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毓秀》第408章


“这阵子怎不闻小银铃的叫声了,往常我的撵刚落地,它就跑出来了。”怀袖边向内走,边与银铃儿说笑。
“我们也正纳闷儿呢,刚才还见它在门前,一转眼儿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银铃儿说话时,将怀袖让向**的寝殿。
此时的勤嫔,刚午睡起来,正闲来无事,对窗绣着一块帕子。
怀袖进门时,勤嫔正用尖刀细细地剪去帕子背面的线头。
“夏日时节,你难得身子好几日,何苦做这些劳心伤神的活计,宫内织造有那么多绣娘,少不了你用的!”怀袖每次见勤嫔如此,皆忍不住要絮叨几句。
勤嫔将手中帕子上的线头抖落干净,笑对怀袖道:“旁的我也懒得动手了,只是给你的东西,自然要我亲手做出来的,才算得上是心意。”
怀袖听闻,惊讶地接过勤嫔手中的帕子,只见浅青色的冰丝方帕上,绣着朵摇曳生资的半开莲萼,婷婷挪挪,俏生逼真。
“真好看!”怀袖喜欢的拿在手里反复地瞧看。
勤嫔伸手向她袖管里一抽,将怀袖先前用的旧帕子抽了出来。
上面绣的是朵娇艳的金焰绣线菊,那还是当年怀袖初封公主师,她无意间进清芷堂躲雨时,送给怀袖的见面礼。
一晃三年已过,当初艳丽的金焰绣线菊已经洗地退了色,这块帕子怀袖却始终揣在身上,如今已经封了妃,也未替换过。
“我年前送你的那块绣着‘福喜如意’的喜帕;怎没见你用过?”
“那块帕子太好看了,我舍不得用,还在我床头的匣子里放着呢!”怀袖说话时,将新帕子揣入袖管内,将先前那块旧的,也收同收了起来。
呷了来口酸梅汁,怀袖道:“我今日来寻你,却是有件事想跟你打听。”
勤嫔放下茶盏望着她,听怀袖继续道。
“你们江南那边,有没有放手折的白色纸船的习俗?”
勤嫔听怀袖问这个,蹙眉道:“我们那边但凡往河里放什么东西,多半都跟祭祀有关,就比如放河灯,再比如水葬……”
“那有没有在水里放白色小纸船的呢?”怀袖又问了一遍。
勤嫔略想了想,道:“往河里放白色小纸船的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在我们江南那边,放河灯倒是常见,河灯有两种。
一种是彩色的,通常由未出阁的女儿家,做成梅花或者荷花的样子,涂上鲜艳的颜色,中间点一小截红蜡烛,于入夜时分放入河中,以祈求自己能寻觅个如意郎君。”
“那另一种呢?”怀袖急问。
“另一种,则是白色的方形河灯,中间点白蜡烛,以祈逝去的家人平安升天……”
怀袖听勤嫔如此说,蹙眉想了一会儿,低声念叨了一句:“八成是在祭奠谁呢……”
勤嫔见怀袖这么说,不禁笑问:“怎么?你又突然想起这个巧宗来,也是要放河灯,祈求个大胖小子么?”
怀袖听她这么说,白了她一眼,笑嗔:“我瞧你脑子里整日就想着这些,没点正经玩意儿!”
勤嫔笑道:“呵,你现在别得意,等再过阵子没动静,看老祖宗不催着你问才怪呢!”
怀袖惊讶,瞪大眼睛看着勤嫔:“你概不会是当初被问过吧?”
勤嫔被突然反问,即刻微红了脸,摆手道:“你莫说我,总之过阵子你就晓得了。”
怀袖心想,嗯哼,甭等过阵子,已经开始问了呢!
勤嫔又将话题转回河灯上,好奇问:“好端端的,你问这个究竟有何用?”
怀袖轻叹:“前阵子,我听涣秋说月荷避着人,偷偷在后园的小流中放白色小纸船,我知她也是你江南老乡,便想跟你打听,免得直接去问,戳中了人家的痛处反而不好。”
勤嫔听闻,道:“上次我去瞧你,听那姐妹二人说话口音,便知也是吴越之地的人,若照你这么说,说不定当真是祭奠谁呢,会不会是家里谁的忌日?”
怀袖摇头:“我听青梅说过,家里只有一老父与其兄一起过活,母亲早逝时,她姐妹二人尚小,其余再没亲戚亡故。”
怀袖说话时,突然想到一点,道:“不过前阵**内传裕妃宫内又死了的宫女,好像就是那段时间,月荷的心思仿似特别沉重!”
勤嫔蹙眉问:“她不正是裕妃宫里的人么?”
第558章 身含异味
“没错!也正因如此,前阵**内风传侍寝一事,我便将月荷关了起来,青梅替她求情,我连青梅也一并关了起来!”
听怀袖说完这番话,勤嫔惊讶地望着她一时语塞,半晌才低声道:“可是,我却觉着,此事当不是这姐妹二人所为……”
怀袖垂着眼帘没再开口,心中尤是难过,从来未像眼下这般,感觉此事既棘手又为难。
————
晚间,怀袖斜倚在清芷堂寝殿的八宝琉璃锦榻上,随性翻着书,映雪和涣秋已经习惯了这几日,怀袖整晚蔫蔫的,没半点兴致,连凉阁内的石砚上,都蒙了薄薄的细尘。
这几天怀袖心神不悦,清芷宫内一应宫人皆不敢似以往般说笑,安静地各做各事。
福全怕怀袖心烦,特地叫人将宫内树枝上的知了都用粘杆儿捉没了,晚间的寝殿外,连虫鸣都没有,越显安静的落针可闻。
门口传进来罗群的沙沙声,雪雁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将一盏骨瓷茶盅轻轻地放在怀袖榻边的黄花梨小木几上。
雪雁只在怀袖身前略站了站,雪额立刻直起身子,凑着鼻子上前,在雪雁的裙带上嗅了几下。
雪雁转身走时,雪额也站起来,摇着尾巴跟在雪雁身后向外走。
尽管平日早见惯了这只白虎,了见它紧跟着自己,雪雁还是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怀袖的眸光由书页上缓缓抬起来,扫了眼面前正欲离去的一人一虎,轻声开口:“等等”
雪雁闻言,立刻停下脚步,转回身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斜倚在踏上的怀袖,微微屈膝。
“小格格有什么吩咐?”雪雁站下,雪额也跟着站下,却依旧站在雪雁脚边,抖动着胡须轻嗅。
雪雁略显紧张垂下眼帘,悄悄看了眼脚边的雪额。
“雪额回来。”怀袖微微蹙眉轻唤。
雪额却只转过脸看了眼怀袖,却依然蹲在雪雁身边嗅。
见雪额仍不走,雪雁脸更白了几分,略显紧张地紧紧握着茶盘的边沿。
怀袖看了眼雪额,伸手向茶桌上一个小瓷瓶中捻了一点褐色粉末,在手心中匀开,轻轻拍了拍手,再次道:“雪额,乖,过来!”
就在怀袖击完掌后没多久,雪额在空气中嗅了嗅,立刻奔回怀袖的身边,两只大爪子扒在榻前,使劲闻怀袖的手掌。
怀袖勾了勾唇,抬手抚了抚雪额毛茸茸的大脑袋,轻嗔:“你这东西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当心我不要你!”
怀袖说话时,却并不让雪额添自己的手,只让涣秋递来块湿帕子,将手心擦拭干净,推开雪额仍趴在面前的大脑袋。
“去吧,该巡夜去了!”
雪额低呜了一声,好像带着小小的抱怨,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怀袖仍将目光落在对面站着的雪雁身上,仔细打量雪雁的脸色后,怀袖淡淡问道:“前阵子你突然晕倒,我正赶上宫内谣言缠身,无暇顾及你,这几日可好些了?”
雪雁轻轻点头,含笑道:“已经好多了,前几日映雪姐姐特地叫小厨房烧了补汤给我,让小格格费心了。”
怀袖赞赏地侧目看了眼旁边,正在添换熏香的映雪,笑道:“映雪却是心思细致,这宫内,多亏她里外周全。”
说罢,怀袖的唇边也露出浅浅笑靥,对雪雁招了招手:“这几日我这儿没了青梅和月荷,清净的紧,你陪我说说话儿吧!”
雪雁听怀袖这么说,只得又转回身,涣秋搬了个小木凳放在怀袖的榻前,笑道:“咱们主子整日家总念叨在疆北的那些日子,你陪着她好好唠唠,解解她的思乡之苦。”
说话时,顺手抽走她手里的茶盘,转身出去了。
映雪则悄没声地拿着块帕子向屋内行去,一时间,寝殿正堂内,只剩下怀袖和雪雁主仆二人。
“我记得小时候,你额娘每逢夏日,都会亲手做许多淡青色的薄荷糖,分给咱们将军府里的孩子吃,清爽甘甜的薄荷糖,后来,都成了夏日里将军府里,小娃儿们殷殷期待的吃食了!”
听怀袖提及额娘,雪雁的眼眶不禁微红,轻轻点头道:“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