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66章


薹ê雎浴?br /> 他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心中就有个声音在叫嚣,一定不能让季枭被送走。
阮映辞不做他想,当即就传音给师父,然而眼前的结界始终不曾有波动。
天一道君在屋内,但他却不愿出来。
阮映辞觉得方才清德殿内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他可以不计较天一道君无端发怒,但季枭绝对不能被送走。
他早间的整装如今有些凌乱,胸前还有斑驳血迹。最后那一掌,天一道君没有留情面,如今阮映辞只觉得骨头隐隐作疼。
阮映辞抚平衣袍上的褶皱,又捏了诀清理身上的血迹,直至身上与早间的模样无异。
他一遍一遍的传音给师父,腰间系着的魂玉鸣鸣,这是师徒间独有的感应,可穿破的结界由师父的修为决定,故阮映辞眼前这结界对传音无效。
他道:“师父,我不知师兄到底说了什么,让师父……”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迎面一掌,浑厚的真气他抵挡不住。他霎时被挥开,身体在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眼看着就要滚下青鸾峰,他连忙运气,才堪堪稳住身体。
阮映辞一掌拍地,利落地站起来,师父这一掌留了余地,他准备再次传音让师父收遣季枭下山的话。
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出来,转瞬间,天一道君就站在了阮映辞的面前。
天一道君怒气稍稍平息了些,没有最初时,猛然听到蓝真君所言的盛怒了。
只是他看向阮映辞的目光却是带了几许失望,他见阮映辞自始至终都没有悔改的意思,呵斥:“跪下!”
这回,阮映辞学会了服软,他二话不说地就跪下了。他想了片刻,想说的话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了,“我跪下并不是因为我有错,而是想让师父收回成命。”
对待季枭一事,或对季枭这个人,阮映辞有种莫名的执着。
想来也是,重生了四百一十九世,每一世都在围着季枭转,想着何时取自己性命,活着时抱有一丝侥幸,可死了后又觉得解脱。
阮映辞就像一台永不知疲倦、更没有情绪的机器。
这不是执着是什么?近乎麻木的执着。
第55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阮映辞说话颇有种将人气死的本事。
天一道君只觉得心寒了大半截。
这么多年了; 阮映辞虽嘴上说着不收徒,但其实做师父的知道; 这徒弟也就是嫌麻烦了些,师徒间并无隔阂。
可这一次; 俨然不似以往。阮映辞自晋升元婴,下一趟山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他心境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受人蛊惑。
思及此,天一道君心头那股怒气又涌了上来,道:“死不知悔改,你迟早会要栽在自己手里的!!!”
阮映辞只见天一道君的袖袍挥动; 霎时便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威压和真气。天一道君口中念诀,不时,便在阮映辞周身下了道结界。
见师父要走; 阮映辞当即就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此刻不能言; 挣扎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却发现自己压根就不能动; 这道结界更是禁锢了他的修为。
天一道君身居高位,整个青鸾派上下、乃至其他门派都为他是尊,故而青鸾派才能在修真界屹立这么久。他一身肃穆之气; 绝不是那种会说理的人,整个青鸾派也就阮映辞会违背他的命令。
但凡事都有个容忍的限度,显然; 这次阮映辞的所作所为,已超出了他的容忍极限。
阮映辞依旧跪在青鸾峰上,周身被一层无形的东西禁锢着,像是被罩在金鐘里。他稍微动一下都不能,毫无活动的空间,难受极了。
夜间温度骤变,寒风凛冽,却未曾吹起阮映辞半片衣角。
天一道君对阮映辞留了情,他下这道结界压制阮映辞的修为,但它此刻也正好护住阮映辞不受寒风侵扰。
阮映辞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固执,许是仗着天一道君对大反派的宠爱。他这一世醒来后就在寻找季枭,如今更是不愿所有的努力最后功亏一篑。师父并未做得太绝情,那么此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约莫是午夜十分,他在那块凸起的石岩上岿然不动,神情淡漠,好似一切他都不以为意。
事实上,他现在难受极了,身体被定住,只有眼珠能转动,一个姿势保持了整整六个时辰,气血不通,整个下半身都麻了。
他遭受着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折磨,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执拗。
时间越久,阮映辞对这副躯体的能控度就越低,可他还是一咬牙,让麻痹的意识变得清醒。
他时不时地弹一下自己并不能动的手指,假装自己能动,只有如此才能稍微好受点。
膝盖下,细小的碎石硌得他生疼,可这疼痛感到最后也渐渐变得麻木。
现在才是午夜,时间已变得非常难熬,青鸾峰四周青松都在狂风中簌簌颤抖,呼啸的寒风,一波比一波大,从阮映辞周身刮过。
他虽不能感受到,但能听到。他不由自主地想裹紧身上的衣袍,但他动不了。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他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睡过去时,忽然被一阵寒意刺激,睡意瞬间被冲散,紧随而来的却是膝盖处刺骨钻心的疼痛。
他咬紧牙关,这下却是想睡都睡不着了。寒意不断透过膝盖下冰冷的石块,侵袭到他的骨子里。
他盯着前方,聚焦的目光渐渐涣散,身体越来越冷,好似冰冻一样。
翌日,当天际的第一抹光亮出现,阮映辞瞬间被惊醒。
又不知是过了多久,天才完全亮起来,然而今日天气阴沉,无阳,膝盖下的石块依旧冰冷。
辰时,天一道君的府邸突然传来声响。阮映辞以为师父会将结界撤去。
然而,却见天一道君行色匆匆,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脸色铁青,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阮映辞一眼,眼中情绪复杂,似是很失望。
天一道君这一去,却是去了整整两天都未归。
归凤山的弟子都不愿来青鸾峰,况且这还是天一道君的府邸,所以阮映辞就在这里跪了整整两天,都无人发现。
加之之前的六个时辰,如今阮映辞跪了将近三天两夜,到最后,他全身僵硬无知觉,唯有眼珠尚还可以动。
他消失了这么久,程若源也不见来找。
阮映辞目光涣散,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白昼交替,他也不知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他再次睁眼时,日光刺目,他眯了眯眼,很久之后才适应。
四周一片寂静,这时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是天一道君。
他站在阮映辞面前,问:“知错?”
也不知这两日,天一道君做了什么?
他声音隐隐透露一丝疲惫,眼神中略带几分冷酷,对徒弟也不再是从前那般纵容。
可阮映辞却是固执到底,他张了张口,想说:弟子无错,却连声音都发不出口。
他也曾想过后悔,可三天两夜都熬过去了,难不成半途而废?
天一道君见阮映辞的眼神便知其意,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四周息了的寒风突然大作。
他压抑着怒气道:“阮映辞,你真让我失望!!!”
天一道君抬手,真气凌厉。阮映辞眼看着着这手就要落下来,反应迟钝,就在他要闭眼迎接这一掌时,却见一只手拦住了天一道君。
“师兄,手下留情!!!”
清净道君吃力地挡住那一掌。
隔了好半晌,两人才收手。清净道君念了一道诀才解开阮映辞身上的禁锢。
然而,阮映辞这副身体早已跪得麻木,结界一解开,他就往前扑去,想动手撑地好让自己不至于摔破脸,可手好像是不属于自己一样。
阮映辞的身体还未恢复,磕在石岩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身后,天一道君和清净道君起了争执。
他毫无知觉,尤其是膝盖。他脸磕破了,眼角都见了红,都无知觉。
耳边嗡嗡作响,意识发黑,险些就要昏过去,隐隐约约听到了“虚空道君”四个字。
虚空道君是谁?
虚空好像是他的师尊,是天一道君和清净道君的师父。
阮映辞迷迷糊糊地想着。虚空道君这个人未曾出现在原著里,他也是前世才知道的。
他搜索着前世的记忆,仔细甄别,才不至于将四百来世的记忆弄混淆。
重渊道君好像是收了三个徒弟,还有一位下落不明。
天一道君和清净道君的争执声不断变大,夹杂着威压往阮映辞耳朵里灌强迫他清醒。
天一道君震声道:“若不是你和云溪风有着龌龊心思,师父又怎么会死?”
清净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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