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月出锦年》第35章


罪人,果然由我做比较好。比较老练与习惯。
不二和景年,他们是做不好罪人的。
我静静一个人待了一会,然后摸出电话给周南拨了过去,笑着说,“周大少,怎么办,我现在只剩你了。”
我只的只剩他了。
“你在哪儿?”他回得牛头不对马嘴。
我便环视了一下周围,一转头,身后似乎有个黑影,就这么一闪而过,好像钻入了树丛中,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我后背心一凉,才知刚才与赵景年一路散步,竟是走到了林荫深处,现下已经四处静籁,竟是连风声也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恐惧缠上了我,我拌索地挂了电话。然后开始慢慢倒退离开,往光亮的地方开始跑,那黑影竟也随我跑了起来,灌木丛中,沙沙声越来越近。
“月出!”我听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突然心一定,就这么跌撞跑了过去,直到看到达叔正焦急地寻我。
我出了一身冷汗,上气不接下气,撑扶着他的手半天没说出话。
回到教室,母亲见到我回来,松了口气,“电话也不通,打给景年,他却关机了。”
我现在才知道害怕起来。我有直觉,那个黑影的存在,并非善意。那是我那一刻最为灵敏的直觉。但这种感觉,说出来,恐怕无从解释。于是便敷衍着忽略了过去。
“大约是没电了。”我说,摸出手机来,发现果然如此。
达叔大约是看到我那惊慌的模样,于是好心送我们回去,母亲还有些不愿意,我却是却之不恭了。到了小区门口,我便看到了周南的车,尾灯亮着,没有熄火,他正推门下车,一抬头便看到我了。
“达叔,你先送我母亲上去吧。”我交待了一声,便跑了过去。
我不想母亲看到周南,于是拉他走出了母亲的视线。
“左月出,不带你这么吓人的啊。突然说那样的话,电话又断了。”
我笑道,“于是不放心过来看我?”
“你都说了那样的情话,我总要回应一下。”他笑嘻嘻地说,见我果真无恙,长吁了口气。
“月出,拿着。”他往我手心塞了一把钥匙,打断我的魂不守舍。
“我知道你不会要我的东西,不过,我知道伯母现在每天都在做康复,这处宅子,是我朋友的,可是暂借你们一用。而且离你母亲的康复中心很近。闲时也可以在宅子前后随意走走,不像这个小区,车多人多,路又窄,上下楼也很不方便。”
我惊讶于他的上心与细腻。既不是赠予我,而是借来一用,应该可以接受吧。我心下这样想着。
“唉,还有我周南送不出去的东西。”他叹,抚额极度无奈,“有你这样的女朋友,真是太没有面子了。”
我佯怒道,“把要送予我的东西,去做善事,便十分有面子了!”
他眼一睁,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高,你这招实在是高。”
“你回去没有遭到你惧怕的父亲说教?”我想到左如玉,不由得替他担心。
他掏掏耳朵,夸张地说,“自然有。我可是为了你得罪了全世界。你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你要什么?”
“你认真的?”他瞪着我的脸说。
我不惯于欠人,于是点头。
他便欺身上来,抱着我轻摇,附耳撒娇又挑逗地说,“不如我们那什么,那什么嘛。”
“什么啊。”我好笑地捶了他一拳。
“那是那个嘛。你第一次就说要给我的。”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你确定你要?”
他眼神十分闪烁,“要。”
我板起脸来,“我记得某人那天晚上和我说,你给我滚远点。对不起,左月出同志已经滚太远了,回不来了。”
他连声怪叫,“我有说过那样的话?”
那晚他确实说了。不过任是谁,面对一个宿醉不醒的女人,浑身恶臭说要献身,稍微有点要求的男人,都会这样说。何况是周南。
我想到那场面,便不厚道地大笑起来,周南一脸纠结,捶胸顿足,“曾经有顿那么好的肉,我没有珍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狠狠地吃光。”
我搂着他的腰,笑得更开心,我知他并非那样的男人,要女人,他一招,恐怕大把人要送上来。他不过是有些贪玩,享受着一直与我捉迷藏的感觉。在我眼里,他不发怒的,不那么正经的时候,如顽童没有什么区别。
我可有时候,竟是这么需要这个顽童。而他总能在关键的时候,非常给力。
他又岂是一般的顽童啊,而我对他的信赖,似乎一天多过一天。是不是,从此,他便真的可以替代左风行在我心中的位置?
母亲,他便是值得我爱之人,且不会让我后悔么?
我与母亲的路,似乎南辕北辙,可事情的发展,却让我有一种,近乎要殊途同归的感觉。
终有一天,我也会像母亲一样,漠视着那个人的存在,然后过着自己的日子么。我这样一想,心便狠狠痛起来。
☆、第31章
母亲问我,我从小练的那台电子琴去哪里了。那是我十五岁时,父亲给我的礼物。当时小公司被左风行收购,家里财务状态颇丰,那把琴是我收到父亲给我最昂贵的礼物。
母亲一提,我才猛然发觉,原来它早便不在我身边了。大约是知道它的去向,所以觉得它仍属于我,只不过在别处安放着而已。所以一直没有留意。
校庆的前一天,我便驱车去了那小公寓。钥匙我仍保留着,我想左风行不至于缺钱要卖掉它。不如去撞撞运气。
在电梯处,我听人叫我左小姐。声音有些犹豫,似乎不能确定。
我偏过头,直觉便叫出来,“肖蒙?”
他马上便笑了,似乎很高兴我认识他。其实我是猜声音才觉得是他。全靠那酸梅的一场精彩的演出。
“好久没有见你在这里出入了。”他说。
我有些奇怪,“我们似乎没有在这儿碰过面?”
“我比总裁还早入住这儿。以前常能看到你们进出,但没有打过招呼。”肖蒙有些羞愧地样子。
其实想想,也不怪人家不打招呼。我与左风行一起的时候,瞒着全世界,他当时还是鹏城五少之首。响当当的钻石王老五。左风行既然没有打算公开,肖蒙自然也不会上来撞破我们罢。
我对肖蒙印象蛮好,于是便站着与他聊了一会。
“不如去那边坐坐?“他指指门外的小区休闲区,那儿正有一个空位,虽夏日已过去,但大大的遮阳伞还竖在那儿,挺别致的感觉。
“今天不用上班么?“我见他一身便服,两手空空。
“嗯。去办了些事。“他说毕便长叹了一声。
我有些奇怪,便笑他,“可是左风行太为难你?”
他摊摊手,无奈道,“还真被你说对了。虽说这是他的私事,但左小姐如果方便的话,真的可以劝劝他,对有些人不能太纵容了。”他有些愤然,忍无可忍的样子。
我沉默。他一下子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如今哪有方便到那种程度。连叫声哥哥都是不配的。
“那左太太不是与你相熟么。”
他马上汗颜,“不熟不熟的。”
我便咯咯笑起来,觉得他真是可爱至极。
“总裁经常到这儿来,不过多数是晚上。我好几次都见到他。倒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他见我笑,便试探地问我。
“是,今日来不过拿件旧物。原本也是不该来的。”
“总裁的突然结婚也让我们很意外。“他惋惜地看着我。
“不说这些罢。都已经过去了。“我有请辞之意,他马上领会,率先站起身来,“那不打扰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我点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你说他纵容别人是怎么回事?”
他笑笑,“有机会左小姐自己问他吧。是我多嘴了。”
我摇头,“你只是为他好吧。左风行应该感激你才是。”
他脸不期然微红,有些窘迫的样子,“左小姐过奖了。”
“再见。“我笑着朝他摇手,进了电梯,他没有跟上来。
钥匙孔轻易的转动,门开了。我长吁了口气。一抬眼便看到那个便携式的电子琴还摆在老位置,屋里的摆设也都纹丝未动。连鞋柜处,都仍能看到我的拖鞋。与左风行的那双是情侣式的,一红一蓝,乖巧地摆在一起。
绣有太阳与月亮的抱枕也叠放在沙发里,像两个安静的小人儿,万年不变地依偎在那儿。
屋里的一切一切,都低调地宣称着,昨日未改。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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