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卓心)》第120章


只是司马蘅临出门时,听到司马睿问道:“阿蘅,年前刘曜来时,他究竟还跟你了什么?”
司马蘅顿住脚步,不明白司马睿问这话的意思,回过头来时,却看到司马睿朝她走了过来,到她身边时,便摸了摸她的头:“阿蘅,你是否还瞒着阿兄?”
司马蘅最是无法抵挡司马睿如此疼惜自己的表情,她虽然还是无法想清这其中的原由,但司马睿既然问了,她便不再隐瞒,轻声道:“他,娶我并不是单纯的交易,而是因为对我有情。”司马蘅到最后,免不了还是有些脸色发红。
“原来如此。”司马睿叹了一气:“有情么?那阿蘅呢,对他是否也有情?”
司马蘅没有想到司马睿会这样问,她看着面前这位与她一块长大,总是疼惜他的兄长,如今近看,才发现她的兄长眼眸还是如从前般睿智,可却也还多了一些无可奈何。司马蘅看着这样神情的司马睿,却是无法不坦露心声,却是点了点头:“阿兄,有的,虽然我一直不承认,觉得这并不是件好事,但无可否认,我对他还是有情的。”
司马睿听了,神情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放下手,转身又坐回了席榻上。他在一瞬间似乎有些哀伤,只是又不想让司马蘅看到,他用手撑着头,垂下头,对司马蘅道:“阿蘅,回去罢,让阿兄一个人想想。”
司马蘅出了大殿,她不知司马睿听了这话,会是这样一个神情,他在哀伤。不是恼怒不是不解,只是哀伤。这是司马蘅从未看到过的神情,只是一瞬间,司马蘅不由得也觉得难过起来。
再遇到司马睿,他却像是从未发生过这事般,对司马蘅一如从前。让司马蘅有一瞬间疑惑,那日里在大殿里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真实的。
只是还有些不一样了,司马睿曾她的婚事会由着姬叔齐的到来而不一样。只是如今鲜卑的王子无一丝求娶的意思。看样子,她与刘曜的事似乎却是不会再改变了。这其中似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出乎了司马睿的意料。只是是什么,司马蘅这时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正当司马蘅忧烦这些事情时,殿里却是迎来许久不见的静夫人。她还是一如往常般盛装打扮,艳丽的脸庞上却是满满的厉气。也许是因国君要立后的事情,却是让她变得更是烦躁不安。
她也不像司马蘅行礼,只是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会,才再哧笑道:“有什么样的姐便有什么样的妹妹。平日里看上去一副娴静的模样,还不知私底下是如何的不堪。”
这话的粗鄙难以入耳,小如一听却是要发作,司马蘅一扬手拦住了,问道:“静夫人好好的呆在宫里就好,不知又有何事让你不顺意,来我这里出气?”
静夫人眉头一扬:“若是无事,我也便不会来的。只是出了一事,我想着还是给你听才好。若不然,传到了国君的耳中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司马蘅看着静夫人的样子,有些不解:“是何事,还要劳烦静夫人走一趟?”
静夫人便俯下身子来,轻声道:“你的妹妹始平公主,却是与男子私通信件呢。”
司马蘅一愣,然后便是大惊,她忙站了起来:“静夫人话可要三思,可不是什么话都是能出去的。”
静夫人便笑:“你以为无凭无据,我要捏造这些?我可是好心,知道这事,却是一点口风也未露,直接便告诉你来了。”
司马蘅却是摇头:“这不可能,始平在宫里不识一男子,再她还未及笄,又怎么会与男子私传信件?静夫人怕是搞错了吧。”
静夫人听了,道:“我知道你便是不信的,这样,你跟我来吧。我把那私传信件的宫女拦了下来,如今便关在我那殿里。你与我去看看,便知真伪。”完,便是扬起头,率先出了殿门。
司马蘅只觉得心神不定,对静夫人的话更是难理清头绪,怎么会出来一个始平公主与男子私通信件的事情。心里乱如麻,却是一时之间也不得法子,只得跟了静夫人前去。在静夫人的殿里有个偏门,进了去便是一小院,里面有一屋,关的都是些犯了错的宫人。那宫人也不是大错,饿个一两日便会放了出来,只是给个警示让她们更听话而已。
司马蘅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进到里面,便看到一个宫装女子正缩在墙角,听到动静便扑了上来,只喊冤诉苦。为免了冲撞贵人,自是有两位强壮有力的宫女把她按住,再用帕子把她的嘴巴塞住。
“她便是蘀始平公主传信之人。”静夫人看着那宫女,脸上一闪厌恶之色,然后回头对司马蘅道。
“她?”司马蘅有些迟疑的看着这宫女:“她可是亲口了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女儿心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女儿心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女儿心事 
静夫人便道:“宫女出宫自是要搜身,免得偷些宫里的东西出去买卖。侍卫便在她身上搜出了一方帕子,帕上还有些字句。正当我路过便拦了下来,一问才知是始平公主身边的宫人。这帕子便是始平公主给她,让她带出宫去的。”
司马蘅听了眉头紧皱,只觉得这其中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可又一时之间想不出问题。那宫女在那两们宫女的挟制下,这会却是只能发出呜咽声,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司马蘅走上前去,问道:“你叫什么名?”
旁边的宫女便把她嘴里的布子一舀,好让她回话,那宫女哭咽着道:“奴婢,奴婢名季。”
季?司马蘅一愣,她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始平公主有提过,而且看样子,这季的宫女还是颇为始平公主所喜爱的。
“那方才静夫人所之话可是实情,可当真始平公主让你把帕子送出宫去?”司马蘅紧接便问道。
那宫女却是摇头:“不是,不是,帕子是奴婢的,绝不是公主的。”
司马蘅便把目光看向了静夫人,静夫人却是从容的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扔到司马蘅的面前:“公主,你自己看看吧。”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易云能来。”帕子中赫然却是两行这样的诗句,无处乎表达的都是思念。司马蘅愣住了,然后却是抬头:“这不可能,始平不会看过这样的诗句。”
“那你看笔迹呢,可是始平公主的?”静夫人不屑的笑道。
司马蘅看着那笔迹,的确,这是始平公主的字迹。司马蘅不会看错。只是这样的诗句她从何处看来,又将送去给何人?
司马蘅就又转头问道:“这可真是始平公主所书?”
季听了,却是只是哭着并不答话,司马蘅一看便有些不耐:“那你可知这又是送去给何人?”
静夫人却在这时拉住了司马蘅:“这话我也是问过的,可这宫女却是一字不肯透露。我看,临海公主还是去问始平公主来得快些。”完。却是转身离开了这屋子。
司马蘅也知静夫人所言有理。紧握着手中的帕子,却是在心头难得留下一片清明。匆匆跟静夫人道了一声后,便就去了始平公主的殿堂。
“高点,再高点。”司马蘅一走进始平公主的殿门。便听到她欢快的声音。司马蘅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殿堂门口的地方,不知几时起搭起了一架秋千。始平公主此时正在寺人的推动下,高高的跃起。
始平公主的宫装便随着扬起的风高高的飘了起来,湣缫恢徽钩岱上璧暮3迤乒剑迳咸炜铡K曰褂兄善牧撑樱际腔犊斓男σ猓恢欠窕故怯械愫ε拢乃纸糇プ∏锴系纳鳌5退闳绱耍故且淮未蔚娜盟氯送贫母叩恪?br /> 司马蘅从没有这样放肆的玩过,笑过。看到这个情景,忽然觉得有些羡慕这样的始平公主。她手中还紧握着那方帕子。这样明媚欢笑的始平,似乎很难跟满腔相思的忧愁女子联系在一起。
“始平。”司马蘅叫了一声。
那欢快的笑声便停了下来,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朝司马蘅看了过来,然后便冲着她一笑:“阿姐。”然后便让寺人放慢速度,她好从秋千架上下来。
“好玩乎?”司马蘅走上前,笑着问道。
始平公主点头:“很快的,我似乎都可以飞起来了呢。”完,便是捂嘴一笑,又道:“阿姐可是要玩下?”
司马蘅摇头,拉起始平公主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心有些湿热,却是在这冬日里出了一层汗呢,又道:“你也小心些,天冷,莫要着凉了。”然后又道:“走,进殿,阿姐与你件事情。”
始平公主顺从的跟了司马蘅的脚步,只是还有些疑惑:“什么事呢,阿姐,你可是很少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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