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所归1》第33章


在想,我该怎么做才能活下来。西野人从不畏惧用鲜血来成全自己的荣耀,在大与这个充满肮脏和阴谋的地方想死自然容易,可我这条命,不仅仅是自己的,也是整个西野的,西野需要我活着的时候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当西野需要我死的时候我也必须去死。”
“公子——”
“为了西野,他要我死在大与,我便死在大与……”这话中未必没有怨恨,却埋葬了一个儿子对父亲所有的期待。
“可阿真不能折在这里!”袁琛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兄弟二人必须有一个活得性命回去,才能有一天,带着人马打回来报仇雪恨——”
十年牢笼,十年苟全,袁琛再也不必掩饰眼中的恨意。
阿二跟在袁琛身边多年,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恨,默默跪在地上:“……这对您何其不公?”
“若求公正,天道早已崩塌。”
明明已经逃出了大与城,通往西野的道路却像是怎么也摸不到,若不是依靠山林混乱的地形,三个人早已经毙命在追兵之下。
袁琛本身受了重创,袁二筋骨损伤,浑身动弹不得只能靠阿二背着走,逃亡的行程一再被拖慢。
袁真清醒过来,看着袁琛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阿二为了保护自己难以护主,两人的伤势越发沉重。
好不容易逃脱了又一批人马,找了个小水潭边歇息。
“尸体来不及掩藏了,他们恐怕很快就会跟上来。”
“快了,我们走了那么多天,也许明天就能到西野府界了。”
西野、大与之间一千五百多里路,这还只是到达州界的距离,三人都明白这话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阿二,我想喝点儿水。”一路沉默的袁真忽然开口,嘴唇上已经干的结了一层枯皮。
“是,二公子。”阿二正要放下袁真,却被阻止。
“你把我放水边就好,兄长的伤口又崩开了,你替他重新包扎下。”
袁琛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点点头:“小心点,喝完我们立刻走。”
“阿真知道。”
阿二将袁真放在水潭,便回头撕开自己里衣的布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为袁琛包扎。
“公子……”
袁琛皱眉,知道他似乎有话要说。
阿二深吸了一口气:“公子这一身伤恐怕撑不到回西野。”
“过了州界,那些追兵就不会那么明目张胆了。”
阿二猛低声道:“二公子这个样子,我们根本撑不到州界……”
“你这话什么意思?”袁琛垂下视线,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不若让二公子用那药……”
话还没说完,阿二便被袁琛一脚踹在心口,狠狠摔了出去:“你敢给他用那药——”
袁琛双目通红,那一脚牵动了伤处,整个人因为疼痛和愤怒剧烈地喘息着。
“公子保重,是阿二愚蠢,求公子千万保重身体……”
袁琛眸色阴郁地看着脚边的阿二,深吸了一口:“阿二,我身边再不能留你了……”
阿二闻言,猛然瞪大眼睛,双膝跪在地上,将额头狠狠叩在了坚硬的地上,一声一声,撞出大片血水:“公子不要赶我走,阿二只愿死在公子身边……”
袁琛闭上双眼:“滚——”
“求公子……”
两人说话间,忽然听到“扑通”的水声。
袁琛猛然睁大双眼,看向空无一人的水潭边上,只觉肝胆俱裂:“袁真——”
第36章 宫闱秘术
“吱呀”门响,一道身影闯入模糊的眼帘。
陆嘉仪双眼朦胧地看着前方,隐隐约约仿佛看到了一个虚幻的影子。
“救……”
话音掐在喉咙口,幻像便被大太监尖利的嗓音打破——
“陛下——”
陆嘉仪猝不及防之下牙齿磕破了舌尖,顿时清醒过来——
隔着纱帐;依然可以看出走进来的人是天子;被两名小侍搀扶着;仿佛受过什么折磨一般身形萎靡。
遮挡光线的纱帐忽然被掀开; 大太监提着一炉熏香放进来,阴渗渗看了有些清醒的陆嘉仪一眼:“先生果然是侍奉君王的姿色。”
陆嘉仪无法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怎样鲜美的佳肴;只咬了咬嘴唇;抿嘴一笑:”自然比某些涂脂抹粉的老腌肉好看。”
大太监脸上笑容一沉,又道:“陆先生的羞耻心令我等叹服。”
“承让。”
纱帐内的香气渐渐浓郁起来。
大太监抽出布巾沾了水捂住口鼻,转而与四名蒙起脸的小侍道:“侍奉天子更衣。”
陆嘉仪看到了被搀扶进纱帐的天子,身上已经换洗过了衣物,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成股地耷拉在一起,没有再遮住眼睛,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可以看到天子那双幽夜一般的黑眸,没有一丝杂色,纯粹如水,沉寂而阴冷,呆呆看着某处虚空,仿佛与整个人世都毫无关系。
然而这双眼眸在触及床榻上的那具身体时忽然颤了一下转开视线。
目睹了一切的大太监发出阴阴的笑声。
陆嘉仪目光一暗,咬紧牙根,却不知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色衬着他墨发白肤更显凄艳妖丽。
“陛下,请您临幸陆氏。”
天子抬头瞥了一眼床上的陆嘉仪,侧身躲开想要碰触自己的太监。
这人与钟昭公的小皇帝长得并不像兄弟,前者被喂养得软白糯嫩,性格乖顺,就像一个能掐出水的白玉团子,而这人脸上又瘦又黄,下巴削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就像撬不开的蚌壳,只脸部的轮廓依稀能看出同他兄弟一般精致细腻。
这微不可查的的一点相似还是让陆嘉仪想起了被钟昭公捧在手心的小皇帝,进而想起他的主上,钟昭公罗重。
天子避人挣扎地厉害,小侍又不敢真伤了他,无不转头看向大太监求助。
大太监漫不经心拨弄着炉子里的熏香:“不急。”
在纱帐的遮掩下,陆嘉仪如同置身雨季的越地丛林一般,浑身闷热粘腻,仿佛有什么东西急躁而酥麻地想要从他身体里钻出来。
那熏香显然是有问题的。
天子在四人的钳制下困难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幼兽般低低的呜咽声,直到额头沁出汗液,终是抵不住,被剥去了外服,一身纯白的内衫,敞开了身体干干净净曝露在众人目光中;侧脸垂下头颅,露出粗壮却白皙的脖颈,仿佛无助的麋鹿。
只一边戴着黑色蛟皮的护手,包裹住半片手掌和最后两指,显是为了护住才包扎的伤处,原本白皙漂亮的手却被衬托得带上一丝邪性。
随着室内烟雾越发浓郁,天子挣扎的幅度越发小了,白皙的身体渐渐浮出红色,躺在床上的陆嘉仪也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大太监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走到天子身边,解开他身上的衣衫,那东西一下子从袍子里跳出来,看得一众无根之人即是嫉妒又是羡慕。
天子又挣扎了一下。
“陛下莫急,这是极乐之事,待会儿,您会喜欢的……”
大太监引导着蓄势待发的天子,朝纱帐深处的床榻走去。
红鸾纱帐,白皙的身体如玉件横陈,肉香芬馥。
天子抓着大太监的手猛的一紧,喉头滑动了一下。
大太监笑着,将天子送进去,伸手合拢帘帐。
莹白的肉体仿佛一道光,在昏暗的纱帐下刺激着天子的视线。
天子的神智或许还未开悟,可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具备了所有雄性动物繁衍生息的本能,毋需人教导,便自然然而地渴求身体的亲密接触。
蛊惑混合着好奇,他凑到陆嘉仪凹陷的身体曲线处,深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肢体馨香便直钻进肺腑深处,久久才舍得呼出。
粉红色的皮肤仿佛充满汁液的水果,轻轻咬开表皮就能尝到里面的精华。
于是他张开嘴,分泌的透明唾液聚集在齿缝间,随时都能滴落……
“唔……”陆嘉仪被灼热的气息燎到,忍不住翻个身挥手想要推开让自己更加难熬的源头,无力的手臂恰恰打在天子耳侧——
天子受到惊吓,向后大退了一步,双手无意间掀开纱帐,也打落了点燃的香炉。
清爽的气息让两人清醒了几分,回过神的天子再看床榻,便如见了妖魔一般,转身便要往纱帐外跑。
“拦住陛下!”
天子挥舞着瘦长的四肢,并不健壮的身体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将几名小侍推搡了出去,眼见即将碰触到门闩,却被大太监一根针扎在颈后,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几名小太监惊艳地看着大太监这一手,后者却阴滋滋一笑:“这些宫闱秘法,孩儿们有的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