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唯我煌煌大唐》第242章


这些人,既然就是当时大名鼎鼎的晋商。
晋商、徽商、潮商,号称是中国历史上的三大商帮,晋商之中在几百年后更有八大晋商之说,不过,范家因为家族之中多为满清高官,因此只来了一个小辈,还有孔家,此时也不大显,如今晋商之中数得上号儿的,无非是乔常曹侯渠亢六家而已,如今,这六家已经坐在了一起,正商量着要怎么办。
其中乔家的家主乔全美就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整个山西都落入人家的手里了!我们还能如何!”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他们是商人,更加低人一等。
常家的家主常彪转头问曹家家主曹文是:“老曹啊,你是怎么个看法啊?”
曹文是道:“我?老常,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你难道忘记了,之前那,那鞑子皇帝西逃的时候,还在我们家的三多堂呆过呢!”
不止如此,嘉庆还问曹家要了,不,应该说借了很多银两,并且留下了三样东西作为抵押:一件是用黄、白、乌三金制成的金火车头,还有明代仇瑛临摹宋代张择端的摹本《清明上河图》,镜面景色用珍奇异鸟的羽毛粘接而成的羽毛镜。
如果说之前曹家还因为这三件宝贝而沾沾自喜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在为这三件东西而焦头烂额了。
这三件东西一出,那不是实打实地通敌吗?若是唐人真要在这上头较劲,那他们曹家,可不是要满门抄斩吗?
精瘦精瘦的亢家家主,一个皮肤黝黑,看着十分干瘦,只有一双眼睛闪着精光的诨号叫做老亢头的亢家家主,拿起旱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两下,然后重重地吐出了烟圈,道:
“好了。不止你们曹家心里没底,我们亢家也一样。自古商人轻贱,就是一个道台老爷,我们也要好生伺候着,要不然,也不会有‘家中白银万两,不如上头有人’的话了。”
听见他们中间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老亢头这么说,在场的其余诸位晋商家主都忍不住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可不是这话。
老亢头道:“正四品的道台老爷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王驾?那鞑子皇帝打山西经过的时候,他,他还是皇帝,我们也没有办法。按照常理,这位女王陛下长留太原,或者让我们去磕个头,让我们有机会辩白辩白,我们就是倾家孝敬也是愿意的。可是,偏生不得见!”
这下,叹气声就更整齐响亮了。
可不是。就是因为这唐人女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们才会心里没底啊。
渠家家主渠世骁,不,现在应该叫他渠骁了。为了避讳唐太宗李世民,他已经把自己名字中间的世字去掉了,不止是他,就连渠氏一族里面跟他同辈的人的名字,统统都改了。
渠骁道:“他们若是肯要我们孝敬的银子,那都是小事。只要人还在,银子是赚不完的。怕就怕,他们不止要我们的庄子地,还要我的项上人头啊……”
“老渠!噤声!”
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在座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没底。因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前朝的沈万三是怎么没的?还不是因为太有钱,让朱元璋忌讳了,所以才没的?
商人苦,商人贱,商人的地位自古以来就没高过!前朝甚至明文规定了,商人乃是贱籍,子孙三年不得参加科举!若不是生活所迫,谁会自甘下贱地去行商?谁又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就低人一等?
不是他们这些商人得陇望蜀不知足,实在是,实在是他们也不想再活得跟前朝那样,低人一等。凭什么?他们凭本事赚钱,流血流汗赚钱,就因为他们有赚钱的能耐,就要让他们的孩子低人一等?
不甘心。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颜色惨淡。虽然不能用如丧考妣来形容,但是,那种沉重的心情却是一样的。
固然现在他们还在为是否能保住身家性命而头疼,可是跟他们这样的人,生意能够做得这么大,靠的,不仅仅是敢打敢拼、能打能拼,还因为他们个个都能看得长远!有大格局!
眼下保住身家性命是要紧,可是这商人在新朝的身份、地位一样要紧。
就在屋里的气氛眼看着越来越压抑的当儿,只见曹家家主的二子曹仲建急急忙忙地提着衣摆从院门口的影壁后面绕出来。
曹仲建的亲爹曹文是没看到,但是正对着大门的老亢头却看到了。当时老亢头手里的烟杆就垂了下来,原本缩着的脖子也伸长了。
老亢头的变化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屋里的人纷纷朝外看去。
原来,那曹仲建的手里横举着一卷东西,看上去,好像不是凡物。
曹仲建一进屋,老亢头就抢在他爹曹文是的前头道:“曹老二,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曹仲建强忍着兴奋,把那卷纸展开来,道:“亢老爷子,爹,这,这是晋阳公主的手令。”
众人连忙凑过去看,只见那上面写着:
兹:
嘉庆颙琰以黄、白、乌三金制成之金火车头,明代仇瑛临摹宋代张择端之摹本《清明上河图》,镜面景色用珍奇异鸟的羽毛粘接而成之羽毛镜抵押向曹家借银四十万两系正常商业行为。
此。
下面是一串日期,还盖着晋阳公主的印。
看到这份手令,大家就知道,曹家安全了,唐人不会因为借银一事追究曹家的罪过。毕竟,有晋阳公主出面写了手令嘛。
曹文是着实松了一口气。
众人也七嘴八舌地问道:
“晋阳公主?这,这不是女皇陛下的六女吗?”
“你怎么跑去晋阳公主府上啦?”
曹仲建连忙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实际上,就跟此时很多山西人都有这样的认识,以为李嫣把七皇子呆在了身边,就是因为她属意这个儿子的缘故,所以这些日子跑去讨好晋王的人数不胜数,就连晋王府的属官、卫士们也烦不胜烦。
当然,曹仲建之前的行为,也被晋王府的卫士们当成了讨好晋王的人之一,因此都不大理会他。
而曹仲建呢,他也不敢往那些卫士们的腰里塞银子、银票,因为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已经被丢入大牢了。
他能够做的,就是天天往那王家大院儿的侧门上跑,顺便刷刷脸,指望着有人能够记住他。
没办法,因为大门上他实在是不敢去,只有这侧门上,他还能赌一赌机会。因此,这些日子,他每天一大早就蹲在王家大院儿的侧门口,也许未必能见到这位王爷,可是好歹,也能跟那些卫士混个脸熟不是。
要曹仲建说,那些卫士们也着实了得,两个时辰换一次班,值守的时间里面,无论他说多少话,那卫士也只看着他,却不回答。
一连半个月下来,他都以为,这些卫士是故意如此,故意晾着他。
直到今天早上,晋王府长史偶然从这侧门出来,可巧,被他那头蠢驴子给嚼住了衣摆。
当时曹仲建都吓死了,反而是那位长史,并不在意,见自己的蠢驴子不松口,很随意地用剑,裂了衣袍的下摆。
曹仲建连连磕头请罪,并且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票和金银财物,希望能够补偿对方的损失。
好在那位长史并没有生气,也收了一百两的赔偿,这才问了曹仲建的来意。也就是这位长史,指点曹仲建:
“……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按照我大唐的法律,诸位公主、皇子在十一岁的时候开府,配备属官,十六岁开始议亲。但是,要参政,那要等到二十二岁。无论是晋王殿下还是清河公主殿下,年龄都不够,所以陛下才会把两位殿下带在身边。如果你需要一个有足够身份,又能够让你们安心的人为你们作保,请找现在正在晋中的晋阳公主殿下。”
老亢头都傻眼了:“晋阳公主殿下已经领了差事了?”
“对,这位是六皇女,今年二十三岁,去年刚入户部行走,如今负责晋中的人口户籍管理一事。另外还有一位皇五女博陵公主,今年二十五岁,一样在户部行走,正负责京畿一代户籍管理事宜。”
在场的六大晋商的家主都呆住了。
曹文是反应最快:“也是,既然晋王殿下都排到了七皇子,那么,前面还有六位殿下,这很正常。”
他儿子曹仲建道:“不,父亲,不是六位殿下,而是一位陛下五位殿下。”
“什么?”
曹仲建连忙如此如此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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