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其叶蓁蓁》第34章


“不仅如此,景琰。明日你进宫看望母亲,还可以看到一出好戏,一出离间你与苏先生的好戏。”言蓁说到这里有些口渴,她抿了一口茶,她看着已经在沉思的萧景琰。
过了一会儿,她就听他在问:“假卫铮是你派过去还是苏先生?”
“真的卫铮所在的药王谷处于江北的地界,自然是派江北的人。苏先生也出了不少力。”言蓁见他沉默,心中一叹,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为此,我请卫铮年后来金陵。我知道你心中到底还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的。他得过了这个风声才能来。你且等些时候吧。”
“阿蓁。”萧景琰把她拉进怀里,他语气飘忽,“有时候,我真的很难相信,小殊就这么死了。我想要知道真相,又很怕知道真相。”
“还记得,那次吗,我怀着孩子,你却还要去北狄征战杀伐。那次你极是凶险,而我又不在你身边。那时,我就对你说,生当复来归,死做长相思。”言蓁心中有些不忍,她都有些不敢看萧景琰悲伤的眼眸,她顿了顿,“无论结局如何,小殊哥哥,他活在我们很多人的心里。只要还有一人记得他,他就一直活着。”
萧景琰搂紧她,静静抱着她,问:“这次,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明日,你只需要很生气地回王府就行。在父皇面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夏江才会他是真得抓到了人。”
萧景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梅长苏去了靖王府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的消息,更让誉王相信他已经离间了梅长苏与萧景琰了。
萧景琰在武英殿的表现,让夏江确信,这次萧景琰绝对逃不出他设下的圈套。
而事实上,梅长苏来了靖王府,绝不是站在廊下苦劝萧景琰,而是在书房里,暖炉,火盆,好茶一样不少的供着。
“宫里的那个滑族细作,王妃打算如何处置。”梅长苏最近一直养病,一些琐事算都让黎纲他们处理,大事有言蓁把持,养病的日子倒是过得舒心。
“先留着,还有用处。”言蓁心思缜密,她知道光光靠一个卫铮,还不足以动摇夏江在梁帝的心中的地位,“另外,还有一件事,希望王爷和苏先生务必要听我的。”
“王妃请讲。”梅长苏微微颔首。
“不知道,苏先生听过‘缠情’这种药没有?”言蓁微笑看着梅长苏。
梅长苏微微思忖,恍然:“据说是用于女子怀孕生产时,此药对婴孩无害,却对孕妇来说,下的分量足,就足以让女子在身边半年之后就……”
梅长苏突然停了下来,他记得,言豫津出生后,原本身体不错的言夫人就突然病了了,不到三天后离世。
萧景琰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他想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想明白,缠情与言蓁的关系。
谁会下毒杀害言夫人?
言夫人出生在世家,父亲云忍冬,在也是一代名将,梅长苏的父亲林燮也是这位云国公的学生。
至今,他在军里都有致命的影响力。
言夫人是他唯一的女儿,一向爱如珠宝。
而言侯出生的言家,又出了一位皇后,言太师更是桃李满天下,皇帝忌惮两家因联姻之故,下手害了言夫人,而这个下手的人便是夏江。
梅长苏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关联,他眉皱了起来:“王妃是想做什么?”
“先生放心。我不会以身试药的。”言蓁拍了拍萧景琰握住她的手,“我只要让父皇相信,夏江对我下了缠情,可以在我府里的小丫鬟下得分量不足,而我又吃了与它相克的食物,故而得了大病。届时有外祖父外祖父去御前告状,当然事情得发生在夏江落败了之后。”
梅长苏听到小丫鬟,眼眸一亮:“王妃这是要动滑族?”
第二十八章 迷局出现
过了年,靖王府又传出靖王妃病了的消息。
这都不知道,自她生完龙凤胎第几次病了。只知道言府的国舅公子恨不得都搬到靖王府常住了。
一天又一天,又到了初五这一天。
萧景琰去了苏宅,梅长苏在等他。
“王妃如何了?”
“阿蓁的金针封住了穴道,瞒过了太医。”若不是言蓁再三保证,这不会伤害身体,否则萧景琰死都不会同意,“先生这边呢?”
“一切就绪。言侯也答应了。殿下只需等便是。”梅长苏难得精神好,看着外面的寒天,眯起了眼睛。
在京西的寒钟观注定也不得平静。
“夏兄是骑马来的?”言阙招呼道,“大概是这寒钟观不好找,一路上分岔太多,夏兄你这骑马来的人竟比我坐轿子的还晚到。”
“焉又不知是不是言侯你先走呢?”夏江冷冷地回了一句,没有理会上前想帮他牵马的道人,把马交给夏春,夏春动手将坐骑拴好,大踏步走了过来。
“你们都不必在这儿了,让我们自便。”言阙刚一言打发走观主,回头又看见言豫津,脸顿时一沉,道,“今儿带你来是跪经的,怎么还跟着我?快到前边去!”
“爹,”言豫津撒着娇,“真的要跪一天么?”
“再闹就跪两天!”言阙朝儿子瞪了一眼,正要发怒,言豫津见势不好,已经一溜烟儿跑远了,看那活蹦乱跳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跑去跪经,只怕说不准。
“这孩子,”言阙叹着气,对夏江道,“没办法,太娇惯他了,半点苦也吃不得。”
“我看豫津还好,跟言侯你年轻时挺象的。”
“我年轻时候哪有他这么纨绔?”言阙笑驳了一句,双眸锁住夏江的视线,有意道,“不过孩子们总是长得太快,若是夏兄的令郎还在,怕也有豫儿这么大了吧?”
夏江心头顿时如同被针刺了一下般,一阵锐痛,不过他抿唇强行忍住,没有在脸上露出来,而是冷冷道:“言兄,你约我前来,是要站在这儿谈的吗?”
“岂敢,”言阙抬手一让,“观内已备下净室,请。”
夏江默默迈步,随同言阙一起到了后院一间独立的明亮净室。
一个小道童守在室外,大概是奉师父之命来侍候茶水的。
言阙只命他将茶具放下,便遣出院外,自己亲自执壶,为夏江倒了热腾腾一杯清茶。
“这观里的茶是一绝,夏兄尝尝?”
夏江直视着他,根本没有理会这句客套,只伸手接住,并不饮,第一句话便是直接问道:“言兄信中说知道我一直挂念的一个人的下落,指的可是小儿吗?”
言阙并没有立即答他,而是捧着自己的茶盅细品了两口,方缓缓放下,“夏兄当年为了红颜知已,老朋友们的劝告一概不听,弃发妻于不顾,使得她携子出走,不知所踪。
现在事过多年,心里一直挂念的仍然只是那个儿子,而不是原配结褵的妻子么?”
“这是我的家事。”夏江语声如冰,“不劳言侯操心。”
“既然不想让我操心,又何必见信就来呢?”
“我来也只想问一句,既然小儿的下落当年你怎么都不肯相告,怎么今天突然又愿意说了呢?”
言阙定定地看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果然还以为当年我们是不肯相告,但其实……嫂夫人走得决然,根本没有将她的行踪告诉给任何一个人。”
夏江狐疑地冷笑,“真的?”
“我想嫂夫人当时一定是寒心之极……”言阙看着窗外,神情幽幽,“因为自己的一时心善,从掖庭救出亡国为奴的女子,悉心爱护,如姐如母,却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以怨报德,全无心肠之人……嫂夫人受此打击之后,如何再能相信他人?不告知任何人她的行踪,大概也是想要完全斩断往事的意思吧……”
夏江颊边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又强行绷住,语调仍是淡漠无情,“既是这样,你今日为何又要约我出来?”
“你先稍安。”言阙瞟他一眼,不疾不缓地道,“嫂夫人走的时候没有告知任何人,这是真的,不过五年前,她还是捎了一些消息给我。”
“为何是给你?”
“也许是京中故人只剩我了吧。”言阙的眼神突转厉烈,尖锐地划过夏江的脸,“夏兄自己的手笔,怎么忘了?”
夏江却不理会他的挑衅,追问道:“她说什么?”
“她说令郎因患寒疾,未得成年而夭,自己也病重时日无多,惟愿京中故友,清明寒食能遥祭她一二……”
夏江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溢过指缝,他却似毫无所觉,只将阴寒彻骨的目光死死盯住言阙,良久方咬牙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言阙从怀中抽出一封略呈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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