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福气妃》第47章


皇帝一讶:“怎么了。”谢福儿腿脚一个晃荡,垂眼飞快瞥了一眼皇帝的大腿。
皇帝领悟力强,忙把人揽过来抱腿上坐下:“哭晕了头?啊哟哟,真可怜。”
吃也吃过,心也掏了,这火候够了,谢福儿拿出心底话,哽咽起来:“呜呜,福儿就是突然想起娘,别说鸭汤了,现在连吃龙肉都没味儿……”意识到说龙肉好像有些冒犯,不好意思:“那个…不是说吃您……您别误会。”
皇帝捏捏她鼻子,表示不怪。
谢福儿见他没什么回拒的意思,加大力度,揪出袖里的帕子飞快抹一把脸蛋儿,美人计的美人不说多漂亮,最起码不能挂着俩鼻涕吧……又抬手搂紧了皇帝的脖子,腿盘上去,挂在他腰背后,打苦情牌:“福儿娘亲跟爹爹是真的分不开的……”小靴尖绷直了,去摩他龙袍玉带,然后明显地听见他鼻息浓了。
早知道就早点给谢敬乔赐妾了。皇帝那个悔。
谢福儿呢喃:“要是皇上能想法子取消这门婚事,福儿就一心一意留在宫里,再不出去了,皇上叫福儿在东边蹲,福儿决不去西边站,福儿今后全心全意侍奉皇上,绝无二心。”管他二妹的,说大话又不会遭天打雷劈。
“先前说升美人,你还端着个架子,说要想想。”皇帝还留着心窍。
“哎呀皇上——”谢福儿蜷了拳头,轻轻往他胸膛上一捶,憋着嗓子,声音一尖,“您怎么好的不听非听坏的呀!”这一声,莺莺姣姣,尾音打着飘儿,应该是够酥麻了……
皇帝眉毛一皱:“怎么像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鸟?”
谢福儿心急,继续在那儿磨:“六郎哥哥,您就依了福儿吧……”
皇帝一震,刷一下站了起来!
谢福儿还挂在他脖子上,无尾熊似的,一下子愣住了,见他脸色涨得通红,有点儿哆嗦。
皇帝抱着人慢慢坐下来,眼皮子一眯:“好听。”
谢福儿知道他排行老六,也听陈太后私下喊过两次,刚吐出这名字也就是一下子口快,图个亲近,感觉他身子在发热,心一横,进入角色,拉开他宽敞袖管子,小臂伸进去挠啊摩的,忽然一停,不给他挠了:“六郎哥,依福儿,好不好噜,好不好噜……”
噜什么噜,皇帝正享受着,见她停下来,有点儿不耐烦:“依什么?”
敢情刚才使了半天的劲儿都白白糟蹋了?谢福儿躁了,声音也粗犷了:“取消家父跟荣淑长公主的婚事!”
皇帝就像被人浇了一桶冷水,不徐不疾推开人:“不行。”又补了一句:“你小小年纪,不要跟你娘一样变成尖酸刻薄不容人的妒妇。”
翌日,皇帝的御桌上就放了谢福儿的告假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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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玩罢工,这是谢福儿原先进宫前想也不敢想的,可天下最厉害的莫过于老油条,几个岗位来来去去混了这么久,又在御前跟了段光阴,山中几日胜过人间十年,总养了些道行出来。
她以不舒服告为由告了假,每天也不去轮岗了,是叫赵宫人传的话,证明自己真的是已经病得无力起身。
御侍的直接上司是皇帝,请假也是找皇帝递假条,谈经皇帝批了以后,再送往管理皇族事务的内务省,便于记录和以后销假。
皇帝见她这德性,就知道,这东西,果真怄上了这口气。
谢福儿也不是光顾着怄气。
怄气要是有用,还要人脑干嘛。
她还就是不信,谢爹爹真的跟荣淑公主搅和上了,还叫那个寡妇公主怀了孩子。
谢福儿先托吕公去问了下细节,依照谢爹爹羞哒哒外加悔青肠子的原话,那天确实找过荣淑长公主。
两人约在宫外的公主府上见面,谢太傅说了情,喝了两口茶准备走,脑子一懵,晕了,再等醒过来,脱得像个煎熟了的大虾米,光溜溜一片,荣淑长公主在旁边一脸满足。
谢福儿这么一听就明白了,果然就是一个窝里生出来的胚子,那茶水要是没问题,天都要下红雨,不是高环环下的药还能是谁?
皇帝在那儿停尸装死,谢福儿也是个护短巴家的,见圣旨就这两日就得下了,一个人就跑去太后宫偏殿见高环环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好意思说不肥?求表扬。。。。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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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镇妖
公主丧偶后;一般继续留公主府;或过着悠闲的孀居生活,或等皇室重新招婿;像荣淑公主高环环这样被接进宫里伴在太后身边,实在也不多。
太后宫背后紧挨着的樊门殿;就是高环环的后宫寝所;本是个待客的耳殿,地皮不大,算不上豪奢,丈高碧墙,尺厚朱瓦,旁边的紫竹青柏环绕香闺四周,跟其他几间殿所隔绝开;是个刁角,说得好听是幽静怡人,说得不好听略有些死气沉沉,要不是主动上门,素日根本没人经过。
说是高环环刚被接进宫时,陈太后怜惜,本来赐她前院的堂皇大殿,高环环懂事,说自己是个寡妇,能回娘家重拾天伦已经够有福气,还是得避忌讳,不能反而叫母后被人说道,于是贴着正殿,自个儿拣了个冷清小地方,平时深居简出,婉拒宫人拜访,连宫女和内侍都没多要,几个在身边伺候的都是从公主府带出来的老家人。
这漂亮话和举动一出,也叫太后更加心疼。
以前,高环环时常热情吆喝谢福儿上门做客,见这女孩不搭理,还叫身边侍婢找了几次,主动屈尊邀请。
洗象节那天谢福儿来过一次,还没进门,高环环就叫侍婢一路夹道相迎,一进樊门殿,高环环拖着自己的手,亲亲热热拉到寝室,迎上宾一般。
今天,谢福儿又来了,却吃了个大闭门羹。
殿门口拦着的侍婢巧素是洗象节那日给谢福儿梳化还被掌了嘴巴子的,见谢福儿迟迟不走,微微一俯身,脸却像掉进了冰窟里:“已是给御侍说过了,公主不舒服,误了玉体安康,没人担得了责任,今天不见客。”话说得还算客气,并没造次。
面前年轻女子发间插着扇形宝钿,一身二品御侍女官公服,浅紫袍青云纹,腰上挂了鱼符令牌,琉璃窜珠,晃人眼目,身边伴着两名气质端芳的青年宫妇,看样子都是永乐宫那边的人。
这阵仗和气态,不小。
宫里上下级的规矩壁垒分明,有个再金贵的主人,面对面碰上比自己级别高的人,还是不能不弯个腰。
没良心的皇帝不帮忙,皇帝给的身份还是得用。
谢福儿猜到高环环要玩大变脸,来之前就一路养足了高品女官的调调。
她收细音调,温婉楚楚:“噢?什么病?要不要紧啊?请了太医没有?”
巧素见她一开口,有几分低声下气,舒一口气,心忖自己小题大做,不过就是个宫奴,抬起身子,那天因为谢福儿被公主掌嘴的怨气也涌了起来,语气傲了些,似笑非笑:“谢御侍该知道是什么病,何必故意又问,要论伦理,今后公主不舒服,御侍还得贴身照料床前呢……另外公主正在挑拣龙凤衾被的花样,也忙,就不用御侍操心了。”
这还没下旨,嫁妆都迫不及待忙上了。谢福儿不紧不慢:“病中还操劳十里红妆,奴婢身为御侍,就更该代皇上来看看公主,问个安了。”
巧素见谢福儿抬腿要进,死死堵住门槛,谢福儿带着的两名宫妇手臂一横,将巧素一箍,拦住。
巧素哪儿抵得过两名宫人的力气,胳臂暗中被掐得生疼,挣扎着大叫起来:“你们这是强盗吗?强闯私殿不成?来人啊——哎呀你们这两名狗奴——疼——”
“胆敢辱骂御侍!你是哪儿来的小猫狗?不知尊卑的货!”永乐宫的宫人向来眼高,瞧不起别处下人,更不提还被个小宫女骂,一名扬起巴掌,啪一声掴得巧素秧了条儿,没了声气。
另名宫妇朝谢福儿问:“宫中胡乱叫嚣,谢御侍看怎么处置?”
谢福儿望一眼巧素:“不要脸的主人就有不要脸的奴婢,嘴巴先掴掉掴翻。”
一名宫妇留下,将巧素摁在门口,左右开弓啪啪声迭起,谢福儿带着另一名下属跨过樊门殿,来一个侍婢和内侍,宫妇就呵斥下去一个,樊门殿里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见这御侍已经进了大门,又碍于是皇帝身边的人,气势汹汹,哪儿敢多说什么,个个冲上来的又耷着头退到边上。
高环环在里间已经听到喧哗,扶在侍女的臂弯间,慢悠悠出来,站在隔断帘边,跟个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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