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鸾策》第93章


再一想,自从受伤之后,除却一开始做了清洗换去垢污的军服,之后便只简单的洗漱,因为怕外邪入侵洗漱最多也就是脸部和双手双足,虽说之前日日躺在榻上也不活动,又气血亏虚未出什么汗,但是半月有余再怎么着都干净不到哪去了,这么想还真觉回到了一年前。
那时她落水风寒不可沐浴,同现在如出一辙,不过当时她还能去龙泉池,这次肯定是不行的了,肩膀伤口还刚愈合,沾不了水,不过用湿布擦拭一下洁身应该是没问题的。
想罢就让裳儿给自己烧些热水擦身,裳儿一开始是不答应的,最后实在拗不过齐渃,只好让人烧了几壶滚烫的热水,把屋里几个火盆挪到了床榻边上,关上窗户以防着凉。
原先还想洗个头,长发打结粘盘在一起早已没了之前的顺滑,但是对于这个裳儿是一口回绝,连一点余地都没,齐渃只得放弃,享受热巾擦拭肌肤的舒爽。
滚烫的热水只混了一些冷水,刚好手可以忍受下的温度,热气腾腾的布巾舒筋活络,把半月来的结郁气湿带走了大半,整个人都通畅了许多。
裳儿手脚利索却是快中见细,擦拭的布巾只要微微凉下就马上重新过热水,力道适中避开已经结疤的伤口。
其实天气都是三月下旬,要冷根本冷不到哪去,况且屋里那几个火盆忽忽烧着热气,虽不及夏日炎热但也是春末初夏的煦煦暖意了。
齐渃享受在许久未有的舒畅中,也不去费神她们如此劳师动众,热布巾擦过的臂膀颈项余温过后是舒舒凉凉的惬意,让她不由小声哼起了曲子。
不过俗话说乐极必反,还没多享受就听到房门被推开,一个声音接踵而至:“太医不是说过切不可入寒,朕的话,你们都不听吗?”
齐潇冷着脸从门口走入,脸颊还残留刚沐浴过的红晕,长发盘起还带了些许的湿润,裳儿和一旁侍女急急忙忙跪下请安,手里还捏着来不及放下的布巾。
没了热巾的给温,齐渃止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的衣衫早已褪尽,刚要用被衾把自己盖起齐潇已经走到榻前,邹着眉俯睨眼神中尽是责备。
齐渃知道齐潇如此是为她担忧,只得歉意的赔笑缩缩脖子,好让齐潇消消火。
这招的确管用,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比任何求饶都来的受用,又瞥到半露的玉肩,抱着被衾下索索发抖,剩下的一小撮火气也都被熄灭了。
转身让侍女起身继续洗漱,换上干净的热水又把布巾重新烫过,裳儿拧干布巾要给齐渃擦身,却让一边齐潇若有所思的沉默起来,随机走上几步一把拿过裳儿手里的布巾,对着两人道:“你们出去吧,由朕来。”
两人呆呆站立在那,一时无法理解齐潇的意思,最后在她慢悠悠把布巾摊在手里,轻柔给齐渃擦拭肩膀时,两人才算反应过来,甚觉不妥又不敢忤逆,直到前方幽幽然射来一束寒光,两人赶忙屈膝退出了屋内。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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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做
没了两个碍事者;齐潇也就大刺刺的不顾礼教,重新热好布巾直接爬到的榻上给齐渃擦身,没有服侍人的经验;擦拭的手法生疏而沉滞,不过由天子亲自伺候着;再是不济也是露不得半分不满。
何况对方的确小心细致的很;生怕弄疼了齐渃;不单避开了伤口;擦拭的力度也小上很多,虽说对方出于好意,但是细痒的擦拭着实让齐渃有些不适,不着痕迹的挪动了臀部;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一人衣冠齐整一人不着寸缕;这并非第一次坦诚以对,依旧让齐渃异样的很,加上背后传递来的瘙痒;索性闭起眼睛心里默背起尔雅。
尔雅只背上了几句,身后的动作缓缓慢下,最后变得停滞不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背后肩处传递来一个温润的触感,使得齐渃原本就紧绷的身体,更是抽紧了一下,喉间不禁发出低声惊呼。
轻柔的触感如蜻蜓点水,在肩部的伤口轻轻点点,还可以感受到鼻息所呼出的热息,无一不触进了齐渃的胸腔蔓延至心底,扩展至全身泛漾起涟漪。
王锐之前配的敷药已换过三次,缝合伤口的细线也在前两日拆去,说是避免长期不透气让伤口溃烂,拆线之后也没有缠过纱布,除了左臂活动的时候还略有拙钝,精神气没完全复原外,其他都是恢复的七七八八,所以见着所有人对她呵护备至,总是觉得太过小题大做了点。
只可惜,虽然王锐医术高明,却不是一个精益求精的艺士工匠,战场上要的只是活命哪顾得上精巧美观,缝制的伤口如一条蜿蜒的百脚虫,横卧在左胸处,拆线后虽比之前平整了些,还是不免让齐渃倒吸了口冷气,她并不是顾惜貌美的人,但是所谓女为悦自者容,每每无意间触到肩部的那凸起的蜿蜒,心中免不了惆怅,胸前尚至此背后该是更为不堪了。
揪住褥子,齐渃压住窜溢至喉间呻。吟,要去避开后面的太过撩人的举动,刚向前倾了一度,齐潇的头轻轻搭靠在齐渃的左肩,因为隐忍着情绪,捏着布巾的手抵在齐渃的后背微微颤抖。
“潇儿……”
想转过头却被齐潇呵止下,“莫转头。”
是不是又哭了?想这么问,又知她好强不宜示弱,只能作罢听令的不再回头,连身体都不动半分。
轻轻抽了两下鼻子,齐潇红了眼眶继续手头的工作,受伤以来已有半月余,除去那晚剜肉刺骨惨不忍言的场景,之后换药上药都是侍女一手包办,大多都在齐潇上朝或者议政之时,每每下朝见她一天天精神起来,仿佛都快忘记当时的凄惨与悔恨。
伤痛痊愈了又如何,这一条疤痕无不昭示着之前她所犯下的错误,皮肉外伤好了,那破损的信任情谊呢,是否是同样完好如初,不过倘若破损了,哪怕碎裂了,齐潇也会用一辈子去捡起拼凑,将它复原回最美好的样子。
齐渃知道齐潇看到了伤口心里不痛快,又怕是伤口太狰狞让她不适,只得缓了气氛自嘲起来:“当初颈部划口都是涂上好的复颜凝肤膏,至今还有淡淡白痕,这次想必就算用玉露仙草也是褪不下去的,伤口如此丑陋那乌蒙王子大概也都看不上我了吧……”
“谁说它丑。”齐潇愤愤然,“谁敢如此说,朕诛他九族。”
说完这句又觉有所不妥,自己哼哼的一声闷闷道:“也没别人看的去,我觉得好,便好了。”
我觉得好,便好了。简单一句,打消了齐渃多余的顾虑。
重新烫过布巾,背后差不多擦拭干净,齐潇走到齐渃面前,伸手欲开始擦拭,齐渃微微侧过身子用手挡在胸前道:“前面我自己来便好。”
“你左手不是还使不出力,我来罢。”不由分说,齐潇继续爬到榻上从颈部慢慢擦拭。
之前还感觉有些凉意,现在齐渃整个人从耳垂到指尖都是火热热的烫,白皙的肌肤被染上了淡粉色,像是之前才瞧见的片片桃花汁液的沾染。
好不容易挨过去羞赧的时光,当齐潇自然的伸手解开亵裤的腰带时,齐渃再不肯退让,紧紧抓住已被解开一半的绳带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如粉桃的肤色变得彤如海棠,许是急了,涨红的脸颊嵌入两颗沾润汪汪的眸子,咬着唇躲躲闪闪的不敢看齐潇。
齐潇原本也没多想,这会见她如此,怎传染似得跟着涨红了脸,心尖上也苏苏麻麻的痒,松开手轻咳了一声,“也罢,就你来吧。”
“那你,那你转过身。”
齐潇噗的笑出声,摇摇头还真听命的放下帷幔退出榻前,不再回头看一眼。
两人去年初尝*后,她也是这样羞捻的让自己背对,那段美好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不但没有因为时间而淡去反而每每回忆,更是如数家珍越发清晰。
心尖上的酥麻还没消停,背后那衣物窸窣声响灌入耳中,连同耳心都开始一块痒起来,心脏咚咚直跳激的人纷乱了呼吸,手心中泌出了一层细汗。
怎得一下子如此闷热了。齐潇看着脚边两个火盆闷闷的想,桌上摆放着茶壶,想去解一解浑身的燥热,一个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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