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第59章


严正问他,等事情一切完成之后,对方如果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应该怎么办。
薄越却想,不怎么办,他从来是个利用规则,且利用适当理由的人。
下一秒,他微微躬身,极直接地躬身,朝着托在手里的人吻了过去!
唇瓣相触的一瞬间,喻棠睁大了双眼,顿了一瞬间,立刻开始尝试剧烈的挣扎。
这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过的情况,这时候涨红了脸,尝试把躬身的男人彻底推开。
“唔……!”
……他疯了!
喻棠闭眼皱眉,用力地试图挣脱。
今天让车子转向这里的时候,想到了很多。
她在心里其实也有一个自己的猜测,薄杉既然是想让她看到那个场面,她就干脆代入到了自己的身份,给出了当时最恰当的反应。
未婚妻受不住这个气,上门来找个说法,要求决裂,多正常的事情!
喻棠索性给出了这样的反应,将计就计,找上门来,只不过要的说法却是关于其他的事情。
至于薄家内部这群人到底想做什么,实在都是与她无关。
可每一次的见面,对方都能做出最出人意料的选择。
“……你……”
细碎的女声断断续续地漏出来。
薄越禁欲惯了,在他眼里女色与其他的所有欲望一模一样,都是可以用理智控制下来的存在。但在很久之前,他在很多个夜晚搂着人入睡,不可避免地蠢蠢欲动。
这是喻棠视角下的初吻。但对他来说,是平常事,无数个晚安吻之一。
唇齿交缠,根本不是你来我往,只是纯粹的侵占掠取。
女孩的唇瓣被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细细密密,悱恻地纠缠。
一方强烈挣扎,一方节节败退。
下巴被紧紧地钳住,修长的食指摩挲着下巴,痛苦中还燃烧出一股微微的痒,吻越发变得凶狠。
喻棠手上的力量渐渐流失,她不可抑制地颤抖,脑子里混沌一片,只用仅仅剩下的意识在控制着动作。
这不是情到浓时的有情人,是在面对一头永远无法预知的野兽。
薄越的眉头甚至没有皱。他身上的西服还工工整整,而怀里的女孩领口处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皱褶,丝毫动弹不得,越到最后,越只能任由人一口一口地吞噬。
是早就布好了陷阱的猎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猎物,又用剑直直地刺了过去。
“放开……唔……!”
薄越和人对视着,他没有闭眼,眼神温柔又阴郁。
这是个晚安吻。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终于开了,三沙我活了!(。
谢谢一江水姑娘的地雷=3=!
第54章 54
关于如何让人厌恶一个人, 喻棠到现在都还记得于晴的说法:具体哪几个方面, 出于哪种情绪, 都是有理可循的规律模式。
但所有的前提都建立在, 你对那个人最开始并不存在任何感受情感的情况下。
唇齿分离的一瞬间, 她喘着气,控制住了要上手扇巴掌的冲动。
这种动作她从小到大没干过,多数情况下都用理智控制着行动, 即便是在这时候也一样。
薄越的嘴角还留着一点刚刚被人揍过的痕迹。
喻棠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做出这种行动,胸口的怒气膨胀得满溢出来。站起身的瞬间, 顺着用力一推,把人从自己身边的距离彻底拉开。
薄越却神色轻浅,撤离下唇角, 单手抬起,做投降状。
她口不择言,冷冷地说:“你是出轨惯犯吗,都不觉得恶心。”
喻棠的手还微微颤抖,脑子里乱成一团, 正在缓慢地抽丝剥茧。
“还是说你是真不挑食,不陪着受惊的心上人, 也不放过前未婚妻?”
薄越往前走了一步, 她就往后退了一步,是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因为惧怕。
惧怕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她的这位前任未婚夫,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绅士风度, 温文尔雅,不可侵占的高高在上。
他有着暴风一样的阴郁一面,自私自利,自我中心,且相当极端。这样的人分明和她一样,说不上心理有多健康。
“你说的没错,我非常自私,随心所欲,”薄越的笑称不上多走心,他偏偏也并不在意女孩退的那两步,而是借着身高,以一种侵略的姿态向前迈进,垂眸凝视,“但是你喜欢我。”
喻棠本来还要再退,听到这话时却混身一抖,她闭了闭眼,也抬眸看他:“我不否认,但现在不了。”
乱吻过后的红唇娇艳欲滴,灯光照射下,隐约可以看见折磨过后的痕迹。令人心里的侵占欲越发明显。
“不过如果您非得要这样,”她换了个称呼,“我也是没有办法反抗的,对吧。”
喻棠终于开始以曾经看待一切不招人喜欢的外物的方式看待他。
薄家,喻家,这座城市但凡是生活其中,就绝不会有人站在她这一边。
两个人在一片静默里互相对视。
薄越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俊漂亮,略略抬起,像顺嘴问了一句:“你对这里熟悉吗。”
但声音太小了,喻棠又还在一种极度不稳的状态下,没有听清,因而只是眼睛略略放大,眉头蹙起,抚着胸口平缓呼吸。
门口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撞门声。管家慌慌张张地从侧门跑进来,对着薄越喊:“是大小姐和老爷那边……!”
“我知道,让他们进来。”
薄越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譬如现在,薄杉带了好几个人冲进来,后面还有人推着轮椅,明显一副场面极大的架势,他也依旧被一种沉静的感觉包围。
“有人迫不及待。”
薄越的血液隐隐沸腾些许,让他眉头和手指微微动弹。
喻棠没料到这样的情形,她刚想把自己的存在隐没地更加彻底一些,就听见身后的门已经被彻底撞开,薄杉忽然有些惊奇地叫住了她。
“喻棠,你还在这里?我以为你回去了……”
这番话说的很明显,也算很容易猜中。送喻棠过来的司机是她的人,只不过这种反应看不出真假,但其中的犹疑和担心是明显的。
女孩子衣衫散乱,额前头发彻底黏在脸上,整个人还在发着抖,嘴唇轻颤,看起来明显一副吵闹过后的败者模样。
“……算了,你快过来!”
薄杉朝她比划了一下,见人不动,干脆径直用眼神,让身后的人冲上去把薄越围住,自己则脱下身上的外套,朝着喻棠走了过去。
轮椅从门外投射的片影中进来。
薄父坐在其上,身后被一个黑衣人推着,面无表情。他自诩大度,但也有一定的底线无法让人提及,这一点比薄越来的还要直白。
禁忌就是为了女人动摇。只要是成了大事之后,再去怀念和追寻都无所谓。
他一路是这么走上来,认知清楚,但依旧不喜欢被人提及,何况上次那番不愉快的对话,直戳红心的正是他最看重的儿子。
本身一直维持着虚假和平的家庭,好像也被彻底打破。
薄父信奉弱肉强食的道理,平时看待子女的关系也是如此。他最看重薄越,并不是感情有多身后,也无非是因为对方最冷静,最从容,也最接近理想意义上的接班人。
不是人又怎么样,没有心分出去,那才能掌管好这个集团,甚至还能触碰道他从未触碰过的权力。让从此只要是从这个家走出来的人,绝不会被人瞧不起,永远站在云端。
他痛恨那种被瞧不起的眼神,因而也从未对现在的那位夫人产生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爱上大小姐,如果不是必要,根本不是他会做出来的选择。
然而接班人原来才是压抑久了,久病成疯子的那一个。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薄父朝身边的人转头吩咐,咳嗽了一声,却依旧控制住情绪,又冷淡地朝着薄杉站的位置看了一眼,声音凉得透彻。
“杉杉,你把喻小姐送回去。”
他说完了,又转过来,眼神如狮子一般充满怒火:“薄越,今天你把那个女人交出来,再和你二哥好好吃顿饭,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薄越回答的很利落:“不可能。”
薄杉正扶着喻棠与他擦肩而过,小声呵斥:“薄越,你未婚妻还在!”
喻棠整个人此时变得有些麻木。她分不清薄越在想什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但自己成为了其中的棋子非常清楚,只是任由人往外带,目不斜视。
还有最后的一点理智在提醒她,在这种其他大家的场合,必须装傻。
喻棠没有选择抬眼去看轮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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