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不具名》第64章


“我就在楼下等他……行吗?”
吴妈的笑意更深了,眼角扎出两束密密麻麻的鱼尾纹。“不然,钟小姐就在书房等齐先生也成。”
钟蕾相当感激吴妈的善解人意,一边跟着上二楼进书房。四周一打量才发现,原来跟卧室是连通的!看着吴妈背过身去还兀自抖动得很欢乐的肩膀,钟蕾暗自咬牙切齿。齐家的保姆都腹黑这种程度!这一家子人究竟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呢?!于是当吴妈捂着嘴从书房消失的时候,钟蕾只能在假意欣赏装潢中暗地诅咒齐家琛洗完澡最好找不到干毛巾。
事实上这倒真是她第一次仔细参观齐家琛的家,因为清楚这整橦房子都是齐家琛自己置办的物业,所以欣赏的时候不禁就带了赞叹。只是看着看着,却渐渐心酸。
这书房宽绰气派,书橱占了整整一面墙,桌椅家具无不典雅贵重,虽则整齐却委实冰冷单调。这个男人,除了工作可还有什么消遣娱乐的项目?看摆设就知道;无非书籍文件电脑,唯一人性化的装饰用品,便是桌面上摆着的一个相框。
照片显然已经有些时候,里面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彼此相依偎着站在一个宁静的湖边。似是夏季,万物葱郁,灿烂明亮;可是任哪样都不及这一对男女更加耀眼。男的挺拔高俊,伟岸刚毅,女的小鸟依人,温柔美丽。书上所谓的神仙眷侣也不过相配如此了,除了那男子面目严肃,不知是性情过于冷漠还是当时心情不好,倒有些初见齐家琛时给人留下的感觉。钟蕾不禁莞尔,果真父子。此时又有些同情齐盛尧,似乎有点能够理解他为了争取齐家琛的母亲所策划的那些龌龊手段。不管他权掌齐氏多有地位,像白静娴年轻时的美貌确实少有人能及。
齐家琛许是继承了一些母亲的柔美,脸庞线条不似其父那般棱角锋利,但不论那照片里的男人再如何严肃拘谨,不可否认他确是俊朗不凡。天知道这样的男人对女人具有多大的吸引力,看样貌便知稳重而有担当,给人无限安全感,要托付一生再值得不过。
照片上的这一对伴侣,一定曾经有过一段至美、至浪漫的爱恋!
钟蕾正沉浸幻想,不防身后两只手臂环上了她的腰间;耳后温热的气息骤至,她一惊手上的相框落了下来。齐家琛倒也反应神速,一下接在手中,安安稳稳又放在了桌面上。
“摔坏了怎么办?我爸妈就这一张合影。”
他的气息就在耳边,硬朗之中又带出糯糯软软;钟蕾心下一荡,竟来不及仔细思索这句话引申出来的含义,慌乱之中身子也僵了,费心竭力寻找话题来排解暧昧。
“你父亲真的很帅。”
齐家琛的头俯下来,凑到她的颈弯,温热的呼吸。“有我帅吗?”
他的头发湿答答的,更显精神挺立;眉目浓重,深深望她,一时让人分不清自己是在他面前还是在他眼里。钟蕾讷讷不成言,齐家琛却径自将那相框又抬在了手里。
“是在苏州,那时候我爸爸在y大读书,我妈妈是校工。”
听到y大的名字,钟蕾终于从呆滞中惊醒,险些就要直呼一句‘我妈妈也是y大毕业的’,可是下一句‘校工’却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实在很难想象白静娴那样的贵夫人竟然当过校工。齐家琛显然也察觉到她脸上的诧异,跟着也坐到沙发上握起她的手:“我妈是个孤儿,在学校的食堂工作过两年,我爸一毕业他们就结婚了。她小时候生活很苦,没什么机会读书,性格也软弱,所以……你以后别欺负她。”
“我?欺负她?”钟蕾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挑起了眉毛,“你确定你没说反话么?别人家里都是……”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下面的语言很难组织,再一看齐家琛早已等在那里,招牌的坏笑,一只手抬上了她的下巴。
“都是什么?”
窘迫与愤恨早已不能形容钟蕾此时的心情,忧郁与无地自容也不足以描述她的表情,望着近在咫尺的齐家琛那精利而明亮的眸子、那浓郁的长长的睫毛,仿佛下一秒钟就会被溺没了呼吸。她慌慌张张从沙发上站起来,恨恨说了一句“我还是回家算了”却被齐家琛从身侧拉住了手,一下将她拉到了他怀里。
两个人的距离是这样近,自己脸上的热度似乎都能传递到他的脸上。心下万马奔腾一般咚咚作响,钟蕾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根本说不出、动不得的这一天;所有该来的、不该来的思维全都不见了踪影,脑子里乌突突一片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只能愣愣看着,看见他的眼睛、他的笑,他那对能将人杀掉的酒窝,肆意透露着诱惑绽放在她的眼前。
“你走了我怎么办?”
话虽无赖却又严肃,他的神情像个孩子却又像是在逗孩子。钟蕾直憋到满面飞红竟也想不出一个回答,只能挣扎着说央求了一句“你先放开我,喘不过气。”
“喘不过气我帮你。”
“啊!”她只觉身上一空,接着旋晕间整个后背就贴到了沙发上面,胸前重量骤增,便再动不得分毫。仰头正望见屋顶,还有那一张紧随而至的俊颜。正是秋日浓情长夜,月罩窗槛,淡淡的、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脸边。五官也不甚清晰,只有眼中璀璨光芒。
鼻尖与鼻尖几近抵在一处,他的眸光投到她的心底。
第61章 才有好文呀
心跳得快要忙不过来,突突突似乎直要跳到他的胸腔里去,她怔怔看着他,在他如墨的眉眼中俱是情动的痕迹,于是她,第一次懂得了缠绵的含义。( 全文字 无广告)
他的舌带着滚滚烫意侵占了她的唇域,就像电流瞬间击遍全身,酥麻中再找不出其它感观知觉;钟蕾完全没料到他竟然如此迅猛激烈,刚刚还在调皮与逗弄地轻言细语,刹时成就狂浪滔天,巨大的冲击力自内而外叫嚣着他明目张胆的欲望。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他的手捧着她的侧脸,太过强势,她动弹不得,任凭他的唇舌夺去她所有的注意,夺走她所有的呼吸。这个男人,就是那样霸道与执迷,所有的主动权完全握在他的手里;不停纠缠与探索,恣意折磨着她的毅力。
就像一年前的那个夜里,他的迷醉释放了他的热情,全无收敛、毫无保留,平素里克制到近乎刻板的男人,爆发的时候炙人心脾。
只不过那一次,她错误地顶着另一个女人的印记,而这一回,她才真的算是她自己。
钟蕾越发颤得不成样子,感觉自己在齐家琛那样霸道的吸取下直要化成水样瘫软无力,便是思维都不再拥有,头脑一片空白,全身感觉只余口中他的强劲与火热。亦不知时间过了几许,齐家琛终于一点一点,轻轻从她的口中恋恋不舍地抽离,他把头轻轻埋在她的颈弯,紊乱的气息渐渐喷洒到她的耳后。这一下,钟蕾更加如临深渊,身体哪个部分都不再听话。
他是那样专注,他的唇循着她白皙的脖颈缓慢而恋恋不舍地一寸寸滑过,小心翼翼却又无限贪恋,在她静候一般的微颤下深得鼓励,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耳际。钟蕾被他点起一处处火热,从未曾体验过这般战栗,她被他滚烫的唇弄得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得不惊慌失措而又羞怕难当地两只手下意识推去。
却在他不知何时早已敞开的浴衣底下直直触到了他的胸膛,这一下有如针刺,她下意识缩手,却被他忽得一下牢牢擒住,牵着她再一次按上了他自己。她的手下传来他的巨大热度,直要烫传到人的脸上去。
“好像……我也喘不过气了……”他低暗的嗓音在她的耳际,悄声说。
那个晚上,直到离开齐家琛的别墅之后很久很久,钟蕾一直处于面红耳赤的状态中不能自拔。
至于面红耳赤的原因,不止是那个狂热到吞噬人心的吻、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执着的热情,还有……关键时刻楼下传来的响亮的开门声。
“太太,你回来了?”吴妈这样招呼,之后书房里两个俱是温度超高的人瞬间僵硬,听到一声美妙到直刺人胸房的回应“还是住不惯酒店,失眠,赶晚班飞机早点回家来睡。”
那一瞬间,齐家琛想:什么赶人吃饭的时候说上厕所什么的,非但不能与他身下的这位温柔情怀不超过五秒钟一出口就是‘去报警’的情人相比,更加比不上他这位专门从香港乘‘飞的’回来打断别人浪漫缠绵的母亲。
原来他的至亲们,都是有道行的人呐!
而对于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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