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_李暮夕》第19章


“没有。”她说,“这么久还没回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她说不出话,正想着法子要拒绝,包房的门开了,是林倩、林文东他们回来了。刘珺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吴静怡和林倩一人一边把她推到座位里,和林文东坐在一起。她不干了,要站起来,嘉越这时说:“之前他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一起出来玩的,别这样闹得不愉快了。好吗?”
他一番话已经给足了面子,刘珺脸一红,不闹了。
林文东翘着腿儿说:“你不要想歪啊,嘉越对每个女生都这么好的。就是给个面子,懂不懂?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话说的难听,脸色难看的不止刘珺,还有林倩。
眼看又闹闹起来,嘉越说“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所有人都看他,他亲自给文东倒一杯酒,林文东说“谢谢你啊,劳烦楚大公子了”。
“怎么,一杯酒堵不住你的嘴?”
“岂敢岂敢。”
嘉越知道他不服气:“给你个机会,有本事一会儿赢我,和女孩子置气到现在,你掉不掉档次?”
“在我眼里,男女都一样,谁敢跟我拽,我就揍谁!”
“行啊行啊你,一会儿大家都不待见你,有的你哭。”
游戏很简单,林文东、楚嘉越、沈清石、陈舒晴、林倩、刘珺、吴静怡,一共七个人,每个人按照顺序依次说出一个特征,在场中符合的人伸出手指,每五轮一计数,伸手指最多的要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你比她们还无聊。”林文东知道这个规则后一直抱怨。
嘉越有自己的小心机,当然不在意他的反对,反正其余人都赞同不是?他说:“你玩还是不玩,不玩做不成兄弟了。”
林文东:“……”丫的这不是他一直拿来威胁这小子的口头禅?真够活学活用的。
第一轮从林文东开始,他扯着嗓门道:“二十岁以下的女性请伸手。”
林倩、刘珺、吴静怡,三个人毫无例外地伸出了手指。刘珺还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你这是公报私仇,明眼人一看这里就我们仨。”
“有规定不能这么干吗?”
刘珺咬着牙:“你就这点肚量。”
轮到她的时候,她有意报复林文东:“最不帅的男生请伸手。”
林文东没有伸手,伸手的是楚嘉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男生,以林文东的性格,他是怎么都不会举的。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刘珺大喊“耍赖”。
“我哪里耍赖?”
“林文东你要点脸行不行,你哪里比嘉越帅啦?”
文东转头问楚嘉越:“这么多年兄弟,你可不能为了一时优胜坑兄弟啊。”
嘉越知道他什么德行,不给个结果休想了结,她对在座的其余人说:“我承认林文东比我帅。”
“不服——”
“不服——”
“不服——”
林倩和刘珺面面相觑,又看向坐一旁的陈舒晴。陈舒晴笑了笑,丝毫不见尴尬:“年轻人的游戏,我也积极参与嘛。”
“看,三个人都不同意,你没戏了,林文东。”刘珺虽然心里不舒服,暂时没有和陈舒晴舌战的打算。
林倩也把枪头对准林文东:“承认吧你,别死扛了,谎言是成不了事实的。”
林文东负隅顽抗:“这不是还有两个人没发表意见吗?”
大家把目光投向沈清石和吴静怡。
作者有话要说:
☆、018
018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吴静怡居然投了林文东,惹得林倩和刘珺一个劲翻白眼。林文东说,好样的妹妹,这个礼拜哥带你去兜风,你想去哪儿都行,想买什么哥哥都给你包了。说得吴静怡面红耳赤,林倩和刘珺嘘声不已。
然后,林文东说:“沈老师,就差你了啊,你可一定要公平决断啊。”
看到大家都看过来,沈清石明显有点局促,摇了摇手:“不要看我啊,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林倩叫起来,“总共就他们两个啊,随便选一下就行啦。”
“是啊,一定要说哦,不然是犯规,要罚酒。”刘珺帮腔。
其余人也哼哼唧唧地起哄,一定要她说出个所以然。
这个节骨眼,选谁都不好,都是她的学生,她谁也不想得罪。但是已经有三个人选楚嘉越了,她硬着头皮选了林文东。
“沈老师居然觉得林文东比嘉越说,这不科学。”刘珺嚷嚷着跳起来,“要说真心话啊,千万别为了顾全某人的面子。”
“什么意思啊你?”是文东的声音。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啊?”
“你故意针对我!”
看他们吵啊吵啊,怕局面不好收拾,林倩站起来拍手暂停:“别吵了啊,文东,这样算你也只有两票啊。”
“谁说的?”
“?”
林文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点点嘉越:“他选了我啊。”
“靠——”
“靠——”
两个女生都爆粗了。
就是这样,那也是平手,这一局不了了之,沈清石松了一口气。转头时却看到了楚嘉越,他乌黑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眼睛里有淡淡的笑意。她心里一突,马上转过头了。过后又后悔,这是干什么?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轮到嘉越。
他说:“不是处女的伸手?”
“唰唰唰”,林倩、刘珺、陈舒晴和沈清石都举手了。
“林倩,刘珺,你们都不是啊?”林文东终于找到个打击报复的由头了。
二女不甘示弱:“说的好像你是处男的似的?”不过注意力又放到别的地方,林倩问:“嘉越还是不是处男啊?”刘珺表示她也很有兴趣。
“你们猜啊。”林文东在那会儿坏笑,挤眉弄眼。
嘉越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还有女生要问,他伸手压下:“打住打住啊,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他们在那儿嘻嘻哈哈,清石却坐立难安。这还是一帮高二的学生,游戏的答案却让她瞠目结舌。
楚嘉越无意间在看她,那目光让她心惊,一种凉飕飕的感觉蔓延到四肢。他看似在笑,目光里却有种她陌生的洞察力。
她的思绪回到自身,她觉得“她不是处女”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异性这种目光下显得不安。在男女关系里,这本身就很不平等。一个女人即使再怎么告诉自己不在乎,在社会和舆论的压迫下,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审度自己。
她侧过头不去看他,心里更有一种恼火。
这个男孩子现在的举动非常无礼。
他似乎一直都在针对她。
后来和陈舒晴一起离开,她们在后门的台阶下分手。她对她说,我还要去对街的超市买点水果,你先走吧。
陈舒晴说,我不放心你,这样吧,我陪你一起?
她忙说不用。
不是莫逆,也非深交,怎好这么麻烦人家。看得出来,陈舒晴也只是客套一二。迎面吹到门外的冷风,沈清石打了个喷嚏,转头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这种砌着青石板的小路,她不是第一次走,在老家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温习一遍,什么地方开始,什么地方结束,冥冥中都有一个定数。对这样熟悉而安静的小路,24岁的女老师有一种特殊的直觉。
她绕了两个弯,终于看到前方的出口,有路灯和过往车辆的灯光照进来。于是,她停下来,对后面的人说:“出来吧。”
很久,没有动静。
她很耐心地等。
几分钟后,一个瘦高的人影映在墙壁上,从黑暗的角落里缓缓挪动出来。来人没有恶意,她从他从容的脚步里看出来。走得近了,才发现是熟人。
她憋了好久:“你这是干什么,吓人吗?”
楚嘉越说:“我吓得着你吗?”
她觉得他话里有话,皱了皱眉:“大晚上的,你跟着我干什么,怎么还不回去?”
他在黑暗里的脸让她看不清,只见他慢慢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很晚了,这个点回去也进不了校门。”
清石心里“咯噔”一声,心想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今天玩地太疯,加上气氛古怪,她竟然浑然不觉。
如此忘乎所以,以至于忘了自己的本质工作,实在有点过分了。有道是,知识分子带头扰乱,罪不可赦。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吧。”他说,“不过要走一段路,我车停在东面路口。”
“你今天不是搭林文东的车来的?”
“我有车停在那里。”他似乎不想解释,看看她眼底的疑惑和踯躅,又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离这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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