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品宫女》第64章


顺,就像刚才气哄哄的人不是他一样。
必需得承认,她确实不如萧庆之会玩,这个作死的男人:“萧庆之,你这是拿生命在告诉我什么是真相啊!”
闻言轻笑,玉璧这样的神态和语气终于有了点从前的样子,不再是一味地将情绪藏着掖着:“我也是在用生命告诉你,在这世上能坦诚说话的人不多,既然要一世同风雨,我们至少应该在彼此面前不用伪装成自己都不喜欢的模样。”
“是你让我说真话的,要知道真话通常都很伤人。”玉璧低声喃喃道。
“真言宜早,伤人莫迟。”
“其实我们都明白,谁也不是待对方山盟海誓,非卿不可才成亲的。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心思,都不用点透,咱们心里都有谱。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对!”打从成亲的那天起,她就觉得这场婚姻很荒谬,彼此就那么点好感,似乎也在婚姻生活里一点点被消磨得平淡如水。
“丫头,我对你而言是不是太老了点,否则为何我们心中都不会有任何冲动。”明白人一旦要说明白话时,压根不用一一细细说来,彼此就都清楚了。玉璧所说的,他哪里会不明白。
正因为有过这样的悸动,所以才更加了解,他们的婚姻生活确实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
“是啊,为什么,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头脑一热就这么成婚啊!”玉璧现在觉得,当初应该拼着被淳庆帝拖到菜市口去,也应该坚决反抗,而不是这么贪生怕死。
但萧庆之这时似乎琢磨清楚了点什么,他皱眉道:“玉璧,你知道我们之间缺少了些什么吗?”
“什么?”
“磨难。”
……
真不吉利,连着呸好几声,玉璧才瞪着他说:“你成心的是吧,放着好好的日子不想过,还想着历经重重磨难之后再来风平浪静致永生!”
“永生,这个词儿很好。”萧庆之不忍心告诉玉璧,接下来的日子,只怕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磨难。
成为人上人的路,从来不是通天坦途,每一个身居高位者,都是踩着布满白骨与鲜花的道路走向众人仰望并敬畏的位置。
次日,会试前十上殿朝拜君王,淳庆帝一一考校过十名士子的学问政见,然后才评定前三。头名状元赵清臣,次名榜眼程会卿,三名探花严秉安。余者无名次,只称十甲,淳庆帝在殿下没有特别表现出对哪位士子的喜欢,不过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使他气不太顺的罪魁祸首陈玉琢。
不得不说,这小子生得不错,妹妹眉眼寻常,哥哥却多少有点玉面郎君的味道。
朝拜君王之后御园赐宴,当玉璧出现在淳庆帝视线里时,淳庆帝的眼角狠狠跳了一下,不太愉快地看了小丫头一眼,然后默默苦笑。是个好丫头,就是麻烦了点。
“众爱卿用茶,别的朕不自夸,宫里的茶,玉璧这丫头沏的,必数世上一流。”淳庆帝心想,朕没夸你哥,夸夸你总可以吧!
士子们知道,这位身份不一般,纷纷道谢,连带着陈玉琢都得朝自家小妹行礼,于是陈玉琢也同样心生荒唐之感。
“陛下过奖,婢子当不得。诸位大人都是文曲星下凡,快别多礼,我哪里承受得起。”玉璧还很不客气地朝淳庆帝投去一个不太和善的眼神。
淳庆帝一看,差点被茶水呛个正着,这丫头果然变大胆了,居然敢给他眼色瞧。淳庆帝大觉伤感,从前那个垂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出,随便吓唬两句就胆颤心惊的小丫头果然没有了,淳庆帝肯定不会承认,他有着和萧庆之起初逗弄玉璧一样的庸俗趣味。
在淳庆帝伤感的时候,玉璧又给在场诸人上了一轮茶点,淳庆帝才从他伤感的情绪里抬起头来:“今日赐宴,照规矩,众人爱卿要写词赋歌之,今年便从最下首的开始吧!”
只见淳庆帝随手一指,嘴时还嚼着点心的陈玉琢差点喷出来,众人纷纷对这位可怜的同年抱以同情。陈玉琢心里大叫倒霉,他不知道是妹妹妹夫惹的事,只道自己运气不好:“是,陛下。”
用很短的时间作出一首词赋来,陈玉琢的词赋不是特别出彩,带着如同他身世一般的朴实,如他爱好一般的寻常。
玉璧则在一边看着场中的情景,一边则暗想,是不是要给皇帝下点泻药什么的……
第五十九章 在该服软的时候死扛
临近四月的天,便是京城也渐渐热起来,几轮茶酒过后,君臣似乎都有些醉了。借着这似真似假的醉意,君臣间开始肆无忌惮地谈论起时政来,年轻的天子门生们开始说一些让他们愤愤不平的事,或指责朝廷哪一条政令不妥,或是指责哪一项工程劳民伤财。
不过,他们都很有分寸,谁也不会不知死活地把事情扯到朝堂上愈演愈烈的党争上去。至于陈玉琢,他真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更何况玉璧在他身后笑面老虎一样地杵着,他更加不会发表什么言论。
甚至,借着酒盏遮掩,陈玉琢还小心翼翼地说了两句话:“小妹,你是不是担心我乱说话,放心,妹夫事先打过招呼。再说,你看你哥哥我像是那爱发牢骚的人嘛,有这工夫,还不如去木工房里刨木头。”
“我不担心你。”玉璧觉得最近淳庆帝有暴走的现象,这时候离淳庆帝远一点比较安全,正好自家兄长就在座末,她不站这站哪儿。
宫中赐宴过后,晚上士子们宴请主考和督考,钟阁老说:“老夫年纪一大把,不像你们年轻轻儿地好折腾,晚上宴席就让晋城侯代劳,你们年轻人好好谈。”
钟阁老不去,一帮年轻士子便簇拥着萧庆之,萧庆之这会儿正在跟玉璧说:“今天晚上可能会晚一些,不用等我。”
士子们一看,很殷勤地邀请玉璧也一块去,一群年轻士子的聚会,她当然不会去,也不合适去。更何况她晚上有更喜欢的事要去做,今天徐贞娘回侯府,萧张氏那儿还等着她去做点好吃的奉上。如果看不到萧张氏那纠结又欢喜的脸,她会觉得失去了人生最大的乐趣。
“诸位大人与侯爷去便可,诸位大人多多劝酒,不用客气。”玉璧很不厚道地抛弃萧庆之,欢快无比地坐上马车回侯府看热闹去了。
侯府门前。玉璧下马车的时候。徐贞娘的马车也刚到门口。她先落车,过去扶了徐贞娘一把。徐贞娘客客气气地道谢,眼圈儿却是通红的:“贞娘,你这是怎么了?”
没道理从娘家回来红着眼圈儿啊。就算不舍得。这会儿也早平复了,难道此行结果不太理想?
“长嫂……”徐贞娘说话间眼泪就要掉下来,看得玉璧都心酸,美人儿哭起来真让人招架不住。
徐贞娘的大丫头递了帕子给抹泪儿。玉璧一边看着一边吹嘘,轻声道:“晚上天气凉。贞娘要是愿意,到我屋里说,庆之今夜被士子们请去吃宴席了,要很晚才回来,正好咱们妯娌说说体己话儿。”
“是,谢长嫂。我先去母亲那里请安,过后便到长嫂那里说话。”徐贞娘巴不得找个人说一说,就算玉璧不能给她出主意,能倾诉一下也是好的。
回院子里忙活了一会儿,备上点零嘴,玉璧就等着徐贞娘来,这时天尚早,还不到晚膳时分,不用徐贞娘在萧张氏那儿立规矩。不消片刻,芍药就进来通报:“夫人,二夫人到了。”
“快请进来。”
就着挑开的帘子走进来,徐贞娘脸上的哭模样早已收敛了起来,她不敢让自己这悲丧的表情被萧张氏看见。再者,侯府里人多眼杂,也担心下人乱传:“长嫂,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去,与子和说他未必明白,与母亲说却没想到母亲虽替我鸣不平,却也劝我认命。想来,也只有和长嫂说一说,咱们都是做媳妇的,也只有长嫂才能明白我的心思了。”
不用徐贞娘说,玉璧大概明白了,想来徐郑氏没有支持徐贞娘,不但不给出主意,反而劝徐贞娘像所有女人一样接受这个将要到来的事实:“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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