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与你》第54章


狗儿子吃得欢实,俞箴想起她的正经皇后还在楼上兢兢业业,她看着狗儿子说了句:“少吃点,你母后赚钱养家不容易。”
她起身,走到厨房帮裴行简切了一碟水果端进书房。裴行简见她来,停下手中工作,咬下她递到嘴边的水果,酸酸甜甜还饱含着老婆的爱。
俞箴坐在办公桌一侧喂他,口中闲聊:“今天海生的谢总打电话说什么了?”
“他约我去打高尔夫。”
俞箴笑:“他只约了你?”
“不知道,”裴行简侧头,笑了下:“只约我不是更好?”
谢行越和他交好,他的胜面就越大。
“谢行还说,知道妈住院了,说作为合作伙伴,过几天要亲自来医院看她。”
俞箴随口问:“他去看过二叔吗?”
“没有。”裴行简摇头,两人目光对视,双方都露出笑,谢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裴行简将一小碟水果吃完,他前倾吻了下俞箴:“我还有一点工作,你可以拿本书看。”
顺便在房间里陪着他。
俞箴怎么会不懂他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她到卧室里拿来之前一本自己没看完的书,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了起来。裴行简办公时偶尔抬头,俞箴随意坐着将书捧在膝上,看的极为认真,他仿佛都能透过她的眼,看到书中一寸天地。
裴行简心里又有些憋闷,让她坐在房间里看书,她就真的只看书,大好机会,偷偷看看他不好么?
他回复完最后一份邮件,走到俞箴旁边,懒洋洋靠着她伸了个懒腰,他在她胳膊上蹭了蹭,眼中带倦。俞箴合上书,摸摸他的头:“困了?”
裴行简乖乖点头。
俞箴起身,面朝他张开手臂:“来,老婆抱抱。”
裴行简将手搭上去,没想到转瞬间居然被人抱离沙发,他没反应过来,俞箴艰难地将他放开:“太重了,老婆抱不动,你换个老婆吧。”
裴行简:“???”
裴行简拦腰将俞箴轻易抱起来,凶巴巴说:“快呸掉,不准说这种话。”
俞箴不肯,裴行简不依,对峙间,裴行简下手挠她痒痒肉,俞箴笑着求饶,轻轻“呸”掉刚才的话,作恶的手这才作罢。
下楼时俞箴走在裴行简身后,她捏着腰轻叹一声,其实她一点也不怕痒,但是甜甜觉得她怕痒,那就先怕痒一下好了。
正宫皇后,得好好宠着。

夫妻俩脚步齐齐停在楼梯最后一节台阶上,目光看向同一处,良久静默。
被注视着的地方,一只狗子跟一团毛线纠缠得难舍难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还能从狗子小小的脸上看出大大的迷茫,他似乎在思考,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裴行简:“这狗脑子烧坏了吗?”
墩墩循声看向爸爸,眨眨眼,狗脸上满满写着:这可太烧脑了。
只想趁休息时间你侬我侬的夫妻俩任劳任怨地帮狗儿子收拾好,裴行简甚至得出感慨:“以后不能生儿子,还是女儿好,乖巧可爱会撒娇,儿子,只会气我。”
俞箴觑他,调侃说:“裴同志,你这思想可要不得,生男生女都一样。”
裴行简反驳得有理有据:“根据我国男女比例显示,生男生女都一样,生了儿子没对象。”
“你这个当爹的不帮衬着点?”
裴行简纳闷:“买卖童养媳犯法。”
俞箴简直要笑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儿子:我太难了。
第45章 
夫妻俩洗漱完肩靠肩躺在床上; 裴行简在看股市; 俞箴则拿着手机在网上冲浪。
她正跟宋子璞聊着天,突然手机“叮”一声,是某个社交软件给她推送的垃圾新闻。俞箴本来不准备打开; 滑下看一眼后成功被标题党吸引进去; 看完顿感荒唐。一对夫妻在公路上吵架; 导致在争辩时; 坐在驾驶座的丈夫没有注意到前方一辆大货车呼啸而来; 丈夫紧急避让; 车还是撞在护栏上,摔倒了山脚下,夫妻双方当场死亡。
“怎么了?”裴行简摸了摸俞箴下巴。
俞箴将这则新闻大概复述给裴行简; 逝者已矣; 但她还是对这种不尊重生命的行为感到愤怒。
她说完准备听裴行简的回应,却发现他半天没有声音,俞箴抬头,见裴行简表情冷下,这回轮到她问“怎么了?”
这话刚问出口,在裴行简还没说话前,俞箴多聪明的人; 立马联想到十五年前裴超那一起车祸,也是当场死亡。
俞箴依在他身旁将他抱住:“如果不高兴就别说了。”
裴行简单手枕在脑后,嘴角带哂:“这么多年过去,也无所谓高兴不高兴了。”
“十五年前的车祸; 也是因为吵架。”
他忽地看向俞箴笑:“你们外人是不是只知道他出车祸,不知道他为什么出车祸,更不知道出车祸时有谁在车里?”
俞箴点头,他歪头搭在她肩上,语气像是和她说小秘密,只告诉她一个人的小秘密:“车上只有我爸和我妈,他们在吵架,因为我爸知道我妈出轨了。我爸也不是当场去世,而是被送到医院后才去世,他临死前,下令封住这件事的所有信息,新闻报道只能写他因为车祸而死,别的不准出现。”
俞箴惊讶得瞠目,原仪出轨?
可好像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为什么在书房相框里别着的那张全家福里,原仪笑得清冷疏离。
而裴超因为与原仪争吵发生车祸而死,归根溯源,原仪难辞其咎,更何况,裴超死前下令封锁住所有消息,不就是为了护住原仪,怕他去世后被有心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找原仪麻烦。明知道自己出轨,裴超死前都还要护着她,饶是原仪再无情,在这份沉重的爱面前也会愧疚难当。她自愿放弃烟火繁华,在裴超去世后独自孀居滨城老家,不远不近地守着裴超的墓,赎罪十五年,未曾离开半步。
可是这也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要对裴行简如此冷淡,作为裴超遗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也是她的孩子,原仪难道不更应该用心呵护吗?
俞箴想不明白,但她很快发现一个逻辑上的漏洞。知道事情真相的当事人只有原仪和裴超,以原仪的性格,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裴行简。所以,发生车祸时正在国外参加封闭夏令营的裴行简是如何知道的?
裴行简似乎看出俞箴在想什么,他说:“他临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我,我还记得,他说着说着就没声了,然后电话对面变得嘈杂,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了我妈的哭声。”
裴行简眼中星河暗淡,他目光看向一处,无悲也无喜。
俞箴脑子很乱,有时候人逻辑思维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她不理解,为什么裴超要把这些对原仪不利的消息告诉裴行简,只剩孤儿寡母在世,他难道会不明白,这番话只会让母子之间起嫌隙?
俞箴没有再追问,她身旁裴行简的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徘徊,俞箴赶紧心疼地搂着自家甜甜亲亲抱抱举高高。
裴行简躺在她腿上,突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惨?”
这是个什么问题?俞箴点头:“有点。”
苦情剧里的小白花儿男主角,那至少也还是个男主角,事物必然有两面性。
裴行简一只手玩着俞箴睡衣上的纽扣:“那你对我也做做公益吧?”
俞箴笑:“捐钱?”
裴行简皱眉,划重点:“我是感情缺失,不是物质缺失。”
“那你要怎么样呢?”
她刚刚难道不是在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裴行简一脸“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他霍然起身将俞箴压在身下,小白花的脸、老流氓的手,还摆出一脸可怜相:“我可以吗?”
俞箴心想:可不可以,你不已经上手了吗?
随即她发现,裴行简这男人套路越来越深了,俞箴食指抵在他胸口,上扬的眼尾蕴着娇媚:“不可以哦。”
裴行简脸色不变,伏在她颈间啃咬:“那太好了,我就喜欢强取豪夺。”
裴行简今天精力极好,并且秉持着打卡不嫌多的精神,花样繁多、地点各异、姿态万千,俞箴到后面有点消受不住,决定改变战略,以不变应万变,不管裴行简怎么变,她自岿然不动。
做一个合格的床头菟丝花。

马迪见裴行简比往日提前十五分钟到办公室,容光焕发、精神奕奕,俊朗的脸上带点笑,可见心情十分不错。
“裴总好,”他拥上前:“裴总今天心情不错?”
很明显吗?裴行简摸摸唇边,好像确实很明显。
他似乎想到什么,笑了笑:“太太照顾的好,太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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