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逆袭是个技术活》第32章


来了巨大的挑战。
不管洛双的黑化究竟是针对她多一些还是针对公孙淮多一些,都会对她形成威胁,何况她之前把洛双这号人物忽略得太久,并没有太多地去注意她的举动,如今想要猜测她打算做什么都无从下手。
暗卫办事效率极高,一天后便将洛双近几个月来的行踪禀报给了洛绯。
奇怪的是,根据暗卫的调查结果来看,洛双近来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除了……等等,两个多月前,一个非属她殿里的侍卫进了她的凤仪殿,隔了十日后,又去了一次……洛双不是个喜欢跟陌生人来往的人,对于不相识的人,她通常不会多看一眼,这个举动着实有点奇怪!
然而,洛绯还来不及细想这个举动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南伐大军辅力军——也就是公孙淮带领的上军起兵的日子便已来到了近前,她的计划必须进行下去,因此也只得将洛双的事情暂放一旁。
在正式起兵的前一日,洛绯以身体抱恙推掉了早朝,也回绝了公孙淮的求见,之后,她秘密召洛华珺进宫,两人关在她的寝宫中整整一日,没有人知道她们聊了什么,做了什么。
待到天色渐黑,才有内侍瞧见昭亲王从女帝的寝宫里出来,却是低着头行势匆匆地离宫去。
翌日,也即是起兵的当日,全都城的百姓都来围观百官送行的庞大场面,顺便也来见识见识女帝的风采,未想,女帝却仍是“抱病在床”,没能亲临送行的现场。
此番公孙淮所率领的这一上军走的是水路,因而多数是步兵,场面也不如前日主力军的几万铁骑兵那般来得壮观。
然而,只要能见识到军队为首的那抹墨兰色身影的风采,就足以弥补都城百姓心中的所有遗憾。
年轻相国的才气堪比天高,名望四扬天下,都城百姓,谁人不知公孙淮?
人群里,一个个翘首以盼,满心期许能够看一眼相国的正面,却不想,那风骨卓绝的身影,却在半途忽而调转了马头,往回奔马而去。
众人大惊,相国这是去做什么,怎地竟丢下大军不顾了?
公孙淮却是真的不管不顾,快马加鞭,片刻后便回到了先前出发的地方,远远地,看到一抹红色的倩影矗立在那里,他心中一喜,又加快了速度,待走近,心却瞬间沉了下来。
不是她,不是他念着的那个人。
公孙淮握紧拳头,当即勒马。
洛双看着忽而奔马回来的公孙淮,先是一阵诧异,却在见到他脸上那不加掩饰的失望后,明白他回来是为了谁,不由冷笑:“公孙淮,你不顾大军独自返回,如此莽撞的行为着实不像你会做的,怎么,是期待能见到帝姐么?”
公孙淮却是无意与她多谈,不是他心中所想之人,他没有必要再多做停留,于是他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扯了缰绳便要再次离开。
洛双受不得他的无视,见此怒不可遏:“公孙淮!本宫告诉你,帝姐今日绝不会来送你了,皇叔昨日进宫,带来一位翩翩公子,帝姐看了十分喜爱,当即便决定要纳为侧君,此时只怕正与那公子如漆似胶着呢!”
公孙淮没有回头,待渐渐走远了,才见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已变得沉重冷冽。
他想起昨日洛绯回绝他的求见,而后昭亲王便被她召进了宫中,不愿相信洛双的话,但事实却仿佛就是如此。那日湖亭里,昭亲王提及的立皇夫一事犹在耳畔,他无法用“女帝与昭亲王闭门终日只是在闲谈”这样无力的理由说服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可是,就算事实真如洛双所言,他又能如何?女帝立皇夫,天经地义,他不过是她众多臣子中的一个,他不能也没有立场去干涉半分。
军师一职,是他自荐,谁也没有强迫他,但是为什么,南伐的征途才刚开始,他却已觉焦躁莫名,归心似箭了?
当日傍晚,辅力军如期到达了玉海东口岸,依照公孙淮的安排,上百艘庞大坚固的战船早已备好,几万将士分作阵列,匪匪翼翼地上了分派的船号。
待得一切准备就绪时,公孙淮仍站在岸边,眉宇间刻着一抹错杂,神色却是镇定如常。
彭副将走了过来禀报道:“相国,万事已预,可起程。”
公孙淮微微颔首,挥手让他先上船,彭副将领命而去。
他回过身,看了看远处繁华的都城和辉煌巍峨的宫殿,一时也分辨不出心中的情绪,半晌,他敛了神色,毅然转身大步上了船。
号角响,征途始。
百艘战船自港口鱼贯而出,其场面之宏大、气势之磅礴,当真称得上壮气吞天。
公孙淮所乘的战船,船号为十七,位置十分不起眼,处于船队靠边却又不是最外层的地方。
上船后,公孙淮便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战略,房里没有其他人,晃动的灯光中,身穿一袭墨兰长衫的男子坐在桌前,凝神望着桌上的地图,气氛几乎是静止不动的。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来敲门,“咚咚咚”,不轻不重的三下,却打断了房中沉思之人的思绪。
“谁?”
“禀相国,送茶的。”
那声音不粗不细,似是有意压低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异,却又令公孙淮觉出几分熟悉之感。
太怪了。
想起先前越萧提及的奸细一事,公孙淮脸色微沉,这一路上只怕会有情况发生,凡事须得万般谨慎。
这一番思绪飞转不过一瞬,随即他应了门:“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发现JJ的小编都好拽,自己密了我又把我扔一边不管!!!
求安慰!!!求埋胸!!!TUT
☆、女帝与相国的故事(八)
只见一个身穿布衣、拎着茶壶的瘦小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微微低着头,脸上一片阴影,令人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和神情。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前,将手中的茶壶放到了桌上,随即便要转身离开。
公孙淮不知怎么,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么,相国?”
公孙淮只觉得他的言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沉默半晌,他道:“替我倒一杯茶。”
那人似是微愣,随即照他所说地那般,给他倒了杯茶。
公孙淮抬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熟悉的清香滋味滑过喉咙,这个味道……他生生一怔,竟是诧异万分地看着杯中的茶水。
还不待他开口询问,那小个子说:“相国是不是想问这茶水是从何来?”
公孙淮的目光如削薄的刀片猛一下飞向了他,声音冷如寒夜:“你是谁?来此何图?”
仿佛有意要考验他的耐心,那小个子低着头沉默了大半天,最后却是自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来:“相国莫急,这茶是上等的好茶,水是干净的泉水,茶壶里只有茶和水,没有别的。”
话音甫落,却见公孙淮的眼中闪过一抹森然,电光火石之间,他已闪身站到了对方的身后,他的左手也已扣住了对方的咽喉,而他的右手里还握着那只茶杯,杯中的茶水只起了一圈涟漪,却竟是没有晃出一滴。
气氛一时凝滞,片刻后,却听一带点无奈的清澈嗓音说:“相国果真好身手,我甚至没看清相国的动作。”
公孙淮闻声霎时僵住,手中的力道也不由自主松开来,那人也感觉到他松了手,竟自动自发地、没有一丝顾虑地在他怀里果断一个转身,正面面对他,然后拿起桌上的油灯,慢慢举起。
一张脂粉未施、清艳灵动的面容暴露在烛光之中,那微微上挑的柳眉,和嘴角那抹惬意和煦的笑意,不是洛绯,又是谁?
公孙淮不知是惊是喜,一时也只是静静地与她对望,竟无一言。
洛绯笑盈盈地看了他片刻,随即露出诧异的神情:“奇了,我本还以为你会一见到我就下跪呢,怎么看你却是一点也不惊讶?”
觉得“奇了”的又岂止洛绯一人,公孙淮此时也觉得稀奇得很,见到本该在宫中的女帝好端端站在自己跟前,他以为自己应该震惊万分,但除去方才那一瞬的诧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竟是愉悦而平静的。
先前女帝所有的怪异举动现下终于有了个很好的解释——为何在他起兵之前的两日开始,她便称病不上朝;为何她毫无理由地拒绝了他的求见;为何直到今晨也不见她来送行——这一切的一切,终于水落石出。
而他的心中那颗他不愿面对却着实悬着的大石,此时也终于落了地,她不是看上了别的男子,也没有为了别人将他抛却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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