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商娇》第161章


说到此处,二人异口同声,有气无力地道:“冤、孽、啊!”
说完,睿王府二人组长叹了一口气,对于眼前局势皆表示看不懂。
半晌之后,牧流光咬牙一拍身下的褥子,愤然道:“其实这件事,我觉得既怪不上王爷,也怪不上商姑娘。要怪,就怪那个陈子岩从中作梗!
想当日,王爷与他一同遇见商姑娘,若非他后来把商姑娘招至自己麾下做工,来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凭咱们王爷的身份地位,指不定现在商姑娘早被纳入王府了!”
刘恕一拍大腿,义愤填膺道:“着啊!我也正是这般想的。你想那日商姑娘离府之时,王爷已跟陈子岩说得这般清楚明了,自己对商姑娘上了心,让他不要带走商姑娘,结果呢?人还不是照样被他给带走了?
更可气的便是在柔然之时,那日王爷大发脾气,我听人说,商姑娘本是打算去看看王爷的,就是他陈子岩阻着不让去!让王爷白白在营帐中枯等了一夜。”
牧流光便沉下脸来,点点头道:“可见得是只白眼狼!想当初,若非王爷引荐,就算他打通各路关节贩来了好茶,充其量不过也就是个茶叶贩子罢了,怎能得皇商的美差?如今他还只是个小小皇商,便敢明目张胆的与王爷抢女人,日后若让他再得点势,那还了得?”
牧流光说完,等了半晌,却不见刘恕再接话,不由好奇地偏头去看,却见刘恕正盘腿坐在地上,胖胖的手一磕一磕地敲着自己的膝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喂,死老肥,在想什么呢?”他出口唤他。
刘恕一双小眼儿便看了他一眼,随即慢悠悠地道:“你说到这里,我在想……这男人,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说重点!”牧流光低吼,最看不惯这死老肥假作高深。
刘恕便以手撑地,向牧流光的方向挪了挪,道:“作为男人,这一世最看重的,无非金钱、权力、女人。而陈子岩作为商人,隶属贱籍,权力是无望了;这女人他也有了……那让他能仗势的、看重的,无非便是金钱而已。若咱们能在陈子岩的腰眼子上狠狠给他来这么一下……呵呵,你猜他会怎样?”
“……你什么意思?”牧流光仍是不解。
刘恕便阴恻恻地笑问道:“你听过秋茶吗?”
“秋茶?”
“秋茶,便是秋天采的茶嘛。据说近日蜀地一带正尝试着分春、秋二季采茶制茶。而陈子岩的商行也正有想尝试引入秋茶的计划。我听说,他此次动用了陈氏大笔的资金,正准备着人入蜀收购秋茶,你说这山高水长的,若途中……”
说到这里,刘恕挑眉,抚着自己的下巴嘿然一笑,头慢慢动凑到牧流光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牧流光拉长耳朵仔细听完,有些疑惑:“……那为何偏要等商队回来时才动手?”
刘恕恨铁不成钢地“嘶”了一声,伸手一拍牧流光的脑袋:“你笨啊,这一来一回所费时日至少三四个月,若出手过早,岂非给他时间筹措资金再购春茶?”
牧流光先是愣了愣,随即朗声大笑。
笑声中,他指着刘恕那胖胖的笑脸,使劲的点了点:“你个阉货,果然阴毒!”
刘恕亦笑,拍开牧流光的手,佯怒道:“谁让他老是与王爷作对?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惹到了咱们王爷,即便王爷不出手,咱几个下人动动手指,也能随随便便弄死他!”
牧流光闻言,赞许地点点头,也跟着恻然一笑:“届时,他没有了可以依仗的资本,便是商姑娘不嫌弃他,他自己也得好意思啊!死老肥,你说是吧?”
刘恕便不答话,在柴房窗棂透过的月光中,与牧流光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卷三 满城春,欢情薄,莫道缘份是与非 149、退让
149、退让
商娇自被睿王赶走之后,心中也着实委屈了好一阵。
她本来的初心,便只是想到自己曾答应过睿王,待辣椒做成后,做一次菜给睿王品尝。
既许诺,便应诺,无可厚非。
况且,她初搬出安宅,尚不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确也寂寞,本想着去王府坐坐,一来还了睿王这份情,二来也能打发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
至于后来牵扯出常喜之事,是因为在她心中始终有些疑问。
常喜近日心态变化太大,正如安思予所说,她虽知常喜历来便是个有主意的丫头,可最近常喜的变化,已到了连她这个主家小姐的人生问题都要干涉,这可就不妙了。
况且,常喜目的太过明确,就是力主她嫁入王府!
这令商娇如何能不对她犯疑,猜测她与睿王的关系?
但这本是她的主观臆测,无凭无据,所以她询问睿王一句,也不过轻描淡写。却不曾想惹来他如此大的怒火,甚至说出了如此绝情的话,倒也大出她的意外。
回来的路上,商娇颇有些伤感。但其后几日,她把事情想了一番,倒也释了怀。
她已跟陈子岩在一起,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睿王消息如此灵通,但看他身边刘恕和牧流光对她的态度,便可知睿王知道此事后,心中必是不快的。
所以他借机向她发泄出来,令她不许再入王府,睿王府与她再无瓜葛,倒也情有可原。
她既不能许他以真心,便不该再一直去撩拨他,让他心里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虽然失去睿王这个朋友,令她有几分失落,却也觉得心下大石落了地。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是安思予教会她的道理。
穆颜之事便是前车之鉴,她不敢或忘。
所以与睿王断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她只要专心的用一世,爱一人,专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已足够。
接下来的日子,商娇便更加专注于商行的事务,想成为陈子岩最得力的贤内助。
待每日下工,陈子岩也尽量不再将事务延后,陪她回到小院,自己烧火做菜做饭,饭毕后两人手拉着手坐在小桌前,闻着满院清芳花香,听着夏日蝉鸣,聊一些日常琐事。
直到月至中空,陈子岩踏月归家时,商娇也到了就寝的时候,再也不觉寂寞。
时光流转间,便到了七月十五中元节。
中元节,乃佛教中所说的盂兰盆节,也是民间所说的鬼节。是与除夕、清明、重阳并重的祭祖大节。在那一日,百姓们会纷纷祭祀先人,然后涌至河道放灯祈福。
此次中元节陈家祭祖,陈子岩竟带上了商娇回了陈家,俨然以未过门的妻子待之。
商娇自然懂得陈子岩的用意,是想让她得到陈母的认同,也为她将来融入这个家作些准备。
她虽见过陈子岩的母亲,但那时她只是陈氏的雇员,哪会料到有一日陈母竟会成为自己的婆母?所以心中难免有丑媳妇终要见公婆的紧张与害怕,生生担忧了许久,惹来陈子岩爱宠的取笑。
到了陈府,陈老夫人见陈子岩竟是领着商娇回府,高兴得什么似的。
商娇刚刚给陈母见过礼,陈母便将她唤到身前,拉了她的手看了又看,喜得眉开眼笑。又细细过问了一遍她的日常生活,幼时经历……等等不计繁总。
商娇见老夫人和霭慈祥得如同自己的亲娘,渐渐也不再紧张,一一回答,应对得体,与陈老夫人相谈甚欢,让一旁的陈子岩看在眼里,也是喜在心里。
陪了陈氏母子祭祖之后,商娇便留在府中与陈子岩与陈母一道用饭。席上,三人笑语晏晏,气氛很是和谐。
商娇见陈母对她如此慈祥温和,不仅没有瞧不起她的出身,反倒待她如同亲女一般,处处叮咛嘱咐,心中不免大定。
正庆幸自己总算顺利过关,不曾想陈母竟又过问起二人婚期之事,直羞得商娇满脸绯红,不敢抬头去看陈子岩似笑非笑望向她的神情。
但饶是商娇再不好意思,陈子岩还是回话陈母道:“孩儿决定将婚礼定在年底。一来,蜀地的各大茶商已来讯,称秋茶已在采制之中,商队即日便会同发去往蜀地;
二来,待购得秋茶回来,差不多便已是十一、二月,届时孩儿迎娶娇娇过门,正是人最齐的时候,大家也好得了机会好好热闹热闹,休息几日。”
陈母听了便很是欣喜,边帮商娇挟菜边叮嘱陈子岩道:“如此再好不过。这娶妻乃人生大事、喜事,可不能拖到年后,不然除夕祭祖之时,你爹还有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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