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琅琊榜》第23章


“殿下,还有一个多月可就是新年了。这年终的尾祭可是我们大梁国最为重要的一次仪典了。”谢玉提醒道。
太子皱着眉,“这年终尾祭与母妃复位有何关系?”
礼部尚书陈元直的儿子因为私相授受被关进了牢里,但在谢玉的帮助下,他的儿子便被放了回来。
被谢玉抓了把柄,陈元直自然只得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有了陈元直的相助,越妃复位更是容易至极。
陈元直以年终尾祭为由,向皇上请命,询问皇上该如何安置越妃的位子。
皇上也有些念及越妃往年的情意,再者当时太子也在一旁,瞧他脸色可怜,也不免心生怜惜。可仍是犹豫不决。
而谢玉凑巧在这时觐见皇上。皇上自然询问他的意见。
谢玉本就是站在太子这边,自然不动声色地替越妃说话了。
“看来越妃复位是必然的事了。”他拿起眼前的茶水,晃了晃却没有入口。
“谢玉果然是好手段。主人,那我们该怎么办。”落花看着手中得到的情报询问他。
“该来的还是要来。这个结果我们不是早就料到了吗。”
谢玉利用皇上忌惮云南穆府的心思,让他心中甚是不满。最后,陈元直也赞同谢玉所言。这么一来,皇帝也就默许了。
此事一出,自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穆府中。
穆青一向脾气暴躁,开始替姐姐鸣起不平来。“这才降了几天就又给她升回来了,这赦免地也太快了吧。”
夏冬也看不下去,直言道:“陛下这事,的确做得不妥。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回来听着都觉得心寒。太子当场免罪,如今连越贵妃也全身而退,公道何在!”
穆青也搭腔。
“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恼吗?我只不过是看透了,南境一向安宁,此时不立君威,更待何时。”霓凰怎会想不通这事里的深层含义。
穆青见姐姐神色黯淡,便给她出了个主意:“诶,姐。要不这样,我去找一下那个苏先生,他鬼点子最多了。让他想个主意给你出出气?”
他不提倒好,一提便让霓凰想起不久前替他寻住处而生出的事来。
她总有种感觉,这位苏先生似乎相识,可有无证据,让她有些心累。
另一边,苏宅。
梅长苏翻看着手中的纸张,将一些无用的尽数都投入火盆里烧掉了。
而在他身后远处坐着的飞流,乖乖地把橘子吃完后,看到手里没了好吃的,急忙对苏哥哥说:“吃完了。”
梅长苏闻言,也不回他。在身旁的果盘里随意挑了一个橘子就朝后头扔去。
飞流看着橘子飞来,迅速地离开座位,快准狠地将扔来的橘子拿在手里,笑着又回到了原位。
这时候,蒙挚迈着急促的脚步朝他走来,嘴里不禁嚷道:“哎呀,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清闲啊。”
“你要我怎样啊。”他抬头,有些错愕。
蒙挚皱着眉,反问他:“越氏复位的消息,你不知道啊。都已明发诏旨了。我刚从穆王府回来,穆青那小子气得都快要把他那个楠木椅子咬出牙印子来了。”
听到这儿,梅长苏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又看起手中纸张的内容来。而飞流在此刻也插上一嘴:“很好咬的。”
蒙挚呆呆地站在原地,望向飞流。
“那,飞流说的。楠木很软,很好咬的。”梅长苏一点儿也不着急,将手边果盘里的橘子递给蒙挚,说着:“来,吃一个。”
“哎哟,你别闹了。小殊,你对越氏复位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吗?”
梅长苏摇摇头,回答他:“有什么好意外的。咱们这个皇上从来不把别人的苦处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蒙挚无奈,对他说:“这说到底也是和年底的祭礼有关呐。”
梅长苏抬头,疑惑地看着他。蒙挚便向他解释了一番。
按仪典,太子祭酒,须扶父母的衣裙。所以礼部才说这台上总要有越氏的位置。
梅长苏反驳:“太子难道就没有嫡母吗?”
蒙挚愣了一愣,不明所以。
誉王府中,更是气氛凝结。
誉王好不容易打压下太子的气势,没想到才不过几日越氏竟复位了。于他于皇后都没有甚好处。他的心情已如此糟糕,更不用说事事落越氏一头的皇后娘娘了。
“按仪典,太子在祭礼洒酒后,应该跪地抚皇上和嫡母皇后的衣裙,那才是真正的孝道,不对吗?”梅长苏解释着。
但蒙挚却仍面露疑色。“可是。。。可是往年不都是。。。”
“往年是往年。往年越贵妃是一品皇妃,封九珠凤冠,有资格和皇后并肩立于皇帝左右。所以太子跪地,抚越贵妃的衣裙,大家自然觉得理所当然。以至于对礼制最为敏感的礼部也没有对太子的行为提出任何的异议。也就别指望其他人会意识到这其中的偏差了。”
听完梅长苏的解释,蒙挚才算是恍然大悟。
梅长苏眼神一紧,又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而后,萧景珞来访也与他说了越氏复位一事,想要相询他的看法。
当景珞刚踏进堂内,便看见了蒙大统领,便知自己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
“景珞,你昨日才来过,怎么今日又来拜访。”梅长苏有些惊讶。
虽然景珞这几日每日都来,他虽疑惑,但竟生了些习惯之感。每日与他聊聊江湖琐趣事以及朝中走向,倒也让他觉得景珞并非不关心朝事,他反而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苏兄莫不是嫌景珞烦了。”景珞难得打趣他。
梅长苏自然摇头。
飞流见是他,匆忙从椅子上起身,冲他跑过去。一直缠着他要与他玩。
梅长苏惊愕,何时飞流与景珞的关系如此之好了。趁着最近事情不多,该去杨柳心查问看看结果了。
景珞自然知道蒙挚与梅长苏要聊些重要的事,便带着飞流在院里玩耍,不让他们起疑。
而蒙挚看了一眼景珞,竟与那双眼睛说不出的吻合,让他疑窦四起。
之后,梅长苏透露了一些礼部的疏忽与誉王。他即刻了然,让人弹劾礼部尚书陈元直。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朝堂论礼。
太子与誉王自然各不怠慢,皆请了礼义大家来相助。
但太子毕竟是太子,以他储君的身份,自然有部分大家应下他的邀约,替他论礼。
誉王自然有些敌不过,便求梅长苏相助。
梅长苏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请动了鸿儒周玄清,扭转了局面。
最后以誉王大胜作为终结。
陈元直是这位礼部尚书就算是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霓凰会做一个决定。。。
☆、【拾柒】欢笑
周玄清拿着雕刻精美的玉蝉来至京外凉亭处,一下马车便见一位身披貂皮,面容清秀的青年在此等候。
“周老先生。”梅长苏恭敬一礼,见到昔日恩师的好友,他心头意动,却只能故作生疏。
周玄清上下打量着他,拿着玉蝉问他:“这玉蝉是你的吗?”
“正是。”梅长苏点点头。
“何人所赠。”
“是黎崇,黎老先生所赠。”
二人入凉亭,席地而坐。周玄清仔细问着:“黎崇,是你何人。”
“晚辈,曾受教于黎老先生门下。”
周玄清思绪飘向远处,述说着:“当年,黎兄身居太傅之位,可他从不拒平民。设教坛于宫墙之外,弟子广布天下,可深得他意的门生却廖无几人。我都见过,可是足下,我们似乎素未谋面啊。”
“晚辈学艺不精,有累恩师盛名。且受教时日不长,周老先生自然不认得我。”梅长苏缓缓说来,也没有任何差错。
周玄清仔细端看着他,悠悠道:“罢了,好在有黎兄信物在此,老朽理当帮忙。不过时隔多年,再见老兄信物,为的却是朝堂之事。当年黎兄在京城被贬离京,满腔愤懑,誓不回头。也不知老朽此番步入朝堂,是否真合黎兄之意啊。”
梅长苏听他一番感慨,默默点头,遂道:“恩师当年明智违逆龙颜,却不该初衷,直言不讳,此方才是治学大家的风骨。故而晚辈认为,世事万物,无处不道。隐于山林为道,彰于庙堂亦为道,只要其心至纯,不作违心之论,不发妄悖之言,又何必执念,立身于何处呢?”
听得梅长苏的一番论道,倒也让周玄清不住点头,询问他:“不知足下可知黎兄佩戴此蝉的寓意。”
“实澹泊而寡欲兮,独怡乐而长吟。声皦皦而弥厉兮,似贞士之介心。”
“好!没想到老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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