艰辛的。
鲜卑王子的到来,让朝中的大臣一下便醒悟过来,为何他们的国君没有马上答应汉将军的求婚。原来,却是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的。但是他的到来,大臣们却没有很大的振奋。只因鲜卑只是个小族,再也离建康千里之远。若是建康有什么事,就是想救也来不及。因此,却是不怎么看好国君与鲜卑王子的交好。
司马蘅本以为在渭城时,跟子玉贞人便会是最后见到,如今再一次见面,却是有些感叹世事难料。她也去了一趟使馆,却是见了一面子玉贞人。
当时天气并不好,下着绵绵的细雨,走近那馆中小院时,便看到鲜卑的王子站在一株桃树下,也不撑伞,却是让细雨与桃花淋了一身。那样子有些狼狈,但又有不出的美,像是一幅画卷,让人看了便不由得会屏气凝神。
子玉贞人的状况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呢,司马蘅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看到司马蘅的到来,鲜卑的王子并不意外,他让她先进了屋子,然后他去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一扫方才的不齐整。
“听闻公主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只因相隔甚远,却是无法问候一声。”鲜卑王子姬叔齐在司马蘅的对面盘坐了下来,他态度随意,一如从前。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矣,不提也罢。年前便听王子会来,倒是一直期盼着。”司马蘅笑道。她与姬叔齐就像是多年好友,再见时没有尴尬,只有笑脸相对。
“哈哈。”姬叔齐笑了两声:“公主可是要我为你占上一卦?”
司马蘅便也笑着摇头:“你的卦不尽不实,算了更让人难安,不卜也罢。只是。”司马蘅迟疑了下又道:“王子这时可有会为自己卜上一卦?”
姬叔齐叹了一气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中那滴落的雨水。半晌声音才传了过来:“不用卜也知道结果。”
司马蘅有些意外:“此话怎讲?”
姬叔齐没有回头:“一国之中。国君是重要,但朝臣更是重要,他们的意见会起很大的作用。”
司马蘅听到这话,知道了姬叔齐的担忧。也是。朝中更看好的是与汉人的交好,而不是与鲜卑。对于国事,司马蘅并不能多加讨论。直到这时。司马蘅想着方才在院中看到的姬叔齐,想必他的心里却的确是不好受的。这样一个王子,为了自己的族人。如此奔走筹谋,但事到尽头却是总不如人意。一时之间,司马蘅倒也不知道什么好呢。
姬叔齐似乎也不需司马蘅话,只听他又道:“虽恐事与愿违,但这春日却是细雨颇多,想必也会有所收获。”两句的有些前不着调,后不着音的。但似乎却是有着好事。
司马蘅听到这里,才露出一笑:“王子好像并不忧心。可是有什么好事?”
姬叔齐回过头:“能来这建康,得国君与公主热情款待,这便是好事。其他的嘛,尽人事听天命,却是无需过多忧虑。”
这姬叔齐倒是很看得开,也难怪了,若不如此,又能如何。只是听他的意思,司马睿怕是还会听从臣人的意见,与他结盟之事怕是不可行。那么,她的婚事?司马蘅想到这里,心头便不由得一跳,姬叔齐的到来怕也不能改变吧。
这件事情为何变得这个样子了,司马睿言语坚定的认为,姬叔齐到来便可一解她的婚事。如今看来,似乎姬叔齐却是另有打算。却是没有提起一言半语求娶之意,反而却是国君终将是要顺从朝中臣民之意的。
司马蘅无法把疑惑问出口,只有进了宫把这事告知了司马睿。司马睿盘坐在席榻上,却是半晌也未一句话。似乎对这事也很是疑惑与不解,却是费心的细细想来。到最后,眉头却是紧皱,只是让司马蘅回去,却未再提别的话。
只是司马蘅临出门时,听到司马睿问道:“阿蘅,年前刘曜来时,他究竟还跟你了什么?”
司马蘅顿住脚步,不明白司马睿问这话的意思,回过头来时,却看到司马睿朝她走了过来,到她身边时,便摸了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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