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_李暮夕》第34章


这个年纪的小男生,聚众看看黄片还可以,真要真枪实弹,又怯场了。但是,他的眼神,又着实透着点渴望,带着点试探。
他说:“你说让不让嘛?”
“那还用说嘛。”沈清石瞪他一眼,放开他,“当然不行。”
“为什么啊?”他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双手托腮,哀怨地看着她。沈清石笑了,趁他不备扯住他的耳朵,嘉越一迭声叫痛,她才罢手。
“知道为什么拧你吗?”
楚嘉越捂着那红肿的一块摇头,还老大不乐意的。
沈清石说:“你还小,少想这些有的没的。等你毕业了……”
“我毕业了就可以吗?”他又笑嘻嘻地凑过来,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沈清石一把甩开他的手:“又不老实啊。你现在毕业了吗?你几岁了啊。”
“好好好。”他嘴里应着,趁她不备又在她胸上狠狠摸了一把,说“软的”,笑着躲进房间了。沈清石抓了颗苹果扔过去。
就这德性,还要当外交官?
后来他们出去玩,到临近的公园。有外国来的先生在此地表演魔术,小丑和天鹅给他做助手。他笑着展示手里的白布,拢在手里,再一次抽出时,一簇花端正地合在掌心。
四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清石看得也稀奇,忍不住伸手鼓掌。
“雕虫小技。”楚嘉越在旁边哼哼唧唧,很不满的样子。
清石瞪他一眼:“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
“也看入不入流。”
“那这不入流的小玩意,你会吗?”
“有什么难的,一学就会?”
说着他站起来,真的朝那位外国魔术师走过去。沈清石连忙拉住这个自高自大又任性的家伙,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她威胁:“你给我安分点,不然马上滚回去。”
他闷不做声了。
“好啦好啦。”她哄道。
他不理他。
“乖啦,旺财。”她笑眯眯地摸他的头。
他霍然转身,凶神恶煞的样子:“谁是旺财?”
“叫两声姐姐听听。”她“咯咯”地笑起来,嘉越脸色铁青。
这时外国魔术师过来,弯腰伸出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清石依约站起来,用英语问:“贵干?”
他摇摇头,说出一口她听不懂的鸟语。
清石拧着眉。
嘉越在那凉凉地回了一句。清石惊讶地回头看他,发现他俩说的是一样语调的鸟语,他还把这老外的语气学了个七七八八。
那老外格外热情,他乡遇故知的似的,拉着他东拉西扯。清石根本听不懂,就在那干站着,楚嘉越一脸不耐烦,奈何此人居然看不出来。实在招架不住了,站起来走到沈清石身边说:“他要表演一个魔术,想请你帮忙。”
“好啊。”
嘉越一听脸就黑了。
不过到底没扭过她。
老外表演的是“大变活人”,抬手请沈清石进入一个塑料合成的长方形大盒子,再一次打开时,沈清石人已经不在那儿了。老外把盒子抬起来,四周没有,底下也没有。一个大活人,真就这么不见了。
四周掌声雷雷。
楚嘉越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二话不说一个左勾拳打过去,然后源源不断的拳打脚踢。四周人都吓坏了,纷纷四散。沈清石从旁边的草丛里跑过来阻止时,那老外都进气多出气少了。最后把人送进医院,一个下午,她没给楚嘉越好脸色。
“我这不情急吗?谁知道他把你怎么样了,也不事先说一声。”回家的路上,他跟她抱不平。
“那你就随便打人?看看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你喜欢上他了是不?”他哼哼几声,“我看你就是看上他了。丫的,两撇小胡子,贼眉鼠目,那么丑你也能看上?”
“哪儿跟哪儿啊?”
“从进公园开始,丫的洋鬼子就一直朝你放电!”
“行啊,楚嘉越,脏话挺顺口的啊。”她说,“强词夺理谁也比不上你啊。”
“谁强词夺理了,我说的是事实。”
“你还不认错?”
“错了才要认错,我猜没错!”
……
吵吵嚷嚷的,从路上一直吵到车上。楚嘉越气呼呼地踩住油门,车子正要驶出,外面有人拍拍车窗。
作者有话要说:
☆、032
032
来人是秦公子,车窗降下后,笑着和他打招呼,然后目光定在沈清石身上:“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嘉越不知道怎么回答,回头看看她,看到她眼睛里的闪动后,改口道:“……朋友。”
“怎么那么眼熟呢。”秦公子笑了笑,“一起吃个饭?”
“好啊。”
车子停在路口,他们在一家西餐厅入座。秦公子完后把单子给她,沈清石一直看,没有抬头。后来嘉越离座去了一次厕所,秦公子给她倒了一杯水。
“怎么这么巧,我最近去会所都没看到你。听应欢说,你辞职了。”
“是啊。”沈清石说,“我辞职了。”
“这是什么原因?”
“不想干了呗。”她自知说得意气了,抬头看看他,对方在微笑,很包容的样子,但是自命风流的样很让人讨厌。她板起面孔说:“就是不干了。”
“可惜了。”此人用无伤大雅的语气说,“我最喜欢点你送酒。”
“……”
“你和她们不一样,我约你六次,你一次都不肯,给你小费倒是收的心安理得。”
她被他说得脸一红。
秦公子笑了,一双凤眼望着她:“我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我后来不是不给钱了。我送你礼物,想和你做朋友,结果你也不愿意。”
“我说。”秦公子好笑地和她说,身子微微前倾,点了点桌面,“你怎么跟了楚家老二啊?他比你我小那么多,还在上学吧?他每个月能给你多少?”
沈清石失笑。
这人喜欢用金钱来衡量人。以往身在职位,她还乐得和他周旋一二。
“我们就是朋友。”沈清石喝水,“您说到哪儿去了啊。”
“朋友?”秦公子笑笑,“朋友好啊,我跟楚二也是朋友,大家一起玩嘛。你别躲着我就成。”
“我什么时候躲过您?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你都是嘴里说的好听。”
秦公子的目光在别的地方,四处看着,沈清石却觉得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浑身不自在,嘴角的笑容也淡了,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捏着,慢慢沁出一层汗。
秦公子从随身的烟盒里拨出一根烟,有女招待过来,义正言辞地说:“先生,对不起,这里不能抽烟。”
他后仰着脑袋笑了笑,扬手弹了一下烟头:“麻烦您,和值班的经理说一声。我有病,一刻都离不了烟。”
“您不能这样。”服务员努力作出要秉公办理的样子,但是一双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乱转,冒着红心。
沈清石无语。
有必要这么夸张?
不过是一副好皮囊,还有那身光鲜亮丽的行头。掰开了外皮说里子,那就是斯文败类。在会所那会儿,这人是典型的豪客,一掷千金,不过私生活混乱,没个定性,一双桃花眼到处放电,处处留情。
后来连值班经理都引来了,低头作揖、谦恭地道歉,把那女招待训斥地头一直往下低。
仗势欺人的戏码,沈清石没兴趣看,低头喝自己的水。
“行了行了,人家小姑娘都哭了。”秦公子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值班经理如蒙大赦,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好威风啊。”沈清石不无嘲讽地说。
“你不用这样说。”秦公子将烟抵在烟灰缸上,弹一下手指,“青青,难道楚家老二就不是这样了?我也没干什么,不过规则就是这样。下面人见了上面人,心里害怕,我们阻止不了。”
是这个理儿。
他们是“上面人”,她就是这个“下面人”。
秦公子看着她的目光,依然温和。
“我托应欢要你的电话,她支支吾吾就是不告诉我。她也实在是仗义,都差点被炒鱿鱼了,还藏着掖着。我说要给她介绍大客户,也不松口,软硬不吃。”
沈清石低着头,慢慢地喝水。
秦公子说:“我就这么可怕,需要你这样小心翼翼地防范?”
“……”
“你不想连累你的好姐妹吧?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青青,我觉得你不是那种罔顾别人死活的人。”
“你觉得我不是那样的人,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她拿起茶杯,扬手砸到墙上,声音清脆,四分五裂。
服务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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