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兰明歌》第101章


“阮生,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来,良叔他们会发现的。点解你要来,他们难道不想知道?如果查到菀菀和八仔……”
“你有冇想过,良叔可能早就知道我们的事?”阮决明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补充说,“他可能知道我是谁,所以分开我们。”
“我只确定良叔跟了我们一路。”
“他跟了我们一路,不是要看你玩乜花样,而是知道我是谁。”
裴辛夷思忖几秒,摇头说:“不可能,这太荒谬了,点解他要这么做?”
阮决明缓缓说:“我猜,他想看我们到底会怎样。十几岁的细蚊仔,经历了那些事情很难不产生感情吧?如果我们有了感情,他就有了威胁我的办法,也就有了威胁老爹的办法。当然,只是假设,在他那时就知道我是阮决明的前提下。”
裴辛夷复杂地笑了笑,“所以,你认为我们当时的感情是被设计的?”
“不是。”阮决明对她的逻辑感到奇怪,“点解你这么想?”
“我不明,你乜意思?”
短暂的静默,阮决明说:“辛夷,过去阿魏对陆英是真的,现在我对你也是真的。”
仿佛电流横穿耳朵,只听见嗡声,裴辛夷全然怔住了,面无表情,也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半晌,她说:“你在讲笑对不对?”
阮决明捧起她的脸,弯起唇角,轻蹙眉说:“你知不知要讲出这句话,需要很大的勇气?”
裴辛夷觉得喉咙好似被人扼住了,每说一个字都极其艰难,“阮生,我只适合成为你暂时的同盟。我好麻烦的。而且,我还有两个仔。”
“傻女,他们也是我的仔。”阮决明轻笑,“你这么讲,感觉很像在和我商量结婚。你有过去,还有仔,问我能不能接受。”
他舔了下嘴唇,接着说:“我当然接受啊。”
裴辛夷深皱起眉,眉间拧成川字,她闭上眼睛,艰涩地说:“阮生,我……”
“嘘。”阮决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烟搁在烟灰缸里,还不忘拿走她手中的烟放过去。
裴辛夷睁开眼,就看见阮决明的眼睛无限放大。
唇印上唇。
他那么温柔,辗转于唇舌间。
攥紧的手渐渐松开,她抚上他的背,像初次接吻的少女,亦如最后一次接吻的女人,动情地回应他。
角落的大型玻璃箱,蟒蛇扫开枝叶,以暗金色的眸眼凝视他们。
“辛夷。”阮决明回过神来,已在解裴辛夷前襟的纽扣。他哑声唤着她的名字,等待她的应答。
驯化一个习惯于下达指令的人发出恳求,近乎于迫使虔诚的修女和长角的羊通…奸。'22'
裴辛夷觉得她那颗冷漠而坚硬的心就要碎了。
“不要在这里。”她极轻地说,似乎即将发不出声。
他们一路拥吻,蹒跚地来到二楼的卧室。门关上的瞬间,裴辛夷背抵在了门上。阮决明一手撑在她耳旁,一手揽着她的腰。沿着下颌线,绕过耳朵,似越过山峦的列车,轰轰隆隆往下奔去。
不放过任何一寸,他逐渐弯腰勾身,鼻尖扫过肚脐,去吻下方那道疤痕。
倏地,他的头发被揪住了。轻微的痛感让他停下,不解地抬头,“不喜欢?”
裴辛夷摇头,贴着墙蹲跪在地。窸窸窣窣解下。她抬眸,仰望他。逆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是她的神,是她的佛,是她的修罗。
“辛夷——”尾音还未落下,他整个人顿住了。
仿佛被海水推涌着灌进了一个温暖而湿润器皿。
她的动作很生涩,却还是尽力去做好。他不自觉攥住她的发丝,又立即松开来,“不要勉强。”
裴辛夷没有说话。她学着看过的影片里的动作,挑起尖绕着打转。阮决明抬手抵住门,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下又一下,仿佛能感受到脉搏。他再忍不了,拽起她,将她反身压在门上,撩起裹身的连衣裙,扯下最后的遮蔽。贯入。抵拢。疯了似地顶撞。脸压在门上,她有种会扭曲变形的错觉。
沉入了海底,什么也听不清了。她想要失声叫嚷。
“出声啊。”他坏笑着说。
迎来的却是一阵脚步声。
裴辛夷心下一紧,迅速锁了门。
“Daph?你在不在?”向奕晋的声音传来。
阮决明闭了闭眼睛,在裴辛夷耳畔说:“谁?”
裴辛夷咬着唇不发声。
“门怎么锁住了?”向奕晋发现客房的门打不开,走到裴辛夷的房间门口,拧门把手,依旧拧不开。
他敲了敲门,“Daph,你在休息咩?我有个重要的资料找不到了。”
无人回应,他退后两步,而后左右走动一阵。
听着脚步声远了些,阮决明接着问:“谁有你家的钥匙?”
裴辛夷以蚊子似地声音说:“他们昨日来家里玩——”
再明显不过的谎话,他用力一顶,她险些出声。
“你和别人同居?”他气极反笑,“你们做了?”
“我怎么……”她咬了咬下唇,“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看我的疤啊。”
脚步声再次靠近,向奕晋用力敲门,“你的包还在楼下,你在对不对?”
阮决明扣住裴辛夷的五指,循序渐进地顶着。忽地,一下撞到底。
向奕晋似乎听见什么响动,犹疑地问:“Daphne,醒了?”
阮决明衔着裴辛夷的耳廓,低声说:“让他滚。”
作者有话要说:'22'长角的羊:山羊是撒旦及其他西方恶魔的形象之一。此处用“通…奸”是指背叛上帝。
第67章 (二更)
“不讲?那要不要让他看?”
裴辛夷的下巴被捏住,粗砺的茧摩挲着下唇。她去咬,起伏却也被揉捏住。她拼命抑制住声音。
“奇怪。”门外的人说着,挪动几步。电话铃声作响,他接听,欣喜地说,“……找到了?我立马去机场。……冇嘢。好。”
向奕晋快步走下楼梯,穿过客厅的时候,再次瞥见了沙发上的古驰小牛皮竹节包,还有茶几上的一杯咖啡,满是烟蒂的烟灰缸,有两支烟掉在了烟灰缸外,似乎烧到尾熄灭的。
怎么看怎么奇怪,可他没有继续思索的时间,快步离开了公寓。
门关拢的下一秒,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二楼传出。
指腹上薄薄的汗在门上划出痕迹。
“裴辛夷,你好捻巴闭。你算老几?我刁你,刁死你啊!”
下流话不绝于耳,动作愈发凶狠。裴辛夷忍着,打颤还是受着。
“不行了?求我啊,讲你错了……”
半晌,裴辛夷只挤出一句话,“不要射在里面。”
阮决明哼笑道:“刁那妈!我偏要,最好怀上,再生下来。”
毫无预兆地,泪水自眼角滑落,裴辛夷闭上眼睛,“你怎么可以这样讲。”
不知哪里又刺激到他,他猛地推出来,拖拽着她的肩膀,一下将她推到在被单上。他扯下衬衫,将她的双手往上抬,迅速捆住。他欺上去,直接抵拢。席梦思床垫陷下去,回弹些许。她找不到任何的着力点,仅能看见摇晃的天花板。
“哭?他走了很伤心?”阮决明看着裴辛夷眼角的泪花,冷笑说,“还有脸哭,我让你哭个够。”
他真是很有耐心,如此说着还用技巧使得她沦陷。她眸眼迷离,眼尾泛红,好不迷惑人。他掐住她的脸,指环快要给她压出酒窝,“冇看到你这样子,他应该很遗憾。”
“哭啊!”
裴辛夷艰难地别过脸去,“你知不知道……只有软弱的男人才会以身体羞辱打压女人。”
“羞辱?”阮决明的眼神变得阴鸷,“冇错,我软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让你骗我。”
“我冇啊!我——”
枕头压上来,她说不出话了,渐渐地连呼吸也变得吃力。混沌之中,肢体碰撞的感觉被放大。他们离得着样近,却又那样远。在欲…望与清醒之间踯躅,她想彻底消失。
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她全力攥紧了被单,他亦扣住了她的腰。感觉到被填满,忽又轻盈。他退出去,而她在怔愣几秒之后,立即侧身蜷缩起来,身体还有轻微的痉挛。
阮决明下去了,拿起床头柜上的布艺抽纸盒,丢到她身上。她的背弓着,脊柱中央的骨节突出来,一颗连一颗,像丝上的纽扣。乌黑的长发盖住她的脸,看不清表情。就像一个被凌…辱了的无辜女人。
房间里很安静。
阮决明感到索然无味,甚至因此失语。他打开门锁,走出房间,按公寓一般的布局习惯找到浴室。
干区的盥洗池上陈列着许许多多女士护肤品、化妆品,镜子旁边的黄铜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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