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月出锦年》第6章


而周南则喜欢冷色系,常户外运动的他,就像个野孩子。
“为什么明明如此安静的你,却有这样灼热的眼光。在你的注视下,心都感觉要沸腾起来了。”不二捧花上楼,我和赵景年断后,他的声音在阴凉的地下车库里有种凉丝丝而清韵的感觉。
“真抱歉。”我低头轻笑起来。
他抬起我的下巴,眼睛的视线却望着在我的双唇上,我眼神偏了偏,他又道,“刚出国的那几年,总是想到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和别的女孩子很不一样。你直接而赤裸,明明清澈却不能直接对视。我无数次期待你注视我,却又害怕你。”
我轻轻拿下他的手,无声一笑。
有时候无话可说时,沉默并非最佳的应对之道。淡淡一笑则更好。
母亲见到赵景年,很是开心。他们也算是故人了吧。
不二和我则泡茶,剥水果。我换了身便服出来,他们三个已经聊得很热切,只听不二一个劲地说,我们赵总如何如何,她很成功地扮演着赵景年的代言人。
其实,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们似乎更般配一些。赵景年说他有些怕我。我想那是因为他到底离我心中的距离太远吧。
他能看到我清澈的目光,却不能知道我心中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
他能感受到我那直接而赤裸的表达,却不能知道,在某段感情里,我曾裹血挣扎,仓惶失措。
这次闲聊,并没有持续很久,商量好了晚餐地点,便直奔而去。
不二和母亲正商量菜单时,赵景年照例在桌下握着我的手。
“我昨天与如玉见了一面。看到她过得好,很替她开心。”
我手微微一抽,到底还是任他握着。
“说了些什么?”我状似无意地问。
“很多。到底还是年少时快乐的事情多,我们都在叙旧,好像回到那时了一样。她也没有变。看到你们,我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我双眼直视着他,他一愣,眼神稍有些偏移。良久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你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你说呢。”我朝他眨了眨眼。
我挺奇怪,当年,因我撞破,他年少冲动,竟能在那一刻停下。长大后才明白,那其实是无论如何也停止不了的吧。
母亲这一顿饭吃得很开心,但我却为赵景年那句毫无距离感伤神。这代表什么。左如玉其实仍没变?我倒不觉得,她对赵景年真这么执着。她气不过的,仍是我赢她一着这件事吧。
到家后,母亲喊我到房内,这会倒是有点心神不宁起来。
她拉着我的手,“下午时接到了她的电话。”
“裴玉铃吗?”继父的前妻,左如玉左风行的母亲,她怎会来找我们。
母亲点头,眉心满是忧愁,“说要来看我。总觉得来者不善。”
“当年就听人说,如玉的性格就她。”而左风行则像继父,他们父子俩,算是好人吧。
母亲连连称是,“定是不好惹的。我回她说如今身体不便,还得问过你的意思。她说下次再打电话来。”
“看来她是非来不可了。”
“似乎是这样。可是都这么多年了,你父亲死那年,她都没来。为何现在……”
我拍拍母亲的手,“别想了,以不变应万变吧。她现在来虽然没有理由,但我们之间的矛盾也淡化了。不会有事的。”
母亲只好点头。
这种事费心猜度没有意义。不会有答案。
我回房,便见不二正拿着电话和人吵架。听了几句,猜度应该是她前男友,她口中号称的混蛋,打电话来复和。
复合这种事,听起来倒是美的。但恐怕有些不合时宜了。我们到底是耐不住寂寞的,一转身,早有更多的选择,心境远非昔比。
“混蛋!你去死!”最后不二甩了电话。
我有些可惜,“就算你现在不用缴房租,可这昂贵的手机,也不要这么轻易摔碎,不值不值。”
“去!反正是那混蛋买给我的。眼不见为净。”
“何必,我担心你明天早起来要后悔的。”
不二趴在被子上闷声说,“我现在就后悔了,心痛!”
不二不是随便的女人,她能与他同居,可见当初的坚定。
我拍拍她的背,“不二,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酒吧。”她想也没想。
“酒吧里,为争女人打架的多的是,我们却是为争男人。这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她也笑,“是啊,只是为了一个见了一面的男人。”
我叹了声,“那男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她接道,“倒是成就了我们两个。”
她当时真的挺二的,好像故意找人打架似的,后来又不承认,从此我便叫她不二。她倒欣然接受了。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去。
有时候做出的一些事,我都接受无能。不过那些都埋在自个心里,没像不二这样,全张扬出来,否则,我该叫不三不四了。
将不二安抚好,房间便安静了。我觉得今天有些累。
周南虽没按左如玉的要求,真将我替换。不过左如玉也留了一手,只推荐了人,并未明确说要怎么安排,周南于是将那人安插在我的部门,还让他一跃成了副职,将我原先提拨上来的人给换了下去。这样也算是给了左如玉的面子。
他这一手,倒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也是警示。他要动我,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起来,我如今也算进入了左如玉和周家的大本营。若想一劳永逸,那最好是甩甩衣袖干净地离开。但对我来说不值。我还是很需要这份高薪的工作的。
其实和左如玉斗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无所获。否则,我这残缺的人生,注定寂寞绕身。虽填补而来的,并非最合适的空缺,却也能抵用一阵。
很多像这样的时刻,我是打心里感谢左家人的。
站在我的立场,对裴玉铃这个人我虽不必抱以理解和同情,但也知感情,向来是把双刃剑,一边惬意张扬时,必有一方在暗处偷舔伤口。
人这一辈子很长,今天看不到明日。花亦无百日红,母亲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自是悲痛,但和裴玉铃放在一起看时,我心态又平和了不少。
人生苦短,一时的快乐更是短暂如流星,那时就不必考虑太多,快意地笑吧。谁又知道明天会有什么灾难等着?
有时候想来,大约左家上辈子欠我们母女一些什么。
不然还有什么理由呢?
☆、第7章
爆雨是晴天的预兆。这么大张旗鼓。昨日下午一场阵雨过后,竟然是爆晒,不管不闻地睡了一觉,醒来,太阳还是照样的火辣。好像就要这样嚣张放肆下去。
我趴在阳台看大马路上的树荫。原本在喷泉广场的早点小摊,全聚到这浓荫下来了。鼻子里闻到了各种香味。
“吃凉面吧。”
我和不二同时叫出来。
母亲已经盛了三碗白粥,笑着打断我们,“豆浆油条习惯了。明天换凉面吧。今年竟这么早热了。”
我叹了一声,“是啊,开了春好像一直有事忙,连踏春都没去。”
“应该还来得及。你建议周总裁在工作时组织去踏青吧。这样你就有时间了。”不二揶揄我。
其实我早就想去一个地方了,心中在想着这个可能性。早上没有胃口,白粥被我搅得越来越没有味道,后来干脆放下了筷子。
不二也没吃了,跟我进房,两人换衣服时,她从身后用手肘撞我,“月牙,你到底选谁?”
一般不二不叫我月牙,除非问这种她认为的重大问题时。起初,她突然叫我这名字,我想了想,说不错。她笑得很贼,不是发芽的芽,是牙齿的牙。
中国的文字真是奥妙,她这么一说,我对这名字再也没有好感了。但我也没有苛求她改,因为我也一直唤她不二。
“你在说什么?”我今天没有穿工作装。
“周南和赵景年啊。”
我心中恍惚一笑,“谁又知道我爱着谁,爱过谁?”却没有道出口。
“今天你不用送我了。”我不想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就算我有心想和赵景年重叙前缘,左如玉还不一定会答应。
周南的车子早就在门口等着,开着他那辆自以为傲的越野车,很有派头。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大老虎匍匐在那里,不动便已经有足够的气势。他朝我扬了扬下巴,我点头笑了笑,低头正要摸出墨镜来戴上,突然来了一阵风,吹起地面的落叶,又钻到我裙底,再一发力,将我这条百褶长裙似繁花开遍,眼花了乱中,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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