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画师》第47章


“钱兄莫要小人之心,这偌大的柳府,会没几间客房吗”李鋒也忍不住拍桌而起。
“呵呵,不好意思,房间倒是有,不过那都是我定下的,我钱府的书童、丫鬟、厨娘…他们不日就会来京,我还怕这客房不够呢”钱肃睁着眼睛说瞎话,脸色丝毫未变的道。
“你欺人太甚”李鋒气极,却只能说这么一句,毕竟在他看来,那钱肃比起读书人,简直就是个浑人一个,因此自己也不敢惹恼了这人。
“好了,莫要惹人笑话,三弟既然做不得主,我等便寻他处,大家毕竟兄弟一场,罗某绝不与兄弟为难,这便告辞了”罗稹像钱肃之前一样,重重的放下了茶杯,一脸的痛心疾首。
“不送”是一点也不客气的钱肃,他说完还不忘递给褚回一个眼神,那意思是‘你看着办’。
于是本来准本再客套几句的褚回,便冷了冷脸色学着自家二哥的语气道:“不送”
正离开的罗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是三个月的光景,这小画师就与那钱肃一个鼻孔喘气了,看来自己的苦心谋算都落了空。
而心有不甘的李鋒则还在心里念叨着:今日且让你三分,明日看你能否再笑得出来。
待他们二人出府之后,柳子轻才自屏风后走出来:“褚大哥应该多向二哥学着点,此二位乃伪君子,实在不宜结交”
这是柳子轻第一次在钱肃面前开口叫二哥,于是乎他乐了,一时忘形大笑,还不忘熟练的揽了褚回的肩膀:“听到没三弟,我就说你这脑子比弟妹差远了”
褚回一脸黑线,就知道她这二哥一得意就找不着北,什么话都往外说。
正乐呵的钱肃,笑声猛地停了,因为他对面的女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胳膊,没错,他好像正搂着自家三弟呢,而三弟是人家的相公,还是……
那眼神犹如实质,仿佛一把把小刀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钱肃哭着一张脸收回了手:“一时高兴,一时高兴,弟妹你和三弟聊,我去温书了”
褚回惊愕的看着溜走的人,温书?她没听错吧,来京城三个月了,什么时候见这人拿起过书本,骗鬼呢吧。
“褚大哥还不去画馆吗,婚期可是近了”
身后传来温柔动听的声音,拉回了褚回神游的思绪,她扬起嘴角笑道:“我这就去,子轻好好在家等着,我去挣钱了”
语气欢快,脚步也轻松,褚回神情愉悦的来到画馆,开门不久,就迎来了贵客。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随我走”
“殿下,今日的画还没卖”
“我都买了,快随我走”和褚回已经熟稔些地宋渊,总算认识到了这人爱银子的本性。
褚回生怕太子殿下反悔,她把店里的十几幅画一一卷好都抱上了马车:“一千三百两”
“你…好好好,给你拿着,一身铜臭,有辱斯文”宋渊虽然不缺这点银子,但这被人敲诈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她一边拿出银票,一边还不忘挖苦几句。
只可惜她挖苦错了人,如今的褚回早已褪去稚嫩,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过奖过奖,在下还要挣钱养家,自然比不得殿下高风亮节”
马车一路驶进公主府,褚回才知道,自己这是被拉来做感情顾问了。
太子就吩咐了句:“帮我皇妹分忧解难”就没了踪影。
不一会出现在褚回面前的就是我们久违的永安公主了。
“听皇兄讲,褚兄深谙女子间的相处之道,今日特请你来,指点一二”永安公主说完,礼贤下士般的亲自为褚回倒了杯茶。
褚回尴尬了,这太子殿下是逗她的吧,玩变装也就算了,还来角色扮演,关键是她还要假装没看透,要和这个分饰两角的深井冰对话,突然演艺生涯好艰难怎么办。
“公主说笑了,在下不善与人交流,又哪里懂得相处之道”
“哦,那么便讲讲你与柳小姐吧,你做了什么,才让她答应相许白首的”
褚回默默喝了口茶,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子轻怎么会看上她是吧,她也是很优秀的好不好:“真心待之”
宋渊看着没了下话的褚回:“没了?这就没了?”
褚回装作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慢慢放在茶杯:“此四字足矣”
宋渊一脸你在撒谎的表情:“我劝褚兄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褚回老神在在的眯了眯眼睛:“褚某已经无话可说,信与不信全在公主”
第45章 
永安公主似懂非懂的送褚回出府后,就换上了便装; 着人驾马车离府了。她本是无忧无虑的公主; 奈何自己的哥哥英年早逝; 自此之后; 她就多了一个身份:太子宋渊。
坊间相传; 太子与公主素来不合,太子仁善; 公主性子狠辣且肖想皇位,自去年春猎盛传公主暗算了太子以后; 这二人虽是双胞兄妹; 却对形似自己的对方避而不见,一副有你无我的仇敌架势。
可是没有人知道; 太子宋渊早已命陨,夜宿太子府的那个人,则是他的亲妹妹永安公主; 此等秘事除了后宫里的那位主子和几位心腹外,连当今圣上都被蒙在鼓里。
秘密之所以称为秘密; 就是要永远不被外人知晓才行; 如今太子早已到了娶亲的年龄,永安公主在建府之后也迟迟没有个驸马; 哪怕是皇家子孙,婚姻一事仍堵不住悠悠之口,躲不过有心来攀龙附凤的人。
皇后筛选多日,看中了怕事的翰林供奉沈宿; 这等人应该很好控制,据说他那女儿也是个性子软的,做一个傀儡太子妃再合适不过。
皇后这样盘算,永安却不这样想,她不愿以身欺人,便想找一个唯利是图的无用男人做交易,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既然两个女子也可以相爱,那么如果沈韵儿爱上自己了呢。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好好待那个女子就成了,也顺便解决了后顾之忧,那般只懂得卿卿我我的闺中小姐,应该会对自己心爱的人死心塌地吧。
只可惜她算盘打得好,这小绵羊却出人意料的不好对付,怎么说呢,这沈韵儿胆子也忒小了,她堂堂一国公主,难道能吃人不成,想起那沈小姐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的样子,永安重重的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于是沈府今天又迎来了一位贵客,永安公主突然到访,且趾高气扬的遣退了下人,与沈府大小姐单独留在后院,二人聊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这公主走后,沈韵儿就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驶往公主府的马车上,永安勾起嘴角想着自己方才的话:“你且听着,本宫心仪于你已久,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宫的驸马,你的心里只能有本宫一个,你的人也是我公主府的,谁也抢不得,哪怕是太子哥哥也不行”
自以为言语恳切神情,信誓旦旦留下这些话的永安,全然不知那默然无语的沈家大小姐并不是答应了,而是完全被吓到了,这公主虽然天姿国色,可她是个女子啊,如何做得了驸马,更何况她们二人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又谈何心仪已久。
沈韵儿想起太子与公主不合的传言,怕是这永安公主逞一时意气,连太子妃都想和自家哥哥抢上一抢,所以才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来,与她那看起来端庄大气的样子实在难以相符。
回到公主府的永安,正在换着衣服,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咕囔道:“谁在念叨本宫”
北方的春天大概是短暂的,野草新生,树木抽出绿芽,于无声无息中带走一个个日出日落。
半月之期很快就要度过,褚回与柳子轻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虽然贵为忠义伯义子,可没有什么功名在身,她仍是寒门学子一个,这入赘柳府的事便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柳尚书尽管诸多不满,可毕竟是自己女儿的大婚,他还是以柳府的名义广发了婚贴,谁让那小子是入赘呢,这大概是他对褚回唯一满意的地方了。
这边礼部尚书府新姑爷入赘一事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可那边,同一时间的另一桩亲事却在京城里惊起了巨浪,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小翰林供奉,沈府上千金竟然被钦点为了当朝太子妃,着实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尚书府的喜事在三月十二,太子府的亲事紧随其后,三月二十二。
三月十二的凌晨,太阳尚不见踪迹,柳尚书府的里里外外就忙碌了起来,而激动了一夜的褚回,还没有睡就起来了,在喜婆与下人的推搡下,她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中,就要成亲了,就要娶子轻为妻了,一切都显得有点不真实。
柳尚书官复原职不久,当年的事还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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