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月出锦年》第7章


遍,眼花了乱中,我只好将包搭在小腹处。周南叫了一声好,嘴里吹出一声长哨来。我任风停下来才启步走向他。
“表情太不给力。看得让人心在半路突然掉下来。”周南将我往里一牵,我这才上了副驾。
“抱歉,太扫兴了。”我意兴阑珊。
“今天有惊喜给你。”他替我扣上安全带,回来时,在我左颈吻了一下。
我打电话给部门那新上任的副经理,安排今天的工作和交待注意事项,挂完电话我便朝周南说,“谢谢你给我派这么得力的助手。别说我今天不上班,就算一直不去,天华也一样正常运转。”
“我若没听错的话,你这是向我抗议?”
“不敢。我确实有心想请假。”
“去哪里?”他偏头扫我一眼。
“枫源。”我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慢慢地吁出来。是的,枫源。我的出生地。
“有什么好玩的?”
我想了想,“大概有些油菜花吧。”
“好,我也一起去。什么时候?”
我瞥了他一眼,心下微微计算了下,“本周末。”
我以为他不过随便说说,周南一听,不作二想,马上拨了电话出去,“给我订周六早去枫源的机票,两个人。谁?当然是我和左月出!”
“虽然公司是你的资产,但请你也注意点影响。”
“你会介意别人说你是靠我关系上位?”他耸肩随意道。
我义正言辞地看他,“我确实是不介意。但靠了关系,还进了那个不受重视的部门,我显然还对不起您周总裁的身份。”
“今天就让你沾点我的小好处。”他哈哈大笑,目的地已到,远达车行。
“那款,我已经帮你看好了。”他指远处落地窗的那辆商务车,“很实用,伯母身体不方便,这个车也正好派上用场。后面空间很大。”
我走了过去,围着车走了一圈,打开后备箱,钻到里面去,几乎可以半身直起来,于是朝在外等我的他摇了摇手,表示我很满意。
他便点头,扬手叫来了经理,两人低头说了什么,那经理一直在点头哈腰,朝我看了看,便跑回前台去了。
我试车时,他躺在旁边休息,我说,“可以折现吗?”
“你敢。”
“这车倒卖出去,大概可以换个房子。”
“何不搬来与我同住?”
我自顾又说道,“如果算是我们部门的公务车,那就算了。勉强留着用吧。不折现了。”
他阴沉着脸,“随你便。”
我们之间沉默了一阵,直到我手机里有滴声传来。我将车停在路边,才发现是左风行回的短信,“晚上九点,凯旋大厦的旋转餐厅。”
我默默收妥手机,一年来,我主动找他,竟还要找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再这么莽撞地跑到他面前,他却已不是自由身。我们内心都怀有轻度的抑郁症,并为自己的举动深深绝望。
这趟枫源之行,意义重大。我突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这一天的好心情,颓然低落,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我有种麻木厌倦感。
“晚上我不能陪你了。”我朝周南说。
他却紧紧看着我的眼睛。我便也看他,直到我在他眼中看到那抹淡淡的悲伤这才转回头。
“周六,不要忘了。”
“嗯。”我将车开往车行,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我将车手续办好后,他便开着自己的车走了,很洒脱的样子。我想了想,将新车又开回了公司,并向行政部备案。于是这辆车成了我的私人公务车。
我到底还是不愿意将我和周南的关系更进一步。说不清什么原因。
这世间,谁又可以为谁守身如玉?我嘲讽笑笑。
我提早到了旋转餐厅,以为左风行还没有到,却在旋转带中间的大柱后看到他正趴在栏杆俯看狮座金融中心的身影。他的身材向来高大且有力,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都似被赋予了能量般,有了生命力。
卡其色的休闲长裤,配米白色的V领T恤,唯一的装饰是左腕那只显得有些年月的深棕色皮带古董手表,那表我见继父戴过,但次数不多,后来便再也不见了。原来是到了左风行手上。
我眼睛一阵刺痛,不由得用手揉了揉。那些年,我每次看他,都将他当作苍天大树,可以遮风挡雨,并不会给我任何麻烦。他是一个足以让人可信,可靠的男人。大约母亲当年也是这样看继父的罢。
可这样的场景,高楼屹立于半空,身处其中的他深深地望进那苍穹的夜色,迎风而立,一时又变得这么渺小,似成了一粒沙,风一吹,便迷痛了我的眼。
我默默地退了回来,在他没发现我时。找了个可以方便说话的地方,便拨电话告诉他我的位置。他很快就来了,站在我身边,俯身看了我一会,突然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这才到对面坐下。
“你让我想到那年,你也是这样摸如玉的。”我笑着朝他说。
“是吗?”他似乎很意外我这样说。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先点餐吧。我饿了。”
他点头,看我专注地翻着菜单,双手交叉握在桌面,大拇指似调皮的孩子似的,灵巧地来回绕着花样。
“两分B套餐吧。”我说,见他点头确定,于是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你怎么看这件事?”我指的是裴玉玲要来造访我母亲。
他食指敲敲桌面,“吃完饭我们再说。”
我坐了一阵,只感觉他身上传来一阵一阵隐约的吸力,心跳也慢慢加速。他看到我桌面的车钥匙,笑着问我,“新买的?”
我想了一下,“不。买不起。是……是别人送的。”
他神色未色,还轻笑,“是吗。”
“是。”我画蛇添足地又回了一声。
“你婚姻可幸福?”他不回,我又问。
“蛮好。”
我这才发现,他左手无名指处,已套有戒指。很简单的样子,材质似乎也一般,普通的银。那是一种低调的宣称。我忙别开眼光,移到了那只古董表上。
我们一会沉默,一会又突然说几句,餐上来后,我们话更少了。
服务生收完餐盘,我问重新问了一遍。
“你别多想,没有什么事。”
“可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找过我们。”我万分敏锐,说不清什么原因。
他淡淡扫了我一眼,手一动,似乎想要握住我桌面已成拳的双手,不过他没有,他掏出了一只烟。却只拿在手上,没有点燃。
“你若不喜欢,我跟她说,让她别去。”
我有些无力,“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问题我们便没有再说了。其实我来,也并非是必须要得到他的什么答案。
饭后我们去了江边散步,他总是面朝着风,眼神看着远处,心飘得离我很远。我挨着他也学他一样趴在江边的栏杆上,“周末我准备回枫源呢。”
“怎么想到要回去。”
我笑道,“你也知道我老家是那里的吗?”
他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呢?”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回去走走。”我说,“他会陪我一起去。”
他哦了一声,看了我半晌,也没有问那个他是谁。
我于是觉得我今晚也过于刻意,便就此不再提起任何有关的话题了。
他那句有空去找他,其实也只是随便说说的吧。
夜晚的风还留有白间的暖意,吹在心头,似巧克力在心中融化,热而粘稠。化不开的感觉。
☆、第8章
天华在全国各地虽有不少分部,但在较为偏僻的枫源却没有设点。来接机的是他一位好友,看样子,并不混迹商场,身上倒是有股官味儿。中午他早订好了盛宴款待我和周南。
“南子,你好久没回来了啊。怎么这么好兴致。”名叫何平男子笑着问我们。
“陪她来看油菜花。”周南指指后座的我。
我回了何平一笑,又自顾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毕竟这是我的故乡。其实确切地说,应该是我母亲的故乡吧。我虽在这里落地,却未停留,辗转与母亲到了别处。
“是吗?可最好的看油菜花的季节已经过了啊。”
周南摊摊手,“那这两天你给我们安排别的活动。”
我即搭话,并有些急促,“不!我得去。”
何平赶紧打着合场,“其实这个时节也不错。月儿还是有眼光的。虽说已过了最茂盛的花季,但花还在。最重要的是,此时去看,正好避开高峰点。”
我被他这声月儿叫得皮一紧,一下子觉得自己成了某种宠物,或是哪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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