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逆袭是个技术活》第33章


而他的心中那颗他不愿面对却着实悬着的大石,此时也终于落了地,她不是看上了别的男子,也没有为了别人将他抛却一旁。
公孙淮止不住地抿起了一抹淡笑,“陛下怎会……”
“嘘——”洛绯以食指止住了他已到唇边的话,低低一笑道:“相国也有糊涂的时候,这里哪有什么陛下,这里只有相国和一送茶水的小兵。”
公孙淮的目光在烛光中显得尤其幽暗,凝着洛绯时,不觉透出一分倾心的专注,而唇上传来的她指尖微凉柔软的触感,更是叫他鬼使神差地移不开看着她的目光。
“陛下。”公孙淮仿似没有听进她所说的话,唤她时,那低沉悦耳的嗓音中竟带了一丝奇妙的慵懒。
洛绯莫名就闹了个耳根发烫,心中不免嘲笑自己抵抗力太弱,怎地被他一声“陛下”就弄得脚发软,他从前叫她,可从没有过这样的语调!“你怎么还叫,要是让别人听到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公孙淮好似感觉到了她的羞赧,唇角一牵,神色间尽显漫不经心的意味:“哦,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也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洛绯终于有些急躁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眉头打了个大大的结:“正因为我是一国之君,无故出现在此,才会惹来难以解决的麻烦,这点道理你岂会不懂!”
公孙淮却是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没有挣开她的手,连眼神也未曾挪动半分。
但不知为何,洛绯却懂得他那眼神之下的含义,那仿佛在说:她也知无故出现在此会惹来麻烦?既如此,倒不如解释解释这个“故”究竟是为何。
洛绯佩服自己的领悟能力,同时又受不得他冷静理智的注视,憋了一阵后,终于弃械投降,“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么?”她放开捂住他的手,低声嘟哝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两个月前,我曾得到讯息,说军中有南向国的奸细,因而我便派暗卫彻查了一番,直到两日之前,暗卫才将结果禀报于我,却不想这两个月的奔波竟只查到了个大概——只知这个奸细是在你所率领的辅力军之中,至于是何人、具体有何意图,则一概不知。暗卫的能力我一向不怀疑,只怕是这奸细在朝中有内应,于是,我又请暗卫将朝中有嫌疑之人全数彻查了一遍,却仍是未果。直到……”
听到此处,公孙淮的脸色已有些冷沉,听得洛绯语露犹豫,便追问:“直到什么?”
洛绯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在这期间,除了让暗卫调查奸细的事,我还暗查了洛双近日来的行踪——看上去似乎并无异常,但当我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之后,竟发现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了,所以我大胆断定,这奸细的内应不是朝中之人,而是宫中之人。”
公孙淮未料真相竟是如此,一时微微惊异:“你的意思是……长公主做了奸细的内应?”
洛绯颔首:“虽不知她是如何得知军中机密,但她身为长公主,想必在朝中定有自己的势力,探听到只言片语只怕不是难事。”
公孙淮默,的确,若果那奸细的内应是洛双的话,的确是能够让人很难查得到,也难怪他和越萧几番派了得力人士也没有找到根源。
洛绯道:“如今,虽然这奸细就在这船队之中的某艘船上,但光是战船就有上百号,更遑论人数,想要在这几万将士中找一个不确定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担心这一路上只怕要出大事,便也顾不得其他,暗暗上了船。”
洛绯所说的话,自然是真假半掺,有奸细这一点她是早就知道的,在原剧情里是有这一情节设定的,不同的是,原剧情里公孙淮没有随军南征,也没有实行兵分三路这一战法,更没有黑化了的洛双勾结奸细、偷取军*事机*密的叛国之行。所以,她虽然知道有奸细,却也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有点慌乱,不过她在听取公孙淮的“兵分三路”的策略之后,也早就打算要用查奸细的名义跟着他上船来的。
公孙淮却不无责备:“奸细之事你完全可以告诉我,让我来解决,为何要冒着这样的危险到船上来,国不可一日无君,万一出事……”
洛绯忙止住他的话:“你别担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朝中有皇叔代为掌管,我也请太医将我的病情说得严重一些,知晓我行踪的均是我的心腹,此番上船,我并非鲁莽之行,军中早安插*了上百个暗卫,他们随时在暗处保护我,不会有问题的。”
为了能够相对严密地安排这次的行程,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别以为她终日只会刷刷男主的好感,刷好感那都是顺便的事,安排计划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如果没有目的地乱刷好感,好感是会停滞不前的,到时候要突破就很困难了,所以必须要事先想好接下来的路线——这是她长期攻略得出的经验。
公孙淮沉吟半晌,终是低低一叹,“罢了,在船上这几日,你且与我待着,奸细的事,就交给暗卫去查,你切不可乱来。”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忽而半路返回,只怕会扰乱军心、降低士气,更会惊扰了那奸细,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随机应变。
洛绯却是有些惊喜——她本还想着要找个借口一直和他呆在一起,不料他倒是先提了出来。论起来,最近这一个月来,公孙淮的改变着实不小,不仅在她面前不再说些装模作样的违心之论,甚至有时候还会在无意之间将最真实的内心表露出来。
譬如他方才凝望她的眼神,譬如此刻语气里的担心和无可奈何。
洛绯深知,男人对女人的所有无可奈何,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宠溺之情上,公孙淮会对她妥协,表示他心中一定有她——这一点,眼下即便不去问洄好感度上升与否,她也能很快断定。
眼下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事已至此,基本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于是两人坐回桌前,喝着她之前拎来的花茶聊了一会儿,直到夜色深了,洛绯才起身告辞。
公孙淮却在她转身的一瞬忽而想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等等。”
洛绯狐疑地回头:“还有事?”
公孙淮抿了抿唇,似在措辞,“你……睡在何处?”战船上清一色的男人,将士们大多睡的通铺,只有他和几个官职稍高的将领才有专门的房间,而洛绯此番上船扮的又是送茶的后勤小兵,这几乎是只有和一大堆臭男人挤柴房的份。
想到她跟一堆男人睡在一起的情景,公孙淮不由有些恼怒自己——方才同意她待在这全是男人的军队里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不过公孙淮虽然想得很多,却到底是低估了洛绯的为己之心,像她这种想法的人,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睡通铺?以她这等身份、这等地位、这等权势,她就是把所有暗卫赶出去站在外面吹冷风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跟一堆臭男人睡在一块的。又何况,关于这个睡觉问题她是事先早就解决好的。
不过她却没料到,公孙淮会主动关心到这个层面——想来也是,她不仅是他的君主,还是个女的,于情于理他都该要关心这个问题。
既然他关心了,何不就善加利用?洛绯心思一动,计上心头:“还能睡哪,自然是睡通铺了。”
这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的本事,她早就练得炉火纯青,虽然因为职业保密的缘故,每次攻略之前,公司都要在她的记忆里打一个标记,等到攻略结束之后,就会用生物药剂把从标记开始的这段记忆选择性删除。所以攻略时的那些细微末节她是记不起来的,不过,在攻略过程中学来的技能却没有遗忘。
说谎这个东西,有时当真不得不称之为一种本事。
公孙淮闻言,不禁眉头微蹙,沉思大半晌后,说:“你在此稍等片刻。”
洛绯一讶,忙叫住他:“你去哪?”
“我让人另外安排一间房间,你身为帝君,怎可睡通铺这样的地方。”
洛绯说:“那可不成,此番行动极为隐秘,你若是让人给我另外安排房间,必会引来众议,万一让那奸细心生怀疑,岂不因小失大?”
公孙淮默然,这一点他自然也是有所顾虑的,只是比起让她睡在一堆男人中间,他倒更宁愿打草惊蛇。
洛绯见他不语,继续说:“不如这样,你就跟管我的那伍长说,要我做你的贴身侍从,照顾你的起居,把我安排与你同住,这样他们也不会有所怀疑,我也不用去睡通铺了。”
本来她这么一个送茶水的无名小卒实在是用不着知会谁,但这是在军中,对于所有人的行踪都管得很严格,所以再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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