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逆天》第25章


小甜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她想,如果,是说如果的话,蒋泊能和她一起,看着宝宝一天一天长大,目睹孩子的牙牙学语和蹒跚走路,总是令人欣喜的。
那时候,身为人父人母的他们,可以一起,在每个清早去亲吻孩子的脸颊,在傍晚带着它去公园散步,去看冬季也不掉叶的树和初春时盛开的兰花。
再或者,他们两人可以和宝宝在周末一起给昙花浇水,这盘作为父亲的蒋泊亲手扦插的植物。教会孩子善良,让它一直对这盘花好。然后,在它长大成人的时候,这枝早已不知换了多少次盆,却依然生机盎然的昙花,在夜晚为了它怒然绽放。
如此的日子,时间来了一些,又去,平凡到安宁。
真让人神往。
蒋泊说他们可以一起……
这个留白的承诺,亦或是一句词不达意却缱绻的情话,无疑像一阵绿青色的风,吹进了小甜心里,吹掉片片鳞甲和层层包裹,吹得一汪平静的池水生了皱。
唐小甜咬住嘴唇看着蒋泊,看着他清冷的脸颊和狭长的双眼。他的身后月落枝头,有满树繁花,洁白的花朵挂在绿色的枝条上,层层叠叠,灿然地连城一片,盈盈如雪。
“我也……”她想回一些情深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叮叮叮地跟炸了似的,是蒋泊的手机,落在了花坛里,正一个劲儿地闪着。原来在那儿。
蒋泊向来讨厌吵,很烦,不愿接,等着对方挂。谁知那恼人的声音竟然没完没了地响着。
“不知道是谁,”不长眼的。蒋泊尴尬地说了抱歉。
“你去接吧,指不定是急事呢。”小甜从蒋泊手里拿回手机,仿佛自己也有事儿忙,“我都把豆豆忘了。”
蒋泊走到花坛边,拾起土里的电话,抖了抖泥,一看,是赵东临的。他按了接听键。“到底怎么了?”打这么急。
赵东临在那边喘了一大口气,说了一句听上去似乎稀疏平常的话,却如利剑一般洞穿了心脏。蒋泊脸色惨白。
“你怎么了?”小甜问他。
蒋泊皱着眉,嘴角却咧开了,“东子刚说,卿青回来了,在机场。”
“嗞啦”,仿佛有什么被撕破了。
小甜骤然觉得自己也仿佛跟外婆一样,得了关节炎,在这潮湿的西南蔓延开了隐隐作痛。
她握紧手机,斜了一些视线,看向花坛。两个小时过去,最初开的那一朵昙花已经败了,闭合了花瓣,蔫答地垂了下去。
唐小甜恍若不闻,只是笑了笑,全然忘记了刚才那个愚蠢念想,仿佛是打马而过。她低下头,继续和豆豆发短信。她说:“我刚才看见了昙花一现。”
第 22 章
因为修文进行了调整,本章节为空,如果给你阅读带来了影响。i"m sorry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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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番外)
念小学的时候,蒋泊不怎么讨人喜。人闷,无趣,像个哑巴。
班上另外一个招人厌的家伙是赵东临。赵东临是个捣蛋鬼,烦人精,惹了不知多少人问候他全家。翻箱倒柜,爬墙揭瓦,上课磨牙、怪叫、摔板凳,最爱打断别人说话,逼得老师想跳楼。
那个年代,在A市,小学修的还是老式公厕,长长的一条沟,用石头墙隔着。你猜怎么着?是的,赵东临就是像传说的那样,溜到最头上,从高处往沟里扔鞭炮,把一溜子人的屁股都溅起污水和脏粪。坏到令人说起“赵东临”三个字时便是咬牙切齿。
其他同学骂赵东临是个神经病,孤立他。蒋泊却不。
蒋泊乐于在赵东临种种恶劣的行径里充当一名望风的小兵。一边贼笑,一边随时拔腿开跑。好似看着赵东临这个猢狲上蹿下跳,龇牙咧嘴,干着那些他想做而不敢做的勾当时,便知足了。
他这样卑劣的观望态度是和以往不发一言的样子所相悖的。旁人觉得蒋泊是赵东临的同伙,开始叫他“怪胎”。
蒋泊却只是笑笑,继续远远地看着那帮子小孩被赵东临整得屁股开花,哭爹喊娘。
那时候,胡作非为的赵东临是蒋泊第一个羡慕的人。
而第二个,就是卿青。
卿青是四年级时,转过来的。她的皮肤有点黑,大眼睛,短头发,很瘦很高,像根豆芽。谈不上五官多精致,却很扎眼,尤其是说话的时候,自信满满,顾盼生姿,仿佛是《圣斗士星矢》里穿上黄金圣衣的雅典娜,亮闪闪的,如女神一般。
卿青的爸爸是一位令人尊敬,在四处做新能源开发的商人,妈妈是一位同样颇有声誉的现代主义建筑设计师。她在这个优渥并且自由的家庭里长大,是个奇怪的人,特立独行。班上的男孩子们喜欢找她闹,找她疯,她却独独爱与受人排挤的赵东临、蒋泊腻在一块。她说这样才不同寻常。
从前,蒋泊见过赵东临搭积木,和稀泥,扎飞镖,趴在地上打弹珠。
卿青也玩。
她给乐高积木涂夜光材料,按10比1的比列,搭出亚历山大灯塔。入夜后,她的小灯塔在后院里闪闪发光,恍若星芒 。卿青说“书上描述亚历山大灯塔的火焰燃烧了近千年,那我就让它继续发光发热”。
卿青喜欢发亮的东西,亦如她这个人。好似一米耀眼的阳光照进蒋泊生活里。亦或是流星,因为闪亮却也短暂。
卿青能把废弃的塑料瓶放在箱子里,靠着不同的音色组成一套鼓;
她给蒋泊戴上金色的假发,套一件格子裙,拉着蒋泊在情人节那天去街上跳露天芭蕾;
她爱看美国的故事片,和蒋泊比记忆力,比谁用最短的时间把所有的台词记下来,还学着奥黛丽赫本抱一把吉他坐在窗户上唱《月亮河》……
碰到卿青之后,蒋泊才知道赵东临的劣行不过是小打小闹,不上道的把戏。
赵东临爱整人,而卿青是去创造。她的脑子天马行空,装着种种不合规矩却又奇妙的想法。卿青拉着蒋泊在属于她的世界里疯疯癫癫,快乐得忘乎所以。
蒋泊看书的习惯,是卿青带的。不过他们看的多是野史,杂记,羡慕《梦溪笔谈》里的种种见闻。
蒋泊的摄影也是卿青领着玩的,从第一张随意胡拍到卿青走时的人物小象,每一次“咔嚓”声后都有着卿青爱笑的眼睛。
卿青还会骑马,会画画,会拉大提琴。
你无法想象,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竟然可以活得如此多姿多彩,同时优秀到令人瞠目结舌。她是一个早熟的姑娘,好似人生的头十年早已在母亲肚子里度过了。从落地的时候起,她只求一言一行无愧于匆匆时光和自我期盼。
卿青说:“我要造一个太阳系,循着它走自己的轨迹。”那一年,她不过十岁。
从四年级到六年级的时光,蒋泊跟在张扬的卿青屁股,一点点渡过。那会儿的时光像手里捧着的万花筒,色彩斑斓。
得知卿青全家要移民去美国时,蒋泊哭了。他不停地擦眼泪,用双手,但擦的速度依旧赶不上泪珠子淌出眼眶的速度。当他看着那个耀光涟涟的女孩儿进入海关时,蒋泊知道,这只自由的凤凰要展翅飞翔了。
卿青离开之后也会给蒋泊写漂洋过海的明信片,笑成其为“坐过飞机,跨过瀚海,有免签特权的硬纸片”。明信片有LA的,有安大略湖的,后来又是巴黎的,伦敦的,阿姆斯特丹的……说她最近想把米色的窗帘换成亚马逊丛林里高大乔木的叶子,或是说最近在看霍金的《时间简史》,有些难懂。
卿青变得越来越优秀。蒋泊天天逼着自己跟上她的脚步。他生怕有一天懈怠了,就和那个耀眼的女孩子隔了十万八千里,般配不上了。
蒋泊在国内靠着她娟秀的字体渡过寸寸光阴,卿青却越来越忙,有很多事要干。她写给蒋泊的“硬纸片”开始变少,从一个月一张到三个月一张,到半年,到一年;内容也从那些动情有趣的故事变成了公式化的“merry Christmas”。年复一年,就连那下笔的力度都没有变过,仿佛是刻了一个章,每年到了圣诞前夕,她便翻出一摞的卡片,一张一张盖上去,完成这个必须的社会礼仪,不带一丝丝的真情。
任再亲密的关系,也敌不过时间的蹉跎。蒋泊和卿青变得疏离而陌生。关于她的消息,蒋泊开始从别人嘴里打听。甚至,蒋泊在美国那几年,他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卿青吃一顿饭。“叙旧?”,“老同学?”,卿青会说“对不起,我在忙别的。”她要完成她的学位,要去看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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