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23章


容易之事。往日见过曜日烈军之强,眼前气势声威,君臣同心同德,他禁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灵月简直不堪一击。 
祭奠已毕,九名宫人将祭坛抬至殿门之外,放置在庆功殿外的白玉石高台之上,御膳房备好的祭
食首先摆上祭台,清风遥送青烟,飘向云霄。
肃穆过后,烈元皇登上皇座,宫殿之内清音缓缓奏起,御膳房内已准备好的宴飨这才鱼贯摆在众人桌上。
烈元皇示意,宫人以特有的拖着长音的声调喊出:“起宴!”
众大臣你来我往,交杯换盏,殿中渐渐变得融融和乐。
宴至中途,一直静坐饮酒的宿淮卿,突然望向烈元皇,出声道:“陛下,臣听闻烈王此次在灵月颇有奇遇,见到一名奇人,名唤月奴,并将他带回了曜日,不知传言是否属实?”
这一声询问极为刻意,任是谁都听得出来,殿中声音霎时一顿,片刻后才又响起,只不过比起刚才低了许多。众人言语间,视线亦丝毫不放松,在烈无苍、宿淮卿、烈元皇三人间来回游转 。
烈元皇闻声颇为诧异,不由望向烈无苍,眸中带了些许对他的关心,询问道:“皇叔,此事可是当真?” 
路光阴正与明王短叙,闻言神色不由一怔,忘了身畔的明王,身子微微挺直,全身紧绷,视线飞快转向烈无苍,紧抿地嘴角泄露了心底的一丝紧张。这些微的变化丝毫不落的进入明王眼中。
明王年届五十,为人谨慎细致,处事稳而不噪,但在稳重又夹杂些微的变通,于公正时多了丝通情达理,为朝中众人所喜,这也是先皇会立他为摄政王之一的缘由。
宿淮卿话音落后,唯见烈无苍面色如常,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眸光,淡淡一笑,嘴唇微动:“本王着实要感谢宿相,劳烦你挂念本王在灵月的一举一动。”
随后转眸望向烈元皇,平静道:“回禀皇上,宿相所言确实属实。月奴并非奇人,只不过一平常灵月百姓。他性情暗投本王喜好,故才在其自愿下随本王来到皇城,臣私认为此是臣的私事,不必以此小事来烦扰圣上,影响皇上处理曜日国事。”
烈元皇听烈无苍如此一说,更添好奇,毕竟事关他尊崇的皇叔,但凡有关烈无苍的事情,不分大小,他总极为挂心。
宿淮卿年纪轻轻即位及宰相,定有其过人之处,早已将烈元皇的心思烂熟于心,泰然自若地收下烈无苍射过来的凌厉视线,含着微微的笑意道:“烈王道谢,宿某断然不敢受,身为曜日臣子,定要为皇上分忧,宿某所为只愿吾皇安心。”
此时,难得惜字如金的明王烈无过竟然出声提议:“皇上,不妨将月奴带上殿来,能得皇弟之心,臣也不由生了一见之心。”
烈元皇亦有一探之心,眉目含笑,口出圣谕:“既然诸卿家都有好奇,朕亦有兴趣,皇叔,月奴现在何处?”
烈无苍微微一顿,垂下眼帘
,出声道:“在臣府内!”
烈元皇接着对身旁宫人道:“ 去摄政王府,将月奴带上殿来!”
众臣或好奇、或静观其变,面色不一。
路光阴心头一动,暗暗烦躁。
烈无苍不置可否。
宿淮卿则是带着计议已成的淡笑。
☆、现身皇宫
放眼四宇,天下一统指日可待,曜日庆功宴可谓君臣同喜。
觥筹交错,歌翻新阙,众人喜悦真真切切,但朝中暗涌的潮流、明争暗斗并未因此而有所停歇,暗处蠢蠢欲动的人正等待良机的到来。
时光流转,冰玉煌在危百尺安排的仆人看顾下,终于现身皇宫之内。
此时,一名宫人行走在到达庆功殿的玉阶之上,身后冰玉煌不徐不疾提步跟随。
踏在异国他乡的皇宫,触目所及,冰玉煌提步时万千心绪涌起,起伏波动,仿若天上不时飘过的流云,或许永远都找不到停歇的终点。 
走到玉阶的尽头,冰玉煌眸光霎时顿住,眼前死人灵位赫然醒目,竟然是曜日为国捐躯的将士灵位!三柱青香无声燃着,缭绕的青烟中映着冰玉煌有些怔然的双眸,纠缠着万千心绪。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却不料终究自己无法欺骗自己。 
宫人前行片刻,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消失,猛然立住身子回头,见冰玉煌静静伫立祭坛前,急忙翻回去,着急低声催促:“快走!皇上正在殿中等着召见你!”
冰玉煌回神,随即绕过祭坛,走近宫人,淡淡出声:“前面带路吧!”虽是平常的一句话,但语中却带了隐隐的迫人气势。
宫人闻声心中顿怒,一个卑微的灵月小奴居然敢命令他,猛得抬头,已经滑到舌尖的嘲讽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冰玉煌单薄的身子静静伫立殿前,朝日之下,散发着一股凛然威仪之气。宫人只一眼顿时气弱,随即扭头沉默向前走去。心中却暗暗嘀咕,活见鬼了,刚刚还以为看到了当今圣上,虚惊一场,一个小小的奴才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压迫气势?
二人片刻到了庆功殿门前,宫人出声制止了冰玉煌:“先在此等候,等吾皇召见!”随即轻步绕道殿侧走至龙阶旁侧,轻声唤道:“总管!总管!”
宫人总管章如海侧眸看了一眼,以眼神示意伺候烈元皇的宫人:“小心伺候!”
章如海移步走下皇座,此人迎上他询问的目光,毕恭毕敬出声道:“干爹,月奴现在在殿前等候!”
“嗯!”章如海看了他一眼,轻应出声,“你就在此候着吧。”
殿中众人一个个精明,此时看到章如海动静,心中已开始猜测。
宿淮卿见此情形,即端起酒杯,笑吟吟看向身边烈无苍,道:“宿某才浅,仅以此杯酒略表寸心,烈王为曜日鞠躬尽瘁,宿某为此敬烈王一杯!”
烈无苍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起杯道:“宿相何须自谦,请!”
宿淮卿好整以暇,摩挲着手中空空的酒杯,再
次斟满,笑道:“宿某对月奴翘相盼望已久,此次能一睹月奴真面,全赖烈王功德,为此私愿满足,宿某再敬烈王一杯!烈王自便,宿某先干为敬!”言罢,酒一滴不露,尽数饮入。
烈无苍面色未改,眸中了然闪过,不着一语,仅仅举杯示意。然而心头却是莫名一动。
章如海接着为烈元皇斟酒的时机,恭敬禀报:“皇上,月奴已到,现正在殿外等候召见。”
烈元皇轻“哦”一声,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道:“召此人进殿!”
章如海将酒壶交到身旁的宫人手中,随即起身立在龙阶前,挺直身子,气纳丹田,右手拂尘一扬搭在左臂上,拉长了嗓音高声喊道:“宣月奴进殿!”
此音一落,喧闹的庆功殿突然鸦雀无声,众臣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了殿门口。
宿淮卿见此,嘴角微勾,似笑似讽,对闭目养神的烈无苍叹息道:“月奴魅力果然不凡,我曜日的众臣居然如此迫切,烈王真该早日归朝!也不至于让他们心急至此啊!”
宿淮卿亦不待烈无苍做出回应,若有所思抬眸望向路光阴,虽然他极力掩饰,可那眸中隐隐现出的激动,以及担忧却未逃过宿淮卿明察秋毫的心思。宿淮卿眸光微闪,心内却有了计较。
梁王看朝臣如此,眸中顿生厌恶,嘴角向两侧撇去,轻蔑笑道:“看看我们的好大臣,一个灵月亡国的奴才居然引起了这番动静,真正丢我曜日的脸面!”
玉王轻笑一声道:“若朝中大臣皆有四哥的拳拳之心,那真是我曜日的服气了!” 
祥王眉头微皱,淡淡道:“四弟,今日六弟凯旋,天下同乐,大臣们对灵月之人有好奇之心再正常不过,谈不上损坏我曜日颜面,况且曜日又岂是如此肤浅鄙薄,曜日一统天下,必然得有尽囊天下的胸怀。”
梁王听罢挠挠脑袋,亦深觉三哥哥祥王所言在理,即转怒为喜道:“还是三哥见识高明。难怪父皇在世时总赞赏三哥,小弟这辈子要是能有三哥一小半的本事,也能为我曜日大业多出几分心意。”
祥王斟满三人桌前酒杯,笑道:“这么多年,四弟的性子一点儿没变,我们兄弟同心,只要是为了曜日,多与少又有何区别!四弟不必挂怀此等小事,饮酒吧!”
庆功殿殿门隔开了殿内殿外两个世界,唯一相似的则是相似的沉寂。
宣旨声飘向殿外,众人举目以待。一袭翩然绝尘身影顿现殿前。
此时明日高悬,亮泽的光芒洒下,冰玉煌一身湖水色锦袍随着步伐的移动,一起一伏,仿佛荡漾的水波,泛着若隐若现的光泽。
梁王端在嘴边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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