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不喜欢我[快穿]》第20章


戚善又走去书架前,果然找到了几本书籍,她随意翻了一本还没看过的出来,走过来坐到了魏洵对面,也看起了书。
她存在感太强,魏洵蹙眉:“你别和我待一块儿。”他说,“你去那边的椅子上坐去。”
“你这人好生霸道。”
戚善才不管他,舒舒服服地坐下来,还让外面的小太监去给她拿一些零食来,比魏洵这个主人还要怡然自得。
她笑:“多少人想要和我待一块儿我都不愿意,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戚世子不仅长相是京中一绝,就连这厚脸皮的功夫,怕也是甩了京中其他人远远一大截。
魏洵无语地看了她半晌,终究还是放任她去了。
小太监很快把茶点都端了上来,戚善一边看书一边吃零食,别提有多美。
三月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把人心底的困意都晒了出来。戚善没看一会儿书,就感到一阵困倦,她没有试图抵抗,反而把书往旁边一放,就枕着自己的胳膊,把手在了塌上的红木小桌上,开始呼呼大睡。
魏洵过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房间里的寂静。
他挪开了面前的书,就看到了侧着头枕着胳膊睡得香甜的戚善。午后微醺,她嘴唇微张,睡得无知无觉,像个初生的婴儿,不设防备。
魏洵看着她,不自觉出了神。
她怎的睡得如此放心?难不成,她竟是真的信任他么?
魏洵的目光逐渐复杂。
窗外有打扫的小太监经过,虽然步履已经放轻,到底是弄出了声响。察觉到戚善微微皱起的眉,魏洵的目光冷冷扫过窗外的太监,眼底全无感情。
他无声张唇:“滚下去。”
那太监触及他冰冷的目光,不由吓得一愣。
下一刻,他赶忙退了出去。
直到离开那一处庭院,他才缓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发现冷汗早已沾湿了后背。
这一觉戚善睡得极好。
等到她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霞布满天空,从窗边看去,这宫廷的四方天空也是余晖温暖的红色。
她睡得沉,这会儿刚醒来,意识还是有些不清楚,只呆呆地看着天空,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
戚善看晚霞,魏洵就看她。
两刻钟后,他才说:“皇后娘娘让我们去她殿里用晚膳。”
或许是还没清醒,这一刻,戚善竟然从魏洵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难得的温柔来。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还有些沙哑:“那我们现在去吧,我正好有些饿了。”
两人到的时候,皇后早就让人摆满了整整一桌的佳肴。
戚善瞧清菜式后,不由露出了微笑:“还是娘娘最疼我,都是我爱吃的。”
皇后说:“我心中惦记着你,你倒好,进宫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阿洵那里,也不晓得来看看我。”
戚善笑:“这不是来了?娘娘不要误会我。”
戚善小时候长得圆圆胖胖,十分讨喜,她进宫的时候正是皇后丧子后心情最低沉的那段时日。戚善人如其名,善良又贴心,知道皇后心情不好,每次见她的时候都努力逗她开心。
她的这番心意,皇后岂能感受不到?她心中自然是十分安慰。投桃报李,在戚善待在东五所的那几年,她明里暗里都把戚善照顾得很好。
不得不说,戚善的出现从某一方面填补了皇后有些失落虚无的心灵。戚善感激她在宫中的照拂,她却更感谢戚善给她带来的心灵慰藉。
三人一起吃饭。
聊天更多的却是皇后和戚善,魏洵只在旁边偶尔应答。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只怕要以为皇后和戚善才是母子。
饭吃完后,又聊了一会儿,戚善就提出要走了。
她年纪略长后,便不能随便在宫中过夜了。
皇后有些不舍得,但宫规不可废,只能叮嘱:“阿善,别忘了多多进宫来看望我。”
戚善看到她鬓边已经隐约可见的白发,心中隐约有些酸涩,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微笑承诺:“一定。”
皇后于是露出了笑。
第17章 帝王侧
戚善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料想祖父母和父母这时候已经休息了,她便歇了去道晚安的心思,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结果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坐在塌上出神的梁氏。
她连忙笑着快走几步,挨着梁氏坐了下来,亲亲热热地挽着梁氏的胳膊,清脆地喊:“母亲晚上好!”又问,“怎的今日这么迟还没休息?”
梁氏睨她一眼,轻哼一声,不说话。
戚善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只好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母亲,我错了。”
梁氏一向不喜欢她频繁进宫找魏洵。或者说,她是不喜欢戚善和任何男人接触得太近,从魏洵到杨瑞英,她一个都瞧不过眼。
梁氏默然无语。
屋中的其他人早已被徐妈妈带了下去,只留下了母女二人。昏黄的灯光下,梁氏静静地看着女儿秀美明丽的脸庞和黑白分明的双眼,心中叹气。
——阿善明明从未在自己的容貌上做过遮掩,为何那些人竟然一个个成了瞎子,只当她是翩翩少儿郎?
想到那句名满京都的“世间难寻戚家郎”,梁氏心中就是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更多的还是心酸。
好好的女儿家,何故会被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亲自推到这个地步?
阿善今年已经十七了。
长女阿静在十七岁这年,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可自己的阿善呢?她不仅要守着自己的身份秘密,承担被强加的责任,甚至可能还要孤独终生。
想到这,梁氏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她伸手,抚摸女儿的脸庞,看到她懵懂抬头,一脸疑惑,眼眶就不由湿润。她轻轻抱住戚善,温柔说:“阿善,我们不当男孩子了好吗?”
不要这么累了,也不需要整天担惊受怕了,好吗?
戚善愣了一下。
她知道梁氏的意思。自从戚善十四岁来了月事后,梁氏就不止一次提出过,想要让戚善这个世子的身份消失——换言之,她想让自己的儿子“戚善”去世,再把自己的女儿“戚善”以另一种身份接回来养。
这决定要冒的危险是极大的,因为哪怕戚善从此养在深闺,外人不知晓个中缘由,家里的人总是瞒不过去的。戚善这么多年来天资聪颖,文韬武略哪个不是样样拔尖?安国公一向以她为荣。若是知道这让他骄傲的儿子竟然是个女儿身,哪怕他不怪戚善,可是怎么会原谅梁氏?
再退一步,饶是安国公那边过得去,戚善的祖父母那关又如何过得了?两位老人岁数都大了,宠了戚善十七年,又怎么能接受这个结果?
戚善搂住梁氏的脖子,轻笑:“娘,我喜欢当世子。”
她声音轻轻的,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声音一派天真:“当世子多威风啊?皇子们都不敢得罪我。”
梁氏说:“阿善,我怕,我是真的怕。”
她哽咽:“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的小阿善了。”
“娘,别哭。”
戚善把脸贴到梁氏的脸上,声音低沉又温柔,她说:“我当男孩儿多好啊,不用整天闷在家里,天高海阔的,”她笑,“我还能当大官呢。”
“女孩儿哪能这么自由自在?”
她骄傲地抬起头,自我吹嘘:“春闱快开始了,您就在家里好好待着,等女儿我给你考个功名回来。”
梁氏只好破涕为笑,掩了自己的忧愁,强颜欢笑。
她点了点戚善的额头,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阿善,过你想过的人生。”
因为和梁氏在这一晚上的对话,本来对春闱无半分感觉的戚善突然升起了好胜心,开始闭门不出,全力准备马上就要到来的春闱。
老太爷和安国公当然喜不自禁,忙吩咐家里人不准随便打扰戚善;饶是疼爱孙子的老太君,这时候也收起了自己的心疼,只等考试结束后再给自己的乖孙好好补一补。
杨瑞英中途来找过戚善,想要叫戚善一起出去玩。
戚善回绝了。
“等我考完试,你便是找我陪你去摘月亮,我也义不容辞。”
戚善这几日整天待在家中看书,染了一身墨香味,她放下策论,和杨瑞英道歉:“瑞英,真是对不住,你快去军中了,我却不能好好陪你。”
杨瑞英又不是那种矫情地非要人陪的小孩,他也知道春闱的重要性,和戚善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并不打扰她复习。
宫里的魏洵和皇后也知道了戚善正在闭门备考的事情,纷纷送了不少补脑养身的好东西来。魏洵更绝,他直接遣亲信送了一封亲笔书信来,嘱咐戚善千万不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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