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第89章


从没有这样的规矩,皇后身体不适,也有四妃可以相助,再怎么所也轮不到她这个未亡人,她寡居宫中,一二流言本就难免,若是再揽下这协理六宫的担子,只怕就再无安宁了。
再者,宫务实权的权柄其实还握在姨母手中。
她自言身体孱弱才德不够推脱了,又言不胜酒力早早退场欲将事情遮掩过去。此后,皇后对她本就只有表面的和气又变得只剩了三分。
她在宫中度日变得更加小心,每日除了侍奉太后,足不出户,绝不沾惹到新帝后宫的是非,然而有增无减的赏赐用度总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还是姨母看不下去,握住了她捶背的手道:“好孩子,你还是走吧。寺中的生活虽然清苦,但会平静很多,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和你本没有关系,何必将你牵扯进来。”
说完又叹了口气,“若是我儿尚在,怎么也不会是如今这个局面,现下说什么都晚了,你还是去吧。”
一句“若是”她垂泪不止,最终还是听话走了,在这世上,姨母是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在寺中她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青灯古佛,落日晨晖,笃笃的木鱼声下是她的些许的不甘。
佛寺本是世间最清净的所在,但也有可能因为险恶的人心成为藏污纳垢之处,她心底本还对这没有波澜的日子略有微词,但新帝却连一点清名都不肯留给她。
秋日一晚,一双手扯开了她素色的衣衫,她奋力地挣扎,怒斥:“染指寡嫂,陛下铁腕,也不惧史官的笔管。”
新帝钳着她的下巴,冷笑一声:“姿色也不过是寻常,还以为他有怎样的品味。”
辱身还要诛心,周绫突然不再反抗,任其施为,却在他即将得逞之际轻轻开口:“凭你是怎样的东西,太子一等风流人物,若不是天不假年,如何也轮不到你。”
季昕沦一下暴怒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周绫涨红着脸艰难讽道:“得到兄长的女人又如何,你还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啪”地一下,是手扇在面颊的声响,季昕沦似是等了一会,把怒气压了下去,见周绫没了动静,探她鼻息尚在,也不顾她是否晕厥,抽了腰带,就要继续。
周绫无法,为了保住自己仅剩的一点尊严,声若蚊呐地问道:“太子莫名染上时疫是你做的吧?”
季昕沦停了侵…犯的动作,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周绫嘴角泛着血,慢慢地坐起来,不再说一句话,只用轻蔑的目光看着他,季昕沦对上那双眼睛,周遭静得只有烛花爆开,不等她再做什么反应,季昕沦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拖着往地上一掼。
梦醒是在她十五岁,她还没有努力进宫博得姨母的欢心,梦中情景历历在目,念之锥心,她虽然猜到时疫之事是季昕沦做的手脚,没有证据,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阻止这一切,只能不让自己再走从前的老路,就这样,她宁进宫的次数渐渐少了,对姨母的暗示也是装傻充愣地混过去了,那一场宫宴之后,忠勇侯之女许氏成了太子的正妃。
她是有些同情的,这是个无辜的女人走了自己的老路,但她身为姨母的侄女都落了个那般的下场,对于旁人,对于命运,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在太子婚后过得有些恍惚,无心自己的婚事,对于后母与姐妹的寻衅也无心理睬,早早进宫陪伴姨母,希望陪伴能减少她些许的丧子之痛。
鲁地却传来消息,在太子妃的悉心照料下,太子病愈了。
命运仿佛是在与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幸福,尊荣,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让给了别人。
她顿时有了满腔的怨念,但却无处宣泄,若说去恨许氏,那就是个笑话,促成这一切的明明是自己,若说去恨时疫,更是缥缈,她也差人打听过了,许氏在京中闺女圈毫无存在感,四艺不出彩,也没听说通晓医术,一切看起来就是个巧合。
数来数去,她能恨的似乎只有自己了。
之后与许氏接触,这是个很难说得清楚的女子,看起来蠢钝,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通透劲,纵然周绫自负从容貌到家室,许氏没有一样比得上自己,但也不得不承认,许氏活得很自在,太子看她的眼神与看自己的完全是不同的。
那一点点不甘心一点点堆积,周绫觉得自己需要去寻一个口子宣泄,真得重活一世的恩赐,不是为了让她自怨自艾地逼疯自己。
于是她寻了个机会,直截了当的地问了许氏,究竟是什么法子,把太医都没办法救治的太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许氏对她的询问有些害怕,但还是如实相告了。
竟然。。。。。竟然就那么简单。
她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又想起了闺中时养过的一盆“莹岚”,品种名贵,产自西域,不论怎样悉心照料,它都不曾开花结果,年轻气骄的周绫愤怒之下把它赏给了一个粗使丫头,粗使丫头不会半点园艺之数,只把它像种韭菜养的随意埋在了图里,不过一月就抽芽了。
直到后来“莹岚”长成,周绫都只是开个小窗远远一见也就罢了,没有半点把它搬进屋中的念头。
☆、85|大结局
许莲听了周绫的故事;说不振动也是假的;她心中隐隐明白周绫经历了重生;而且看样子像是重生届的一股清流;不作妖;不报仇,只想独善其身;她看周绫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还是觉得自己这位闺中密友和自己说这一些的本意还是想走走劝说路线的。
果不其然,周绫将那盏茶喝见了底,道:“其实也没什么,故事只是故事;只是有些时候我们认为的理所当然;可能是旁人的求而不得。娘娘不知道你如今的生活有多少人心生艳羡,孩子也才刚出生;何必就把日子过僵了呢?”
周绫走后;许莲一个人待了许久;直到天光渐暗,春桃进来掌灯;见春桃低头装着忙碌的样子;许莲问:“出什么事了,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春桃跪了下来,努力平静的声线都在颤抖:“新进宫的一位小仪送了羹汤去了御书房,两个时辰还没出来。。。。。。”
许莲心口一窒,天人交战了一会,觉得没必要就这样对生活判了死刑,就算是前世,婚内出轨也得给人渣个解释机会,于是当机立断,决定带人过去看看。
御书房外,许莲曾设想过,会不会出现那种自己想进去,然后陈宝传话说熙和帝不见,然后自己可怜兮兮地跪求之类的情况,最好在配点煽情的背景音乐,她再流点眼泪就可以出字幕了,活脱脱一出上世纪八十年的苦情剧。
现实比脑洞来得靠谱多了,陈宝亲自出来相迎,领她进去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先往一间偏殿晃了两晃,是那位新进宫的十分具有勇气去送羹汤的妹妹,一见到许莲,小仪的面色中吃惊里带着点窘迫,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依着宫规,给许莲见了大礼。
许莲很好脾气地叫了起,看到偏殿的桌案上摊着纸笔,纸张堆了厚厚一摞,许莲伸过头去一看,尼玛,是宫规,这得抄到什么时候?许莲给了这位妹妹一个同情的眼神,什么都没说直接出去了。
许莲问陈宝:“这。。。。。。是陛下罚的?”
陈宝笑道:“陛下只是让小仪送来的那盅汤又赐给了她,并让她在这偏殿好好学习宫规,若学不好,便让嬷嬷来教教规矩罢了。”
这样不明着处罚,不伤其母家的颜面,又起到了该起到的效果,想想自己曾经的女戒,许莲抖了抖身子,莫名觉得有点冷。
进来御书房,熙和帝抬眸看了一眼,笔下不停,许莲回头一看陈宝把门都带上了,自己就这么杵在门前像块木头,好像特别尴尬。
许莲给自己设想了几处情境:
一行礼并且请罪,将古代女子卑弱第一的属性发挥一下,博得某人的同情。
二悄没声地挪到某人身后,替他捏肩,用贤惠地妻子属性唤回某人的人性
三寻常地走过去给人磨墨,能力范围能红袖添个香,在日常中恢复和某人的相处
许莲咂摸了一下,觉得哪样都很没有骨气,自己明明是来兴师问罪三堂会审的呀,什么捶背捏肩请罪行礼的,还能不能好了,熙和帝等得不耐,先起了头:“站在那作什么,还不过来。”
这颐指气使又一派自然的语气,真是大爷的派头端得足啊,许莲努努嘴,收了收不情不愿地表情过去了。
熙和帝等她三挪四磨地走近,搁了笔,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二话没说拽了手腕把人往怀里一拉。
许莲冷不防地坐到了某人的腿上,这样的姿势,离得一近,某人身上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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