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鸾策》第94章


怎得一下子如此闷热了。齐潇看着脚边两个火盆闷闷的想,桌上摆放着茶壶,想去解一解浑身的燥热,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潇儿……”求助和窘迫,停顿约莫过了一个呼吸时间,“我……穿不上亵裤了。”
脱下时只需用小力两边循序用力便成,而现在重新穿上,发现难上加难,况且右手使不上力提了一边另一边怎么都是上不来,这才逼不得已向齐潇求助。
帐内的人玉体毕露,潮红还如刚才一样布满了肌肤,面红耳赤的低着头,衣物散落在旁,无一不让齐潇的燥热更添一把柴火。帮她穿上亵裤,指尖触及腰部娇嫩肌肤,若有一道电流从指尖传递致全身,让齐潇浑身颤了一下,热气从腹部腾起,串流到了胸口乃至头顶,晕乎乎的让人发晕,口干舌燥不自觉的吞咽起口水。
从齐渃受伤后,两人很少再有亲密的举动,至今肌肤相亲还是坦白心中不安,齐渃主动亲吻的那次。并非没有*,所爱的人躺在自己身边,想去拥抱想去接触再正常不过,感受彼此温度是抚慰不安的最佳良药。
但是比起对齐渃身体的担忧,心中的*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不过隐藏不代表消失,压抑不代表消逝,对齐渃的渴求一直都在,已经是一种习惯更可说是本能,这种本能只需适合的契机便会破土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闷热异常,想要喝茶解暑或者浇灭那一直散发热气的火盆,不过如此齐渃便会着凉的吧。深吸口气,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拿起方才脱下的亵衣要替她穿上,随后引入眼帘的景象,让齐潇更是安奈不住心中的骚动,拿着亵衣的手愣愣的悬在半空。
她自认为足够冷静与自持,在诱惑陷阱面前可以不为所动沉着不失分寸,不过这些冷静与自持在齐渃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她自然清楚这点。
总之,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双唇已经落在了齐渃左肩那道刚愈合的伤口处,并且一路攀沿直达玉颈。
如此会让她着凉,随即又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因为唇下的肌肤是那么火热滚烫。
自己在她面前已有太多的意外和失态,再多此一件又有何妨,齐潇暗想,便放纵自己探身一度一品芳泽。
这个一路上沿的吻在耳垂停止了动作,离去时残留下浅浅的叹息和淡淡的凉意。
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抛去了刚才的羞涩,忽略这会自己毫无遮蔽,她看到齐潇眼里不曾减退的*,她知道也懂,因为自己这会同样渴望她需要她。
用手捧住齐潇的脸颊,再度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齐渃说:“要我,别再放手。”
双唇相抵,密不可分,齐渃不打算再给齐潇退缩的机会,霸道与温柔,勇敢与软弱,这些相互矛盾的词语却在齐潇身上逐一体现,哪个才是齐渃喜欢的,贪心的说,都喜欢,世间万物均有阴阳正反,她不需要一个永远坚强卓越的齐潇,她可以哭泣可以迷茫,甚至胆怯,这是属于她独一无二的齐潇,只属于她的。
齐渃像是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而齐潇就是那么片绿洲,渴望,索求,还有难耐,她急于投入齐潇的怀抱,亲密无间感受彼此。不够,还不够,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席卷而来的潮涌使身体下落上升,心里满满的喜忧,都为她,只为她。
只有她,可以让齐渃体会到了生的幸福,所有的伤痛苦楚她甘之如饴。
迷乱中,齐渃紧紧勾住齐潇的后劲,再一次贴近奉献上自己。
迎接来刺痛的那刻,齐潇说:“不放手,再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说一下密码jj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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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愿
连番的欢娱让齐渃力不从心,第二波潮浪退却之后;甚至是连抬起手腕的力气都没;迷糊之间感觉到齐潇离开的声音;想叫住她;不过实在乏力的很,眼皮耷拉着睁不开,只能保持最后一丝意识等待她归来。
过了不多时;才听到有人进来;脚步声似有好几人;开门关门一番嘈杂之后片刻恢复了宁静;轻细脚步声缓缓走到榻前,熟悉又令人心安。温热的布巾细细揩拭过身体各部;齐渃想睁开眼睛说些什么,只是这样的气氛太过安逸而幸福,疲惫之后的困意笼罩了全身;很快跌入梦境。
一夜无事。
第二天破天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齐潇早已去太和殿早朝,而自己身上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但是起身时才发现酸疼难耐。起床的声音惊动了屋里候着的侍女,连忙过来撩开门帐挂在两侧钩子上,拿来松软的靠垫给齐渃摆上最舒适的位置,小步匆匆走出了屋子。
趁屋里没人齐渃卷起袖管,那一点跟随了自己半年的朱砂在一夜间褪去,寻觅不到任何的踪影,心中融融的幸福,不过这样的幸福感没有持续太久,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想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衾,只是动作到一半,房门被推开,刚才离开的侍女端了一盆清水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裳儿,手里捧着的食盆上放了几叠小菜。
不得不重新盖好被子若无其事的等她们来到榻前,裳儿放下手中的食盆在桌上,走到侍女身边用一个茶杯舀了水,端给齐渃漱口,接着递来了刚沾湿的布巾,一切都洗漱妥当了,把用好的物具放回侍女手中,裳儿道:“华香姐,麻烦您了。”
被称为华香的侍女拿起物具走出屋内,裳儿则把端来的午膳小口小口喂到齐渃嘴里,两个丫鬟都发觉今天的齐渃安静异常,不像前几天那般吵着嚷着要出门散散心,想到前一晚的事情,两人面上一红,都不做他想的继续服侍。
吃完午膳好不容易打发两个丫鬟出了内屋,齐渃才有机会掀开被衾,只是月白色的褥子上并没有她所料到的东西,针针线线缝制的盘龙在月白色的缎子上栩栩如生。
没有,真的没有。
床榻长宽都是十尺以上,不过就算再怎么宽阔,来来回回找了不下四遍,始终没有落红的印迹。
是那晚乌蒙……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立马被自己否认,若是如此,朱砂早该褪去又怎会存留至今。难不成是骑马射箭时……齐渃暗自紧咬下唇,惶惶不安。
之后等齐潇回来,察觉齐渃忧心忡忡的表情,问清原委,如实告知原来当晚她早已事先垫上了白绢,至于那白绢现在何处,齐潇只是神秘的眨眨眼,不可奉告。当然,后来在齐渃央求威逼重重引诱下,齐潇终于还是交出白绢付之一炬,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转眼间已到了四月初,春去夏来,外面早已繁花似锦郁郁葱葱,齐渃的身体也似这生机盎然的景物,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在养心殿里住了一个月多,齐渃还是更为想念揽月宫的悠闲怡然的情意,虽说这里有齐潇相伴,但是这样明目张胆下去,那些所谓礼教鸿儒们又要联名上奏帖子。最后反复思忖下还是执意整理了简单的物什回到早已住惯的揽月宫。
一开始齐潇自然不答应,但是齐渃心意已定她也深知她秉性,不再强求只是苦了都知监的公公们,隔三差五的披星戴月抬着辇舆到揽月宫,还不可大张旗鼓,甚至唱诺这步都是被省去。
揽月宫里已是百花争艳,去年上林局摘下的花花草草存活了大半,还真是人生如梦,当时怎会想到自己再有机会回到揽月宫一睹夏景。
院子里终于有了生气,屋内倒是和之前别无二致,只因裳儿这一月都留在齐渃身边照顾,揽月宫没有打扫落了不少灰。虽然前两天早有人过来做了清理,但是抬头细瞧,还是残留下久置无人后的疏清。
之后看书习字,为了让齐渃习惯,齐潇还特地把秋林和小绿召回了揽月宫,因为没人照看墨爪溜去了膳房过了一个月,这会吃了油滚滚的肚子回到揽月宫,一切像是回到从前,只不过在过去揽月宫的客人只有魏秉诚,而现在则换成了齐潇。
日子好似被深深斩断又重新贴合,执笔抬头瞧见窗棂上先前贴上的喜字撕扯下留落的印记,真当是一场梦一场幻觉。但是在平静的内心下,始终沉睡着一个东西,像是一个巨兽又像是一个暂时静止下的暗涌,齐渃会尽可能避免去唤醒它,每当它似要抬起头浮出水面,齐潇的笑容又轻易化解去了危机。
逃避和退缩本不是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却又不可奈何,总有一天,那个深藏的心底的巨兽终于消失不见,总有一天。
只是未等到那一天,一个消息彻底唤醒了巨兽,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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