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马车不要走》第55章


傅川把手伸进她的秋衣里,轻车熟路地解开胸衣扣子,边揉边亲吻她的脖子:"哪回累着你了,抱好我就行。"
傅川解开皮带和裤扣,又拉下池西西的,用手垫在她的后背上,抬起她的一条腿,就势撞了进去。
两人太久没见,第一次傅川没绷住,很快泄了,后两次换到床上,把时间加倍补了回来。
……
池西西洗完澡出来,他正吃外卖呢,也没热,直接吃凉的。
“你饿不饿?”
“挺饱的。”
“才喂了你三次就饱了?等下还有加餐呢。”
傅川爱拿话逗她,因为喜欢看她脸红。
池西西这一次却没什么反应,拉过被子躺到了床上。
傅川把手里的外卖盒一丢,踢了踢脚下的东西,也坐到了床上。
这屋子他一个人住,乱得不像样。
“你怎么来了?今天没课吗?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让人接你去。”
因为明天是平安夜,因为你说最想要的礼物是我。可池西西没有回答,因为这话傅川已经不记得了。
原来是随口说的啊,只有她当真了。
过去傅川能流利地背出她的课表——怕她借口上课,躲在宿舍不和他见面。
而现在呢,连她周五有没有课都不知道。
才短短半年。
池西西很想吵闹。
她深呼吸了一口,拼命对自己说,不要抱怨,因为那既没用,又难看。
父母离婚前的那一段,妈妈不断向爸爸抱怨,吵嚷,眼看着爸爸对妈妈一点一点由愧疚转向厌恶,12岁的池西西对自己说,一定要做一个永不抱怨的人。
可是她没做到,这半年里,她终于理解了当年的妈妈,她和傅川赌过好多次气,知道她不高兴,他每次都说很多好听的话,但实质上,什么用都没有,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在彻底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前,不如分手。
只是想象一下日后傅川的脸上会出现当年爸爸看妈妈时的无奈表情,池西西就受不了。
不如分手。
傅川压在池西西的身上揉捏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翻下去睡了。
明天一早要签合同,不能迟到,他现在习惯六点起,晨跑一个小时,再洗澡换衣去公司。
“傅川。”
“说。”傅川闭着眼睛往左侧摸了摸,握住了池西西的手。
“我之前申请过交换生,去香港,一个学期。”
“嗯。”
“你同意?”
“好事。”
池西西觉得,再也不需要犹豫。
……
隔日池西西醒的时候傅川已经离开了。
拉开窗帘,看清乱糟糟的屋子,池西西收起自己的东西,没再整理。
本来想着能多呆就多呆,多半个小时也好,哪怕坐夜里的慢车回学校。
眼下是没什么必要了。
买明天中午的高铁票,那个时间最不赶最舒服。
某些地方,池西西的思维很男性化,轻易不下决定,下了就绝不会再改。
傅川或许会挽留,因为惯性,也因为误会她是在以分手博重视,无论如何,分手只要说出口,她就不会再回头。
回头了,就真成以分手博重视了。
她周围的很多女同学都这样,跟男朋友分分合合无数次,她能理解,但不想效仿,因为没用。
那么说,就剩一天了。
池西西决定,在这一天里,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这样日后傅川回忆起来,他们的结束不但没有眼泪和鼻涕,还挺美好的。
池西西去买了大衣和高跟鞋,做了个头发,她不习惯化妆,只凃了睫毛膏和唇膏,坐到傅川公司楼下的书吧时,刚好是午饭时间。
电话没通,她给傅川发了条短信,久久没收到回复,也没再打过去,安静地拿了本书等在书吧里。
一早签了合同后,傅川陪明天才离开的三个甲方出海,晚上父亲要亲自请他们吃饭,他不能不出现。
这笔生意做成,公司总算能稍稍喘口气了。
为了后续合作,必须照顾好。
傅川准备让许然去给池西西送三餐和女孩子喜欢的蛋糕甜食,他得抽空给池西西打个电话,哄一哄她,不然她该发脾气了。
明天挤点空带她出去选礼物。
傅川看到池西西说她在公司附近等他下班的短信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前一分钟他才听人说起,今天是平安夜。
难怪她忽然过来找自己,小女孩都爱过这种节。
傅川既走不开,又不想委屈池西西,便走到没人的地方,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愿不愿意陪自己应酬。
如果她说不愿意,他能不能装病先回去?
池西西只愣了一秒钟就说“好”,傅川松了一口气。
人是许然去接的,傅川乍一看到池西西,差点没认出来。
“好看吗?”
“好……算了,你还是生气吧,我不能骗你,老了十岁都不止。”
池西西有点泄气,“切”了一声:“我老十岁正好和你差不多。”
看到傅川牵着池西西的手回到包间,傅渡江意外又不意外,笑着说了句“近朱者赤”。
池西西想,她是近墨者黑。
一整个晚上,池西西都在走神,傅川以为她是对他们聊的话题不感兴趣,就没多问。
客户也是隔天中午离开,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傅川负责的,他理应去送。
可是因为受不了池西西说“你送我吧”的时候要哭不哭的表情,傅川还是去送她了。
直到检票开始了,池西西才背起包排队去安检。
走了两步,她回过头对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站在原地没动的傅川说:“你走吧。”
傅川见她回头,咧开嘴露出虎牙一笑:“你先走,我在这儿看着你。”
“那我走啦。”
池西西说完这句,就真的走了,没再回头。
后来的很多年,莫名其妙的,傅川反复梦到这个场景,梦的多了,他就开始觉得,这可能真的是个梦。
……
池西西回去后,过了半个月,才和傅川说分手,在那半个月里,她没主动联系过傅川一次,电话也时接时不接。
傅川没发现不对劲,只当她忙着期末复习。
考完最后一场试,池西西直接去了机场,香港的那所学校一月底开学,她提前去小舅舅家住半个月适应适应水土和气候。
这一年的春节在二月中旬,已经开学了,她可以在学校宿舍过,不用再发愁了。
分手是在机场说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池西西说了五六遍,傅川才听明白。
“等等,你别挂,你在哪儿呢?”
“机场。”
“你上哪儿去?”
“香港。”
“你去香港干吗?”
“交换生。之前和你说过好几次了。”
说完后头那句,池西西立刻后悔了,明明对自己说了无数次不要抱怨,最后还是抱怨了。
……什么时候说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没意思了,我挂了,以后还是别联系了。”
……
之后的两个月里,傅川到香港找过她三次,池西西有心躲,又有小舅舅家的表哥帮忙拦,两人一次也没遇见。
傅川在香港逗留的最后一天,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
【傅川,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有压力。】
看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泄气了。
池西西只在香港呆了小半年,小半年后知道她回原来的学校上学了,傅川也没去找她。
其实去了她学校,去了两次,但只在外头站了一下,没去找她。
后来每当有人问傅川你最喜欢哪座城市,他都答——没最喜欢的,但有最讨厌的。
2016年,年末。
阮夏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转而说:“周末要去婚礼上演奏,最讨厌这种,推不掉,简直可以说是被逼着去的。”
能让阮夏抹不开面子拒绝的,来头一定很大,池西西便问:“谁的婚礼。”
“我不认识,看我哥的面子,新郎叫荣陆。”
“荣陆?他要结婚啦。”池西西摇头笑笑,“新娘是是谁,和他结婚,实在是勇气可嘉。”
“你认识?”
“岂止是认识,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和傅川结婚。”
2013年,平安夜。
荣陆第三次看表。
见已经八点二十了,荣陆皱了下眉,发动车子就要走。
车才开出去两米,一个高挑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后视镜里,荣陆停下车,降下车窗:“赶紧上来。”
姚其儿哼了一声,坐进副驾驶:“急什么,我又没迟到。”
“约的八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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