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白衫》第14章


这个粽子糖还是还是他留给自己无聊时吃的,这会儿正好给她。
楼来看见怀里这个小纸包,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好。
粽子糖……吗?
楼寒看了看她,发现她没有回去的打算,他无奈,走到了楼来面前,将手里的烛台塞进了她的手里。
“回屋的时候小心点。”说完楼寒就走了出去。
不经意间,楼寒也看到了那把菜刀,那一瞬间的光令楼寒突然觉得心间一冷。
如果他没记错,刚刚楼来是想要拿起什么的,而那周围,只有一把菜刀!
刚开开的门,慢慢被楼寒关上了。
他再次折返,到了楼来面前。
楼来以为他是来取蜡的,没想到的是他是来取“她”的。
他握住楼来的胳膊,想将其拉进屋里。
“跟我来。”他的声音因为他的猜测,而变得寒凉起来。
楼来浑身一抖,想要挣开,本以为要使大力气才能将胳膊抽出来,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怎么使力,胳膊就抽回来了。
楼来“……”
楼寒“……”
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时间已经不早,楼寒强将两老哄去睡觉,没想到就出来喝口水的功夫,又要来哄个小的。
等等,他刚刚好像忘记喝水了……
“你等一下,我喝口水。”人设已崩,楼寒已经放飞自我了。
这回楼来反应变快了,只见她三步并做两步,抢在了楼寒前面,从大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递给了楼寒。
楼寒嘴角抽了抽,道了声谢,接过这个已经够牛喝的水。
等楼寒喝完水,脾气也降下去了,这存在缸里的水,就好像加了冰一样,再大的火气也熄灭了,更何况,他只是一时的气恼。
和平年代待久了,总会和这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比如,他就一句谢谢,已经让楼来再次愣住。
楼寒想起了这是古代,一男一女进一个房间,虽然是亲姐弟,但也是不好的。
最后只能将人带去了院子里。
楼寒家的院子里种了两棵枣树,每每一到秋天,就会挂满了树杈,沉甸甸的往下坠。
但此时的枣树因为刚经历过寒冬,如今还光秃秃的。
两人走到树下,楼寒看向楼来,这个他白得的姐姐。
“最近有什么事吗?”
楼来忙摇了摇头,此时两人的角色好像调换了,她不像姐姐,他也不像弟弟。
楼寒突然给了她十分强烈的压迫感,这是她以往见的任何人都不会给她的。
就连他们尊敬的村长也没有给她这样大的压迫感。
楼寒观察了一下她,刚刚只是他的猜测,但如今他却已经确定了,她确实是要做傻事。
第二十一章 婚事
她的慌张,她的闪烁其辞,都让楼寒感觉到了那种由内而外发出的冷意和绝望。
“二姐,你知道吗?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问题,而不是逃避。”
对面没有声音。
“如果自己解决不了,不要忘记你身边还有别人。”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
楼寒顿了顿,他不打算再说了,当一个人的思维已经形成一个固定模式时,你要做的不是引导它,而是打破它。
而如何去打破,说实话,分人。
楼来的一生可以说乏善可陈,活在弟弟的阴影下好像不存在一般。
以前就算再苦再累的活计也没见她说过一句,再深再痛的伤口也只是默默舔舐。
而如今却突然受不了,那一定是有一个□□的。
而让一个古代农家女子最在乎的都有什么呢?
无外乎两个,家事和婚事。
而楼来的年龄刚好到了要出嫁的时候。
想了想他大姐楼盼,楼寒瞬间就明白了。
楼寒有三个姐姐,大姐楼盼是最早出嫁的。
而为什么出嫁,跟原主也有很大的关系。
那年闹蝗灾,地里的粮食大多收不上来,这就导致了他家最大的进项成了最低的。
而楼寒一年的束脩,大多是从这里来的。
他的父母当时真的想尽了一切办法,每天起早贪黑的接一些活计。
最后束脩还是凑不够,楼母一夜之间愁白了发,最后将目光盯到了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大女儿身上了。
就这样,楼盼出嫁了,楼母并不是那种真的能将女儿卖钱的人,她在找女儿的婆家之前,真的是跑断了腿,最后挑到了相当的一家。
那家是邻村的,是当地的大户,十分有钱有势。
据说是哪个致仕官员来这里养老的,院墙都是青砖垒的。
而楼母能找到这门亲事也真是走了狗屎运。
要说那家的媒人那是常年的络绎不绝,但无奈那位小公子眼光太高,这些村妇的女儿,一个个长的黑不溜秋,颇为壮实,别说入不了那位小公子的眼,连他那据说致仕的老爹也是看不下去的。
就这样,刚好给了楼母机会。
他们楼家人祖上也不知是干什么的,总之这一代的楼家人长的都不错,而楼强刚好是那一辈里长的最好的。
虽然现在已经被自己的亲儿子比了下去,但依旧能从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看出昔日的风采。
楼强当年也是村子里数得上号的人,长的俊,家里也殷实,这才将隔壁村的村花沈桂芬娶到了手。
而两人一共要了四个孩子,三个姑娘一个儿子,长的都是不差的。
楼盼虽然也常年营养不良,但却依旧能在好的年纪结出好看的花苞。
就这样,被吴老爷的儿子吴森看上了。
而楼母也是开心,姑娘嫁的好是一方面,但最令她开心的却是她的姑娘能在家里困难的时候贴补一下娘家。
楼寒的束脩里也有着她大姐楼盼贡献的一份。
而如今不知是为什么,她娘已经把目标转移到了他的二姐楼来身上。
虽说在这个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楼寒也不希望楼来是因为他而出嫁的。
或许原主觉得可以,但楼寒自己却做不到,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靠自己。
靠出嫁的姐姐们贴补又是怎么一回事。
先不说夫家愿不愿意,楼寒自己就受不了。
他有手有脚有脑子,犯不着去花姐姐们的钱。
但他的母亲却不这样认为,可能是大姐楼盼的婚事令楼母尝到了甜头,所以二姐的婚事也打算如法炮制?
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一种情况。
楼寒看向楼来打算挑明“母亲让你出嫁?”
他的声音很轻很好听。
但对于楼来来说就好像见了鬼,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一脸的错愕。
第二十二章 妾
惊愕过后就是沉默,此时的沉默已经完全等于默认。
“是谁家?”楼寒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家。
“……城里赵家。”楼来不知为什么就没忍住说了出来,此时心里真是苦涩非常,如果可以,她宁可嫁给隔壁的墩子,也不想嫁给大户人家当妾。
“赵溢?”要说城里姓赵的大户有很多,但能有一个适龄儿子的楼寒却只想到了一个,那就是赵文的儿子赵溢。
此子十分出名,是苏城公认的泞公子,至于泞这个字是从何得来呢,还得说一下他的脸。
赵溢自打十二岁后不知是怎么了,一夜之间长了满脸的麻子,赵老爷满城的请大夫给儿子看病,但儿子的脸就好像一个烂橘子一样,麻子从未消失过,由于赵溢自己的手不老实,总会去抠,这就导致了他坑坑巴巴仿如泥地一样的脸。
因此,众人送给了他泞公子这样的称呼,特指他的面部如泥地般泥泞。
虽说看人不能只看脸,但如果脸真的让人看了就恶心,那也是挺倒霉的。
关键吧,赵溢此人不止是脸不能看,他本人还是个磕巴,这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不知是跟谁学的。
这就导致了此人已经二十岁还未娶亲,因为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就没有一人能看上他。
不过呢,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自然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赵溢的那扇窗就是他的父亲赵文,赵文是个商人,卖的是从夷人那里进来的胭脂水粉,因为东西新奇,所以十分的有市场。
这些年也赚了许多的钱,可以说这些钱完全可以够他儿子什么都不干,挥霍一辈子的了。
而他还对儿子十分的溺爱,要说楼寒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还要说一下原主,他曾经因为一只大蟋蟀和赵溢产生了点不愉快。
那段时间天天寻思怎么整整人家,结果还没有实施报复,他就嗝屁了,换成了楼寒。
赵溢这人吧,从楼寒的角度来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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