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75章


“去换身衣服。”顾寅眠坐到桑萸身旁,他把手递给她,“昨夜没睡好是不是?很困?”
“还好。”桑萸低垂秀眉,借他力起身穿鞋。
“你应该回答,很困。否则——”顾寅眠语调慢吞吞的,他眼尾轻挑,潋滟之中,春意满满。
“……”
桑萸都不知道怎么走进浴室的,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一阵阵的脸红。
否则?
否则什么?
她分不清顾寅眠哪句话是真,哪句又是调侃。
方才他话里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可她又应该怎么答呢?
在浴室磨蹭许久,桑萸把心一横,悄声回到卧室。
顾寅眠睡在床的左侧,他双眸紧阖,两排小扇子般的睫毛仿佛随主人一起睡着了。
提起的心徐徐回归原处,桑萸抿唇失笑。
是啊,顾寅眠应酬了整日,定是比她都更辛苦更疲乏。
桑萸蹑手蹑脚回到床上,她规矩地躺到另一侧,轻轻盖上被子。
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们离得不近,中间空着半人的间距,桑萸侧眸望着那张静谧的睡颜,目光如笔,细碎勾勒他出挑的轮廓。
她真的同顾寅眠结婚了啊!
此刻他们还睡在同张床榻。
这八年的时光,一幕幕仿若昨昔。
桑萸忍不住眉眼弯弯,如果与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姑娘说,她长大后会嫁给那个牵她走进顾家的少年,她一定不信的。
紧张与兴奋互相交缠,桑萸竟毫无睡意。
她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从床柜拾起手机,犹豫片刻,她写了封邮件发送,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字,【我结婚了,生活得很好。你呢?祝好!】
窗外沉寂,月光散漫地透过窗洒了满地。
隐约有微风摇动枝叶,窸窸窣窣的声音。
桑萸翻侧身子,她枕着手臂,面向卧在另边的男人。
睡着的顾寅眠好乖顺的模样,桑萸下意识伸出手,极轻地碰触他的眉。
今夜独属于他们,桑萸本来好局促好紧张。
但此刻顾寅眠睡着了,她便放松了不止一点。
指尖收回,桑萸盖好被子,无声地轻叹了声气。
近距离对着顾寅眠这张俊美无暇的脸颊,也不知她今夜能不能睡着觉。
可她刚动作,身旁的顾寅眠却有了动静,他从背后拥住她的腰肢。
这瞬间,桑萸呼吸仿佛都停了,她整具躯体由内而外,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第47章 
许久再无动静, 桑萸试探地唤:“顾寅眠?”
男人含着倦意, 嗯了声。
桑萸蜷缩在他怀里, 一动不敢动:“你醒了吗?”
他回:“似醒非醒。”
桑萸:……
“那你睡吧。”
耳畔是他短促的一声笑:“不然呢?”
桑萸浮想联翩,有些羞,又有些恼。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顾寅眠将下巴抵在她肩上, 鼻音有些重:“今晚我抱着你睡,让你慢慢熟悉我的味道。”
桑萸:……
夜过于漫长,桑萸终是在窘迫中沉沉睡去。
却苦了立下豪言壮语的顾寅眠。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温香软玉在怀,再强的意志力也得土崩瓦解。
漆黑的房间,顾寅眠感受着怀里平稳的呼吸声,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何为自讨苦吃?这就是了。
婚礼的后天, 桑萸便去上学。
大三学业吃紧,她不想耽误太多课程。
顾家长辈很尊重他们的决定, 反正蜜月旅行什么的,都可以往后推延。
去教学楼的路上, 陈露盈悄声问她:“桑萸,看见我们送你的礼物了吗?”
桑萸语含歉意:“对不起呀,这两天有些忙,我回去就看。”
陈露盈偷笑:“我们三人穷得叮当响你是知道的。所以呢, 我们为你凑了份小礼物,希望你别嫌弃哒!”
桑萸脸颊红红:“你们能来,我就很高兴。”
陈露盈暧昧地说:“希望你看到礼物时, 也一样高兴哒哈哈哈!”
桑萸:……
婚礼喜糖与巧克力余下许多,临出门,苏小灿把桑萸书包塞得满满的,叫她送给同学们吃。
到了工作室,桑萸分给大家,只推脱说有亲戚结婚,这些零嘴多得吃不完。
得了糖巧克力,同学都很会说场面话,让桑萸帮忙传达他们对新人的祝福之情。
陈露盈在旁边意味深长说:“放心吧,祝福那么多,新人肯定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
桑萸:……
桑萸在孙柔桌上也放了盒糖与巧克力。
倒不是示好或炫耀的意思,既然其余同学都有,总不好独独略过她。
上课时间,孙柔回到座位,看到那两盒碍眼的东西,她脸都气绿了。
偏有好心同学提醒道:“是桑萸带来的糖,说是她家亲戚结婚,这些吃不完,所以分给我们了。”
这些糖巧克力一看就是高档货,不是市面上买得到的那种。
似是瑞士定制,包装细致精巧。
孙柔双手握拳,十指泛白。
嫉恨如熊熊烈焰,几近把她湮没。
什么亲戚结婚?
明明是她自己结婚,和那个姓顾的男人。
原以为他们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却没想到——
孙柔并非出身显贵,她家境只称得上小康。
但她自小美貌嘴甜,一路以来,结识了不少非富即贵的男人。
前天孙柔闲时翻看朋友圈,正巧看到有位富二代发布的新动态,那天他恰好在参加婚礼,而婚礼上的新人,赫然就是顾氏最新掌舵人顾寅眠与桑萸。
那男人竟是西锦数一数二显贵的顾氏子孙?
既然如此,像他这种天之骄子,为什么要娶桑萸这种满大街都有的女人?
孙柔不可置信,不甘嫉妒得快要发狂。
凭什么?凭什么桑萸可以,而她就不行?
*
整日课程结束。
桑萸同室友们挥别,小跑着奔向顾寅眠停在校门外的车。
新婚的第二天。
他家小顾太太看起来很活泼,风吹起她额间乌发,脸颊因奔跑生出浅浅的粉晕。
像是在邀请他轻咬一口。
顾寅眠忍住了。
他轻笑说:“发生了什么好事?瞧你笑得那么甜。”
桑萸有些脸红,难道她不是一直都这么笑的吗?
顾寅眠给她系安全带:“家里煨了参鸡汤,说要给你补身子。”
桑萸受宠若惊:“我身体很好呀。”
顾寅眠漫不经心说:“没办法,你体谅下苏女士第一次当婆婆的心情!估计还新鲜着!”
桑萸:……
用过丰盛的“儿媳妇”晚餐,桑萸开始拆礼物。
新婚那日许多宾客都送了礼,堆满整整一间屋。
桑萸随意翻了翻,便失了兴致。
她找到室友们送的粉色礼盒,解开蝴蝶结绸带,揭开盒子的刹那,桑萸表情很精彩。
那是一套很sexy的睡衣。
布料简直少得可怜。
红黑色,蕾丝,透明……
“桑萸?”走廊外传来顾寅眠低沉嗓音,“你在里面吗?”
猛地阖上礼盒,桑萸紧张得鼻尖都在出汗。
偏她慌乱至极,礼盒竟被她右手无意拂到地面,轻微一声“啪”,挑逗意味十足的蕾丝睡衣露出庐山真面目。
“你先别进来。”桑萸臊红了脸去捡。
但为时已晚,顾寅眠已推开门。
而桑萸正捻着那薄薄布料准备塞回盒子里。
两两对望。
顾寅眠诧异地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小姑娘,然后,他目光定在那几近透明的睡衣上。
尴尬。
桑萸把睡衣拿在手里不是,扔了也不是。
片刻,顾寅眠淡定地移开目光,他眼神落到别处,看起来从容不迫的样子:“妈找你,等下去趟她房间。”
桑萸细如蚊蚋般嗯了声。
旋即,顾寅眠踱步离开房间:“那我走了。”
桑萸:……
回到卧房,顾寅眠面无表情的脸色终于变得狼狈。
失笑地倚在墙面,他松了松领口,唇间溢出一声无奈喘息。
原以为把人顺利娶到手,至此他便能高枕无忧。
哪知路途漫漫,任重而道远。
他的意志力,未免还是太差强人意了些。
桑萸从苏小灿房间回来时,顾寅眠已冲完冷水澡。
轻易被激起的旖旎总算被暂时压制。
顾寅眠不露声色地擦拭着湿发:“妈同你说什么?”
桑萸避开顾寅眠投来的视线,她特地走到离他很远的地方,把卡放到桌面,不安的说:“妈妈把婚礼礼金都交给我们了,我说不要,但她非要给我们。”
顾寅眠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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