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女GL]魔女霓裳》第262章


是该好好还在颈上的。而之后的一连串事——被练儿逼问,与师父重逢,见寨中失火——都没有导致其落入卓某人手中可能性,除了后来……后来在深夜的大寨门前,当练儿不顾战况与武当门人纠缠置气时,自己不得不出手阻止了她一回……
当时,黑暗中混乱而激烈的打斗,卓某人没听清的喊话声,武当派走后练儿那冲着脖颈的一咬和非同寻常的怒气,如今想来,却又俱都有了另一层的解释。
“练儿……”她的不声不响,令自己的提问态度也就变得小心许多:“你是当场就知道了么?还是……后来才发现的?却为何要故意沉默,甚至在前几日我……终于察觉后,还由得我去弄错,不肯……早提醒一声呢?”
这也正是此时自己最大的疑惑,以练儿的目力和身手,只怕挑落坠子时她就已察觉了,若没有,那姓卓的捡起坠子她也应该会瞧见。即使这两次都不巧错过了,当夜,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是……要过我一次的,那一次再怎么也应该发现了,就更不说之后的几个月里……
之后几个月里,因自己臂膀伤重,沐浴更衣一类事亏得有她在。赴京途中多有不便,擦拭身子什么的也是彼此帮忙。那时练儿就时不时会莫名使性子没好气,自己还为此费了一番脑筋,总想她大约是未走出寨破人亡的阴影,又猜是不是还在恼我放走武当与她作对,却怎么也没想到,那许多次的更衣拭身,甚至相拥缠绵……她这样的暴脾气怎么做得到一声不吭……
念头至此,心头酸涩倏地浪涌般而来,一时间也再难去维持什么心平气和交谈的面具,只有埋首她颈边,紧紧拥住这身子控制情绪。倒是练儿沉默了一阵,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脆若银铃,待到笑完,双手一摊道:“起来,脏死了,还待躺多久?站起来就不能说话了么?”
她既没有拂袖而去的打算,自己当然也不会存心拖她躺地上,只是心中多少忐忑,不愿就此放手,于是就这么单手相牵着双双站起身。
好在练儿似并不介意,任凭一只手受制,只用另一只手拍去身上灰尘,再理了理衣衫,这才在转回视线,先横了人一眼,才昂首道:“告诉你,当时不对你说,是因我生气!气你胳膊肘往外拐,而且东西掉了也不自知!后来不对你说,是因为说了也没用,那时的计划是赴京,你若为此就紧着要去武当见那卓一航,我只会更生气!”
清晨的日头下,她微微有些眯眼,嘴角噙了一丝不知喜怒的笑,或者是这神情的关系,原本简单直接的话就显得莫测起来。
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渐渐发现,对她的猜心之事以失败告终的几率也是在逐渐增加,尤其经此一事,前后历时数月,竟是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所以此时看着这样的她,在仔细想了一想后,自己破天荒选择了生平最不绕弯子的方法:“那……练儿,你说,我要如何做……才能令你不再为此事置气?”
而后,再过十日。
在灵药的辅助下,慕容冲的伤愈合神速,如今已好了大半,只需再在镖局中休养个一两个月即可恢复武功。而珊瑚的腿也早已经彻底痊愈。就连自己原本有些担心的发音的问题,也比预想中好转更快,看来是不用再次劳大内太医们的大驾了。
所以这一天,当铁老爷子捋着短须建议道:“咱们再去闯荡江湖吧?也该是到了就此告辞离开京师的时候了,要办的事都已办妥,再这么待下去真是浑身都要懒散了。”倒是没什么人有异议,不过珊瑚瞥了我与练儿一眼,问她父亲道:“闯荡江湖?是到哪里去?”
“外面总还有些事没了结吧?”老爷子意有所指地回答道:“虽然我老人家不掺和你们年轻人恩怨,但人家都诚心诚意的修书送来了,悬而不决总不是个事,竹娃儿你说是吧?”说罢就笑呵呵向我这边望来。
想来当时他是对罗姓汉子打了什么包票,一旦答应了别人什么,老爷子是颇固执的,所以这才旁敲侧击如此上心。可惜这次他真是问错了对象,当下不动声色地回以了一个微笑,看了看右手侧,方道:“您老……还是问练儿吧,她拿主意,我听她的就好。”
右手侧,那位拿主意的主儿端着茶碗喝了一口茶,才清清嗓子,笑道:“义父讲得没错,悬而不决总不是个事,说起来咱们也该往湖北襄阳去一趟了吧?正所谓先来后到,那红花鬼母的龙头杖放我房里都快起锈了。”
于是下午就收拾起行装,向龙总镖头和继续养伤的慕容冲告辞之后,一行四人又踏上了广阔的江湖。马车行到城门口时,趁着出入盘查嘈杂忙乱的当口,铁珊瑚突然凑到我耳边,低声问道:“竹纤姐,前几日的事,练姐姐……已经消气了?”
看看将关心写在脸上的珊瑚,再瞧瞧那头正掀开车帘不耐烦地打发官兵的女子,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是好,最后只能摇头一笑,如实回答道:“没有,她说她还在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太久没码字有些晕,话说这章师姐是不是有些……
然后刚更新时没彻底完成,凌晨又补了一点,也仅仅是一点……


☆、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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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京城南下,一路经河南至湖北,不知不觉又耗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日终于辗转抵达襄樊,当初红花鬼母的嘱托字字句句言犹在耳,那时候尚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如今小半年已转眼过去,中间种种曲折,倒总算是没耽搁掉那一年之内的约期。
抵达襄阳城时天色已是不早,遂先入城觅一清静地打尖住店,也好顺便探听一下城外四十里地的漳南乡的具体位置,以便下一步行动。
哪知道那地方或真是太过荒僻,打听起来许多本地人竟也语焉不详,铁老爷子连问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方从店里的一名鹤发老伙计那里探出了详址,这才如释重负回到桌前,长吁一声道:“真不愧是红花鬼母这妖妇选中的隐居之所,什么鬼地方!害老夫费了好一番口舌。”
“爹爹喝茶。”一旁的铁珊瑚就势提起桌上茶壶为他满了一碗,自从在镖局得了首肯后,她在铁飞龙面前一般都做得颇乖顺,父女俩倒也因此融洽亲密了不少。
“嗯。”老爷子满脸欣慰地依言喝了口茶水,反手擦擦短须,又想起什么般撂下碗道:“对了,其实此去折向西北再走个一两天,就能入武当地界,咱们办完了这件事何不顺便往那边也去一趟?也算顺势而为嘛。”
已过去一月有余,也不知当初他向那罗姓汉子打了怎样的包票,一直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其实也怪不得铁老爷子,确实漳南乡和武当都属荆楚地境,路线间俱是相通相邻的,一两天路程在跑江湖的人眼里更是近得可以,断没有不去的道理。
老爷子虽无恶意,却是丢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过来。“一事归一事,爹爹你管那么多干嘛?还是先将眼下的先忙完再说吧。”最先开口的是铁珊瑚,这些天她已从我这里得知了大致缘由,是以此时第一个出来圆场。
“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想听听大夥怎么个意思,对吧?”老爷子仍是不死心,说着又拿眼望我。佯作不察总是不太妥,所以自己索性边挥手示意店小二过来,边漫不经心道:“这件事么,还是那句话,我左右听练儿的,您老人家和她商量着办就是了……小二,点菜。”
之前等打听消息时枯坐了一阵,加上旅途奔波,如今众人都已是饥肠辘辘,所以见店小二殷勤过来铁飞龙也就住了口,改将心思放在那一长串菜名上。那小二报菜名如同唱戏词,煞是好听,铁老叫了几个感兴趣的,又问道我们要吃什么,珊瑚和练儿被勾起好奇,各自也点了几样,算一算其实都够了,所以轮到自己时我便摆手道:“也差不多了,就上这么些吧,练儿与我口味相似,我吃她点的就足矣。”
这话原是普普通通的,此时却惹来铁老爷子古古怪怪地一眼,他若有所思捋了捋须,待店小二离去后,终于忍不住道:“我说竹娃儿,近来一段时间你怎么有些怪啊……”
“哦?是说话有些怪么?”虽明白老爷子所指为何,但自己仍是含笑装糊涂道:“这您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我好几个月说不了话,后来虽莫名好了,却也嘶哑了好久才缓过来,如今可能听着还有些涩吧。”
一旁的练儿原已微微张口想接话的,此刻听了就是噗嗤一笑。铁飞龙自然也得听出这回答是在与他存心打岔,当即浓眉倒竖端出一副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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