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涩_宅包》第89章


手眼通天,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真有这样的本事,当初你又怎么会走得那样干脆利落?”他轻叹一声:“你总不肯信我。但不管出于什么的原因,我都舍不得看你这样的委曲求全。”
如果不是真正地了解这个男人,她几乎是要相信了他是清白干净的。她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开口说道:“他不能坐牢。”
“只要遵纪守法,清者自清。”
陶泓攥紧了拳头,指关节都泛白。
季修白伸手,罩住她僵硬冰冷的小拳头。男人的手掌有着灼人的温度,可一时也无法将她温暖。他开口说道:“今天早上我已签好了离婚协议,权利关系彻底切割完毕。中午呢,我和你的主治医师一起吃饭,讨论了你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傍晚的时候回来,特意去你最喜欢的糕饼屋买你喜欢吃的糕点。”这时手指微微用力,撬开她的小拳头,“陶泓,我的心没有变。变的是你。”
不知为何眼眶有了湿意,“需要我说抱歉吗?让你失望了。”
“你知道我从不忍责备你。你再不听话,再任性妄为,我不也是一样惯着。你想走,我就让你走。你贪玩,我也放纵着你。你想尝试新的男人,”他停顿一下,笑容有些扭曲,“我也由着你去,这还不够?你还嫌不够。”
“你权当我不识好歹。”她放软态度,毕竟有求于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接受他提出的任何条件。邵砚青的事是意外也好,陷阱也罢,季修白抓住这个机会就绝不会放过。好在,好在他还愿意和她谈条件,她绝不容许自己行差踏错一步。
季修白摇头,说道:“你一向会审时度势。如果这时你拿身体健康来和我讨价还价,只会火上浇油。”他叹道:“你这样聪明。为什么先前不识时务?”
“我不过是惜命。”
季修白看着她的眼睛,笑着摇头:“你只是不想惹我,怕我无处找人撒气。”
“你会吗?”
“既然你不希望我这么做,我也不想惹你生气。”他一语双关,“我每日都很忙碌,有许多事要操心。不过接下来,我忙碌的重点会是你。”
陶泓隐隐不安。
“我知道你不喜欢去医院,也不喜欢打针吃药。赵博士正和他导师联系,国外有种新式疗法正合适你。就等具体的治疗方案和行程敲定,到时候我陪你去。”他温和地解释道,“挑个你喜欢的地方,放松精神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起来。”
她木然地问道:“如果我不想去呢?”
“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季修白说道:“一定不止我这么想。”
恍惚间,她似乎想起不久前和小厨子的问答。那时她还冲着他发脾气,让他受了委屈,可怜巴巴地来求和。
原来放在她身上,她也会这样。
她艰涩地说道:“也好,说不定我会很喜欢,最后留下定居。”忽地记起季修白是英籍,对他来说有身份上的便利。
他果然笑了起来,“找个时间,我请伯父伯母吃饭。先前的一些事情,我也需要和他们当面解释一下。毕竟以后还要长久地相处,不要有什么误会。”他留意观察她的神色,“至于你朋友的事,我会想想办法。你别想太多,费神伤脑。”
她抬眼看他,很淡漠的一眼。
季修白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唇线抿成一条不算温柔的弧度,“我甘心情愿为你做这么多,再多做一件也无妨。然而这不是他的运气,只不过是我施舍的好意。”
他的好意可以随时抽回,甚至会在瞬间转成加倍的恶意。所有不过是在他一念之间而已,她必须牢牢记住这一点,诚挚并且真心地感激。而在今后的日子里,还需要时刻惴惴不安地提醒自己,再不会兴起反抗的念头。
他确实没有变,反而变本加厉。
在季修白吻过来的时候,陶泓却是想着自己对陶隐的嘱托。她将另一份的希望寄附在他的身上,希望他的突围能为这件事带来一线的转机。但是在那之前,她绝不能孤注一掷地将所有筹码压上去。
她的小厨子一定要平安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小白鬼畜吧,他还喘上了。
= =,小青就是人太好了,所有很容易被人算计到。当然他本不是爱惯闲事的,但人嘛,对于弱质妇孺总是有同情心,而且小桃也病着,属于另一种移情作用吧。
要说小桃以身饲虎,有些过。她是想给陶隐争取些时间,还有小青,她舍不得他受罪。还需要和这只鬼畜周旋一下。
哦,很纯洁地周旋。
就酱紫啊。
然后 这章我本来想写怎么做狮子头的,但显然做得再好吃小桃也吃不下,就算了吧。小白的手艺要和小青比,那是没得比的。亏他还蛮自恋,这男人有些走火入魔了倒是。
再几天就元旦了。
然而元旦仍然要加班。
☆、第67章 吃后悔药吗?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季修白回到办公室,早已有人在那里等候。他摘下眼镜,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鼻心。
他难得流露出的疲态让对方有些迟疑,但仍是如实汇报着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季修白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对方提到陶隐时,他打断道:“他之前去的地方,见到是什么人?”对方支吾了一下,说道:“说是某部的秘书。但是那个人因为作风问题早早地退了,而且现在在人也不在国内。”
“就没有见其他人了?”
“据我所掌握到的情况,是没有的。”那人掏出小本子翻了翻,又说道:“您之前让我去了解的老一辈关系,因为当时负责那片区拆迁的部门是临时抽调的,不是很好找。但我还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那个老爷子的同门中有一位的姻亲曾在帝都担任要职。”
季修白撩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很轻描淡写的一眼,但威慑意味十足。那人不敢再卖关子,说了一个名字。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不自觉地轻轻一点,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惊讶:“是这位……倒真是没想到。”
“我也觉得很意外,不过这位几年前就去世了。不说人走茶凉这茬,就说这老一辈的交情,也早就断了。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年轻一代是完全没有往来的。就算想去搬救兵,估计也不是找这一支,可能是别的七拐八弯的关系,但也都靠不上就是了。”
将人打发走后季修白燃起一支菸。腾起的灰白烟雾他有了片刻的恍神,他看向窗外,六十七层的高度可以将这个城市的大半夜景尽揽于眼底。夜色霓虹下的喧嚣浮华,与他身后的一室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烟雾撞向冰冷的玻璃,很快就四下散开。隐隐绰绰间,季修白似乎又看到了那张年轻的脸庞,还有那双平静到冷漠的眼睛。
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自己的到来。或许他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即使挣扎也是无用,索性就坦然以对。
这样的冷静而理智,与他的年纪阅历不太相符。倘若只是萍水相逢,他应该会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然而,他们之间的龃龉决定了彼此的敌对关系是不可逆转的。
其实他没必要走这一趟。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像个心智未成熟的男孩似地去战败者面前炫耀,嘲讽对方的不堪一击——何况他用的手段并不光彩。
但他还是去了。他想看看陶泓一心一意要保全的男人,在最狼狈最落魄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恶意出于憎恨,亦根源于嫉妒。
“出于朋友间的道义,她拜托我帮你一把。你在这里有什么样的需要,都可以和我说。我也会安排最好的律师,争取为你打好这场官司。”他看着对面垂首的人,“虽然你的朋友也很尽力,我也相信你并不缺钱。但是人脉这样东西,不是用钱能买来或是用兄弟情谊之类的廉价情感可以打动的。”
“她拜托你帮助我。也拜托你来见我?”
“我从不拒绝她的要求。”
对方终于抬头看他,面色平静,然而眼里却闪烁着轻蔑与鄙夷,“别借着她撒谎,这样不好。你来无非是想告诉我,她已经回到你身边。如果你想问我对此有什么想法,我的回答你一定满意。”说完又垂下眼,说道:“她早已经摆脱你的阴影,现在又因为我折返回去。”
他抚着镶着黑曜石的袖扣,缓缓说道:“陶泓是孩子心性,虽然喜欢新鲜事物,但热情总有限。在外面玩过了一圈,最后累了总是要回家。”
邵砚青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古怪的笑容:“从第一次见面,你和我说那些故事的时候,我是很羡慕的。到后来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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