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完就想踹人跑》第48章


得念念命太苦了。
想到这,符堇年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道:“既然冉至已经被贬出京,你也没必要留在冉家。待我后日进宫谢恩领职,便接你和软软回来住吧。”
话里话外都透着点想给符念念换个夫家的意思。
“软软也该念书了,得取个名字。”尤氏望着符念念,连忙想把这个沉重的话题转换过去,“你哥的书念得稀松,赶明叫他去翰林院找个厉害的先生,好好给咱们软软取名。”
“我有名字。”软软仰起头,“叫符堇逸。”
“是少傅哥哥取的。”他生怕三哥不认同,便又补充道:“他还教我练字呢。”
符堇年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他倒是挺会收买人心。”
尤氏又瞧了瞧,拉住符念念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念念,你自己是个什么意愿?你要是不喜欢,咱就从冉家出来,换门亲事。天底下好儿郎多的是,咱们念念有的是人想心疼,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娘说的是,我听说苏暄回了京,不行哥哥我亲自找上去提亲。”符堇年连忙跟着尤氏说道,“但凡是苏暄还念旧情,你跟他也能算是门当户对,至于容貌嘛……”
他的话还没说完,符念念忽然从中间打断了,“我没有不愿意,冉至待我很客套的,没吃过什么亏,哥哥就不要再提苏暄了,我跟苏暄没什么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傻姑娘,夫妻哪是来客套的?”尤氏皱皱眉头,“要嫁不说是两情相许,好歹也得有个知冷知热的相公。”
符念念却只摇摇头,什么话也不再多说。符堇年还想问,尤氏却已经看出端倪,叫自己的傻儿子别再多问,几个人这才又坐着吃完一顿晚饭。
符堇年从四川带了好些东西回来,软软跟他玩到好晚才喊着困了要去睡觉,白茶告了个礼,抱着软软离开。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白茶安顿好软软,敛了敛自己疲惫的神色出门。谁料符堇年就一直在门外等着,黑灯瞎火倒是吓了白茶一跳。
“软软已经睡下了,国公爷要看就明天吧。”白茶忙恭恭敬敬地回话。
“我不找他,找你……”符堇年支支吾吾,掏出个小盒子来,“这是蜀地的胭脂……气色好……”
“嗯……”白茶点点头,没了后话。
两个人就这样僵在原地,谁也没打破尴尬的境地,若不是符念念过来,两个人还不知要像木偶泥塑似的站多久。
符念念瞧了瞧这两个人,便轻声笑了起来。
“三哥送白茶的胭脂可真好看。”她接了符堇年的东西径自塞在白茶手上。
符堇年这才后知后觉,“你们也早些安歇,今日都累的很。”
话音都没落,他就逃也似地走了。
符念念抬头看看愣神的白茶,对她挥了挥手。符堇年早些时候在京城时就对白茶另眼相待,如今他到了这年纪还没娶亲,符念念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白茶却喃喃道:“我只是个下人。”
“我和三哥从没当你是下人,软软也没有。”符念念正色道,“何况你的契都在三哥手里,他若不认,你不就更没有奴籍一说了?”
“从前是三少爷,我不敢有非分之想,现在是国公爷了,我更不敢僭越,何况我对国公从来没有那份心思。”白茶低着头,“胭脂还请小姐拿回去还给国公吧。”
“白茶,你是当真不喜欢我三哥吗?”符念念拉住她,“别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这世上要是有个你惦记的人也关心你,真的不好吗?”
白茶不置可否。
符念念知道,白茶绝算不上讨厌符堇年,逢年过节还会给他和软软一起缝护膝做棉袜。上辈子符堇年过世的消息传回京城,她哭地比谁都伤心。
至于符堇年,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早先时候,符堇年在府中和符念念一样可有可无,他一早也知道自己掺和不了世子之争,故而早早就自己去锦衣卫中谋了职,虽是个毛差,但多多少少算是有些傍身的东西。
那阵子谁也想不到会有如今的时来运转,符堇年也没想过能娶到哪家的贵女,只要能有个安安稳稳同他分家过日子的妻室,即便只是两个人相濡以沫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他心里也十分满意了。
他就是那会撒眼到白茶的。
符堇年在锦衣卫里拼了命干活,就想攒些钱,先给白茶赎了奴籍,再替她寻寻家人,实在寻不到的话,找个德高望重的做她养父也能行。他自己本不是什么贵重出身,只要白茶不是奴籍,自然怎么的都相配。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白茶的时候,谭氏从人牙子手里把她才买回来,白茶叫人打得满身是伤。她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裙子,但依稀可见上面曾绣着精细的花纹。人牙子说是家里穷得养不住了才带出来卖,许是家中落魄了也说不定。
白茶比符念念大,那会正是抽条的年纪,她比符念念也高上好一截。脸上脱了稚气,看起来亭亭玉立的,叫还在到处撒野年纪的符堇年怦然心动。然而,一切都还没有做下定数,他就被支去了四川,等到再回来,便是应承如今袭爵的大事。
白茶看着怎么像是不大愿意理睬他了。符堇年好生郁闷,他实在是想不通。从前自己莽莽撞撞没有高官厚禄也就罢了,如今怎么还能这样?
虽说赶了一天的路,身子早就乏透了,可符堇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一宿不知不觉就流了过去,符堇年才刚刚有了些睡意,便听到有人往院里走来。
他缉人捉盗好些年头,即便只是轻微的动静,也能迅速辨别。果不然,没一阵,门外就传来符念念轻轻的声音。
“三哥没起就不必叫他了,我和白茶出门一趟,午后就回来。”符念念跟小德嘱咐道,“等三哥醒了,你跟他说,叫他看着软软好好吃午饭,不许挑食。”
小德还没应声,符堇年就急匆匆拿起黄花梨架上的衣裳,草草裹在身上往外走,“你们这是要去哪?”
“秘密。”符念念故作正经,“就不告诉你。”
白茶看着符堇年吃瘪的样子,低头悄悄笑了起来。
符念念带着白茶往漪鹤馆去,最近诸事繁忙,自从上次叫了阿汐来救场之后,她已然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漪鹤馆了。
如今正得了闲,她便准备带着白茶一道儿去。漪鹤馆被重整之后名声蒸蒸日上,虽比不得谭氏还在的时候,但也俨然和曾经的萧条绝不沾边。
老高夫妇在谭氏还在的时候便料理着漪鹤馆,如今更是能管理地井井有条,丝毫不需要符念念多操一点心。
符念念像往常似得跟老高练完了琴,略略说了京里的变化,这才整了整衣裳,准备赶着中午回国公府去看着软软吃饭。
她刚向老高夫妇和高逢崧打完招呼,忽的就从窗里瞥见一个人。
那是绝不该出现在京城里的冉至。他拥在人群里,穿得并不点眼,更是一直低着头,不断左右打量着,显然是在躲什么人。
他曾经是朝堂上最年轻的少傅,出门必是前呼后拥,仆从随行,那画面仍叫符念念历历在目。可再瞧瞧如今他这仓促的样子,他像个贼,像个怕被人发现的过街老鼠。
一股子辛酸的感觉顿时涌上符念念的心头。
符念念往外走的动作顿了顿,完全顾不上思索冉至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她只知道冉至看起来惹上了什么麻烦。
许是为了什么事偷偷溜回来的,也许是为了找闻苕?又或许联络别的什么人?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能回到京城来的办法?
万千思绪顿时都冲进符念念的脑中,她觉得自己心里乱乱的。只是像冉至那样神通广大的人,当真需要以身犯险亲自跑到京城来吗?
符念念觉得自己不能再多加犹豫了,否则冉至可能会从她视线里溜出去。
“高叔,帮我个忙。”符念念皱着眉头,给老高指了指人群里的冉至,“我们能不能,把他弄回来。”
“这郎君正往咱们后门走呢,小姐稍等片刻。”老高应了声,紧接着便从符念念屋里退了出去。
“怎么带回来都行,别伤他就好。”符念念又叮嘱了一句。
“哎,大的本事没有,旁门左道咱们还能没有?”老高又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离开。
符念念急忙解开披风,眼下是走不了了。她得先把冉至捞回来,帮他躲开那些跟着他的人。
冉至的确就在漪鹤馆周围,这里是老高最熟悉的地方,要把一个斯文纤弱的郎君敲晕了带回来,当真不是什么难事。
“小姐,这郎君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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