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秦小猪》第190章


陪着多玛则是要走来走去,多花些气力,还要有哄孩子的耐心。多玛什么都好奇,这些时日光在池塘里划船都去了好几回。风头那般大,他也不怕冷。这点蔡玉琦比较欣赏,比京城大家男儿娇弱无力好多了。可能也是因着她自小就认识不一般的姬璞,所以长大后看不惯那些正常的男子做派。
只有一样叫人头疼,就是这小子的“纯天然”。兴之所至,突然就抱着蔡玉琦亲昵到不行。蔡玉琦心里也不是不喜欢,可是她活了老大年纪,外间传闻一直清明。除了姬璞,从来没有和外间男男女女走得亲近过。可见这人是个保守脾气,突然有个小娇夫这样奔放热情。蔡玉琦觉得自己的老脸虽厚,也要在众人目光下里外熟透。
幸好她和多玛没怎么出门,只常在自家庭院里被人撞见举止亲密。她其实不晓得,小子们早把她二人视为梦幻情侣。私下议论都是,将来也要找个像小蔡大人那样温柔可亲的娘子,做和小姐少爷一般充满爱意的神仙眷侣。小丫头们虽然不屑小子们的看法,可内心也向往能有一个小鸟依人的夫郎。妇唱夫随,也去羡煞旁人。府里老人见惯生死,对这种事倒是看得开。
但是总的来说,蔡府风气叫这二人带的很不好。叫外间看来,太过惊世骇俗。姬盂虽有私心,可也还算拎得清,晓得蔡家百家好声誉不能毁在自己手里。便发话叫蔡玉琦去京郊寺里住几天,算是为她母亲念经,超度过往在沙场随着蔡家征战死的战士亡魂。蔡玉琦一听这个话题比较严肃,父命不可违,当即打点行装走人。
临走前多玛很是不舍,问她几时回来。蔡玉琦想想,回答他道,父亲没说具体时间,至少个把月吧。听得多玛伤心死了,小夫妻俩蜜里调油,过的正是如意却被生生分开,怎能不伤感。多玛对蔡玉琦如此眷恋,除了是新婚,还因为他是离家远嫁,幸福荣辱皆系于蔡玉琦一身。吐蕃动荡,他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重回故土,可以说蔡家娘子便是他现下以及日后的天。
姬盂叫蔡玉琦走开,好比从藤萝旁拿走了依附的支架,强逼着多玛独自成长。从长远看这个做法没错,不管是作为蔡家宗族夫郎,还是作为流浪在大顺的异族皇子,多玛都需要坚强。可是手法处理太仓促了些,不啻于揠苗助长。此举只叫多玛觉得被孤立冷落无视,他对姬璞坦言真心没法喜欢姬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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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迟了,又少,不好意思啊,今天双更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美食
颜妃对姬盂说过他的忧虑,姬盂心道你这算什么,我家那事才麻烦。他自己挑来挑去,居然挑了个最不称心的女婿,真是有苦说不出。早知道随便选个大顺儿郎,也不会有谁做出这般有辱门风,又不心疼媳妇的事。想他家小蔡大人自小到大,几时做过伺候人的事。连他本人,也没舍得叫蔡玉琦端过茶倒过水。多玛倒好,拿别人的宝贝当鱼眼珠。这才几天,这小子就开始使唤人。
颜妃听着姬盂不打顿地说了一堆话,慢慢转移注意力,不再想着姬璞的事。姬盂说的口干,起身喝茶水。丢下一句道:“你给姬璞挑媳妇可得瞧仔细了,不要像我挑花了眼,选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回来。”
颜妃的思绪,才回归到最开始。他被姬盂这话提醒,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不见,终于在秦小猪和方明德之间做出个抉择。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打听方明德家庭情况,夫妻感情的人轮番上场。方明德端方守礼已臻化境,甚至到了没法将个人情绪宣之于口的地步。关于樊大郎,小夫妻俩都是恬静性子,相处的如一潭静谧池水一般。冷暖默契都在下面,外人不得而知。
要说这感情有多炙热猛烈,那是没有的。但要说把这池潭水人为地用钢刀分作两半,也是不能。方明德于是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打探的人窃以为喜,想当然以为这对伉俪有隙可趁。按常理来说,年少夫妻懂些什么。没经过柴米油盐打磨的婚姻生活,或者闪烁耀眼,骨子里却俱是脆弱不堪。
这些人屁颠颠找颜妃汇报好消息,颜妃信以为真。便在女帝耳边进言,求她把进士里年少清白的都留在京城,至少年后再放出去。女帝对颜妃的盘算知道的门清。也着急姬璞的新娘人选。她有几个看得上的人材,却不知晓颜妃觉得哪个好。
反应到庙堂坊间,这事就换了个说法。说是这一届的进士命好,几乎尽数留京。留在京城进士,便如秦小猪了解的那样。会一面进入翰林院学习,一面从事些简单文职工作,领些微薄俸禄薪水。
好处是厚积薄发,能循序渐进了解朝廷政务运转,逐步从单纯读书的文化人,转变成对国家社稷有用的储备人材。同时有机会在官员中发展个人私交。当然这事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做。但若是经营得好,在京城建立起张庞大的关系网,终身受益无穷。
出京去也有一条自我发展路径。身为进士。便有了出任一方官员的资格。其实举人时已经有做官的资格,只是那时可供出任的,多是其他官员的幕僚属官。或者是担任个闲职,等别个任上有了空缺,便可替补上任。闲话一句。举人的官做得便是高了,也依旧在进士出身的同僚面前抬不起头。这是几千年文人习气使然,官员不看政务能力,只管把虚名放在前头。所以后世当官的求名若渴,皆以名望为政绩,纯粹本末倒置。
进士本身就是官身。起点比举人高了不止一等,出任官员最低也是一州参军。更不用说自先帝到今,对待进士们“未授官先释褐、及第即授官、授官优渥”。
皇榜张贴出去后。女帝便即拨发银两在琼林苑赐宴。近上内臣、各殿学士及翰林学士中直学士以上、各馆院直史馆以上,皆获准前往同行。众新进尚未得授具体官职,便个个都身着绿袍,足蹬官靴,手持牙笏。
琼林宴没什么好吃的菜式。这顿饭算是国事礼仪的一部分,重在体现君臣和睦、勉励职场新人。
宴席上。女帝亲赐新科进士们御书《益稷》一篇。文章出自《尚书》,记录了舜和禹、皋陶的讨论并相互告诫的场面。原是和《皋陶谟》文势相接,是为一篇。女帝所书的是圣人编撰时的删节版,侧重点在告诫众臣不要“面从”,自己有错时,大家一定指正。
就跟今天部门领导向新丁们打招呼表态一般,话里话外就是“我是很谦和的,大家一起工作,所图不过是出成绩、出业绩。因此要戮力同心,有问题及时自查自纠。便是身为领导的我,说错做错,你们也不要给我面子,一定要大胆地说给我听。”
其实这话聪明人是不全信的,若是明君,做出错误决策前,就已经广博听取意见,不会做出事后再去弥补的麻烦事。若是昏君,谁去捅这个马蜂窝,谁就要有地掉脑袋的觉悟。正好昨天看见有一本书开篇说,研究历史,把自己搁在故纸堆过活的,都是傻子。个人看来,聪明人大约也不屑做言官谏臣。说的错了要被天下人骂一句浅薄,说的对了也不见得便会有人听。说的话软和,要被人说不尽心。言辞激烈,大概会被人骂作疯狗。
这篇御书宣读完,大家听听即可,大略是个意思罢了。
方明德却是被这篇文章打动,尚书她不晓得读了多少遍,通篇都能默诵出来。但是女帝单单挑了这篇出来送给众人,方明德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女帝对大家的殷切希望和谆谆教诲。刹那间,她有种冲动,天下有这等明君是何等幸事,她方明德得此明主赏识,又是何等的幸甚至哉。也是从今日起,方明德的曾经一度浮躁不安的心,在大顺的帝都的土壤里落下一个小小的种子,然后深深的扎下根脉安稳下来。
琼林赐宴后,便是状元娘子率诸及第进士诣阁上表谢恩,是为“朝谢”。其后就是“期集”,又叫状元局。场子设在兴国寺或是相国寺里,由一甲的状元、榜样、探花主持。花费则是按照名次高低多寡筹集,到了这时,名次高而家贫者为免露怯,只好向人借贷银两。
方明德不喜沾手这些阿堵物,也不能免俗。她总算还晓得自己身上银钱有多少,依旧是不愿意花费樊大郎后来塞进包裹的,“不明来历”的那包银子。
却不知道在京里这些时日。师姐帮她打理生活,早就从那其中支使不少银钱用掉。如今归拢剩下的这些,倒也也还是够出份子钱,而且还有多出借些给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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