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65章


他想说些话缓解殿内的气氛,于是问:“季枭是何人?”
“师兄,你有所不知,那季枭三年前上归凤山,本是剑修谷杂院的一名弟子,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救了师弟一命,这半月来一直住在清廉殿养身。”
蓝真君的话成功止住了阮映辞的脚步。
阮映辞转身,周身寒气四散,目光像是淬了冰一样射向蓝真君。
第54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阮映辞转身; 周身寒气四散,目光像是淬了冰一样射向蓝真君。
却见蓝真君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阮映辞顿时皱了眉。
这掌门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番话成功地让天一道君黑了脸,他目光犀利; 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便要求蓝真君将事情原委说出来。
阮映辞一直盯着蓝真君,见他嘴角扬起一丝计谋得逞的笑。那丝笑一闪而过,转瞬,蓝真君又恢复了表情。
他恭敬地回道:“师父,季枭三前期拜入青鸾派剑修谷,成了名杂院弟子; 那时师弟正好闭关。而师弟出关后,一直在找季枭,还曾找我要青鸾派弟子的名单。之后找到了季枭; 师弟又恰好要回钧天阮家,就嘱咐程若源好好照顾季枭。”
他顿了顿; 敛下眸中精光; 再道:“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 那季枭却和师弟一起到了钧天城。”
“季枭就是替你挡了魔修一掌的人?”
天一道君说话的口气已是不善,眼中薄怒,那眼神俨然有将阮映辞劈了的气势。
阮映辞冷眼看着蓝真君; 不知他到底要作甚?蓝真君显然是将季枭调查了遍,而方才那番话说得棱模两可,却是引怒了师父。
阮映辞不语; 却听蓝真君替他回答道:“正是季枭救了师弟……”
“我没叫你说话,你给我说!!” 
天一道君怒喝,他看着阮映辞,扬手一挥。
霎时,一个茶杯朝阮映辞飞来,带着化神期的威压。
阮映辞闪躲不及,只能硬生生受着。然而下一刻,他却见犹如离弦之箭的茶杯,在眼前停住。之后,“哗啦”一声,茶水尽数泼向了他脸上。
不知为何?阮映辞总感觉体内真气沸腾,颇有不顾师徒情谊,在这清德殿上溅血的冲动。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眼中暗红恰在要浮现的前一刻,他生生压下了心头翻滚的情绪。
司元真君和蓝真君的注意力在天一道君身上,方才那番话落下,两人都知师父会对阮映辞有看法,却不知他会如此动怒。而天一道君心头怒气难平,正竭力压下怒火,以至于不出手重伤这个他最得意的弟子。
三人都未注意阮映辞的异样。
隔了许久,天一道君忽然缓和了语气,问:“你和季枭什么关系?”
大家都看着阮映辞,然而阮映辞依旧不说话,站在殿中央,脊背挺得笔直,神情冷漠。
天一道君方才压下的怒气,“噌”地一下涨了数十倍。他一拍桌,那石桌瞬间被震地粉碎。
他道:“你说不说?”
这声音传至清德殿的每个角落,带着震慑的气势,随之而来的是威压。阮映辞本是站得笔挺,膝盖却一点一点弯下去,竟是跪了地,观之其他人无一丝不适。
蓝真君想起青鸾派那件禁忌之事,师父对那事一直讳莫如深。蓝真君看着阮映辞,不由得有些后悔,正欲替师弟说清楚他和季枭的关系时,却被天一道君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阮映辞跪在殿中央,脊背也在一点点弯下去。天一道君大有阮映辞不说话,就一直施压到他匍匐在地上的架势。
阮映辞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双手死撑在地上,但修为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下一刻,他的手肘也渐渐地弯了下去。
终是撑不下去了,他隐忍着声音道:“我说。”
身上的压力瞬间撤去,他刚要站起来,就被天一道君呵斥:“跪下!”
一道真气打在阮映辞身上,他竟是又跪了下去。
阮映辞倏地抬头,只觉得有什么要发作,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师父,道:“师父,季枭只是弟子孙辈的人,阮家家主也曾暗示我收他为徒。弟子想因公徇私一回,竟不知师父如此动怒。”
说罢,阮映辞终是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清廉殿收的哪个弟子,天一道君不是存了私心才塞给阮映辞的。
在场的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青鸾派正处于发展壮大阶段,清廉殿的收徒制度就像是个毒瘤,多有弊端。虽然大家心如明镜,但这是师父定下的规矩,师弟的每个徒弟都是师父选的,再由掌门执行,便也就无人敢站出来反对。
阮映辞虽有不满,但每年闹到最后还是妥协了,可今年却格外不同,他竟然还出言讽刺了。
天一道君看着阮映辞那刺目的笑容,只觉得寒心,气到极致反而却平静了。
“好啊,好啊,你竟还要收他做徒弟。”他看着阮映辞,突然震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威严,道:“你不思悔改,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天一道君转头对蓝真君道:“你速将季枭送回钧天!!!”
说罢就拂袖准备离去。
就在天一道君经过阮映辞的身边时,阮映辞叫住了天一道君,声音依旧清冷淡漠,“弟子自认为并无做错之处,师父为何要将季枭送回钧天?”
天一道君本不欲离这个快要将自己气死的徒弟,此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然而下一刻,怒火冲顶,他反手一挥袖,真气排山倒海而来。阮映辞竟是被挥开了几米外,摔在那碎裂的石桌上。
天一道君这回下手却没留情,阮映辞只觉得气血翻涌,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阮映辞擦了擦嘴角的血,竟是还要说话。
师父正在气头上,蓝真君眼疾手快地封住了阮映辞的嘴。他想要做的事,目前还算顺利,阮映辞的反应也和他预测的一般无二,但此事过由不及。
这时,天一道君又道:“你给我规规矩矩地呆在清廉殿,跟季枭断绝关系,否则休怪我废了你的修为。”
这句话不是玩笑,阮映辞是他看好的弟子,即使这徒弟和季枭之间是清白的,但他也要把苗头掐死,防患于未然。宁可阮映辞毁在他手里,也不愿阮映辞自己毁了自己。
司元真君和蓝真君皆是跪地求情,却终是未能改变师父的打算。
待师父走了,两人才起身,相视一眼,却是苦笑,只觉得事情闹大了。
司元真君知晓蓝真君的意图,也一直在配合着,譬如之前他就配合蓝真君引出了季枭的话题。方才蓝真君封住了阮映辞的嘴,他看到了。
现在,司元真君看着阮映辞眼中寒光毕露,苦笑道:“还是我去送人吧,指不定你已经招师弟记恨了。”
蓝真君不语,沉默算是同意。
他看着爬起来的阮映辞,本是想自己送他回清廉殿的,但一想又觉得不合适。
于是,他吩咐林子涯送师弟回清廉殿。
阮映辞今日在清德殿所遭受的,毫无厘头,十分憋屈。他不觉得他提出收季枭做徒弟有什么不对,天一道君却无端就盛怒,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他一边往清廉殿的方向走,一边凝神运气,以调整体内紊乱的真气。
而林子涯一直跟在阮映辞身后。
半晌后,阮映辞觉得自己恢复了些,便问:“天一道君去了哪里?”
林子涯约莫猜到了身前这师叔的想法,他本是不欲作答的,但一想到自家师父的嘱咐,还是恭敬地回道:“师叔,师尊飞去了青鸾峰。”
话刚落,阮映辞就甩了林子涯,独身飞往青鸾峰。
此时,林子涯脑中又想起了师父的嘱咐,于是大声喊了句:“师叔,师尊命你回清廉殿。”
可下一刻迎来的,却是师叔的一声“滚!!!”,声音随着冷风回荡在空气中。
林子涯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似地叹了口气,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转身飞了回去。他暗道:师父还真是料事如神,师叔的反应和师父描述的所差无几。
青鸾派共占据了两座山,一座是归凤山,是三殿坐落的地方,另一座是青鸾峰,鲜少有人去。两座山一前一后,前是入山的行路九难阵,后是葬魂崖,四周则是一望无际的寒林。
阮映辞停在青鸾峰上,眺望四周寒山松柏,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之前那股真气翻涌的感觉又出现了,眼眸深处一抹猩红闪过,许久后才消失。突然肩头传来一阵阵刺痛,好像是扎在心上一样,虽然不痛,但却叫他无法忽略。
他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心中就有个声音在叫嚣,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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